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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九十五章 面对杀戮

    第三卷第九十五章面对杀戮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众人寻觅了许久的终于出现了影子,范灿没有理会炸了锅的诸人,对着巫山飞猿沉声喝道:

    “这东西是从哪里得来的?凭什么说它就是?”

    巫山飞猿和三个苗客的突然出现就带来了这东西,谁也不知道它们从哪里带来的,至于是不是真正的碎玉诀,范灿需要问个明白。

    巫山飞猿没有说话,只是仇恨地看着范灿,捡回自己的飞索,就要扑上来;苗客老大尖声喝道:

    “快快把东西交出来,不然定让尔死无葬之地!”

    “哼!”范灿冷哼一声,这厮为了抢东西,连自家兄弟的命也不顾,不是什么好东西。

    “诸位,在搞清事的真相之前,且慢动手,以免为了一个真假不知的东西,白白误了命!”

    跃跃试的人群慢慢静下来,纷纷望向巫山飞猿、苗疆三怪和两个杀气腾腾的黑衣人,想要他们证实一下,众人大都离着黑衣人老远,只怕这两个杀星突下杀手。

    “苗老大。何不把事说个明白?”有人喊道。

    苗客急着夺回东西,但是见到群激奋,又看到屋顶上6续出现了几个人影,直到今已然讨不了好,倒不如说个明白。

    “这东西是我们兄弟掘地三尺在山谷里现的!却被这厮给抢了去!至于到底是不是大伙想要的东西,在下也不知道。”

    众人闻听,转向了巫山飞猿,巫山飞猿当即便驳斥道:

    “放!老子寻到这东西时,你们三个孙子还在山顶阳台观里欺负老道士!”

    他们二人的对话根本就是驴头不对马嘴,接不上号,众人一头雾水,只能判断出来这二人也不知道其中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只能把目光再次转向了范灿。

    范灿没有理会众人,只是看着两个默不作声的黑衣人,冷冷质问道:

    “你们为何要滥杀无辜?就是因为他们嫌恶你们打扰了好梦吗?”

    黑衣人没有说话,同样冷冷地看着范灿,猛然出招,两把长剑如同两条吐芯毒蛇朝范灿攻来,范灿不敢怠慢,移形换位,飞躲开。

    “啊!”“啊!”

    范灿躲开的同时,场中传来几声惨呼,不一会便有人毙命。原来黑衣人动手的同时,苗客的暗器亦暗暗打了上去,有些人躲闪不及,被打个正着,糊里糊涂便丢了命。现场顿时一片混乱。人们谁也不敢相信彼此。只怕突然丢了命。

    两个黑衣人一招无功,长剑突然转向,苗老大和巫山飞猿正要追击范灿,突觉脑后生风,怒吼一声,连忙回招架。两个黑衣人的主要目的并非范灿,而是这两人,所以出招极为狠辣。苗老大的弯刀抵住了对方的长剑,却没有防住致命的一脚,黑衣人的脚狠狠地踢在了苗老大的肋间,一阵筋断骨折的声音传来,苗老大惨呼一声,瘦小的躯已经飞了出去,挣扎了几下,死于非命。巫山飞猿比苗老大的功夫稍高一筹,对两个黑衣人也有防备,最后拼着持索的右手被齐肩而斩,才保得命。

    两个黑衣人似乎料到范灿不会逃走,偷袭之后没有停留,把屠刀伸向了其余的江湖客,二人的杀人手法极其干净利落。几个呼吸之间便杀掉了七八人,只有五个人反应快,飞上房,才捡了命。

    “混蛋!”范灿狠狠地吐出了两个字。

    屋顶出现的几个高手只是静静地看着,仿佛默认了二人的杀戮,只有苗疆三怪其余两怪的怒骂声传入众人的耳朵里。

    两个黑衣人清完场子,慢慢地朝范灿bī)了过来。

    范灿看着他们的上撒出来的杀气,突然记起了在开封遇到的“朱雀七刀”,朱雀杀手组织中的精英人物,那七个杀星上的气息和这两个人是如此的相似,冷酷中夹杂着凛冽。

    “你们是杀手?”范灿的心境慢慢恢复了平稳,静静地问道。

    两个黑衣人子顿了一顿,没有说话,仿佛被范灿叫破了份,上的杀气更浓,滴着血的长剑举向了半空,齐齐低喝一声,朝范灿夹攻过来。

    二人的剑法直接有效,没有半点的花哨,分别攻击范灿的上路和中路,长剑上的血滴飘飘洒洒,混合着整个整个院落里的血腥,令人嫌恶。

    范灿皱了皱眉头,向斜后方撤,“雪上行舟”移开两丈有余,躲开了长剑,也躲开了血滴,后已是房间,再躲已然无处。两个黑衣人不屈不挠。继续仗剑追来,势要拿下范灿。屋顶的人越来越多,不少人感觉到了院子里的血腥之气,纷纷皱起眉头,向旁边的人打听事的始末,听到碎玉诀就在范灿手里时,不少人眼里露出了赤果的贪婪。

    范灿自知无力擒住此二人,便打定主意等待正派高手的到来,但是看到已然赶到的众人的表现,他的心沉了下去。

    “唰唰!”两柄长剑织成一张大网,朝着范灿罩来。

    “哼!”范灿断然不惧,脚尖一点,已然腾空而起,在半空中不可思议地转了一个弯,落在了屋顶上。

    “啪啪啪啪!”后传来数声雨点般的闷响,却是刚才黑衣人暗暗使出的暗器打在了房门上。

    范灿立在屋檐上,后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数个江湖客已然一字排开,隐隐地拦住了他的去路。

    范灿没有回头,重新落回院子。两个黑衣人正自惊诧范灿轻松躲开他们如潮的攻势,见范灿重新回来,对望一眼,遁入了黑暗。不再动攻击。

    院子里陷入一片死寂,范灿不说话,黑衣人遁去踪影,屋顶没人说话,苗疆三怪剩余二人生死不知,反正没有声息。

    屋顶的人越来越多,气氛却更加的诡异。

    “诸位都是为了这个不知真假的害人东西而来吗?”范灿沉默了半天,冷冷地开口。

    没人回答,没人愿意回答,没人敢回答。

    “既然诸位不给在下个理由,那么在下便当着诸位的面毁了这个误了这些人命的东西。”

    说完之后。范灿从怀里拿出火折子,打了个火花,便要毁掉羊皮纸。

    “不可!”“拦住他!”

    看到火舌就要吞没羊皮纸,众人再也按捺不住,不知谁先大声喝止,引来了一阵动,数条人影扑了下来。范灿后的影亦悄无声息地扑来。

    但是当一众人织成的大网就要奏效时,他们眼前突然失去了目标。

    院子里传来一阵刀剑交击声,偶尔一声怒喝,有些人没有止住子,产生了误伤。

    摇摇星河,习习夜风,哪里还有范灿的影子!

    “别跑了那厮!”“快追!”

    一阵慌乱之后,诸人反应过来,纷纷飞上房,四下寻找着范灿的踪迹。

    “那里!那厮向北去了!”有人大喊道。

    众人循声望了过去,西北方向的大街上,一个灰色影正向北奔走,正是刚刚离开众人合围的范灿。

    呼呼啦啦一群人全都追了过去,不管范灿手里的是不是,他们都必须追上去。

    冲天的火光升起,不知谁放了火,要把小客栈烧掉,要毁尸灭迹吗?

    范灿的心里唯有怜悯,脚下不紧不慢地移动着,后面是一大众人,骂骂咧咧地跟在后。

    前方的大街上出现了三个人,一字排开拦在前方,形苗条修长,应该是女子。

    可惜范灿此刻没心和美女聊天,声音粗粗地问道:

    “姑娘,为何要拦住在下去路?”

    中间的人见范灿停下形,大声答道:

    “请阁下把手里的东西留下!”

    声音干脆响亮,带着几分洒脱和清灵,果然是个女子。

    范灿见对方的话语咄咄bī)人,不仅笑了笑,拱手道:

    “姑娘。这东西可是你家的东西?”

    “不是!”那姑娘似乎没料到范灿会如此质问,迟疑了一下答道。

    “那就恕在下不能遵命了!”范灿说完之后,便继续前行。

    那姑娘见范灿没有把她们放在眼里,顿时大怒,三人长剑齐齐出鞘。

    “放肆!”“站住!”

    另外二人也是女子,拦住范灿去路的是三个女子。就在他们对话的这短时间,大街两旁的屋顶上66续续出现了十多条人影。

    “既然不是姑娘之物,姑娘为何要拦住在下?”范灿毫不在意后追过来的大批江湖人。

    那女孩本以为范灿会硬闯,没想到他不急不忙地要和自己理论,遂高声道:

    “乃是武林至宝,不能落入邪之人手中!”

    范灿差点被气笑,扬了扬手中的羊皮纸,而后指了指自己,问道:

    “姑娘,在下是邪之人吗?这东西是你说的吗?你见过这本破羊皮?”

    范灿一连串的问让女子有些招架不住,旁边的女子大声道:

    “你怎们能证明你不是邪之人?即便你是正道之人,但是此地藏龙卧虎,你能不能守住这东西还是未知!”

    范灿闻言,顿时哂笑:

    “所以你们就要从在下手里把这东西抢过去,只是因为在下‘可能’保不住这东西!”

    “我……你……废话少说,你到底交还是不交?”那女子被范灿说了个大红脸,恼羞成怒,大声喝问。

    “拦住他!”“拿下这小子!”

    后的围捕者已经跟了上来,呼呼啦啦地把范灿围在了中间。有人认出了三个拦路女子,大声地喊道:

    “何姑娘,拦着这人,他从苗疆三怪手中抢走了!”

    “这厮还打伤了很多人!”

    ……

    范灿听着众人的污蔑,心里一阵寒。

    对面的女子听到大喊,胆子又壮了几分,抖了个剑花,喝道:

    “果然是邪之辈,还不交出手里的东西,乖乖束手就擒,免得受皮之苦!”

    见女子依然说话,人群中立刻有人大声喊道:

    “何姑娘,别和他废话!兄弟们,这厮有两把刷子,大伙并肩子坏了他,坚决不能宝物落入人之手!”

    话音未落,立刻引来一阵符合,许多人兵器出鞘,朝圈子中间压了过来。

    范灿见这些人如此的猥琐险,不由得仰天大笑:

    “好好好!既然诸位为了这个破羊皮,强要把罪名按在在下头上,众口铄金,在下懒得解释,况且这位姑娘似乎没有分量让在下去解释!”

    “这厮在掩饰!”“他已经理屈词穷!快拿下他!”

    数十把刀剑朝范灿压了过来,把那个“何姑娘”撇在了圈子外面。

    范灿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些所谓的江湖正道可比山对面的那些人差的太多了!既然对方不明事理,那就没必要去和他讲道理!范灿看着泛着寒光而来的刀剑,形一晃,从前面两个人中间的空隙中窜了出去,看着第二拨人,双脚一顿,拔地而起,使了个鹞子翻,已经出了众人的包围圈,再次落在了三个拦住女子的前。

    一滑、一顿、一踩、一跃、一翻、一落地,干净利落,如入无人之境,法之精妙,让不少人悚然动容。

    范灿轻轻拱拱手,低声道:

    “何姑娘,奉劝一句,不要被谣言误了理智!在下去也!”

    说完之后,大步离开,不见他如何飞纵,可是两步之后,已在五丈之外,围追的众人没有再理会三个女子,潮水一般从她们边经过,朝范灿追了过去。

    这些人中,绝对不乏一流高手,可惜的是,任他们如何飞纵跳跃,最前面的人总是和范灿差了十丈的步子。

    看着范灿从容离去,何姑娘边的一个女子焦急道:

    “师姐,那人就要走远了,我们追还是不追?”

    何姑娘沉吟了一番,点头道:

    “追!就算不能拿到秘籍,也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故弄玄虚的家伙!”

    “对,这个家伙对何师姐胡言乱语,就是对咱们雪山派不敬,绝对不能饶恕!”

    原来这三个女子是雪山派的弟子,中间的是雪山派的年轻高手何纤雪,此女剑法出众,容颜秀丽,在江湖上颇有美名,这次奉师门之命前来抢夺。其余二女都是雪山派的女弟子,和何纤雪一路赶来的。

    不提三女如何回房准备行囊,单说带着一大群人在黑夜里狂奔的范灿,和人正面打架,他自甘认输,但是要比试跑路,只怕他说自己第二,整个江湖也没有人敢说自己是第一。

    由于气恼这群人是非不分,贪婪卑鄙,所以他有心整治他们,步子不紧不慢,既不会理他们太近,也不会理他们太远,不时地给他们希望。

    的惑不可谓不大,离开小镇五里路之后,还有百十人追在后头;但是这些人的功夫毕竟有高低之分,八里路之后,便只剩下三十多人,这些人在江湖上都有些名号;他们不甘心失去秘籍,同样也不想被周围的人笑话,所以不少人强打着精神跟着;可是范灿的度很多时候都是根据离他最近的那个人调整的,不少人还是吃力的很,所以离开十五里之后,范灿的后只剩下了八人,这些人绝对算得上江湖上的一流高手。

    看看看色,差别不多将近破晓,隐隐可以听到雄鸡的打鸣。范灿看着不远处的王屋山,慢慢停下了步子,转回去,大声喊道:

    “诸位,你们要不要歇息一下?”

    讲话之际,没有半点的疲惫之色,任谁也能看得出他的轻功妙绝无双。

    八个高手很快都赶了上来,见他面不改色,暗暗心惊,飞快地把他围在了中间。范灿仔细打量了一下这八人,他现这八人之中有三个蒙面的女子,而且这三个女子是这八人之中面色最为轻松的,不由暗暗赞叹。

    “诸位,大伙跟着我跑了一夜,算是大大的缘分!多个朋友绝对比多个敌人要好,我们坐下来好好交流一下如何?”

    “哼!”范灿的好意换来了数声冷哼。

    “阁下到底是何人?功夫如此精妙,为何还要趟这趟浑水?”一个手持折扇的中年。

    不说这事还罢,想起来在小院里生的事,范灿就有气,恼道:

    “诸位,难道你们不知道这个破羊皮引来了多少杀戮?”

    一句话让现场沉默下来,显然这些人并非不知道这些事。

    “就在刚才,就在我面前,十条活生生的人命被两个黑衣杀手几个呼吸间夺去!”

    “各位其死,不必怨天尤人,既然敢来趟这趟浑水,就做好了横尸的准备!”

    半晌之后,有人答道。

    “那镇子里的百姓呢?他们又是何辜?就是因为这个东西和大批江湖人的出现,他们平静的生活被打乱,每天都提心吊胆,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怒了这些舞刀弄枪的大爷!你们难道没看见,自从我们来了之后,整个镇子都是鸡飞狗跳!”范灿有些激动,大声地喝着。

    “朋友,你不适合这个江湖!我们也是为了活命!”有人打断了范灿,低低地说道。

    “你这厮忒也罗嗦,就为了说着些废话,让大爷陪着你跑了半夜的路子!”一个背着双刀的大汉大声骂道。

    “快意恩仇,生死有命,才是江湖!”一声断喝之后,长剑折扇夹击杀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