第六百二十四回 湘西奇遇(44)
蓝若言瞪了一眼马程峰,轻轻用芊芊玉指扯了下长衫,遮住自己的香肩和锁骨。 “姑姑!她打我!她还说要教训咱们红娟门后人!”这时,蓝彩蝶也不知道从哪突然冒了出来,躲在蓝若言身后探着小脑袋挑唆道。 “哼!吉普赛女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听说背叛红娟门的白家,就全都是吉普赛余孽!她们都是贱人!专门喜欢勾引男人上床的贱人!今日我倒要看看,你这关公的大刀是怎么个耍法呀?”蓝若言那柳叶眉轻轻往外一挑,眼中露出了杀意! “你就是蓝若言?看起来不像呀?哦,你用了盗香术!哼!老妖精!你容颜永驻不也是为了勾引男人吗?哦,明白了,你还是个老处女,哈哈……”卡修拉捂着嘴妖媚的笑着。 蓝若言双手紧紧捏着拳头,她双臂上缠着一条真丝披肩,那披肩很长,直垂到地上,她双手一抖,披肩好似一条拥有了生命的绳索一般,朝着卡修拉就飞了过去。卡修拉也不退让,纵身一跃躲过,竟用双脚踩踏着半空中飞来的长披肩朝着蓝若言就冲了过来。蓝若言微微一笑,大喝一声“合”! 那真丝长披肩竟卷了起来,好似一朵莲花一样,慢慢把半空中的卡修拉包上了。 二人之间速度都很快,也就是眨眼间的功夫,傲慢的吉普赛女孩卡修拉就被一块轻飘飘的丝绣披肩给裹住了。“花苞”越来越紧,仿佛是逆生长了一样,里边的卡修拉不停地鼓弄着,她那宽大的袖口中藏着不少利器,可不管使用什么兵器都无法挣脱束缚,反而倒是要把里边的空气消耗尽了。 别看那披肩是丝绣的,可却不是普通虫子吐出的丝线,蓝若言这条披肩跟那咻的天蚕银丝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乃是取自极北天蚕,极北天蚕生活在极寒地带,它们的生长周期十分缓慢,因为天气酷寒,所以这种白色小虫蛹的新陈代谢也很慢。它们的寿命一般都在十几二十年左右,老蚕还有达到上百岁的,长的就跟人手掌那么大,通体泛着寒气,皮肤已经被冻成了玉化了。 极北天蚕可不是一般人能发现的,它们大多生活在老毛子的西伯利亚冰层一下,如果真挖出来,那你小命也就要交代了。小蚕也就是几年或者十年的,是不会吐丝的,只有超过五十年的极北天蚕才能吐出丝线,这丝被吐出来后立刻玉化,晶莹剔透十分好看。想取极北玉丝更是痴人说梦。 像那咻的天蚕银丝,和蓝若言这披肩所用的极北玉丝可不少,绝对都堪称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兵器了。 这玩应别看柔软,但却是玉化的,表面剔透,但却不透风,把人裹在里边你越挣扎就越紧,空气也会越来越稀薄。眼看着“花蕾”里边的卡修拉动作幅度就越来越小了。那“花蕾”,慢慢从半空中落了下来。蓝若言走到跟前,轻轻用玉指拍拍。 “来呀,关公?你倒是出来耍耍大刀看呀?哼哼……” “姑姑!杀了这个狂妄的洋女人!!!”蓝彩蝶在后边怂恿她说。 “有本事你俩就杀了我!小爷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会引来关东盗门的报复!你们红娟门会被灭门!卡修拉绝不会白死!”里边空气越来越少了,卡修拉依旧在恶毒地诅咒着。 “就那个大少爷?卡修拉,死到临头了你这张嘴还是这么恶毒,我告诉你,我们红娟门跟关东盗门早已没有瓜葛,你吓唬谁呀?我就不信他肯为了你一个丫头大动干戈?”蓝彩蝶狠狠一脚踹在“花蕾”上骂道。 蓝若言听到她提及无双的名字,眉头暗暗皱了下,好似是有什么心事。然后她推开蓝彩蝶,伸手拽住“花蕾”头部顶出来的一根长绸,用力一扯,大喝道:“开!”顿时,花蕾重新绽放开来。只见,里边的卡修拉双手死死抱着身体,正蜷缩在里边呢,她脸色发紫,眼神落寞,这是严重缺氧的表现。 “你走吧,从今以后不要再来苗疆了,若是再让我听到你说出有辱我红娟门的半句话语,那恐怕你就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蓝若言把她从地上扶了起来,淡淡说道。
“你会这么好心?要杀就杀,我卡修拉就算是死也不会向你们低头!少在我面前装伪善!”卡修拉始终不敢相信蓝若言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放过她。 “姑姑!!!她的嘴这么臭,怎么能放过她呢?她和他们那个少主都没安好心!”蓝彩蝶挡住卡修拉,不愿就这么放她走。 马程峰虽然没看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不过一听蓝若言的语气就知道,蓝若言也有难处,只是不便跟徒弟道明原委。“彩蝶,听你师傅的没错,让她走吧!别惹麻烦!” “哼!快滚快滚!你这个假关公!还是回家继续耍你的大刀去吧,不要脸!”蓝彩蝶冲她吐了吐舌头,还不忘竖起中指鄙视一番,这丫头毕竟是个孩子。 卡修拉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眼巴巴望着吊脚楼上第二间屋子里昏暗的灯光,莫那娄教授八成就住在屋里,距离她咫尺之遥,可她却不得不放弃任务。这还是她头一回无法完成少主下的命令呢。回去后怎么跟少主子交代?但不走不行,蓝若言太厉害了,不能说红娟门就技高一筹,只能说她愿赌服输,自己修行不够,她的本领早已不及以前江湖上卖艺的吉普赛女人半分了,而红娟门的女人却是世世代代传承者老祖宗留下的幻术。 “告辞!”卡修拉双手抱拳,十分尊重蓝若言,没有再口出狂言,转身纵身蹦了出去。 “姑姑,你怎么了?你以前不是教导我不能放过那些侮辱咱们红娟门人的家伙吗?你没听到那洋女人刚才说什么吗?为什么要放了她呀?她是外人!我们是苗人呀!”蓝彩蝶不依不饶,追上去拽着师傅的袖子责问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