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山口要坚决护住自己的生存的本儿
第五节、山口要坚决护住自己的生存的本儿 进屋后的山口,一见景象,连连地倒退几步,小脸儿,吓得,立刻的蜡黄。 那个可怜的女子,光着身子,被倒绑在柱子上,身上的绳子,勒进了她的满身青紫的皮rou,被捆的像个粽子,脚心的上方,绑着一个燃着的蜡烛,随着李家女子的颤抖,那蜡烛的蜡油,一滴滴,滴在了女子的脚心。 山口知道,女人的脚心,是最娇嫩的地方,也是最敏感的地方,每一滴的蜡油,滴在脚心,都令女子疼得打颤,而每一次的打颤,造成的震动,又使得蜡烛的蜡油滴落。 女子,就像一条挂在柱子上的将要垂死的鱼,浑身的痉挛,这么的折磨,确实的生不如死。 山口一下子憎恨死了变态的高桥。 山口正要说话。 同样的身子精光的高桥,看见了走进来的山口,眼珠子猛地一亮,站起身子,歪着嘴巴子的朝前走,一边走一边的嬉笑,“你的,更加漂亮的干活。”说着话,张开胳膊,就要搂抱山口。 山口一阵激烈的恶心。 黑绿的高桥,有这变态衬着,更没有人形了。 山口强咽下到喉结的胃酸,连着的倒退几步,站住,厉声地喝住高桥,“我是军人,身穿的是皇军的军服,你敢亵渎军服,皇军的明文规定,死罪的干活!” 高桥一愣,翻瞪一会儿的白眼珠子,想想,皇军的着装要求,还真有亵渎军服,死罪一条的规定。 被绑在柱子上的李家女子,终于见有人向自己伸出援救的手了,接连着的嚎哭,哀嚎,连连的向山口求救。 李家女子的哀嚎声,没唤来山口的良知,却震醒了高桥的兽性,高桥再一阵的嬉笑,对着山口,又伸出了双手,“嘻嘻,什么死罪的干活,在湖西,我就是皇军,我就是军律,我想对你怎么样,就怎么样。” 山口也一下子愣住了,高桥说的,还真是这么一回儿事,这会儿的皇军总部,对功劳大大的高桥,别说是亵渎军服,就是当众强jian总部司令的亲闺女,也不会有事的,虽然高桥的功劳都是她山口给的,但是,总部,就是死认这功劳就是高桥的那壶酒。 他高桥,真是对自己来粗施暴,他还真没有法子对付。 就在这危难时刻,办公室里的电话铃声响了,机灵的山口,立即的,对就要靠身子的高桥喝令,“这电话,是济宁总部的,我要是一报告你的胡作非为,上级,非得对你执法不可!” 高桥再一愣。这阵子,高桥的脑袋瓜儿,真叫驴给踢了。 乘着这难得的空隙,山口一下子跑出去。 电话铃一直的响着。 山口擦一把额上的冷汗,稍一稳定,抓起来了电话听筒。 电话不是总部的,而是国辛的。 即使这样,她山口也得感谢国辛冥冥中的救命之恩。 今儿上午,一定把办公室搬到别处去! 山口这样想着,接通了国辛的电话。 国辛是告状的,借着报告逃兵的事件,把王子玉告的一个狗血喷头。 今儿的国辛,与往常的不同,他告完王子玉,又告起来侯本如的状来了。 这下,山口来了情绪。 国辛告侯本如,正好的,借此机会,好好地了解一下侯本如。 这样一来,电话,就长了。 等山口放下电话,天已经完全的亮了,朝霞,也把绚丽的霞光,通过菱形的玻璃窗子,将物资,照的满堂的彩。 四老虎推门进来,一脸的惊慌。 山口抬眼睛一看,就知道了四老虎惊慌的内容,那时候,在如此重要的训导队,一下子两个逃兵,还是排长,是一件大事,那时候,逃兵抓回来,可是要枪毙的。 四老虎进来办公室,直接地坐到山口的对面的椅子上。 山口和四老虎,这对狗男女,已经心灵默契了。 山口朝里面的卧室,努努嘴,接着的凄惨的一笑,而后的,极快的速度,停滞了笑。 四老虎立即的明白,“又……受虐狂了……叫的……” 又一声凄惨的嚎叫传来,山口身子,明显的一震,接着的,微微摇头,脸色,惨白,轻一声叹息,“唉,女人,首先要自立,要有坚强的支撑点,要有生存的本领,不然……唉,只能凌迟受死,这年月,安全感,才是第一重要。”说着,山口,又摇摇头。 四老虎没能跟上山口的步子,而是恢复一脸的着急,就要张口报告逃兵的事情。 山口轻轻地摆摆手,“不要说了,逃兵的事情,我知道了,事件很严重,此风不可长,你说说看,怎么处理为妥。” 四老虎想着自己的下一步计划,又觉得山口已经是自己的人,就没有费心尽智地去猜测山口此时的心理,张口就说,“这件事,是王子玉明显的偏袒训导队,直接的造成双方的矛盾,应该把两个大队,直接的拉到张庄据点,在警备队里,接受皇军的教育训练……” “别说了!”朝霞照在山口的脸上,仍然的没有把山口的脸色改变,还是刚才凄惨的苍白,她受的刺激太大了,山口到现在,还没回过神来,要不是对面的这个人,及时的把李家女子送来,替换自己,现在,倒绑在柱子上的,精光着身子,被滴蜡的,就一定是她了,那样的话,她唯一的生存,就是慢慢地接受凌迟,知道被折磨死。 在这样战乱的年代,人的生命,还没有蝼蚁贵重,一个望门闺秀的死,就真如的一个蝼蚁的被踩死。 现在,从李家女人身上,山口最需要的是港湾,是真挚,尤其需要的是对她的忠诚,一冲而上的对她的保护,给她坚硬的安全感,而面前的这个有功之人,竟然的对她欺骗,还要还从一己私利出发,把两个大队,都拉到张庄去,现在的山口,太知道了拉到张庄据点的秘密,到了他的一米三分地,这两个大队的教育,训练,他邓的,就是王子玉嘴里的蒋介石了,就是训练场上的黄埔军校了,两个大队,接下来的全湖西的杆子会,红枪会,就全认他这个干爹了。 四老虎猛听得山口对自己粗暴的喝令,猛地意识到,眼前的这个,已经,开始了魔头和厉鬼了,自己再认为她是自己的,再对她有功,但是,魔头一旦发威,就照样的被掐盖被喝了。 四老虎一个战栗,没敢吱声。 良久,山口,缓过气来了,对着四老虎,平静地交代,“你告诉侯本如的,两个大队,同时的受训,还在的原地,我马上的从皇军的,派训练的教官。同时的,要他们深刻的检讨,要把两个大队,变成一条心,效忠天皇的干活。” 四老虎一惊,接着的后悔,这样的一时鲁莽,不仅没坑来训导队,还把自己的一个大队,也搭进去了。 要不是在山口的办公室,四老虎就朝自己的脸膛子,扇巴掌了。 四老虎到现在了,还有什么可说的?只能按照山口说的去办呗。 四老虎正要走,却被山口从身后喊住,山口的面色还是有些沮丧,话音儿也yingying的,再没有在自己怀里的黄莺叫的甜和软,“两个大队,既然合在一起了,再拆开,影响你的威信,这样吧,由侯本如捏总,他是参谋出身,训兵,有一套,另外的,一大队,还是有严先树负责,二大队,还是有王子玉负责,除了开会和后勤,思想教育和军事训练,两个大队按照以前的程序,各训练各的,但是,要侯本如,直接对你负责,务必把这两个大队训练好,尽快地发挥出皇协军的大作用,尽快地形成全湖西的战斗力,在你的领导下,尽快地为咱们服务。” 四老虎听得心里暖暖的,赶紧地点头,鞠躬,离开了办公室。 走出门外的四老虎,长吁了一口气,擦了一把头上的汗,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的他,更是害怕了山口了,在山口面前,思想总是短路,总是的唯唯诺诺。 在街上走了好久,四老虎才稳定了下来,再思虑刚才山口的话。 那话音儿里,还是偏袒着王子玉。 四老虎心里一阵的犯酸,野兽,只要具有了人的特质,就会也有人的弱点,那就是妒忌,尤其是“色与情”引发的妒忌,这种妒忌,最能迷堵人的心窍,使人只顺着犄角钻。 四老虎现在,还认为山口对王子玉的袒护,就是他们之间的与他与山口一样的“狗男女”,而丝毫地没有察觉他们之间存在的巨大的秘密,这一点的缺失,使他浑然不觉得仍然的当人家的枪头子和保护伞,把八路军的仇恨和注意力,全转到了他的头上,以致于,他生存在这个世界上的日子,开始了倒计时。 醋缸里的四老虎,在心里,也暗暗地咬牙,这事儿,没这么简单,我还是有法子的把他们的这盘子水,搅浑了。 就这样,他们各人,怀着各人的心事,开始了更精彩的争内斗,可惜的是,训导队,散的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