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一百零一章
第三卷第一百零一章 凤飞飞岂是易于打的人儿！ 当被范灿在眼底下走脱。她便下了银天令，让附近的天尘派弟子密切注意范灿的动向；之后从莫轻寒和小露那里知道范灿已然换了面目，气的直跺脚；之后独自一人来了济源，却现楚月在后面紧紧地跟住了自己，虽气愤却也无奈。从洛阳传来了刘晨四人的消息，凤飞飞正要赶往洛阳，正在此时，黄河帮分舵被人夜袭，此事并未引起她的注意。但是偷袭者的怪异行为引起了她的好奇，伤但未杀，之后不按规矩地抢劫了黄河帮；这有些胡闹的举动和号称黑风五木的范灿他们的行为是在太相似了，打听到来人的外貌形等，凤飞飞最后肯定了范灿的份。 凤飞飞动本门的力量，寻到了范灿的踪迹，趁夜色跟了上来；唯一的郁闷，就是未能摆脱楚月的跟踪。范灿对楚月的态度让小魔女有些气恼，但是木已成舟，她并非死缠烂打之人，便另辟蹊径。凤飞飞知道范灿管用的兵器是刀，但昨夜夜袭时用的却是剑，而且剑法极其高明。这中间的蹊跷不言而喻。 这两里范灿定然有新的进步，必然是来自碎玉诀！ 凤飞飞说完之后，美目流盼，嘴角流出几分笑意，牢牢地把范灿盯在了原地。 范灿本以为东西分好之后，凤飞飞便拿自己没有办法，没想到这姑娘有自己的打算；刚才的大部分问话看似无意，其实根本就是在故意的引导自己。 见凤飞飞那张闭花羞月的小脸写满期待，范灿苦笑道： “凤姑娘，你这……” 凤飞飞才不管他苦不苦脸，只用自己的可继续攻击范灿脆弱的抵抗。 见范灿无奈的样子，凤飞飞为自己的聪明得意，歪着脑袋想了一阵后，用商量的语气道： “灿灿，你比我还要年长，老实叫姑娘姑娘的，都把人给叫老了！师父师姐她们都叫我凤儿的，在私底下你也这般称呼我，好不好？” 凤飞飞说完，羞地低下小脑袋，俏脸上浮出几朵红晕，柔柔嫩嫩的，煞是可。 “撒？我的个天，要命了！” 胡蝶对付黑风五木最致命的招数便是撒，几乎百试不爽；尤其是近年来，小妮子年岁越来越大，对付人的招数也越来越多。暴力化和温柔化齐头并进，除了撒之外，刁钻古怪之术已达化境！范灿可以断言，若只论聪明，胡蝶足够横行江湖！ 自从离开家之后，范灿一直想念小蝶儿那妮子，想念胡蝶时而憨时而刁钻的笑容，想念她跟在后叫哥哥时的可。在路上遇到过许多美丽的小姑娘，范灿总是不自地把他们当成蝴蝶儿，如林七林晨，如小露，如眼前的凤飞飞。 只是这些女孩固然可，但和胡蝶那股与生俱来的亲近感上尚有些差距，毕竟相互之间了解尚浅。范灿只对一个人一见如故，那就是于清；可惜的是，于清当时是男装；范灿至今未见过女儿装的小神医。 凤飞飞美目连眨的时候，范灿第二次感受到了这种亲切。 “凤儿！凤儿！凤儿！” “嗳嗳，嗳，听到了，灿灿你真好，嘻嘻！” 凤飞飞美目弯成了月牙儿。应着范灿的话，飞快地凑到了范灿近前。 范灿往后退了退，连连摇头道： “不行不行，凤姑娘这……” “这有什么不行的？以后你叫我凤儿，我叫你灿灿，就这么定了！好不好呀？灿灿哥哥！” 凤飞飞抱着范灿的胳膊，不依地摇着。 范灿明白凤飞飞有所图，但此此景，终是没有抵挡住小妮子的撒攻势，顺利败北，答应了凤飞飞的提议。 凤飞飞见范灿点头答应，眼里的笑意更浓。 “灿灿，我很高兴，你知不知道？” “呵呵，在下……我也很高兴！”范灿的防范正慢慢地瓦解。 凤飞飞松开范灿的胳膊，依着他坐下，悠悠道： “灿灿，你知不知道，凤儿是个孤儿。” 范灿正自高兴，闻言心中没来由的一痛，轻轻拍了拍凤飞飞的肩膀。 “凤儿由师父一手带大，平只有师姐和小露小紫可以说说话，别人都把我当成魔教妖女，污蔑我们滥杀无辜，所以见之后只有喊打喊杀，凤儿打不过他们，只能躲躲藏藏，直到艺业有成时，才被师父派出来行走江湖。但是师傅给了凤儿好多的任务。要教训黄河帮，要抵挡五湖盟，要防范天血和天悟的不轨，还要面对所为正道人士的追杀。去年冬天在蜀中，凤儿被十多个五毒教的弟子围攻，在大雪里伏了三天三夜，才将他们一一除去。” 凤飞飞的思绪像是飞到了从前，说了许多体己的话，都是往的喜怒哀乐。 范灿静静地听着，待凤飞飞的目光定格在渐渐熄去火光上，不再说话，伸手扶了扶凤飞飞孱弱的肩头，温和道： “凤儿，我们以后就是朋友了！” 凤飞飞一把甩开的他的手，不满道： “哼，你肯叫人家凤儿了！人家早就把你当成了朋友，偏偏是你对人家不理不睬，哼！以后不理你了！” 范灿无语，凤飞飞数次邀他入天尘，均被他婉言拒绝，不过这事确实怨不得他。 “凤儿，这个……嘻嘻，你想吃点什么？我这就给你买去。现在我有钱了，保你一次吃个够！” 范灿拍了拍边的钱袋子，大方地道。 “哼，果然是花言巧语的家伙！” 凤飞飞的小脸带着几分悠悠，心已然转好，狠狠地掐了范灿胳膊一下。 “唉哟！轻点，疼！” “就是要你疼，人家才解气！” “小凤儿，你……唉哟，你还掐？” “不许叫我小风儿，我已经是大人了！” “好好。凤儿姑，您是大人，大人不计小人过，你就饶我这一次吧！” “哼，不许乱叫称呼，人家才没那么老哩！” 直到给范灿完完整整地纠正过来，凤飞飞才饶过她。 “灿灿哥哥，咱们今天算是重新认识，你比我大，你要送我见面礼！” 小美女有求，范灿岂能拒绝？拍了拍膛，豪气冲天道： “凤儿你说，你想要什么？只要是我这里有的，你想要什么我给什么！” “真的？”凤飞飞眨了眨眼睛，“灿灿你真好，凤儿真是喜欢死你了！我要你给我讲讲碎玉诀，你可不能食言哟！” 范灿闻言，忍不住笑着捏了捏凤飞飞的小脸，引来姑娘一阵不依。 “小丫头片子，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好吧，我就告诉你，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凤飞飞见范灿松口，喜出望外，连连点头应道： “别说一个条件，就是一百个条件也可以嘞！” 范灿见小姑娘高兴的样子，心一阵畅快，忍不住想逗逗她： “我要你给我做几天铺叠被的小丫鬟，行不行？” “哼，好色的家伙，我不干！”凤飞飞当场拒绝。 “喂喂喂，小凤儿，这才一个条件，你就不答应！算了，我也懒得背那些拗口的东西，咱们改再见！” 说完之后，范灿起佯装离去。 凤飞飞伸手把范灿拽回地上，恳求道： “灿灿哥哥。换一个条件呗！若是给师父知道我服侍过一个男子，定会将凤儿逐出山门的！我们门规很严厉的！” 范灿理解地点了点头，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既然你不能亲为，那就把小露和小紫那两个臭丫头找过来，让她们俩给我端几天洗脚水！” “我是想答应来着，可是她们俩不在凤儿边！” “臭丫头，你太没诚意了！” “嘻嘻，灿灿哥哥是好人！不会难为可怜的凤儿的！我给您捶捶背！我给您捏捏肩！” 经过凤飞飞的不懈努力，范灿才笑着把秘诀告诉凤飞飞。 “凤儿，你答应我，以后绝不以此功滥杀无辜，绝不肆意恃强凌弱！” “若是有人欺负凤儿呢？比如黄河帮的那个可恶的老头。” “那就打扁他！对于无辜之人，切不可乱用武力，但是对于恶人，不必怜悯！” “凤儿答应您便是，若是楚丫头欺负我呢？” 范灿微微沉吟，反问道： “若是楚仙子抓到你，她会怎么做？” “楚丫头心软，上次五师姐被楚丫头和花若花围攻，就是因为她们俩不肯下重手，五师姐才支撑到了大师姐的到来。灿灿，你是让我按照她的标准来要求自己吗？” 范灿点了点头，郑重道： “凤儿，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不希望因为我把东西交给你，给江湖引来杀戮无数！若是如此，范灿将无地自容！” 凤飞飞抓起范灿的手，同样郑重地道： “我以本门最恶毒的誓言保证，绝不会滥杀无辜！” “最恶毒？不不，不用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就行，不用誓的！” “嘻嘻，灿灿，我的手是不是很香？”凤飞飞的语气比六月天变得还快，一会严肃一会调皮，几乎晃晕了范灿的眼。 “啥？” “你为啥拉着我的手不放？”凤飞飞羞道。 范灿闻言，大叫一声，把凤飞飞的小手给甩开，不过心底无意间闪出了柔若无骨这个形容，见凤飞飞子颤抖，范灿突然记起一件事： “不对呀，是小妮子你抓的我！” “哈哈！我就是喜欢灿灿你脸红的样子！” “……” 一切安排妥当，范灿把碎玉心诀完完整整地告诉了凤飞飞。在他的心里，武功同银子一样，虽然行走江湖少不得要用，可毕竟是外之物，远不如人生的缘分来的可贵！虽然凤飞飞并非正派中人，但别人所谓的正邪又有什么意义？能换来几个知心朋友吗？能换来美人一笑吗？能换来自己心中渴望见到的歌舞升平吗？ 正邪在自己的心中。 凤飞飞有时候心狠手辣，但范灿并未把她把她划入邪道。 凤飞飞默念了几遍刚从范灿嘴里掏出来的秘密，掩口笑道： “灿灿，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师父吩咐过我们，尽量不和蝶谷少林等派直接冲突！即便你不要求这些事，我也会照做的！” “额？吩咐过？”范灿微楞。 “早就和你说过了，天尘不是天血，嘻嘻！” 凤飞飞成功地得到了碎玉诀，心满意足，神采奕奕，向范灿吐了吐调皮可的舌头，小女儿心态尽显无疑。 虽然火堆渐灭，之余几处火星，但二人已经适应了夜色，离得又近，凤飞飞的动作完全落入范灿的眼里，年轻人眼里忍不住露出几分温柔和关心。 “凤儿，天色不早了，你快回去休息吧！我要继续赶路了！” 凤飞飞明白范灿不想继续呆在济源，点点头道： “灿灿，我有几句话要说。” “凤儿请讲！” “虽然你学了些这个东西，有了几分本领，但是这还远远不够，比起江湖的一流高手仍有着不小的差距，所以万事都要小心，明白吗？前些子你见到的那些黑衣人份神秘，你坏了他们的好事，很有可能会引来杀之祸，不可不防！” “谢凤儿提醒，我会小心的！”范灿想拍一下凤飞飞的肩膀，表示自己的感谢，可觉得有些不宜，只好抬手挠了挠头。 凤飞飞晓得他的心思，轻轻点了点头。 “还有就是，恩，就是我的几个师姐都很危险，切勿靠近她们，见了她们最好跑的远远的！记住了没？否则丢了小命，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范灿莫名其妙，好奇地问道： “我不去惹她们，她们总不至于无缘无故对付我吧？” “可是她们都很漂亮！”凤飞飞反驳道。 “她们漂亮和我有什么关系？”范灿更是不解。 凤飞飞怒了，大声道： “猪脑，我怕你抵挡不住她们的惑。” “我……知道了！” 范灿目送凤飞飞提着一大包碎银子离开后，想想今晚之遇，好笑之余平添了几分温暖。 本想着稍稍戏弄一下楚月和凤飞飞的，哪知道到了最后，不但秘籍送了出去，上的银子也少了一大包。 不过，美人皆盈盈而去，值了！、 范灿趁着月色清风，大步而去。 听到凤飞飞的警告，想到刚才动手时，自己几乎没有抽剑的机会，范灿觉得有必要躲开江湖人的眼线，幽冥谷、黄河帮和黑衣人这些人的威胁太大。 范灿避开了来时的白鹤渡坡头等地，一路夜行昼伏，倒也无事，晃晃悠悠在第三的早晨赶到了洛阳城北的邙山小镇，此地的江湖客渐渐多了起来，有些是从王屋失望而回的人，有些则是从四面八方赶来参加洛阳盛世的青年才俊。 范灿找了处客栈，交下定金后，倒头便睡，一直到将近傍晚才从上爬起来。到窗前一看，外面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雨点越来越大，不多久便阻隔了人的眼线。 “看来今晚不能赶路了！反正也没有什么急事，就在这小镇待上一，好好歇歇脚。” 范灿打定主意，关好房门，到楼下大堂去去吃东西。 天公不作美，大部分人都被拦了下来，而且是晚饭时分，小店的大堂里几乎坐满了人，南来北往的商贾，背刀代剑的江湖客，有人高兴，有人摇头，各自讨论着关心的事。 范灿来得晚，最后只在角落里寻了处座位，和两个关外来的参贩子坐到了一处。那二人见他打扮利落，知道是江湖人，不敢得罪，打招呼之后便容他坐下来。二人本是边吃边谈，范灿坐下后，谈话便少了些。这些商贾一般不会去招惹江湖人，而且大部分时间都防着江湖客，谁能一眼分得出好坏，万一货物被人盯上，可就哭无泪了。 范灿见二人举止拘束，便笑道： “二位不必拘束，在下可不是什么江洋大盗！” 二人见范灿面色粗犷，但说话客气，心里松了一口气，高瘦点的商贾道： “大侠说笑了，我二人自关外赶来，谈的却是些洛阳城的事，有些地方未免牛头不对马嘴，怕会让大侠笑话，这才乖乖地住了嘴。” 另一人赶忙符合。 “哦？在下也是从外地赶来，难道洛阳城有什么趣闻不成？二位不妨说说，也让小弟长长见识！”范灿客气地拱拱手，笑道。 二人本正谈的高兴，突然停下来，有些不爽，见范灿如此的好说话，便敞开了话匣子： “说起近来洛阳生的大事，最为轰动的就属洛阳大户陈一鸣被人几乎灭门一事！” “这事我在济源也听说了，据说是辽东来的两个魔头干的，不过这二人已然在王屋山伏诛！” “那金氏兄弟号称辽东双魔，可是丧尽天良，做尽了坏事，人神共愤！”商贾痛心疾。 “二位也受过那两个魔头的欺侮不成？”范灿好奇道。 那二人听闻辽东双魔已然伏诛，鼓掌庆贺，而后便和范灿聊起了当年之事，说到气愤处，均是怒火中烧，大骂双魔无耻。 范灿和二人聊的正投入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了一声滴滴的招呼： “范少侠，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范灿转过去，看清眼前两个俏生生的女孩时，两眼直。 “于……清姑娘，小玉，你们俩怎么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