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回 吉普赛人的水晶球
“卡修拉?”马程峰惊呼。这可不就是那天在酒吧里跟盗门少主无双百般柔情的那个吉普赛女孩吗?她怎么会在这里? “小爷说马先生应该用的着我,所以meimei便不请自来了。”卡修拉在中国已经生活了许多年,算是半个中国通,还故意学着江湖人的礼仪微微欠身双手抱拳。 “小爷?他不是……他派你来帮我?”马程峰有点想不通了,这狂妄的少主子到底要干嘛呀?那天在酒吧里就差把自己当乞丐一般对待了。怎么好端端的派人来帮自己对付佟四喜?难道是突然良心现了? “这里有小爷给你的信,亲过目。” 马程峰打开无双的亲笔信一看,信上简简单单只是几句话“程峰兄弟,那日在酒吧之中实属无奈,隔墙有耳,我不得不出言讥讽,希望你不要在意。老爷子不在家中,兄决不可擅离,佟四喜此人阴险狡诈至极,手中金点秘术更是诡异莫测,料想兄弟定然会在林中糟了他的算计。然,佟绝不敢加害于你,故而必然会用手段把你困在林中暂且拖延。故,兄特派卡修拉与你分忧。” 马程峰合上信件,不可思议地看着巨凶的卡修拉,倒不是不领情。可……可这个吉普赛女孩最多也就是2o岁出头,怎能与佟四喜那条老狐狸的分金定xue术比? 卡修拉笑道,马先生不要看我年纪小,我们吉普赛人的手段虽比不上佟老先生的看家本领,但帮你寻到他的踪迹应该不成问题。 “喂,你……你行不行啊?”常小曼围着她转了一圈,这一身香水味都直辣眼睛。 卡修拉见大伙都不相信她的本事,转身从毛驴背上取下一个包裹,左手拖出了一只水晶球,那水晶球晶莹剔透,仿佛是无暇的晶体,太阳光打在水晶球上,立刻绽放出五彩缤纷的光芒,极为好看。 她包中还有一个试管,这试管是医院里采集血样的。卡修拉一只手托着水晶球,一只手打开试管,把试管中的鲜血倒在了水晶球上两滴,然后收起试管,右手用袖子盖住了水晶球,双目紧闭,口中喃喃念动古老的吉普赛巫咒。最后,抬头看了看天空,天上的阳光刺眼至极,一片树叶翩翩落下刚好落在她的头上。 当卡修拉袖子挪开的时候,众人围了上去,均被水晶球中的奇异景象所震撼。原本光滑剔透的水晶球中,竟然出现了较为模糊的影子,那是一个马队,正中间骑在马背上的正是佟四喜,佟四喜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的大队伍,他们正在穿越浩瀚的林海,马蹄子下边还有水花溅起。 刚才卡修拉拿出的那个试管里装着的就是佟四喜的血,上个月佟四喜去医院做全身检查时候,医院留下的血液样本,无双通过私人关系帮卡修拉搞到手了。 “马先生,这应该是佟老板吧?”卡修拉信誓旦旦地看了眼常小曼,颇有嘲讽的意味。 马丫注视着水晶球中的影像,见他们胯下马儿正在顺着一条浅水蹚行说这里应该是多布库尔河上游。 多布库尔河纵穿浩瀚的大兴安岭林海,林木的苍翠大多都靠这条母亲河数亿万年的哺育。可以说,兴安岭之所以形成我国范围最广的原始森林跟多布库尔河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有了这条母亲河,才有了生机勃勃,有了林子,才有了动物,有了动物就有了迁居而来的牧民和猎户,世世代代繁衍生息。 “咱们还有多久能看到多布库尔河?”马程峰问马丫。 “如果快的话今天中午就能赶到,不过多布库尔河北联北海之滨,午后会涨水,到时候水深就不好过了。”这小丫头就是山岭中的活地图,只看了一眼水晶球中的景象已经为他们策划好了路线。 大伙也顾不得吃东西了,背上包裹和冲锋枪跟着马丫朝着茂密的林区深入而去。 吉普赛人十分健谈,他们最早不叫吉普赛人,叫罗姆人,是旅行者的意思。从中世纪开始,吉普赛人就开始了他们永无停息的旅程,现在已经遍布全球五大洲了。他们一生与大篷车为伴,擅长卜算,观星,塔罗牌占卜,已经各种幻术和杂技。走到哪表演到哪。其实就跟旧社会里街面上杂耍卖艺的红娟门姑娘差不多。 常跟江湖人打交道,所以卡修拉格外的健谈,而且人家长得也漂亮,马程峰和那咻不免就多跟她聊了会儿。这两个男生都是至真至纯之人,到不可能因为这个吉普赛女孩抛弃心中所爱,不过美丽的事物谁又不向往呢?
“哼!小狸你看他那死出?啧啧啧……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胡小狸跟在身后嘟着嘴,也有些醋意。“可不,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程峰也不例外。” 那咻问卡修拉,有这一身本领为何要跟着无双呢?我和程峰跟你们吉普赛人生活习俗有些相像,都喜欢自由自在随遇而安的生活。可你又怎么受得了盗门的拘束? “我十六岁时候就跟着母亲不远万里坐着大篷车来到了中国,后来,母亲在京都时候染上了恶疾没钱治病。我记得那时候我在医院门口焦急地等待着医生的化验单,真的欲哭无泪。偌大的中国竟没有一个亲人没有一个朋友,只有那些平日来甘愿钻进我裙子下阿谀奉承的臭男人,可这时候却没有一个愿意给我一分钱。”每每回忆起这些不堪回的往事,卡修拉的大眼睛中总是眼泪汪汪。 “后来呢?你母亲……”那咻和马程峰从小都没有爹娘,所以想跟他俩这类少年得志傲视群雄的家伙打成一片,最好的法子就是哭诉自己儿时凄惨的命运。 “刚好那日少魁爷与6少结伴去京都玩,经过医院门口的时候就看到了我。我至今还清楚的记得,当时6少的囧态……呵呵……裤裆地下立刻就支起了帐篷,拽着少魁爷冲我就跑了过来。可你们知道嘛,那个时候,不管是什么谁,不管他要做什么,谁能帮我给母亲拿出手术的费用,我的全部就是他的!”她楚楚可怜地回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