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下一步行动
漂浮在距离焚毁的突击舰上百公里远的位置上，西海队所属的飞碟依旧平稳地漂浮在那里。不过此时，内里的人员却无疑是在阴沉着脸。就在先前，当尤里安费了巨大的精力才引导一艘突击舰对中洲队发起试探性攻击时，他其实早已做好了一定的心理准备。可谁也没想到，结果居然会是如此。 “队长，现在看来，我们的敌人实力的确非常强大，必须要谨慎行事了。” 闭着眼睛坐在角落里，身边是那面无表情的大汉忠诚的守候，尤里安不由的对中洲队展现出的力量感到十分苦恼。就在之前，自己的精神力扫描遭到了对方相关人员的封锁，以至于战场的具体情况完全不容他所知。而直到那居然覆盖了上百公里的屏蔽终于取消时，好容易落入眼内的情况却令他愣住了。 “强大？是啊！强大！尤里安，这就是你说的试探性攻击？这完全就是给人送分去了吧！？中洲队既然有能力把那战舰给炸成这德行，估计自己也没受到多少伤害吧？搞不好他们是直接拿什么A级以上的科幻兵器把它给干掉了呢！亏你还说也许能消灭一两个敌人，尸体呢？我怎么只看到外星人的了！？” 身为西海队的队长，此刻的他身上正穿着一件典型的中世纪欧洲贵族礼服。不过，原本一直极度在意自己形象的莱茵哈特此时已揪乱了自己的发型。而对于尤里安而言，队长的此次发言则又一次令他抽搐了嘴角。尸体？就算真有尸体，你能找到？再说了，你真瞧见外星人的尸体了？ “幸运的是，队长，我们的任务倒是和中洲队没有什么直接冲突可言，不然还真是令人头疼。一个能摧毁一艘小型母舰的队伍，如果是用了主神那兑换的兵器倒也罢了，最好是一次性的。如果是凭借队员自身的本事……突袭反应堆是吗？” 绝不认为会有人自外部直接一击将外星人的小型母舰摧毁，尤其是对方还有着能防御核弹的防护罩在，所以尤里安的推测倒还真就巧合地成真了，但也仅限此次罢了。 “冲突？嗯……没有冲突也要制造冲突！” 可正当尤里安为自家的任务而感到幸运时，莱茵哈特却唯恐天下不乱地大叫了起来。他就像是恋爱中的少女般畅想地望着飞碟的前挡风屏处，花痴地搓着那保养得当的双手。 “那位红发的美少女……我一定要让她成为我心爱的妻子！啊～圣母玛利亚，您是多么的仁慈啊～正当我莱茵哈特陷入单身危机时，您仁慈地将圣洁的天使送到了我的面前。哦～圣母玛利亚～哦～我歌颂你～” 正当尤里安再一次不厌其烦地为自家队长的神经质而抽搐了嘴角时，遥隔两百公里以上，空军一号内正为小分队的胜利归来而举行着小型的庆贺。 “来来来，干杯干杯！虽然这个Ｂ级支线被分割了，但也是一大笔收获呀！” 千晶拿着一听啤酒对着维多利加的茶杯碰了一下，而在一旁，芙蕾也正笑眯眯地和明日香大口大口地吞起了二战结束纪念的葡萄酒。不过念月轩显然对酒类相当不满，在与绫波以旺仔牛奶对碰了一下后，她轻飘飘地白了千晶一眼。 “废话，一个人得奖励还开庆祝会吗？还有，千晶，换成牛奶，出任务时不能饮酒！” “哎呀～轩轩，啤酒啦啤酒啦，那个……丽，你要不要来点儿白的尝尝？” 谁都知道，比起明日香这个披着１４岁皮的２８岁大妈而言，自《新剧场版：破》结尾穿越来的绫波是一个纯粹的１４岁少女。甚至理论上说，一两岁也是可以的。未成年女孩饮酒本就不该，身为队长居然还以白酒**？还未等明日香朝千晶瞪眼呢，在一旁喝着咖啡的凌云娜便直接一杯子朝对方脑袋扔了过去。 而就在女孩们刚开始为自己的胜利小庆没一会儿的时候，总统便朝着她们走了过来。在先前的战斗中，虽然具体的详情并未直接落入官员们的眼中，但那在明显不过的结果却令他不由得不慎重对待女孩们。 “姑娘们，我代表全美国人民、暂代表全世界人类向你们表示感谢，感谢你们先前的英勇作战。那么现在，位于洛杉矶的空军部队即将对盘旋在城市上空的另一艘外星人母舰发动进攻，请问你们有什么建议吗？” 任何人都知道此战的结果，所以在略略沉默片刻后，小哀便站起来对总统说道。 “外星人的所有飞船都具备强度很高的防护罩，就战斗机携带的空对空导弹而言，单纯一枚的爆炸都不能击毁一艘小型飞碟。整个母舰就更不用提了，核弹的冲击波能够毁灭城市的楼房，但面对那防护罩就真无力了。总统先生，我们团队的个人建议就是，不要发动进攻。” 闻言，总统顿时便皱了皱眉头。 “核弹也不能摧毁那些战舰吗？你确定？” 如果飞船的确具有电影中出现过的防护罩，空对空导弹由于炸药量限制，无效是可以理解的。但若是说人类最具威力的武器，核弹都不能摧毁外星人的母舰的话，这刺激就实在是令总统和他身后的官员感到难以接受了。 “核弹的冲击波的确威力不凡，但你也知道核爆现场什么样，稍微远一点就不能摧毁钢筋混凝土大楼。首先，你能确保核弹本体直接炸在飞船表面上吗？” 小哀的话语略一停顿，随即继续说道。 “核弹的攻击手段主要是攻击波和光辐射，但这恰好是外星人的能量防护罩的防御重点。矛与盾共同发展，它们的武器就是高强度的能量光束，所以防护罩对于能量攻击的防御力也是最高的。说不客气点，在同等当量下，靠炸药、靠核弹的热，真不如拿穿甲弹来得实在。可惜，你们没有相当于几万吨**当量的超级穿甲弹。” 在还有一点，小哀暂且也没有说明，而她举出的例子也足以令总统等人明白了。核弹威力虽大，但它的攻击却是范围性的覆盖打击。对于毁灭城市而言固然威力无穷，但如果是一堵能量罩的话，穿透性攻击才是首选。 从好些方面来讲，这个时代的美国确实是全世界最繁荣的国度，不光是经济，连军事与科技力也是人类社会各个国度的顶峰。虽说战争不光是有军队与高科技武器就能打赢的，但是光以军备而论，在外星人对人类发动第一波攻击后，美国确实是最早做好了反击准备，以至于其飞机库存量甚至比其飞机驾驶员还要多得多。不过，这也恰恰寻致了在第一次大反击惨败时，因飞行员大多连同飞机被击毁在了半空中，而第二次反击时居然出现了飞机太多而没有飞行员去使用的尴尬局面。 清晨，空军一号孤独的飞行在金色晨曦之中。经过一夜的休整，在这空军一号上的大部分人都已经恢复了活力，再不比昨天刚逃脱出来的窘迫样。但是外表的清爽，并不代表这些人心里就一定安逸。特别这些人收到了三记主炮的威力报告时，每一个美国政府官员脸色看起来都是卡白一片。 在美国的领空上，一共有三艘焚城突击舰存在。三记主炮的威力不但将三座大型城市给彻底抹去，连同这些城市周围的城市群体、小镇、重要交通线路等全都被三记主炮给彻底毁灭。直接损失已经无可估计，而死亡人数约莫在上千万以上。 “报告长官，防空司令部方面已经做好准备，随时可以出发。” 此刻是在空军一号的指挥室中，除开无关人等外，其实大部分的人根本就没有睡觉。一夜地时间里，除开紧急联络各地驻军，召回休假中的空军士兵，还要组织策划一场大反击。看似一夜时间很漫长，其实当这一切做完时，启明星都已经出现在了天顶之上，直到一切都已准备完毕，所有人都已经是筋疲力尽。 纵然有着小哀的建议，总统也不可能如此轻易地放弃进攻计划，这和中洲队在飞机内那陡然提升的地位毫无关系，这是人类本能的挣扎求生而已。而在这一晚上的时间里，C.C也成功地再次于本位面的阿赖耶识连接在了一起。凭借着借来的磅礴精神力，笼统扫描了全球她也同时告知女孩们，外星人开始向地面派出蜘蛛陆战军了。 “如果再这么无所事事地呆在空军一号里，单纯地把希望寄托在51区的飞碟，咱们恐怕就要被抹杀了。毕竟，我们的主要任务是保护人类，可不是简单地生存一段时间，或直接消灭外星人而不管人类死活什么的。主动出击吧，空军一号上不用留太多的人。” 当上百架战斗机在洛杉矶市郊腾空时，已经飞临至北美中部大平原的女孩们便接上了C.C扫描到的图像。有着少女暴增的精神力，她们在能够直接观看到洛杉矶空战现场的同时，更是无比清晰地将美洲大陆上的情况看了个通透。 虽然小分队已经由内而外地摧毁了一艘焚城突击舰，但就在过去的一段时间里，另两艘飞船却是丝毫没有闲着。蜘蛛大军数以千计数，源源不断地以被毁灭的城市为中心向远方出动着。它们的身上似乎有什么强悍的探测装置，或许是红外线扫描仪也说不定，轻松地便将大量人类扑捉回了突击舰的内部。短短一段时间内，以这种缘故锐减的人类便已高达百万之巨。 “交给我吧。” Saber主动请缨，甚至直接在一阵白色的光芒笼罩中化作了莉莉的状态。不再是胜利与誓约之剑，而是突破心魔后重获的石中剑。金色的马尾捆绑在脑后，白色的轻甲闪耀着魔力的光泽。 “在这个状态下，我的瞬间加速度可达5.8马赫，最高飞行速度是24马赫，一小时够绕地球飞上大半圈了。” 对于某圣魂巅峰理应无心的自夸，明日香、娜塔莉亚和千晶都是吹了个口哨，而凛则是点头啧啧。C.C则是冷静地望着Saber的新打扮，换了个话题地说道。 “嗯，这样子才漂亮嘛。女孩子就要把自己打扮得好一些，一天到晚穿个西服干什么？” 当Saber干咳一声飞出空军一号后，女孩们便也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即将开始的必败之战上。毫无疑问，当她们通过C.C看到洛杉矶突击舰内那已蓄势待发的上千艘飞碟后，每个人脸上都是露出了惋惜的表情。 “Saber……” 心灵锁链瞬间连接，虽只是模糊的图像，但C.C也瞅到了Saber那高速移动的形体。毫无疑问的十二倍音速，每秒钟四公里有余。当白衣骑士在千米高空呼啸而过时，那爆炸般的空气轰鸣声千里可闻，一圈圈不断自身后荡漾开来的空气涟漪更是太过于明显了。 “……能快就快，把洛杉矶的那艘母舰毁了。虽然人类已经伤亡了许多，但还是能救一些算一些吧。虽然这也许会导致预料内的某些麻烦的变化，但……” 女孩们担心的不是别的，正是那大范围作战导致的援军出现。毕竟，先下的外星人派出的只是一支殖民舰队而已。考虑到地球并非星级文明，它们的战舰也同样不具备星际作战里。但如果真把硬货给引过来了，升级后的敌人可就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了。 “……没事没事，起码……嗯……” 凛的眼睛嘀哩咕噜地转了起来，刻做悬念似的说了一点就闭嘴，然后出神地瞪着她对面娜塔莉亚的肚皮，直把人家好端端一个俄国御姐给瞪得毛骨悚然。 “……凛，你还好吧？” 凛摇了摇头，沉吟道。 “没事，我只是又想到那把超大号的朗基努斯了而已，还有紧接下来的……寂静岭里的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