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诱人的见面礼
杜鹃冷哼了一声，道：“小小【三江帮】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你们想死还是想活？” 三个小子齐声说：“姑奶奶，我们想活，您老高抬贵手，象屁一样放了我们吧！” 杜鹃恨恨地说：“呸！满口肮脏话。你们记着，如果再为非作歹强抢民女，下次可就不是断手断脚这般轻巧。告诉那个叫巴特的，再让我碰上你们为非作歹，端了你们的老巢，挨个打断狗腿，坐着马车滚吧！这两匹马我留下了！” 三个小子听说放了他们，忍着疼痛连滚带爬地上马车，头都没敢回一溜烟地跑了。 杜鹃和王雪扶着手脚发麻的霍玉琪和琪琪格坐上车，杜鹃在二女的后背上啪啪拍了几下，二女顿时觉得浑身舒爽了许多，眼含惊诧的目光，仔细地端详杜鹃，露出敬佩的眼神。 杜鹃将劫匪留下的两匹马系在车后，徐徐往家赶去。车里的齐玉停止了哭泣，欲言又止，好奇的不断打听李凡的消息，倚在王雪身边嘀嘀咕咕说了一路，越发对李凡的集体户感兴趣。琪琪格盯着杜鹃的背影，一个劲儿的拍着自己‘嘭嘭’跳的心口，瞅着王雪竖着大拇指。 中午时刻，蔡队长领着政治队长黄可富，副队长包得山先行来到了集体户。李凡上前一一握手表示欢迎。老蔡说：“大队张书记直接从大队部过来，马上就到。” 刚说完，一个中年人骑着一匹铁青的高头大马进到院里，喊了一声：“我没来晚吧！” 老蔡忙说道：“我们也刚到，你还是老习惯，到哪都舍不得你这匹宝贝的好马！”转头对着李凡说：“张书记也是部队复员老兵，最喜爱好马。他骑的是一匹大队养殖站的种马，属苏联的布琼尼马，外号‘套步颠’，是咱们大队第一快驹。张书记，这是集体户大户长李凡！” 张书记过来握手致意，一转头“咦”了一声道：“这三匹骏马是谁的？我的天呐！这是汗血宝马？还是什么马种？ 三匹奔马在院里悠闲的吃着麦草，听到有人冲着它们大呼小叫的，就打了个响鼻，跺了几下蹄子表示不满。张书记那匹号称全大队第一的铁青马，惊恐的直往后退祛。 包得山嘲笑地说：“张书记，别是你看走眼了吧。【汗血宝马】据说在全国也不过十几匹，马身上出的汗都是血色的，能在这里现身吗？” 张书记正经地说：“我不是开玩笑，看这马的脾气，你敢靠近吗？一撅着把你踹墙外去。你看这马的脖颈象是天鹅颈，短毛油亮，满身有各式花纹。古诗云：汉兮，汉血为宝马，骏兮，腾云踏飞燕！”都相符合。李户长，我说的没错吧？” 李凡笑了笑，道：“张书记好学识，一眼能看出这是【汗血宝马】的同类，其实它名叫【踏飞燕奔马】，是天马的后裔，极其罕见。” “啊，呀！真是宝马呀，了不得，了不得呀！”几个人围上前去，看了个仔细。 李凡将惊诧的四个人引进帐篷里落座，道：“集体户屋里昏暗窄小，只得在帐篷里招待屯里的父母官了，来，胡灵上菜，倒酒。” 胡灵早有准备，从汽车窗口处，端出香气四溢的软炸里脊，硬炸虾仁，熘里脊，熘肝尖，辣子鸡，回锅rou，酱牛rou，羊杂汤等八个菜。打开一坛烈酒，芳香扑鼻。菜是经过胡灵特意告诉厨师，用上了‘草葫芦’调料，所以菜肴特别诱人。 草原上的人最喜好喝烈酒，一小碗烈酒，散发出迷人的香气。李凡端起酒碗，说了三句话：“一喝认识酒，二喝感谢酒，三喝事业酒！”碰杯一口闷。 “好酒，好菜，好手艺，话从四个人口中真心实意的吐出来。。。” 常言道：酒过三巡，菜吃五道，几个人喝的是满脸潮红，话也投机。老蔡对着其他几个人说道：“大户长一来，看出我们屯的困境。也没挑剔给集体户住的地方，提出送给全屯每户一百斤大米，猪rou，牛rou各十斤，好酒五瓶，当然，大队部几个人也有份。我听得当然替乡情们高兴，也觉得都脸发烧。哎！谁让咱们穷呐！” 黄队长听说后，眼睛一亮，心里暗衬，原以为请大家吃一顿好嚼货，说一千道一万想从队里得好处，要是太过分，我是不会同意的，喝酒是喝酒，唠嗑是唠嗑，这是一个底线。没想到，大户长提出给老乡这么丰厚的东西，还真的刮目相看，心里上下合计着没了底。 张书记一听，集体户给全屯和大队部这么多东西，心里也是一惊，就说道：“全屯，加上大队部有四十户多人家，你们要拿出四千斤大米，八百斤rou和二百瓶酒。比咱过节的年嚼货都多，要不少给点？” 李凡笑道：“哎！不要担心，我这俩个表妹都是海外大家族的公主，有这个实力，这是她们的表示点心意！” 老蔡趁机火上添油道：“集体户都表示了，咱们屯百把口子的大老爷们，也应该回报点什么？” 黄队长老jian巨猾，硬是不吱声。包德山看了一眼黄队长，欲言又止。这时王雪进来说：“包队长，你媳妇在外面找你有事！” “我媳妇，她不是上联合供销社买布料去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说完急忙出去了。 李凡这时候说道：“你们看电灯比煤油灯亮多了吧？使得干净又省事。” 张书记道：“那是当然，咱们公社和镇里还没有电，别说咱们村屯了，哎！你这里怎么会有电？” 李凡道：“看着外面那辆车没有？就是它发的电。我想用这个设备，先把我们屯家家都通上电，让屋里都亮起来。还可以成立粮油加工厂，也不用家家占碾子，推磨的还磨不干净。” 在座的几个人都被惊呆了，这样就可以发电了。张书记激动地说：“要发电，也要把大队部和会议室也带上，晚上演个什么节目，开个会多亮堂啊，哈哈！”这时包得山满脸紫红的进来，用感激的眼神看了李凡两眼，坐了下来。 老蔡吃了一口rou说道：“咱们吃喝人家，又收集体户的东西，再让人家供电，这不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好处都让咱们占了，一点事也没给集体户办，忒不公平了！” 张书记也说：“李户长，你们有什么具体要求吗？” 李凡坦然地说：“你们看，我们在帐篷里当饭堂，一不好看二不方便，胡灵你把沙盘拿出来，我说点意见。”胡灵把大队方圆十里的沙盘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众人一目了然地看清楚了地形地貌。李凡指着前面的荒沙坨子道：“这处黄沙坨子脚下是倒塌荒废的原‘仓颉庙’旧址，我们想自力更生，不要队里一钱一力，在这里修建一个知青农庄，在这里养一些鸡鸭猪羊等家畜。 这儿，还有这儿的黄沙坨子上，我们要封山造林，种一些耐风沙的小叶杨夹杂红松，胡杨，蒙古榆和一些果树。在这个洼地里，修建塑料大棚，常年种蔬菜，供给全屯人家日常吃。还可以在防护林里种一些葡萄和西瓜，香瓜等瓜果。同时在集体户农庄里建一组发电设备，除供电之外，还可以建几眼机井，给村里人提供自来水，包括大牲畜饮水。这些事办好了，再考虑为生产队提高粮食产量的问题。” 包得山一反常态，首先说道：“人家集体户提出的这套谋划，一不占屯里的房宅地，二又解决常年起风沙的荒坨子，三给屯里供电又打机井，四不用队里出一分钱，还解决了与村民们争工分的矛盾，我举双手赞同。” 老蔡跟着说道：“我也赞成，放手让知青们干！” 张书记感慨地说道：“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没想到三队的知青们有实在的抱负。不是躺在生产队里要吃要喝，而是创业讲奉献，这才是和当地百姓们结合起来的好办法。好！我以大队的名义，赞成。” 黄队长最后也只好说：“大家都同意，我也没意见。” 老蔡道：“这件事就定了，李户长你们随时都可以开建了。包队长通知各户来领取东西，大队的几份我专门送去。” 李凡道：“来，大家共同干了这一杯酒，你们就等好消息吧！” 午餐聚会散了之后，杜鹃驾着马车兼带着两匹蒙古马，喜滋滋地回来了。当着李凡和胡灵的面，小声地讲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李凡听后，道：“杜鹃的行事作风，越来越有侠女的味道了，杀伐决断，很好！” 胡灵在一边加油的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着你，还有学不会的！” 杜鹃咯咯一笑，脸色羞红的不好意思了。李凡道：“胡灵，给老乡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你一发话，我和杜鹃就按名单发放，叫王雪帮着记录！” 李凡道：“你一提王雪，我到是想起来了。刚开始议论咱们的计划时，包得山态度不太积极。他媳妇找他之后像变了个人似的，态度坚决倾向咱们，原来是你救了她媳妇的原因。” 胡灵插话道：“原来村民们对知青有偏见，视为一群小孩崽子没什么能耐，娇惯的谁也不愿意接触的太近。没想到在她媳妇危难的时候，是杜鹃和王雪救了她，看法有了大幅度的改变，也是常理之中。” 李凡将二人拉倒车里，郑重地说：“这里地广人穷，什么人都有，咱们来了才二天就碰到几起大事了。以后咱们施术的时候，尽量别让他们知道。晚上先清理好地基，再按设计的图图纸盖好农庄。树木移栽时，胡灵你多使些书法，这是你的长处。” 胡灵道：“门主，我是这样考虑的。一进院里盖三大间坐北朝南的砖瓦房，用玻璃门窗，各两铺大炕，每个人设一米高的隔断。南面能睡二十人，北面炕上放书桌和行李箱等物。里侧各设一个洗澡间和厕所，炕里面设暖气管道。男生宿舍一侧盖仓库，发电间和马厩。女生宿舍一侧盖饭堂，文化室等。房后盖鸡舍，猪圈，羊圈，和牛圈。 杜鹃和李凡听得频频点头。胡灵又说：“这样中间有个院，外面再建个大的停车院，立上铁栏杆和铁门。里面直通山林里，因为四周都移种红松，杨树，黑松，胡杨和铁曲柳形成一面树墙，再种上空间里的果树，基本成型了。” “好！”李凡称赞道。 杜鹃问道：“咱们住在哪里？” 胡灵笑了一下道：“咱们住在二进院里，建一个大花园，用青条石盖一座二层小楼。一层是铺地砖，放些沙发，大屏幕电视和厨房等。二楼有弧形楼梯，上面是几间卧室和洗浴间。楼顶是城堡式的露天花园，引进些温泉水和花草。门上设密码手印，外人进不来，呵呵！” “太好了！”杜鹃鼓掌赞同。三个人就修建的事各抒己见，谈得是热火朝天，听到外面王雪喊着李凡的名字。 李凡马上从车里下来，抬头一看，原来是王雪领着本校的齐玉站在车前。李凡看着脸色有些憔悴的老同学，道：“齐玉，多日不见你受苦啦，来，快里面坐！” 齐玉看着李凡真诚和关切的表情，心头一热，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抽泣地道：“本意想和你一个集体户，碍着同班一伙人的面子，到了二队集体户。艰苦的条件下看出了人的能力，我们户长太没血性，整天为了多挣几个工分自己顾自己。没人出头为户里谋划个前程。我们女孩更是吃没吃，喝没喝，还没有安全感。这次我被劫持，大都站在那光吆喝，没有人要求队里派人分头追赶。要不是遇见王雪和杜鹃jiejie，我就惨了！呜呜！” 李凡见状，连忙掏出纸巾递给齐玉。齐玉也顾不得羞怯了，一把攥住李凡的双手，盯着李凡的眼睛勇敢地说道：“老同学，我和王雪一样，心里早就知道你讲义气，所以我决定从今天起，转到你们户里跟王雪当个好搭档” 李凡听罢，心里暗起波澜。原来在学校齐玉是校花，一表人才，心里对其充满好感。现在齐玉既然挑明了态度，愿意投奔自己没有拒绝的道理。笑着说道：“你这大校花屈尊到我们户里来，我代表大家表示欢迎，从今往后就是一家人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