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灾变
“后续任务二开启，拯救世界，三小时后自动回归。” 冰冷而肃穆的声音虽然简短，但余音却在女孩们的耳中响彻不停。几乎所有人都愣住了，就连一向冷静的C.C和小哀等几位也不例外。 “……拯救……什么意思？” 众人脑海内，远在香港基地内驻留的安琪发出了声音。 “……什么情况？” 念月轩也是眨了眨眼睛，主神的话来得突然而又无比简练，骤然一听，她的脑袋也没回过神来。 “大家……看一下手表。” 维多利加的声音让众人的精神头都是一缓，虽然先后浮上海面的女孩们均位于不同的位置，但都同步地看向手表。 二十四小时的倒计时已经消失了，具体时间不明，但所有人都知道，它至少在大家发动袭击前还存在。而现如今，手表上取而代之的则是两个数字，彼此以斜线分割。一个五十多亿的数字必然是全人类数量，另一个很小很小，但也是五千多万，剩余人口？ “拯救世界……” C.C皱起了眉，那连接在女孩们脑海中的扫描顿时聚焦在了太平洋东部的海底。裂开足足达到一千米的空间隧道正闪耀着蓝色与金色的光芒，一道道电流正不断在裂口的外部闪耀着。 “看来是怪兽要大举入侵了，既然如此，凛，Saber，你们两个赶紧到那里守着去。出一个怪兽就收拾一个……快！” 也就是前后脚的功夫，事实上，就还在C.C未将自己的话全说完的时候，一头头数十乃至百米高的巨兽便开始不断出现。怪兽体积庞大，可千米宽度的隧道更是无比宽敞。短短三两秒的时间里，不下于三十头巨兽便已冲入太平洋内。 “知道了，凛，我先去！” 甩下一句话来的Saber这便化作一道璀璨的金光，陡然加速到近乎十倍音速冲向了太平洋对岸。那自海平面陡然拔升的倒飞彗星刹那间点燃了天空，便是音爆都在瞬间燃烧殆尽。 “你们注意，不要抵抗。” 而紧接着，当更多的怪兽正不断涌入地球，以极快的速度在海中畅游时，凛语速急促地提醒道。而紧接着，托住了维多利加等人的噬魂锁忽的动了起来，延展千米之遥，在凛的遥控下，轻轻缠住了她们的脚踝。 “不会是……” 当脚踝上的拉扯力传来时，凛桑顿时便惊觉不妙。 “哇呀呀呀呀呀呀！” 拉扯住脚踝的锁链急速向凛的方向收缩回来，伊利亚的尖叫声在片刻间便横越了千米之遥。完全没有施加保护措施，就这么拽着大家的脚腕，凛竟是省事却毫不负责地直接把大家拽了回来。 “呃……” 体表的防护罩自动开启挡住了狂风，同样也把拉扯中有害的矢量完全抵消。但是，比过山车过瘾许多的拉扯离还在，一股强大的矢量立刻调节起自身受力，也就只有小哀能在这趟旅途中感受良好。当十数秒钟一过后，也同样只有她才迅速回过神来。 “……轻点行不？” 稍微有些迷糊，小哀望向四周，自己的脚腕还被锁链缠绕着，而身子则被它稳当地托着。始作俑者就在眼前笑眯眯，娜塔莉亚等几人坐在芙蕾的浮游炮上目瞪口呆。绫波和明日香还在朝着此地赶来，根据C.C的图像所示，也就是一分钟的事。 而在她身边，伊利亚和爱丽斯菲尔都是一副头脑迷糊的样子，维多利加无语地揉着太阳xue，凛桑更是差点就要晕了，也就是小凛酱还能坐在锁链形成的网上笑眯眯的。不用说，肯定是凛给了特殊优待。 “伙伴们，绿魔滑板的失效原因回头再查，咱们先一起赶到空间隧道那里去。嗯，娜娜，快点。” 悬浮于空中的凛望向远方，地平线处已经出现了绫波和明日香的身影。念月轩和赤瞳也被锁链拉回来了，这会儿也都在迷糊呢。只有乘着王艾艾的凌云娜速度稍慢了一点，落后了绫波二女七八个千米数。才刚学会御剑术没多久，最高速“才只有”三千公里每小时，比起被拉回来的几人和两位EVA驾驶员而言，她们还是慢了一点点。 “让大家久候了。” 蓝色的宝剑变大到五米多长一米多宽，轻松地承载着两位少女。当凌云娜于王艾艾于大家汇合后，C.C的扫描横跨太平洋，聚焦到已位于前线的Saber身上。 好一番浩大的场面。 冲天而起的金色光束遥遥直达三百余米，那是和宝具解放现象略有相似的无匹剑芒。万顷波涛汹涌澎湃，立于浪尖上的Saber一袭蓝色戎装。当手中宝剑横扫竖劈之时，金灿灿的巨大剑芒以令人心胆俱裂的气势，急速且带着无匹威力地劈裂海洋。刹那间，轰鸣咆哮的海浪冲天而起，刹那间，奔腾不息的洋流蛮横被阻。一头头巨兽不断企图冲向海洋深处，一头头巨兽不断企图袭击骑士王者，但当胜利之剑带着金光剑芒横扫之际，漫天唯有狂风四起若台风忽至。 犹若一尊战神矗立着，上百米长的剑芒单是威势便恐怖如斯。剑芒横扫之际，剑气凌空咆哮千米之遥，天空被撕裂，海洋被斩断，狂风肆虐，波涛万丈。四阶中级巅峰的常胜之王挥舞至尊宝具，仅仅是小片刻的功夫，远观的女孩们便已是如痴如醉。 “这就是……这种级别的力量吗？” 处于四阶初级巅峰已经有些时日了，在看到Saber真正大发神威之时，艾露莎的双眼已是光芒闪闪。这和比试多与生死之战的圣杯战争不同，没有大结界的压制，没有道义的顾虑，如此强者的威能之强，几乎已经达到了对大陆级的程度了。 “嗯，她毕竟是最强职介的最佳人选。在英灵殿内的那些人里，比Saber更厉害的不是没有，但同级内，能干掉她的……呵呵，据我所知，没有。” 凛的回答似乎有点答非所问，不过艾露莎可没有精力去琢磨这个，只是不断观察着Saber的战斗。 不是解放，只是将磅礴的能量注入宝剑内，三百米长的剑芒已足以和世界顶级摩天大楼一较长短。不需要剑芒的直接碰触，仅仅是脱胎自风王结界的剑气攻击，便足以切裂海洋击杀猛兽，距离更是直达千米之遥。 “这一击……” 一丁点眨眼的过程都没有，不仅仅是艾露莎，赤瞳更是用前所未有的专注神情紧盯Saber的每一剑。当一头形似恶灵的巨兽在远方的海水下潜行时，冷笑的王者凌空一剑纵向劈出，撕裂一切的剑气陡然飚射一千七百米之遥，斩裂薄如蝉纱的海面十余米，毫无悬念地将对方由首至尾地劈成两段。 “……厉害！” “更多的巨兽还在不断出现，说真的，它们怎么游得那么快？” C.C的喃喃自语引导着女孩们的注意力，越来越多的怪兽不绝地涌出隧道，每一头都在海洋中发挥出临近亚音速的游动能力。毫无疑问，自太平洋东岸到Saber矗立之地，沿途的鱼群必然已被巨兽浪潮撕得粉碎。无需张口捕食，仅仅是那势不可挡的冲撞便足以让蓝鲸都粉身碎骨。 “基因改造呗，别忘了，它们是外星人的战斗兵器。” 凛深深地吐出一口气，然后说道。 “芙蕾，用浮游炮载着大家，我探查一下整个地球的情况。” 说着，承载着维多利加几人的噬魂锁便缩了回去，芙蕾不断放出U字型的浮游炮接住大家。 “空间稳定系数……得用这种宝石。” 代表着半位面入口的空间门敞开寸许大小，一枚枚灰色的宝石每颗都有婴儿拳头大小，飞快地从里面涌了出来。从主神那里兑换廉价如白送般的普通宝石，在注入了所能承受的最大魔力后，它们的身价至少达到了D级的程度。 远在太平洋中心的Saber不可能估计到整片战场，当她矗立原地剿灭成百巨兽的同时，更多的怪物正反方向地涌上美洲大地。对此，凛并未急于前往新大陆进行救灾，而是以宝石为核心，以银壶内流出的水银为媒介，迅速地搭建出了一个直径达到十米的大型魔法阵。 银色的光辉在法阵上闪耀着，位于中心的女子闭上了双眼。女孩们或关注着远方的一夫当关，或观察着眼前的探测魔术。 “范围太大了啊……” C.C叹息着。 海洋实在是一个辽阔的范围，由于没有任何地形作为阻碍，从隧道内涌出的巨兽可以轻松地冲向全世界。每一秒钟，从千米宽的隧道内都会涌出近百头巨兽，这当中至多一半冲向太平洋对面。立于辽阔大洋之上，骑士王最多又能顾及多大一片区域？ 上千头巨兽已经开始了朝向整个美洲的登陆，不仅仅是北美西海岸，便是南美也遭遇厄运。数以百计的怪兽们正绕过大洋中心，向着大洋洲和俄罗斯北部的方向扑去，前后不过是数分钟的时间，巨兽军团已是遍地开花。 “陆地上的行动速度还可以，水里面……太夸张了。” 凛的魔法阵还在运转着，而C.C也在不断观察着整片海洋。成千近万的巨兽不断在海中畅游着，不仅是Saber所在的绞rou机，整个太平洋都被它们的游动掀起了滔天巨浪。数以亿计的鱼类在它们前进的途中便被撞死碾死，军团直接逼近亚洲东海岸只是时间问题。 “大家……” 这时，凛的声音响起来了。魔法阵的光芒在逐渐减弱，而她的声音则带着苦涩。 “……亚洲东部、欧洲中部、非洲北部，我在这三个地方查到了三个空间异常点。能量正在聚集，估计用不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新的空间隧道就会打开。不行，不行了，这真的超出极限了。” 仅仅是这数分钟的时间里，扑上美洲大陆的巨兽们已开始在西海岸斩开大规模的破坏行动。手表上，五十多亿的人口数正在不断下降着。 “……新的巨兽？还是外星人舰队？” 如此短的时间里发生了如此大的事情，女孩们一个个的反倒都平静了下来。主神没有公布任务失败的处罚，随着浮游炮迅速升空，当巨兽军团卷起滔天巨浪于脚下通过时，大家甚至都没有过于注意。 “从消灭敌人的角度来看，问题不大。” 魔法阵还在运作着，而凛则凌空踏步于百米高空之上。大多人乘坐浮游炮悬于空中，绫波与凌云娜几位则各凭手段漂浮着。通过C.C，远方的Saber也了解的大势，阴沉着脸正朝着大家飞来。 “不过，拯救人类是不可能了。仅仅是我和Saber在战斗过程中的余波就能杀伤太多了。” 随着Saber的撤退，成百头尾立鼠飞上了天空。比轰炸机更加庞大，比战斗机更加迅猛。幸亏，飘在天空上的女孩们目标是在过于渺小，正扑向各个大陆的巨兽们倒还没有主动袭击她们。 或许，如果凛和Saber在主神提示音到达的第一时间，直接就堵在隧道门口，然后扔个核弹进去，也许会有不同的结果。可是，一切发生得都太快了，五分钟最多的时间，上万头巨兽充分发挥它们亚音速的游泳能力，已经从千米宽的隧道里冲入了地球。 “的确……” 艾露莎在阴沉着脸，同样，也没有谁在此刻露出笑容，王艾艾更是一副好快哭出来的样子。 “就算Saber能一剑劈开大陆……凛，那三个空间特异点现在怎么样了？” “根据能量指数测量，隧道的直径不会比现在这个小。” “你不是伪第二魔法使吗？摧毁了不行？” “我们这里只是目的地而已，如果是在对面，或者隧道已经形成，没问题。但咱们这只是目的地，而且人家也还没过来的，不行。” “如果在通道形成的第一刻就出手，能把隧道毁了吗？” “给你上堂课吧。” Saber已经飞回来了，凛看着脚下的魔法阵，脸色依旧难看。 “摧毁空间隧道有两种法子，一个是前往对面出手，但那样的话……主神三小时后才会把我拉回来，一个人呆在敌人老巢三小时，天知道那里是什么样。” 光是眼下，外星人就如同往缸里倒大米似的扔了这么多巨兽过来，就在凛说话的功夫里，更多的巨兽还在不断涌出，简直有用身躯覆盖大地的架势。是以，敌军老巢自然是去不得。 “第二个方法，直接在这里出手，结果是超超超级当量的空间殉爆。千米直径的空间隧道内蕴含的能量……所在地方圆上百公里会被直接摧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