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回 多布库尔河
“马程峰,你大爷的!!!你当哥们是试药的小白鼠是不是?”那咻一张嘴,这句话没等说完呢,常小曼见机已经把手里的小药丸扔进了他嘴里,他再想吐,一群姑娘死死压住了他的脑袋,使劲儿往上一抬……药丸咽下去了。 马程峰眼巴巴看着那咻,问道:“兄弟……有没有点要吐的感觉?” 那咻吃过那枚小丹丸后神情渐渐放松了下来,脸色也红润了不少,不多时,晃了晃脑袋吐出一口浊气。 “小白鼠好像没出现害喜状况,恭喜你,你可以吃了!”常小曼一边说,一边赶紧伺候马程峰吃药。 他们俩在这岩洞中足足歇了一个多钟头,最后,体能开始慢慢恢复了,从前的活力再度恢复。 “马程峰啊!!!你大爷的,我那咻这辈子交友不慎呀!!!你竟然拿我试药!你给我等着!你等有把柄落在我手里的!我弄不死你!”两个好兄弟再度生龙活虎了,可第一件事竟然就是吵架。 众人收拾整齐,背上辎重和枪械,走出岩洞,抬头看了看,日头渐西,眼看就要天黑了。马丫说咱们必须赶在天黑前翻过这道山梁,找到多布库尔河。 就在众人前脚翻过山梁看到山下缓缓流淌的母亲河时,却不知,刚才九死一生的那岩洞中,无数粗如水缸的观音藤舞动了起来,它们好似被赋予了邪恶的生命,疯狂地缠绕着,扭曲着,朝着洞口方向蠕动而来…… 平静的多布库尔河哺育了兴安岭林海上万年之久,它依旧生生不息源源不断地从地脉中溢出汇聚在一起,朝着极北至滨的汪洋大海流淌而下。 日落时分,夕阳洒在多布库尔河上是一片波光粼粼,河面上星星点点着,一条条肥美的大鱼从河水中高高跃起,又落入水中激起一道道水花四溅开来,此情此景美的一塌糊涂。 马程峰坐在河边摩挲把脸,呼吸了两口林中的清新空气。 “马程峰你大爷的,你给我过来,你这人太特么损了,拿好兄弟当小白鼠?”那咻一路上依依不饶追骂着他。 把马程峰逼急了,索性回他道:“我说那咻,注意言辞好不好?如果不是为了救你的白姑娘咱至于跑到这鸟不拉屎的荒山野岭里吗?”此话一出,那咻立刻没脾气了。 赶了一天的路,众人早已人困马乏,好在日落时分总算是感到多布库尔河畔了。 马丫把背上背着的那口大黑锅放了下来,在河边捡了几块石头支起炉灶。然后带着胡小狸和常小曼去河里抓鱼,上游河水并不深,三个女孩光着脚丫,露着大白腿踩着水下鹅卵石嬉戏玩耍着,河里的水都透明,下边是一片片水草,水草里的大鱼又肥又美。有的大鲤鱼一个人都抱不起来,就那么大,一点都不夸张,纯天然无公害的。 马程峰抬头一看,夕阳西下,虽然波光粼粼,但一会儿一旦天黑岭子里的野兽们可就又要出没觅食了。他赶紧捡了点干柴,跟那咻点起了炉灶和火堆。今晚肯定是不能再走了。 “卡修拉,能知道佟四喜他们走到哪了吗?”他问道。 卡修拉拿出水晶球和装有佟四喜血液的试管,又往上滴了一滴,血滴汇入水晶球,纯净的水晶球中立刻出现了一片墨黑色的混沌,待那片混蛋逐渐散开,只见得佟四喜和他的手下骑着高头大马好像依旧沿着多布库尔河在赶路,但很明显他身后的随从少了许多。 进岭子的时候他至少带了3o人,现如今也就是2o个了,而且这二十个手下个个满脸疲倦之色,身上不是泥水就是血水,一个个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跟着老板。 “他们好像方才遇到了什么危险,死伤不少。”卡修拉说。 “按理说多布库尔河应该没有什么危险呀?难道是碰到了水中大恶鱼?” 这时,河边上的几个姑娘欢天喜地地跑回来了,三人合抱着一条大黑鱼,那大鱼足有三十来斤沉,正在她们怀里不停地挣扎呢。 “鱼?哈哈……哥,今天就请你们尝尝咱兴安岭的大肥鱼。”马丫也不剥鱼鳞也不开膛破肚,直接抱着大鱼就扔进了铁锅中盖上了锅盖。过里边的水被烧的咕嘟嘟冒泡,里边的大鱼在沸水中不停地折腾着,怎奈刚下去数秒钟就没了东西。
河边上生长着许多野菜,有些有毒,有些是天然的美味食材,憋宝人眼力惊人,随手摘下几棵调味的野菜,又掺杂着野花椒,野生辣椒,和盐巴撒了进去。 不大会儿,铁锅中的香味就四散飘逸,那香味勾的人肚子里的馋虫都直往外爬。普普通通的一锅鱼汤,并没有加入什么特殊食材,怎么就这么香呢!分明就是人间美味!恐怕就连二仙居的大厨也做不出这么好的一锅美味来。 馋的胡小狸掀开锅盖直接伸手去抓鱼rou,可鱼汤沸腾,刚一伸手就把她烫了个水泡,纵然这般,还是无法阻挡她这个吃货对美味的追求,硬是吞下去一大块鱼rou。 “哎呀,你慢点,那么大一条没人跟你抢,等熟透再吃不行吗?” 天色渐暗,几个孩子吃的狼吞虎咽,最后那一大锅鱼汤只剩下残碎的鱼骨头。众人捂着滚圆的肚子倒在地上就再也不愿动弹。 马丫说,这就是东北的特色菜,铁锅炖大鱼,其实也不讲究什么食材,但必须是纯柴火,如果用煤炭炖的话味道就没有这么鲜美了,另外,鱼也必须是兴安岭当地水中的野生鱼,人工养殖的rou质没有这么滑软。 天上的星斗璀璨,一闪一闪映在平静的水面上,夜景美的一塌糊涂。 胡小狸把身子盘成一个团,缩在篝火堆前已经睡熟了。马程峰和马丫还有卡修拉依旧在规划着明天的路线。 “丫儿,刚才在卡修拉的水晶球中我看到佟四喜他们在半路上好像又碰到了什么险情,死伤不少呀!这多布库尔河……”马程峰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