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凛与式
土黄色的地面裂开了道道缝隙，仿若来到了黄土高原般的地带，那是女孩们在战斗的过程用各自的本领搞出来的地质破坏。 黄沙在大风中不断冲刷着士兵的身体，被远处的战斗所震松的泥土化作了灰尘，随着那一道道冲击波带来的气浪而肆虐在波斯军队的深处。 又是一道剧烈的爆炸在中军部位产生，冲天而起的鬼斩是由紫色的魔力与白色的电芒共同组成，高度达到十米以上的巨刃每一次狠狠地劈砍在地面上，都足以造成方圆千米内的剧烈震动。 冲天而起的红色光焰，身穿红色铠甲的赤发女子舞动着手中的长剑，匹练般的斗元斩连绵不断地向着远处激射而出，一道道弧形的红色烈焰不断地从身材高挑的女子身前出现，一道道足有数辆公交车长度的斗元斩不断地劈砍而出。 而在那远离中军的位置上，在那整个波斯军队的最后方，数道身影各自凭借着不同的本领漂浮在空中。 “式已经和她对上了，看紧点，搞不好的话战斗会全面爆发。” 一个留有粉红色长发的女孩，有着高雅的气质与较好的面庞，脚下居然也漂浮着一枚念动浮游炮，望着愿望默默地说道。 “那个会释放激光束的蓝发女生就交给我好了，很想跟她来上……啊呀！” 一个茶色短发的女生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白井黑子直接按到了地面上。 “小心点吧，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看着被按到地上的短发女生正不断地和黑子打闹着，静立于一旁的神烈火织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淡然地看着远方。虽然距离相隔数千米乃至十数千米之遥，，但这漂浮在百米米高空的高挑女子却似乎看得很清楚的样子。 而便是在呢距离温泉关十分靠近的位置，远坂凛正在和一个满脸怨气的女孩相对而立。 “所以说，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不是么！？” 少女的名字叫做两仪式，手中的匕首虽然没有举起，但是尖部始终对准了那神色淡然的远坂凛，正恼怒地对她喊道。 “我已经把所有的动漫全都看过了。包括Fate－Stay－Night和Fate－Zero，以及空之境界乃至于月姬，游戏我也都玩过……” 少女在喘着粗气，神色间有着说不出的疲惫之色，在轻轻地低下了脑袋之后又紧接着抬了起来，不光紧紧地注视着远坂凛。 “你今年……未那可好？” 温柔地笑着，远坂凛轻轻地用手抚摸着自己耳旁的黑丝，脑袋轻轻侧了一侧，对似乎处于极度暴怒中的少女说道。 “啊，好得很。” 听到远坂凛的提问，两仪式深吸了一口气，面无表情地说道。 “十二岁的话，2012年？还是2013年？呵呵，未来福音啊……”远坂凛左手无名指上的红色戒指上闪耀出了一道耀眼的光芒，好似白日中的夜明珠一般。 “我什么时候结婚和你无关，你这个……搅乱了整个世界的家伙……”手中的匕首依旧稳定地指向远坂凛，两仪式冷笑一声：“不过我们之间倒是的确有着共同之处，至少，你我都是时间停滞了的存在。” 远处有一次传来的剧烈的轰鸣声，冲天而起的两道身影一黑一银，已突破了音障的身躯不断向着高空飞去，一道道破裂开来的空气在天空中留下了一道登天梯一般的气浪。 “那个女的是四阶初级巅峰吧？而且还已经初步地领悟了心灵之光，这很难得啊。”如有所思地望着那遥遥天际，远坂凛依旧是温柔地笑着，狂风在吹拂到她的身边时，不知不觉地就化作了微风。黑色的发丝随之而缓缓飘荡，一丝刘海轻轻地挂动着额头。 “是呢，心灵之光。”脚下穿的木屐在地面上轻轻一踏，穿着白色和服的两仪式一蹬之下变跃出了遥远的距离，手中的匕首稳定地指向远坂凛的心脏。 “本来身子素质就不差啊，蘑菇把你给弱化了呢。”看着那飞快地向着自己一步奔来的两仪式，便是在这短短的时间里，远坂凛依旧有那个时间轻声谈笑着。 “……” 虽然少女并未做任何的抵抗，但是两仪式的匕首却依旧无法刺入远坂凛的心脏当中。红色的风衣在脖颈处表有范思哲的商标，轻松地将对方的攻击抵挡了下来。那不知动能如何的一击，完全地石沉大海了。 “式，如果你不使用你的心灵之光，直死魔眼的话，是不可能对我造成威胁的。” 两仪式站在了原地，看着远坂凛直接用手指夹住她的匕首挪到一旁。冷笑一声，便是站在对方的面前，少女说道：“是呢，那沉睡了数年后，在意识深处领悟到的力量……” 变了，两仪式的眼睛变了颜色。中间是那类似于橙红色的光芒，而瞳孔之外则是绽放开来的蓝色。在她的双眼变色的同时，始终微笑着的远坂凛也立刻露出了严肃的神色。 “你这是要动真格的，是么？” 红色的风易无风自起，远坂凛伸出自己的一根手指，红色的光芒在指尖闪耀着。 “你也动用心灵之光？真是看得起我。”手中的匕首低垂，两仪式站在远坂凛面前一米之前，同样慎重地望着那一点红芒：“你的封印……是了，我虽然知道后来被解决掉了，但应该不是现在吧？第四层就可以应用了是吗？” 那一点红芒在远坂凛纤细白皙的指尖凝而不散，少女微笑着对面前的两仪式说道：“我的封印可不是基因锁，想用什么的时候都可以，就是运算力的问题。” 目光在远坂凛的身上扫视了一周，两仪式点点头说道：的确……直死魔眼唯一需要硬碰的，就是心灵之光了，以对消耗的方式。所以在我是用出这对眼睛之后，你也的确应该使用出……它来。” 话毕，匕首在一个瞬间加速之下向着远坂凛的面门而去，在这不过一米之遥的距离内，这点空间不过就是刹那而至罢了。 不过即便如此，打不中就是打不中。远坂凛右手食指指尖轻点匕首刃芒，轻松无比地将两仪式的攻击抵挡了下来。 红色的光芒在闪耀，亮红色的指尖抵在那毫无花哨的匕首尖端部位，同时，远坂凛的左手握拳，极其迅捷地向着两仪式地腰侧打去。 眼见远坂凛对着自己出拳，两仪式的瞳孔在一瞬间收缩，左手连忙挡在了对方拳头的行进路线之上，同时整个身体也立刻顺着这鼓力道向着后方越去。 套着红色衣袖的胳膊巧妙地一个弯曲，在绕过了两仪式打来的拳头之后，继续向着她的腰侧击去。就在两仪式向后跃出的同时，那绕过了她臂膀却打空的拳头上却是嘭的一声爆出了一团气浪。 闷哼一声，虽然这股气浪使得两仪式的腰侧一阵刺骨般的剧痛，但她还是在后退的同时咬着牙忍耐了下来。右手匕首凌空挥下，直接对着面前的虚空处就是一切。 空间发生了破碎，在瞄准了空间的死点之后，连带着周围的空气与沙尘，整片空间有这数个平方，被泯灭在了一瞬间。 “……唯心灵之光独存。” 如此暗自嘀咕了一口，果然，自己所付出的心灵之光所带来的否定之力，根本不足以消灭掉远坂凛的手掌。质能转化的无情之处再次体现无疑，两仪式脚下连续地向地面上踏动着向后方退去，时间根本不允许她转身再跑动。 红色的衣袖不断延长着，在那袖口部位，远坂凛的手掌指尖亦如两仪式之前用匕首指着她的心脏那般，指着和服女孩的心脏部位。即便两仪式已经在一瞬间后退出了数十米远的距离，但是那白皙纤长的手指却依旧紧紧跟随者她，距离两仪式的心脏之后不到十公分远。 “这样可不好啊，你这是在玩游击战吗？” 怡然自得地用另一只空闲的手点燃雪茄，看着自己的袖子已经延长到了数百米的程度，望着远方颇为狼狈地逃窜着的两仪式，远坂凛轻松地说道。 “别忘了，你的近战本领可是我教导的啊……” 如此说着，红色的、绵延百米的衣袖忽然消失了。脚下的黑色长筒靴在地上也是一踏，身子前倾，远坂凛化作了一道红色的流光，瞬间便奔到了整整二百七十五米外的两仪式的面前。 “可别班门弄斧啊……” 红色风衣的衣摆在飘动，当女孩在两仪式面前着地的同时，右脚牢牢踩在地面上，左腿在划过了一个半圆之后，如同一根鞭子似的抽向了两仪式。 “喝！” 速度过快，两仪式只来得及赶紧用双臂护住自己的身子。在一道剧烈的疼痛感与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的同时，两仪式嘭的一声飞了出去。 如同被甩飞的破麻袋似的，两仪式在地面上不断撞击着被踢飞了八十米远的距离。胳膊上不断传来的感觉提醒着两仪式，她的右臂已经粉碎性骨折了。 “不愧是极东魔女啊……无论是魔术还是近战格杀的能力都是如此的出色，不然我父亲当年也不会请你来当我的老师了。” 掏出了一个生命宝石，那显然不是远坂凛制造的，两仪式开始给自己治疗了起来。 “啊……用的宝石啊，C级支线剧情？你所在的恶魔队还真是有钱啊。” 看到两仪式掏出的宝石，了然地望向了波斯军队的后方，在扫视了一圈这随着两大四阶强者战斗而尸横遍野的战场，远坂凛啧啧地笑了起来。 “你很强，但是你的队员们实力还是差了一些。”手臂上的伤势很快便治疗完毕，将宝石放回去之后，两仪式擦了擦额头上的灰烬，说道：“一身宝贝的也就是几个人而已，我们不是谁都一身高等级防御道具的。” 天空处的战斗在持续着，轰鸣的声音不断地从极高空传来，天空中到处都是紫色与红色的光焰。远处的地面上，波斯的士兵们几乎都已经失去了战斗的意识，全都膜拜般地跪倒在地面上，用敬仰的眼神看着那两尊女战神。 “我们团队当中除了她之外还有另外一名四阶初级巅峰的强者，而三阶队员的战力也绝对不弱。如果不是有你在的话，我们会很轻松地将她们全部消灭掉。” 两仪式揉着自己的胳膊，刚才远坂凛在她那上面狠狠地一脚所带来的痛楚直达灵魂深处，不是一块简简单单的宝石能够复原的。 “总之，今天不问出个所以然来的话，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说罢，手中的匕首在空气中划过一道扭曲了光线的轨迹，一对魔眼直视着正站在原地若有所思的远坂凛，隔空挥下了手中的匕首。 一片巨大的空间破碎了开来，两仪式的眼睛直视到了这一片存在的死点，黝黑的空洞在一瞬间出现，随即又在宇宙法则的作用下迅速地修正了过来。 浑身红光大盛，站在那处已经破碎而又复原了的空地上，远坂凛的全身被红色的光芒笼罩着。女孩轻轻地掰动着自己的手指，神色间浮现着不屑的模样。 “你的这种招数，对付普通人完全够用了。但想要直接抹杀我的话，你所消耗的心灵之光可远远不够啊。” 噼啪的响声不断从手指上响起，向着温泉关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又向着恶魔队主力的所在地，波斯大军的后方看了一看，远坂凛语气温柔地说道：“式，你们的任务是什么？” “保护薛西斯不死，没有奖励。不过若是他死了，我们每人扣一万分，就是这样。”不屑地向着军队的后方撇了一眼，两仪式不屑地说道。 “啧啧……我现在，也是有着一些疑问呢，需要好好和你们聊一聊。”如此说着，右手的食指指尖处，一道红色的光芒不断地延长，达到了一米的程度。同时，它的形体也在迅速地固化着。 那是一柄长度一米，仅宽两指的红色细剑，剑脊部位的颜色呈深红色，其颜色向着剑刃扩散而逐渐变淡，锋锐的剑刃在阳光下闪耀着光芒，显得异常锋锐。 “将……心灵之光固态化的……” 看着远坂凛右手手指所制造出来的红色细剑，两仪式的魔眼当中，那美丽的瞳孔再一次下意识地锁紧了起来。 “封印指定者，极东魔女远坂凛的招牌技能……” 脚步后挪，两仪式将匕首低垂在自己的腰侧，采取了守势。 “……红莲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