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3 暗夜恐慌
【】zi幽阁“爸……” 千言万语道不清心里的复杂是内疚是后悔是感动亦或是无法明说的感激颜柯已经理不清楚了她只知道亏欠的又多了好几分 颜柯拥着父亲拥了许久颜父忽然道:“想去就去吧呆在这里也沒用睡不着也难受明早还得顶着一个黑眼圈” “爸”父亲这是要赶她走去哪里 麋鹿般的眼流露出的迷茫让颜父生出不舍“我知道你担心他既然家里睡不着那就去吧你妈、阳阳、果果不用担心有我呢” 颜父一口保证颜柯这才明白父亲的意思他是同意她去找顾掣峰了同意她回公寓了心雀跃不已灿烂的笑容终于在遗失了多日之后重新被找回内感动如潮密密麻麻将她圈紧 她忍不住再次拥紧了父亲“爸谢谢你” “让老李送你吧路上小心些” “嗯知道了” 颜柯应着步伐似乎从沒有那么轻快过天上的明月四周布满了乌云时不时地遮住月辉她却觉得生命是如此的美好 能被亲人原谅能被亲人祝福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望着颜柯消失在黑暗处的身影颜父的笑落下些许拳头捏住了又松开反复几次终是松开显不出年龄的脸上这一刻出现了类似于苍老的神情 “顾掣峰为了我的女儿这一次我选择再次相信你如果你胆敢让她再受到一丝伤害我绝对让顾家支离破碎” 这一次他不再为难他们他只是一个希望女儿幸福的父亲 ** 夜晚城市灯火辉煌灯红酒绿的夜生活刚刚开启 颜柯坐车从颜家回到公寓整层楼的灯光都积聚在了眼前光洁的大理石地板反射出柔和的光线却照不亮她心中的黑暗 安安静静的楼道预示着这里只有她一人顾掣峰沒有回來她知道这二十八岁生日她又得一个人过了过去的几年她还有孩子陪着今晚真的只有她一个人了 沒有人知道她其实是最害怕孤单的形单影只的世界她最熟悉但在那最熟悉的地方她却依旧找不到归属感 过去的那些岁月里她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孤独但她错了因为沒有人能够真正习惯孤独有些温暖一旦拥有就不想再放手 她始终是贪心的…… 十年前她遇上了他从以后的十年她都拥抱着孤独和思念;十年后他心里好不容易有了她她却还得独自承受着这份孤独心无法不酸涩却又无可奈何 这也许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轻轻的翻了个身鼻尖触碰到旁边的枕头属于顾掣峰的气息一丝一缕的钻入鼻孔进入肺腑不安的心悄然安定了不少 他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回來呢 睁开眼看着晕黄的灯光将室内照得温暖无比她不由得裹紧了身上的薄被手指无聊的拨弄着床头的灯脑子似乎纷纷乱乱又似乎一片空白 此刻这公寓好像她的秘密基地她可以大声的笑放心的哭也可以什么都不做懒惰的躺着不用面对父母强颜欢笑不用害怕疾病的困扰也不用再扮演一个恩威并施的慈母 她就是她她不再是任何人的谁她只是她一个等着丈夫归來的女人 这地方哪怕他不在闻到属于他的一丝气息她都觉得无比满足 趁着床头灯微弱的灯光她可以看见摆放着的手表正滴滴答答的走着已经十一点半了还有半个小时她就要进入二十九岁了 十年前的今天她伤逝了自己未曾开花就已经凋谢的暗恋;十年后的今天她躺在她最爱的男人的床上想念着过去的点点滴滴 他和她之间有过哭也有过笑即使哭比笑多但她依旧很开心至少她的人生沒有留下一丝遗憾哪怕下一秒…… “呃” 腿部忽然一阵刺痛拉扯的感觉猛然袭來搅乱了她正在思考的思绪口中不可抑制的发出一声呻*吟 “啪” 床头灯忽然熄灭卧室瞬间陷入黑暗之中眼前如同被人蒙上了一层黑色的帷幔明亮的眼睛无法适应这突如其來的黑暗心一阵恐慌 “啊” 脚痛与心的恐慌同时袭來她还沒有反应过來黑暗中一道暗影已经朝床铺的位置扑了过來强大的力量制住了正欲移动的她 她成了砧板上的鱼rou惊人的重量让她动弹不得 身上冷汗涔涔她不敢再动脑子里混乱得无法思考各种可能性席卷了她的思绪她沒有一丝理智來思考自己究竟该怎么办 谁压制着她的到底是谁他想干什么 越想越觉得可怕这一小区住的都是非富即贵之人能來闯进这里來的也必定不是一般的人难道是要來偷东西吗 可她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脚又抽着筋她能干什么难道要敞开大门让他拿 黑暗中她看不清來人的面貌却可以清晰的知道压着她的必定是一个人一个男人强而有力 且不说她的脚现在还痛着手脚均被他擒制着就是放开她她想她也沒有多余的力气打过他 深深地吸着气压制住内心的害怕拼命的劝自己冷静下來然她鼻腔里嗅到的全是一身闷湿的酸臭味眉头一皱脑子里又思索起來他到底是什么人 脚上抽筋的疼痛还在继续然唇上却忽然传來剧痛比脚上的抽搐还痛 渐渐的适应了黑暗的眼睛蓦地瞪得老大他竟然咬她 这个认知让她心底的怒火蓦地升起谁知她不过是呆愣了一秒唇上又暖了起來她脑子瞬间一片空白蒙得再也无法冷静思考甚至忘记了腿上的抽搐只知道把双手拼命地往他身上招呼挣扎、推攘不停的捶打 她还从來沒想过竟然敢有人强吻她 莫非这人不是劫财的而是劫色的 “嗯……嗯……混……蛋……” 那人不但沒有放开她反而压制她压制得更紧 唇齿相撞她努力的想推开他想大骂一句然力量实在是有限破口而出的骂声都变成了断断续续的诱人低吟而她自己却无所知觉 黑暗中那人仿佛冰冷的一笑刚抬起的身体又重新被压了下去他伸出一只手将她的双手轻易擒住另一只手则从薄被下探进往她细腻的肌肤上滑去……
身子猛然被侵犯冰凉的触意让她浑身一个激灵全身变得僵硬无比可那人却继续动作不管不顾 灵活的舌尖在她的口腔里肆意翻搅洗刷着她齐整的贝齿津液相互传度浓烈的男性气息将她紧紧包裹不是她所认为的恶臭不像他身上发腐的酸臭而是一种清冽带着属于他的清冽 眼眶一热心里咒骂了两个字“混蛋” 笨拙的舌头受到鼓舞忍不住跟随着他一起舞动身上的男人忽然一愣停顿了一秒随即如狂风暴雨一般的吻再次落下让她逃无可逃回应、嬉戏、追逐像两条纠纠缠缠的蛇在一起温情的缠绵 男人的手不自觉的松开压制着她的手同在她身上放肆抚摸的手一起紧紧的将床踏上娇小的身子拥抱在怀 而颜柯的推拒也变成了紧拥毫无顾忌的搂住他的脖子放纵自己将连日來的担惊受怕一一传递给他无论是之前亦或是之后两人唇角间始终沒有放开如同在沙漠里找到了水源的人饥渴的饮着甘冽的泉水 温热的气息渐渐浓烈粗重的喘息回荡在寂静的暗夜之中格外的清晰响亮无声的泪水随着眼角渐渐流淌落进了他的掌心却让他猛然制止住了侵犯的动作 疾风骤雨般的吻消失再次落下的是温柔的低喃每一下都伴随着一句发自内心的“对不起”黑暗中他一一吻去她眼角的泪那泪放在舌尖苦涩湿咸像浓硫酸一般腐蚀着他的一向坚固如铁的心 颜柯看着他看着他温情无比的动作泪水却是止不住脚上的抽搐带來的剧痛她忘了黑暗带來的害怕她忘了外面的风风雨雨她忘了这一刻她只想溺死在他的怀里 无论他怎么吻那泪水依旧如泛滥的泉水顾掣峰无奈刚伸手要开灯一直搂着他脖子的手却忽然松开他制止了他的动作“别开灯” 低柔的声音如同夜间打落在叶片上的春雨滋润了大地万物更重要的是她重新搂住了他的脖子还把头亲密的靠在了他的颈边让他再也沒了去打开灯力气 手抱住她一下一下安抚着她轻笑道:“不是怕黑吗怎么不让开灯” “不许开灯”她咕哝了一句头微微蹭了蹭他的脖颈又道:“让我抱一抱你一下就好” 她开始真的以为是小偷闯了进來治安那么好的区域保全系统那么完善的公寓还有人能无声无息的闯进來真是不简单 再者人一來不是去家里翻东西而是扑上床就把人逮住还肆无忌惮的侵犯要么就是这男人脑子有病要么就是饥渴到了不择食的地步 综合以上条件符合这么个条件的在她的认知里只有一个人--顾掣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