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记忆中的老屋
切西瓜,小婉很愿意干这事,手起刀落,几下把瓜切开。 吴凡拿起一块就开啃,很快那半边瓜吃完,这才摸着肚子打了个饱嗝,连连赞道,“二婶,你们这西瓜种得可真是不错,味道叫一个美啊。应该再多种一点,拉到街上卖,生意肯定好。” 吴凡甚至想着,自己在老屋前后,也要种一小块地,这西瓜的味道真的太棒了。 “今年的地是新开的荒地,所以结的瓜,味道特别正,这么多瓜,你二叔还得上街找水果贩子来拉。”二婶看着自家地里的西瓜,也是喜笑颜开。 因为今年的西瓜长势好,长得又多又大,成熟时可不等人,靠吴凡二叔拉上街去卖,时间怕是来不及。 一早晨功夫,吴凡同二婶小婉摘了一大堆,二百多个西瓜,真可谓大丰收。因为自己西瓜比本地其它瓜农的上市早,所以根本不愁销。 二叔上街卖菜时,找了个水果贩子。水果贩子开着货车,跟在二叔后面,来到村子里。 上午十点多,院子外响起嘟嘟的汽车声。二婶赶紧起身儿,迎接出去,来的水果贩子,大约四十多岁,看着挺精明儿,后面跟着个二十多岁的壮小伙子。 张秀赶紧给二人倒茶,二叔则把人请进屋里。“唐老板,你们坐。小凡,开个西瓜,拿来给两位老板解解渴。”二叔给吴凡使了一个眼色,让他挑一个好点的。 “别,小兄弟别忙,我们先看看。”唐军笑呵呵想着身边小伙子打眼色,俗话说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儿,自己不看看,心里不踏实。 “那行,这边。”二叔对自己的瓜也是信心十足,走在前面带路。 唐军到了瓜地看了看,西瓜的外表不错,色泽鲜艳,条纹清晰,果形饱满。唐军左右看看,上下掂量掂量,脸上留露出淡淡笑意,看来挺满意。 “外表还算可以,味道不好说。”唐军对二叔点了点头,脸上淡淡,似乎不怎么上心。吴凡看着有些好笑,这人骗鬼去吧,你说做水果生意,好瓜癞瓜会分不清吗,明显是想压压价。 吴凡一句话不说,抱起西瓜,拿刀杀开,鲜红沙瓤,没吃在嘴里就能闻到淡淡瓜香,卖相绝对一流。 “唐老板,尝尝。”二叔脸上颇为得意看着唐军,自己种出的西瓜,品相好,味道正,自己脸上也光彩,农民比的就是种地的手艺活。接过吴凡递过来两大块西瓜,递给军与身后的年轻小伙。 吴凡可不管,拿起一块大口吃起来,满嘴鲜红的瓜汁,甜丝丝的,透着一丝凉意,味道没说的,糖分足足的。 “嗯,还……行。”抹了抹嘴角的瓜汁,唐军本想挑挑毛病,再压压价。可这味道真是不错,品相又好,左右挑不出问题,只能随意应付。 “价钱你看看,我们跟着市场走,一块钱一斤,怎么样?”如今本地西瓜没有大面积上市,二叔家在桃花源镇上算是头一份。唐军本来想着压压价,不过看了瓜,尝了味道,这价钱没有刻意压价,市场价还算公道。 “行。”二叔低头考虑了一下,若是自己去卖,一块二三绝对没问题,不过自己零散,算下来多不俩钱儿,赶路辛苦,想着不如一起卖给唐军省时省力。 人家带了磅秤,二叔试了试没问题,就开始装筐。二百多个西瓜,除了个别有伤,一共二千四百多斤,零头不算,二千四百斤,二千四百块,算是不少了。 要是种菜卖,一亩地一季差不多也就卖这点钱。而西瓜一亩地,产量在七八千斤,高产的甚至上万,比起种菜要划算。 张秀看着交易结束,招呼两人歇息一下,留下吃饭。本来唐军心里想着,早点赶回去,不过看着主人热情,左右不差这点时间,说不定还要打交道。 中午饭并没有做得太丰盛,几个时令蔬菜,回锅rou,酸菜鱼,再有一个水煮rou片。没成想一顿饭下来,唐军连连称赞张秀手艺好,这菜看着简单,味道确实不错,连着边上小刘也跟着点头。临走时候,二叔送了不少蔬菜给唐军,怎么说也是二千多块钱的生意,送点蔬菜有什么不算什么。
下午,吴凡来到老屋。 吴凡的爷爷在分家时,把老屋分给了老大吴立言,因为二叔不愿意在城里或镇上生活,老大家出了十几万帮他们在老家修了栋二层的农家小洋楼。 现在,这老屋自然就变成了吴凡的,连带后面的五六亩地,以及在后面的一个小山谷都是吴凡的所有。 老屋有些类似四合院,四周都是房间,中间空出五六十平方的天井。天井不是一般的井,这种井是古人去天水(雨水)用的,上面露天,下面比地面低三十厘米左右,通常都是方形的,少数是圆形,周围和底部用平滑的石料砌好。 碰上下大雨的时候,这里就会变成一个小池塘。只是现在没有人用天井的水了,不是到泉眼接水,就是直接打井,取地下水。 打开大门,走进老屋,里面十分冷清。天井的一些石缝长满了杂草,几个麻雀落在其中,不时传出几声清脆的叫声,给这寂寥的屋子几分生气。 绕过天井,吴凡来到后堂。将后门打开,入眼的就是那几亩地,上面种着果树,很杂,有李子、板栗、核桃、梨树、柚子、柑橘、桃树以及两棵大枣。因为缺少管理,不但杂草丛生,果树也长得不好。因为现在是水果季节,树上多多少少都挂着果子。 这还是前几年回家省亲时,大家一起种下去的,当初看着几亩田地丢荒可惜,而二叔自家的田地也耕不完,顾及不了,只好种上果树,当时找果苗可是折腾了好些日子。 来到屋后的果林,说是果林,其实果树远没有覆盖这几亩地。当时因为树苗紧缺,所以都是意思一下,一亩地就种了十来棵果树,而且有些还不能成活,有些弱不拉矶,看上去依旧有一大片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