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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一斩

    (补番ing)

    上午时分的爱因兹贝伦外围森林当中,由于是冬季的缘故,即便冬木市的二月气温要稍微温和一些,但是所有的树木却也依旧全部脱落了叶片。光秃秃的树干在微风当中轻轻摇摆着,周围看不到任何本应可能存在的生物。即便是咕咕的鸟叫声,这几百米的距离走下来也很难能够听得到一次。

    我和芙蕾,还有卫宫与艾露莎正谨慎地走在那一颗颗高大的落叶林当中,放着路况相对良好的土路不走,转而在那一片完全的泥土上缓慢地向前移动着。虽然步速并非很慢,但是每一个人都是时刻提高着自己的精神状态。

    魔力扫描一直都开启着,踏着脚下的反重力魔法阵,一边快速地在这片隶属于爱因兹贝伦的森林当中快速向着对方的领地逼近,一边时刻侦测着对方可能存在的魔术探测。

    六十年一次的圣杯战争,而且这个以炼金术闻名于世的家族还特意地把据点堂而皇之地设在了郊外那巍峨的古堡上。虽然对于普通人而言,那是他们几乎终其一生也不可能发现的存在。但对于魔术师而言,却未免也太过于明显了。所以作为防范措施,整片森林必然早就已经被爱因兹贝伦列入了他们的防护圈当中。

    “芙蕾,还有艾露莎,你们有没有被探测魔术扫描到的感觉?我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发现出什么来,圣魂对于这些魔术应该十分敏感吧?

    距离爱因兹贝伦城堡应该已经不远了,随着那我早就隐约感觉到的巨大魔力源逐渐地在我的扫描圈里变得越来越清晰,变得越来越接近。精确的计算也开始了,想必现在我们离那个从未去过的地方应该已经不到三百米的距离了吧,这种范围内还没有感觉到被探测,这可有点……不妙。

    “唔……事实上整个森林里面都密布着一层薄膜般的魔力网呢。”

    脚步在地面上停下,一撮泥土被我的鞋尖顶起,远处的城堡因为那结界的设置而难以目见,我立刻回过头来往向说话的艾露莎,英灵少女正若有所思地望着远处的天空。

    “城堡的外部应该是有着一个防止各种探测的防护罩,除非是使用一些非常高级的手段,不然即便是英灵也只能是看到那个防护罩,而不能直接瞧到里面的城堡。事实上它现在离我们……那个防护罩离我们只有大约三十米远了。我想……如果再进一步的话,城堡的主人就会直接感应到我们。”

    面前三十米,是吗?

    对于我而言,现在的三十米面前依旧只是普通的森林而已,依旧是那冬季里的森林土和掉光了树叶的落叶林。一颗颗高大的树木正常地向着远处延伸着,无论是三十米,还是六十米、八十米,在我看来都是完全一样的。

    周围的空气当中满是冰凉的感觉,冬季的微风轻轻吹拂着我的面颊,两条马尾辫轻轻地摆动着,刘海上的发丝也因而有些缭乱。虽然这本来就不是一个我喜欢的、会弄乱我形象的环境,但现在让我浑身难受的是,我居然连对方设置的魔法阵都没有看穿。

    “面前三十米是吗?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再向前三十米,就会进入到对方设下的探测法阵当中?”

    我的魔力探测在精神力的cao控下,以一条笔直的细线向着远处探去,一切都好像十分正常似的,即便是一丝魔力都没有感觉到,只有那大约是三百米外的庞大魔力源依旧如同一盏明灯似的,存在感极度明显。

    是了,一盏明灯!

    “等一下,让我重新好好地感觉一下。”

    这一次,我不再去理会那总是下意识般地吸引着我注意力的那股庞大魔力源,把收缩成一条细线的魔力探测缓缓地张开,量子流的波动由一束变为一片,我把自己那浓缩着魔元力的精神力均匀地扩散了开来。

    “果然,我看出这道防护罩了!”

    随着我使用这种新的方法进行新的探测,被艾露莎一口道出的防护罩果真被我发现了。必然是将那个根据父亲的记载,由爱因兹贝伦直接用大法力从德国的圣城当中搬来的其中一座古堡为核心搭建的,半径八百米的一个巨大无比的防护罩,若非我使用了这种肯本没用过的手段来探测,否则根本不会发现它。

    “所以说,如果从这个法阵开始就会存在那个死萝莉的探测魔术的话……我是没有办法隐藏自己的。那么……卫宫,制定一下战术吧!”

    走到了距离那个防护罩面前三米的位置上,瞧着那光凭rou眼所见毫无异常的地面,看着那一望到头也未见城堡的森里远处,我冷笑了一声,然后回过神来对一直跟在后面的卫宫说道。

    “战术?战术的话,远坂,你是想要强袭还是潜入?”

    卫宫稍微稍微地又一次出乎了我的意料,稍微长了点脑子的少年在走到我身边后居然能够问出如此具有深度的问题,我是不是有点小瞧他了?

    ……好吧,我承认这是反讽。

    “潜入的可能性不是很大,结界的主人不可能对内部的状况不了如指掌。既然前方就是那结界的内部了,只要我们一进入,那个伊利亚斯菲尔就肯定会察觉到我们的存在。所以,潜入是绝对行不通的。”

    带着两名英灵与卫宫走到一棵树下,我倚在了树干上面,微笑着对那傻乎乎地露出一副认真表情的卫宫说道。

    “一个小小的主意,你说我们使用诱敌战术怎么样呢?”

    如此说着,我的目光在芙蕾和艾露莎的身上扫了一圈。

    “你的意思是说,让艾露莎把那个Berserker从城堡当中引出来,然后由我在远方进行火力覆盖,就是像之前的那个样子是吗?”

    芙蕾立刻领会了我的意思,少女在说完后便走到了那正一直看着远处城堡方向的艾露莎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

    “喂,Saber小姐,能担当住rou盾的角色吗?让我和那个狂战士近身战斗可不是我想要干的事情啊,硬拼的活交给你如何?”

    艾露莎没有在第一时刻搭话,而是望着远处城堡的方向沉思着。我和芙蕾都没有打断她的意思,不过,站在一旁的卫宫却是开口了。

    “远坂,还有芙蕾姑娘,那个狂战士的防御力看上去一点都不弱,攻击力似乎也是非常的厉害,我们该怎么把战斗一路引到柳洞寺去?呃……就是说,如果打起来以后战况不受我们控制该怎么办?”

    “Master……”

    不同于我和芙蕾,艾露莎几乎就没有叫过卫宫的名字。在卫宫神色有些激动地叨叨着说完自己的担忧后,他的Servant小姐板着脸瞪了卫宫一眼,犀利的眼神顿时让这个红毛小鬼啊了一声。

    “圣杯战争本来就是强者与强者之间的战斗,这当中几乎不存在太多的必胜把握。你所说的担忧自然是有的,但是我们不能因此而畏手畏脚。事实上,有着两名Servant对Berserker进行围攻,而且还是三大骑士阶当中的两名,这已经是一个极具优势的作战条件了。所以说Master,你担心过头了。”

    冬季的寒风稍微变大了一点,艾露莎的红色长发顿时随风飘舞了起来。身高几近一米七的剑士用手叉着自己的腰,凌然的双目中明确地表露着自己的不满。

    “呃……那个……倒也是,远坂,我和艾露莎这就上吗?”

    卫宫显然被自己Servant的抢白给镇住了,身穿铠甲的艾露莎御姐范十足啊,那犀利的目光一下子就让这个十六七岁的小子结巴起来了呢。

    啧啧,我是不是也该学着点?

    “那么这样好了,在进入到了那个结界的范围内后,我就立刻对着大门发动攻击,而这个时候芙蕾则对远程攻击进行准备。Berserker的反应会很快,所以当我把城堡摧毁了差不多一大片之后,芙蕾你要立刻吸引对方的注意力,然后向着柳洞寺的方向前进。”

    当艾露莎悬浮到了空中三米高的位置上并说出这一席话时,我不由得下意识地眨了眨眼睛。把城堡摧毁一大片什么的……大结界可是存在着的啊。

    “变装——黑羽之铠”

    随着那漂浮到空中的英灵一句简单的咒语声念出,精致的黑色的轻甲立刻取代了先前的银色胸甲与短裙黑丝的打扮。大的有些夸张的裙甲上闪耀着再明显不过的符文的光泽,背后一对生物态的黑色翅膀上同样有着一层层朦胧的光辉。这位我越来越看不懂、越来越看不透的英灵,再一次地……

    “显摆你身材好吗?”

    再一次地换上了那身爆-乳的S-M装来。

    “亲,虽然材质不对,但是我真的很想吐槽说,你的内裤露出来了。”

    几乎是咬着牙的,当艾露莎双手持着那水准不低的黑色细剑举在身前的时候,看着那露出的一个三角部位,我用只有自己才能够听清的声音碎碎念着。

    黑色的长剑通体发乌,随着一股股极度庞大的魔力流不断地向着那把一米来长的武器上凝聚的同时,这把我丝毫没有感到任何历史性的兵器上逐渐地散发出了一股股森冷的杀气,猩红色的光芒在那不过两只粗细的剑身上忽隐忽现。

    而这时,令咒当中弹出的一条信息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宝具:黑羽之铠,A;

    黑羽之剑-黑羽斩月,A。

    宝具是吗?看着那在我的意识当中浮现着的、印着NERV字样的六边形红色窗口,老实说,我早就对此次战争当中的违和感感到习惯了。没有历史气息的兵器被叫做宝具,芙蕾的所谓宝具被更改了名字……说实在的,我连吐槽都懒得吐了。

    不过就在这时,我停止了遐想。

    周围的空气仿佛在一瞬间被凝固了似的,魔力的疯狂压迫然卫宫在第一时刻跌倒在了地上,而我,则是被那瞬间充斥着周边空气里的血腥味道与其夹杂着浓重的压迫感所震撼。那,不是一般的……

    ……不是之前在卫宫邸当中的黑色,一道血红色的巨大剑芒是一道弯月型的冲击波。不过,这个弯月形的能量体却并没有在第一时刻发射出去。当我正在愣神的功夫里,当卫宫立刻一屁股跌倒在地的时候,第二道血红色的月牙剑芒出又一次地出现了。

    当第一道血红色的月牙诡异地扭动着自己数个方圆大小的身躯在黑剑的一旁不断悦雀着的时候,第二道和第三道、第四道和第五道,六道高度达到六米的剑芒呈新月的形状,首尾依旧连接在黑剑的端部与尾部,不断诡异地扭曲着。

    瞬间,当那躺在地面上的卫宫直接昏死过去,而我则是直接跪倒在地面上的时候,那六道六米高的血红色月牙剑芒瞬间融为一体。紧接着,艾露莎一剑劈向着那似乎空无一物的远方。

    “黑羽-月煌,六式!”

    视线当中完全被一片血红色的光芒所笼罩着,当那带着极度血腥味的剑芒瞬间扫出的时候,我直接就出现了目盲的情况。一口鲜甜的血液从口中喷了出来,因为自己的心头就好像是被切了一刀似的剧痛。没有什么明确的声音响起,只有着那仿佛老旧电视机坏掉了的动静不断地吵闹着我的耳朵。

    “凛……桑……”

    隐隐约约的,我似乎是听到了什么有用的信息。说实在的,其实我现在连自己是站立着还是跪倒着,亦或者是躺在地上都不清楚。但是,对外界信息的获取的确是正在迅速恢复着——可喜可贺。

    血红色逐渐地褪去,首先出现的,就是芙蕾那明显带着歉意的表情。少女酒红色的长发有一些正擦着我的鼻子,痒痒的。

    “凛桑,瞧一瞧艾露莎的一击吧,我们中……Saber姑娘可是相当强悍的啊!”

    呃……

    眼神掠过那依旧可怜兮兮地躺在地上的、无人搭理的、还在昏迷中的、穿着蹭上了一层土的土气衣服的卫宫士郎,我望向了该望向的位置。

    “……”

    啊,是了,进了结界的话,城堡的确可以看见,难怪卫宫的身影距离挺远的呢。

    巍峨的城堡,爱因兹贝伦的城堡,即便魔力对环境的影响早就被降到了最低,但它也被艾露莎狠狠地蹂躏了。

    从正门那里算起,两侧各六米,是宽度;从地下约……好多米到城堡顶部,是高度;从我们之前的位置一直延伸到一百米外的城堡,六百米,是长度。

    巨大的剑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