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 离开了阴影协会，没什么意外的轩辕月耀看到了等在外面的海若斯。从他那来回踱步的样子看似乎已经等的很焦急了。 看到轩辕月耀走出那晦暗的树林，海若斯松了一口气。尽管他很想给轩辕月耀一个亲密的拥抱，但是……很难确定轩辕月耀会不会因此给他一巴掌，所以还是克制住了。只是很关切问到： ‘太好了，你总算出来了，没事吧？‘ 海若斯那有些过度热切的关怀眼神让轩辕月耀有些吃不消。她含含糊糊地答道：‘没事的，因为讨论了一些有关魔法的问题所以耽误了一点儿时间。‘ 之所以会这么说，完全是因为轩辕月耀无法确定自己到底失去了意志多久，也许是十几分钟，也可能是几个小时……而且，她也不完全是是在说谎，她的确和阴影协会的人讨论了一下魔法，不过是动手来‘讨论‘的而已。不过这些‘细枝末节‘的问题没有必要全部说出来，省得海若斯又露出那种让她吃不消的过度关切！ 不过海若斯也绝对不傻，他很自然的看出轩辕月耀有所隐瞒，不过他却很聪明的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因为他知道即使继续追问也不见得回得到答案，搞不好只会让轩辕月耀增加对他的反感而已。这种没好处的事情他才不会做呢！ ‘那我们现在去哪里？‘海若斯很理智的将话题转向了另外的方向，‘是去图书馆，还是先送你回去休息？‘他看的出轩辕月耀的脸色不是很好，而且看起来似乎很疲惫。 ‘先回去休息好了，我有点累了。‘真的是累了，之前的争斗已经将她的魔力和体力都消耗殆尽，她现在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结果就是……在马车返回行馆的路上，轩辕月耀就已经睡着了…… ******************** 本来打算舒舒服服睡到自然醒的轩辕月耀终于忍受不了耳边的吵闹，不情愿的结束了和周公的魔法讨论，睁开了眼睛。 ‘月耀jiejie，快点起床，该吃午饭了。‘ 在她的耳边喋喋不休，叫她起床的是可爱的小精灵珍珠--夏兰和安妮都见过轩辕月耀被吵醒时的疯狂举动，所以这个叫醒她的任务就落在不明就里，自告奋勇的珍珠的身上。不过这两个人还算有良心，至少他们叮嘱了珍珠，轩辕月耀被叫起床的时候会有些低血压，容易发脾气，要千万小心。 ‘知道，马上就起来。‘轩辕月耀晃了晃有些不清醒的脑袋，虽然还是有点迷糊，但是至少这次她没有乱放魔法。 ‘月耀jiejie要快一点哦，大家都在等你了。‘珍珠看着已经渐渐清醒过来的轩辕月耀，什么嘛……月耀jiejie不是很好吗？为什么夏兰jiejie和安妮jiejie一听到要叫月耀jiejie起床就那么紧张呢？珍珠歪着小脑袋，怎么也想不明白。 ‘珍珠，不要在jiejie，jiejie的叫了。‘一边换衣服，轩辕月耀一边无力的抗议道。虽然说精灵和人类的寿命不同，但是一想到珍珠已经50多岁了，她就觉得很别扭。听着珍珠叫她jiejie，让她感觉自己好象已经很老了。 ‘知道了，月耀jiejie。‘ 和以往一样轩辕月耀的抗议没有任何效果。珍珠对她的称呼让她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 既然抗议无效，轩辕月耀也不得不放弃，她又不可能真的把珍珠怎么样…… 一般而言，轩辕月耀总是对那些华丽繁杂的女装敬而远之，她比较偏好宽松舒适的袍子，所以她换衣服的速度可比夏兰和安妮要快多了。片刻以后她就已经收拾停当，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好了，我们快下去吧。‘ 已经等在餐厅了的众人首先看到的是蹦蹦跳跳的跑下楼梯的珍珠，然后才是披着魔法长袍，慢步而下的轩辕月耀。 尽情的享用了丰盛的午餐以后，轩辕月耀的磨难就开始了。 当轩辕月耀看清了大厅里的那一堆人、事、物的时候，她居然有了一种想要夺门而逃的冲动！ 先是一位老人和几位打扮得体的夫人，在海若斯的介绍下，她知道了这些人分别是宫廷裁缝、宫廷礼仪老师、宫廷舞蹈老师、宫廷美容师等等……她实在是没有记住这些人的名字--反正海若斯也没指望她能够记住。 真正让轩辕月耀头痛的是靠着大厅的右侧排着一溜衣服架子，每个架子上面都挂着一件做功极为精细，式样高贵典雅的豪华长裙，至少三十几件啊！！ ‘我有礼服的，不必麻烦了。‘轩辕月耀居然打起了退堂鼓。 不过事到如今也容不得她退缩了，可怜的轩辕月耀被夏兰她们簇拥着来到那排衣架前面站定。 那名宫廷礼仪老师夫人走到了轩辕月耀的身边，仔细的打量着这个穿着魔法师长袍的少女。她的目光让轩辕月耀感觉浑身不自在。 并不知道轩辕月耀的感受，这位宫廷礼仪老师夫人对轩辕月耀到是感到相当的满意。白皙肌肤透着白瓷般的柔光，几乎完美无暇的脸上镶着对灵动而美丽的，犹如星辰一般的银紫色眼睛，微挺的鼻梁立体却不失秀气，小而饱满的双唇，粉色唇办画出的弧度优雅而性感，随意披散在身后的头发是最清澈的水蓝色。那身魔法袍刚好衬托出她那种异样的神秘气质。不知道为什么，那名宫廷礼仪老师夫人感觉到她的眼前的这名少女，有着一种淡薄的非人的奇妙气质，那时超脱于生死与世俗之外的感觉…… 非要找出这位这个少女的缺点，那就是她那绝美的脸蛋实在有些中性化，要不是王子事先说过她是一名女性的话，在一时之间还真不好判断她的性别！至于身材问题……在宽松的魔法袍的笼罩下，还真看不出什么。 只见那名宫廷礼仪老师夫人在衣架上面仔细得挑选着，不时得将中意的长裙取下来，拿到轩辕月耀身边比两下，不过似乎没有一件合适的。 很快她就找到了问题的源头。 ‘轩辕小姐，可不可以请你把额冠摘下来？‘ 让她一直感觉不协调的就是轩辕月耀的额头上戴着的奇妙形状的头冠，那是用一种细致的黑色金属所编造的，中央部份镶着宝石。这宝石如同生物般不断发着些微光亮，光的颜色随着角度而变化，传出一种幻想的气氛。一颗宝石是浅金的琥珀色，另一颗则是近乎黑的深紫色，就像一对眼睛，这使得额冠显得更加诡异，但是不可思议的是这额冠却也给人一种奇异的协调感。雪白的肌肤、水蓝色长发与那诡异的额冠构成的奇妙调和！ 但是……在和奢华的宴会礼服搭配的时候，尤其是和那些颜色比较艳丽的礼服搭配，那黑色的额冠就显得有些不协调了。 没有任何意外的她的提议遭到了轩辕月耀的断然拒绝。 先不说这个额冠已经和她的身体融合在一起了，根本就无法取下，就算可以摘下来，轩辕月耀也是不会那么做的，因为这个额冠可是她最重要的宝物，也是她和蔷薇姐和玫瑰姐保持联系的唯一触媒啊！ 所以最后做出让步的只能是那位可怜的宫廷礼仪老师夫人。她勉强挑出了三、五件礼服，为了找出最适合轩辕月耀的长裙，她要求轩辕月耀将这几件礼服一一试穿。 尽管轩辕月耀早已经知道换装是非常麻烦的一件事，但是，她显然远远低估了这种麻烦的程度。光是那件束腰的紧身衣就差点把她勒的断气！她都已经几乎无法呼吸了！最后的结果就是轩辕月耀差点因此而抓狂！ 连试了三件礼服，不光是那位可怜的宫廷礼仪老师夫人，其他的几位（包括早已经选好了礼服的夏兰她们）也都一一摇头。 不合适……这些礼服与轩辕月耀的气质和神态怎么都不够协调，更不要说和她额头上的那个诡异的额冠相匹配了。 一直保持着沉默的老裁缝这时开口说道：‘这位小姐如果不介意的话，不妨试试精灵族的礼服。‘她那异样的气质应该和精灵的礼服相称的，只不过，精灵礼服的款式一般的人类比较不容易接受--看精灵穿着那样的衣服确实赏心悦目，但是让那些贵族小姐、夫人们自己穿起那些衣服，恐怕大多数的纯血人类都没那个胆子。那完全是精灵和人类的风俗不同的问题！ ‘精灵礼服……‘裁缝的提议让宫廷礼仪老师夫人微微皱起了眉头。这个提议是不错，这怕这位小姐不会肯的。罗迩司大陆的居民还好，因为和精灵接触的比较多，比较可以接受精灵的风俗，一些大胆的人类小姐，也敢穿一些有点精灵风味的衣服。但是对于东方的巴哈姆特大陆和西方的提亚玛特大陆的人而言，精灵风格的服饰实在是很难接受的。这位小姐应该是来自西方的提亚玛特大陆吧？ ‘好啊，好啊！月耀jiejie穿我们精灵族的衣服一定很漂亮！‘唯一马上欣喜的表示赞同的只有珍珠而已。其他的人也都想到了精灵和人类风俗的差异。 看了看已经换完衣服的珍珠。她的那身打扮还不错！那是一身鹅黄色的衣服，短袖的低领上衣，剪裁成花瓣状的及膝短裙，露出了粉白的手臂和修长的美腿。即使这件礼服笼罩有长长的同色系的薄纱，但是以这个世界的人类的标准而言还是太过暴露了，难怪大家会有那样的担心。 不过对于来自地球的轩辕月耀而言。这种衣着绝对谈不上暴露，也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所以她欣然答应了试穿精灵族的礼服。而且对于轩辕月耀而言，精灵的礼服可以那些繁杂的要死的衣服舒服多了。 最后，轩辕月耀选中了一件月白色的精灵礼服，那件礼服是由羽纱和丝绸裁制的，点缀了浅金和银色的刺绣。 确定了几个需要改动的地方以后，老宫廷裁缝就带着几个助手到隔壁的房间，为小姐们修改礼服去了--夏兰她们的礼服还好说，轩辕月耀的中性身材无疑是对这位老人家手艺的一大挑战！ 在接受了半天几乎让她尖叫的礼仪和舞蹈训练以后，换上了修改好的礼服，又被那位宫廷美容师带着几位宫女在她的脸上描画了半天，轩辕月耀终于得以解脱。 她真庆幸她选了精灵族的礼服，所以不用再像夏兰和安妮那样将头发洗了又洗，蒸了又蒸。在这里卷一朵小发卷，在那里梳一个垂柳发髻--精灵一族崇尚自然，所以轩辕月耀只需要将头发梳理通顺，在点缀上一些细碎的珠宝做装饰就可以了。 等一切都搞定，天都已经黑了。 海若斯勾著轩辕月耀的手臂在众皇家骑士的注目之下登上了马车。不知道是海若斯有意如此，还是因为某些轩辕月耀所不知道的规矩，夏兰她们并没有和他们搭乘同一辆马车，而是坐在後面的一辆马车之上。 沿着平坦的道路，皇家马车离开了行馆，驶向塞塔莱亚宫…… ************* 温柔的夜幕笼罩了华嘉沙，王宫之中灯火阑珊，金壁辉煌。 塞塔莱亚宫舞会厅上，暄腾欢闹，热烈非凡。 经过精心琢磨的大理石地面，亮的可以照见人影，映着墙上几千盏雕工精美的白银花枝，花枝上装点着永恒的魔法火焰。装饰得金碧辉煌的天花板上，悬吊下来的五盏巨型吊灯的光芒--每盏上面同样都是以魔法的光源装点--将整个空间装点的流光溢彩，华丽无比。此刻，虽然宴会还没有正式开始，但是许多穿着各色礼服的官员和仕女已经陆陆续续地到来了。他们戴着客套的面具，彼此寒暄问候着，让场面显得甚是热闹。 唯一和其它国家的宫廷宴会不同的是，在舞会厅里可以看到为数不少的魔法师，和神职人员的身影，同样的你也可以看到一些其他种族的身影--这绝对是以魔法和种族平等闻名天下的华嘉沙的特有景致。 来到塞塔莱亚宫，马车稳稳得停了下来之后，一位侍者上前来将马车的车门打了开来。 海若斯先下了车，他伸出左手轻轻得提在半空中，他的举动让轩辕月耀楞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这些该死的贵族礼仪还真实烦人！ 厌烦归厌烦，但是轩辕月耀可没有在大庭广众下出丑的习惯，她缓慢而优雅得站起身来，轻轻的将手搭在海若斯的手臂上，慢慢得踩着放在马车前的锦墩走了下来--毕竟一整个下午的礼仪强化训练可不是白费的。 这一对璧人的优雅风度立刻吸引了四周人们的目光，其实原本他们乘坐皇家马车到来就已经很显眼了。轩辕月耀又是那样的美貌艳丽，气质独特，再加上她一身精灵族的礼服，很难不吸引视线。同样的海若斯也是优雅俊俏，一身简单、斯文儒雅的礼服也遮不住他无比的英气--为了和轩辕月耀的装扮相配，他的礼服也带有一点精灵风味。这也刚好和他的精灵外表相符合。 至于夏兰她们，当她们从后面的那辆车下来的时候，也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扣掉平凡的克莱亚和乔西，以及刻意将自己隐藏在不起眼的地方，避免引人注目的拳斗师桑迪·伯恩斯不说。三个各具特色的美女会引人注目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这一群人想不引人注目都很难，在众人的注目下，海若斯和轩辕月耀他们一行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来到了宴会的大厅。 门口的接待大声报道：‘海若斯·冬月王子殿下驾到！‘ 听到这次宴会的主宾来了，宾客们都礼貌的将视线转到门口，结果现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首先出现在众人视线中的是一对让人舍不得将视线移开的俊俏男女。 那男子让这些华嘉沙的达官显贵们及熟悉又陌生，看起来应该就是他们所熟悉的海若斯王子殿下没错，但是不管是尖尖的耳朵，还是漂亮的杏眼和狭长的橄榄状瞳孔，那些都是精灵族的特征，而且怎么看都是纯粹的精灵族！虽然冬月家族拥有精灵的血脉，但是应该是人类的血统更占上风才对？！ 不过很多人马上就想通了个中原由，神所给予冬月家族的恩赐与诅咒可是很有名的。 至于那名女子，那名有着水蓝色长发的女子，虽然穿着精灵族的礼服，却是一名人类……呃，应该是人类吧？仔细看来众人也没了把握。她犹如落入凡尘的仙子一般超脱于尘世之间，精致诡异的黑色额冠，略微有点苍白透明的脸色，细弯的眉毛，娇艳的红唇，脸上是温和优雅的浅笑，笑容看起来虽然只是淡淡的，但是，却又叫人看的目不转睛的。但是即使是如此温和的笑容也无法抵消她那种难以形容的神秘感。绝对是在场所有男性心中的最佳梦中情人。不过……她的身上却很明显的飘散着一种非人的味道！让人望而却步…… 不过舞会厅了反应最严重的人毫无疑问是陪伴在女王身边的多玛了。他的两个眼珠子已经几乎快要蹦出来了。他呆呆得站在那里，满脸都是无比惊奇的表情。一张嘴犹如鲶鱼一般在那里一张一翕得开阖着，显然他是过度震惊了！ 不可能吧！？！，他的眼睛有没有看错！那个……那个被他认为是花花公子的混蛋魔法师居然是女的！？ 这回糗大了！ 多玛发出了一声几乎轻不可闻的哀号。 紧跟在海若斯后面的是身着一袭亮兰色礼服的夏兰，克莱亚和乔西则跟在她的身边，看起来如同侍卫一般。 门口的接待再一次大声报道：‘摩哈堤王国谢尔多公爵的长女，伊娜司的神眷之女，夏兰·蒙·谢尔多小姐驾到。‘ 摩哈堤王国虽然离这里非常遥远，但是谢尔多公爵的名字还是引起了绝多数人的关注。因为这位和女王殿下并没有合法的婚姻关系的公爵，就是海若斯王子的亲生父亲这件事情在这里并不是什么秘密。 ‘叶尔兰森林第一精灵公主，珍珠·格兰那司殿下驾到！‘ 难得的，珍珠这个一刻也闲不住的淘气丫头，也表现出了符合她的身份的稳重和优雅。 精灵公主的大驾光临显然引起了绝大多数贵族们的注意，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大多数的人都没有注意到站在珍珠身边的安妮。 当然了，这里指的只是大部分，至少有一个人的目光是一直紧紧的跟随着安妮的。可怜的多玛虽然很想冲上去和安妮一诉离别的相思之苦，但是现在的场合不允许！至少要等到舞会正式开始以后才可以啊！ 同时，安妮也看到了站在女王身边，身着军礼服的多玛。她惊喜的瞪大眼睛，然后难以置信的眨了眨眼。是他！没错，的确是他--她所爱的人！ 在她刚刚要张口叫出爱人的名字的时候，她突然发现自己失去了声音，她有些惊恐的张望，却发现珍珠在对她调皮的眨眼睛。 紧接着有一件完全出乎他们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各位请安静一下……‘见该来的人都来了，苏娜维亚·冬月女王开口说道。这让众人把注意力转回到女王这边。 ‘在舞会开始以前我要宣布一件事情，这是一件喜事。‘苏娜维亚·冬月女王的嘴角浮现出了一抹戏谑的笑意。 在知道了多玛和安妮的恋情以后，她马上就使用魔法和安妮的父亲克德安亚的国王取得了联系。这位因为爱女离家出走而焦急不安的父亲，在了解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以及多玛的身份以后，欣然的答应了这两个人的婚事。毕竟女儿和人家两情相悦，甚至不惜离家出走，而且男方的身份也还算门当户对，而且，从政治的角度来讲，能够和永恒中立之地华嘉沙联姻，也是有利无弊的事情！所以他自然不会反对。他甚至马上就派出了使者，带上联姻的书函前往华嘉沙！ 听完了女王陛下的话，多玛还没有完全从镇静中清醒过来！什么？！要他和克德安亚的公主结婚！？ ‘不！女王陛下，我不答应！‘可怜的，被蒙在鼓里的多玛，不顾众人的道贺。一口就回绝了女王陛下所提议的事情。 多玛的回答显然在苏娜维亚·冬月女王的意料之中，因为在海若斯他们回来以前，多玛曾经和她谈过，希望可以迎娶一位名为安妮的小姐。只是因为多玛自己都说不清这位小姐的身世，所以暂时耽搁了下来。 ‘我不会答应这件事情的，女王陛下！‘可怜的多玛再一次重申了自己的决意！ 本来安妮从苏娜维亚·冬月女王的口中听到了这件婚事的时候，不胜的惊喜！但是当多玛回绝的时候，她的心就又被打入了绝望的深谷。要不是因为无法开口，她一定会不顾礼仪的当场质问她的情人！ 呵呵……这位公主似乎忘记了，她并没有告诉多玛她的公主身份。 不过多玛接着的话又让她从谷底飞上了幸福的云端！ 因为多玛几步来到她的身边，对这女王陛下说道：‘女王陛下，这位安妮小姐才是我的爱人，我甘愿为之奉献生命的人，除了她以外，我谁都不会娶的！‘这话他说的斩钉截铁，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 舞会场上的众贵族们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切。因为众人都知道，以华嘉沙的地理位置和性质而言，是否与其他国家联姻并不重要。而且华嘉沙的恋爱风气也相当的自由，所以…… ‘多玛，你真的不要娶克德安亚的公主？‘海若斯故意板起脸问道。实际上他的肚子已经快要笑到打结了。其他几个知道真相的人的情况也差不多，大家都在强忍着笑意。 安妮拉了拉自己的情人，想要说些什么，却无法开口…… ‘是的！‘多玛非常严肃的说道：‘我以秩序与正义之神瑟雷拉的名义起誓，我是绝对不会迎娶……呜……‘他的后半段誓言是说不出来了，因为安妮在情急之下，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了，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笨蛋！你怎么能立这种誓言，我就是克德安亚的公主的公主啊！你敢不娶我的话，我就要你好看！‘情急之下，安妮公主完全没有发现她已经可以开口了，很大声的喊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等喊完了，可怜的安妮公主才发现她干了什么？诸神啊！她窘的只差没有找一个地缝钻进去了。 多玛和安妮的认识纯熟意外，在他们认识的时候，因为害怕自己的身份让对方产生疏离的意识，所以彼此都没有说出真实的身份，后来两人的恋情加深，就更加不敢说出口了。直到多玛离开克德安亚，返回华嘉沙的前夜，才留给了安妮一句模糊的话语，也才引出了这些事情。 结果自然是这段奇妙的姻缘得以皆大欢喜，只是被众人围着祝贺的多玛和安妮知道，就因为这件事情，他们可能会被人们当作茶余饭后的笑谈好一阵子，弄不好会被笑一辈子的！不过……两个人幸福的对视了一眼，一切都很值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