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节
看着倒在地上微微有些抽搐的赫莱威?德?杰司卡，轩辕月耀在考虑是不是要过去扶他起来。毕竟这不是什么生死相搏，只不过是一场点到为止的切磋而已。实际上轩辕月耀已经控制了电击球的威力，赫莱威?德?杰司卡除了外表狼狈一些以外，并没有受什么伤，非要说伤到了什么，那也就只有他的自尊而已。 然而就在这时，赫莱威?德?杰司卡的眼中出现了怨毒的光芒，他勉强抬起抽搐的右手，对着轩辕月耀说道：“去死吧！！” 戴在他食指上的戒指光华一闪，戒指上那枚硕大的红玉被震的粉碎，一个不大的小火球飞射了出来！ 夏兰的声音也在同时响起：“月耀！小心！！” 虽然这个火球不大，但是轩辕月耀清晰的感觉到火球周围一团爆炸性的能量正在凝聚！ 糟糕！这个法术是……用了不到0?01秒，轩辕月耀就辩识出了这个法术！这是三级的法术爆裂火球！一个范围攻击魔法！！也就是说她和她身后的夏兰等人，以及一些看热闹的人都在法术的有效范围之内！！那样子一定会伤亡惨重的！ 轩辕月耀的心里不由得把赫莱威?德?杰司卡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个遍。但是她却有些慌了手脚，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才好！毕竟她的实战经验还是太少了一些！ 突然间她的脑海中响起了白蔷薇的喝声。 “暗?镜返！” “暗?镜返！” 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轩辕月耀不由得跟着喊了出来！ 随着她的话音，那件深绿色长袍上所刺绣的一组银色咒文亮了起来，她身前的“魔力盾”被震的粉碎，一个有一人高的漆黑闪耀的半球光弧在她的面前竖立了起来，取代了“魔力盾”！就在这时那个大小已经膨胀了数十倍的火球已然飞到了她的身前！ 几乎是在漆黑闪耀的光弧出现的一瞬间，飞扑而来的火球与它相撞了！没有爆炸声，也没有灼人的火焰，那枚火球就好象是照在镜子上的光一样，被反射了回去，飞回向它原来的地方！而且轩辕月耀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那个火球好象比撞上那漆黑闪耀的半球光弧以前大了一号！ 不过现在已经容不得轩辕月耀多想什么了。那枚火球击中的倒在地上的赫莱威?德?杰司卡，一声略微有点沉闷的爆炸声响起，狂热的火焰和爆炸的热流马上扑面而来。还好轩辕月耀站的位置够远，只有很少的火焰能够波及到她。虽然那个漆黑闪耀的光弧在反射了火球以后就消失了，轩辕月耀几乎是毫无遮掩的暴露在这些许火焰中，奇怪的是她却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适，只有一些温暖的感觉。夏兰他们则离的更远，完全没有受到波及。 但是赫莱威?德?杰司卡，以及在他身边的那些人就没有这么好运了！在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中，处于爆炸中心赫莱威?德?杰司卡好象破布娃娃一样被炸的飞了起来，而跟着那一片此起彼伏的哀号声见证了有不少人被殃及池鱼！ 火焰造成的烟雾和热流慢慢的散去，视线重新开始变的清晰起来，街道已经被刚才的爆炸弄的乱七八糟，惨遭殃及的东西能烧的几乎都被烧起来了，而不能烧的东西也都变的乌漆麻黑的。 轩辕月耀身上的装备到是够好，没有任何损害，不过她的脸上蒙上了飞灰，看起来形象槽糕了一点儿。 夏兰从那个火球出现起就是一脸的担忧，直到此时她才来到轩辕月耀身边，她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就听到身边穿来了一声尖叫！一名围观者发出的尖叫！ “杀人啦！！！”那叫喊声几乎打破了人类的高音记录，几乎所有的人都被吓倒了，回过神来的人则发挥出超过奥林匹克选手的速度逃窜，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很快的，除了死掉的和被火球术波及躺在地上痛苦呻吟动不了的之外，现场就只剩下轩辕月耀、夏兰以及乔西和克莱亚了。 在轩辕月耀的眼前是赫莱威?德?杰司卡的……呃，或者说应该是这个曾经是赫莱威?德?杰司卡的东西，因为他现在已经整个变成焦黑变形的尸体，不停的发出那种烤rou烤焦了的味道。失去性命的不只是他一个，离他比较近的三个人也都走到了自己生命的尽头，其中包括那名惹起一切事端的纨绔子弟！ “完了！”克莱亚按住自己的额头，忍不住呻吟道：“这回祸闯大了！” 克莱亚的话让轩辕月耀和夏兰都紧张了起来！ 克莱亚平时很少发表什么意见，但是他确实四个人最经验老到的一个，他从十四岁就开始从事佣兵这一行，到现在也已经快十年了，见过的各种各样的人、事不可谓不多，他的为人处世的经验绝对不是一直闭居于神殿之中的夏兰，和刚刚踏足这个世界的轩辕月耀可以比拟的。比起油嘴滑舌的乔西，克莱亚就要可靠多了，从他嘴里说出的话可信度也是非常的高的，至少克莱亚这个人是不会轻易大惊小怪的。 不等两位女士发问，克莱亚就自行说道：“这两个人一定是贵族，而且身份肯定不会低的，现在他们死了，可就什么也说不清楚了！” 当时在酒店里，他和乔西之所以敢出手教训那个纨绔子弟，是因为他们背后有一名魔法师撑腰。一般情况下，稍微有点见识的贵族都是不会为了这一点小事去惹恼一位魔法师的。但是现在搞出了人命，死的还有一个贵族魔法师……后果克莱亚几乎不敢想象了！ 夏兰和轩辕月耀绝对不笨，克莱亚这么一说她们两个也明白了！两个人都有一点慌了。 “这个……是他施放的爆裂火球术，我的行为也只是正当防卫而已，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吧？”轩辕月耀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问道。实际上轩辕月耀连那个火球是怎么飞回去的都不知道，那个“暗?镜返”绝对不是她有意施放的，她连这个法术都没有听说过。 “问题是他们是贵族。”就是这个让克莱亚头大。要是死掉的人都是一般的混混也就算了，没人会为了几个混混和魔法师没完没了的，轩辕月耀顶多交纳一大笔罚金，或者被判进入军队服役一段时间，再要不就是被从城市里驱逐。看轩辕月耀的财政状况，罚金她应该不在乎，进入军队服役也顶多一年，而且还享有军官待遇，被驱逐那就更不算什么，以后进入这个城市的时候给守门的卫兵一点贿赂，只要不张扬，照样进出自由，总之不会有什么事的。 但是麻烦的是死的人里有两名贵族，这一下子他们的家族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如果他们所属的家族在比较有影响力，那麻烦就更大了！被通缉是一定跑不了的，被抓到的话可能会有生命危险的！ 见轩辕月耀有点不明白，夏兰简单的为她解释了一下。轩辕月耀一时间还真有点不容易接受。这和她在地球的时候……也……也差太多了！贵族和平民的地位悬殊，封建制度，以及法律的不健全实在让出生和成长在共产主义国家的轩辕月耀有点…… 不管啦！要适应这个世界的社会制度也要慢慢来才行！轩辕月耀决定把这个问题先扔到一边，反正她既没有能力，也没心情改变这种社会制度。这又不是像小说那样，只要主角登高一呼，说要反帝反封建就会有一大票各种人才聚集在主角身边，而且还绝对忠诚，平民百姓更加是盲目跟从、信服！再退一万步说，就算是这样，她也没有那个心情，她又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管那么多闲事做什么！想要自由平等那就自己正争取好了，不要等待什么救世主！她也不想做什么救世主，她只想回家！ 对轩辕月耀而言眼前的问题是现在该怎么办？ 好象想起了什么，夏兰说道：“这两个人我看着很陌生。虽然我留在这里是作为政治人质，但是名义上我还是摩哈堤王国使馆的特别顾问，也是摩哈堤王国的贵族。首都里有权势的贵族我差不多都见过的。”尽管她对与这些人结交兴趣不大，但是礼节性的拜访和重要的宴会她还是要参加的。 她的话让一直抓耳挠腮的乔西抓住了一线曙光！ “你的意思是这两个人不是什么有权势的家族里的人？”虽然同样是贵族，有没有权势是差别很大的！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两个应该不是首都里的那些权势贵族家族的成员。” 到底是克莱亚处事比较老练，他说道：“先这样吧，夏兰小姐，你和月耀小姐先回神殿去，神殿是法外治权区，就算对方势力在大也是不敢到神殿抓人的。我和乔西去打探一下。大家动作快一点儿，被城卫队抓到就不好办了！”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城卫队不可能不知道的，现在应该正在赶过来吧！ 夏兰和轩辕月耀对望一眼。也只能够这么办了，说起打探消息，她们两个是绝对比不上克莱亚和乔西的，跟去了也是添乱而已。 夏兰交给了他们一枚护身符，以方便他们进出神殿以后，就拉着轩辕月耀一切匆匆忙忙的返回伊娜司神殿了。 尽管轩辕月耀对伊娜司神殿没有任何的好感，但是事到如今她也是没有什么选择了！ 在返回伊娜司神殿的路上，轩辕月耀才想起了刚才出现在她脑海中的声音。 “是蔷薇姐吗？” 她小心翼翼地探问道。 “除了我还可能是谁？安吉丽儿那家伙出门去了。” “蔷薇姐，你是什么时候来得？”她居然一点都没有感觉到白蔷薇的出现。 “哦，有一会儿了，那时侯你专注于施展魔法呢！”白蔷薇很容易就猜到了轩辕月耀在想什么。“你也真是笨死了，连一个初级魔法师都可以把你搞成这样，还要我来帮你的忙！你中位魔法师的实力是摆在那里好看的吗？我怎么会教出你怎么笨的徒弟！” 根据以往的经验，轩辕月耀知道，在白蔷薇开始骂人的时候最好乖乖闭嘴听着，白蔷薇不是那种很情绪化的人，骂上两、三句她自然会停止。可是要是和她争辩起来，那可就是一场噩梦了。 显然，白蔷薇并不是为了骂人来得，她只不过是一向嘴比较毒而已。骂了两句笨蛋以后，白蔷薇就进入了主题，打算开始讲解她这次所要教授的东西了。不过轩辕月耀有一肚子的疑问，不问清楚她实在是很难安心听课的，所以白蔷薇不得不先回答她的疑问。 “暗?镜返是一个暗黑系的六级法术，这个奥术可以将任何8级以下的非进阶法术以双倍的威力返回到施术者的身上——不光是奥术，连神术也是可以反射的。你现在所穿的那件魔法袍上就附加有这个魔法，不过因为这个魔法消耗较大，即使魔法袍上有聚能设计，这个魔法也只能够每周使用一次而已。” 以双倍的威力返回到施术者的身上！轩辕月耀感觉冷汗都出来了。难怪了她会觉得那个火球在飞回去的时候变大了！这也就是说死伤者中至少有一半是因为她的原因。这让轩辕月耀的心里不那么好受，事实上不舒服极了！ “行了，别自责了，凡事总有第一次，以后习惯了就没事了。”轩辕月耀那强烈的情绪白蔷薇感觉的到。 习惯！？这种事情……这种夺走他人生命的事情她怎么可能习惯！而且……而且她也没有打算养成这样的习惯！ 感觉到轩辕月耀的厌恶，白蔷薇居然叹了一口气：“月耀，你必须要习惯的，习惯杀戮！”她的口气是难得的和善。 “这里是卡曼瑟，不是地球。在这里法制的力量明显有些薄弱，傲慢跋扈的盗匪们潜行在古老城镇那阴暗的小巷，密谋他们的下一个计划。龙族，巨人，黑心的恶棍，恶魔，野蛮部落以及各种无法想象的生灵全都潜伏在恐怖的地底，无尽的洞窟，废弃的城市以及巨大的旷野之中，时刻准备着痛饮冒险者的鲜血。众人所熟知的商路和大道或许行人众多，但是并不能说明它就是绝对安全的。致命的魔法、恐怖的怪兽以及残暴的盗贼是你旅行时时刻必须准备应付的的险情。远离主干路和城市的乡村，比你所能想象中的更为险恶。哪怕是那些离大城市只有一天路程的农场或田园，都有可能怪兽横行。当然，如果龙要是勃然大怒的话，哪儿都是一样了——因为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幸免于难……一只暴怒的龙，以令人恐惧的怒火肆意的燃烧着和毁坏着他眼前的一切，足以将一个城市毁灭。另外与地球不同的地方是，从充斥在各个王国的人类到各种隐秘稀有甚至连整个大陆也只有几只的恐怖生物，卡曼瑟是很多智慧生物的家园。正像人类一样，这些种族也是有美有丑，有善有恶。不过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这些种族绝大多数对人类不怎么友善！除非你打算一辈子待在城墙的保护之下，否则杀戮仅仅是你保护自己生命的一种手段！” 白蔷薇的长篇大论，听起来非常有道理，但是轩辕月耀还是有点难以接受。杀戮是生存的手段，这个论调……算了…… 白蔷薇也知道轩辕月耀可能很难接受，但是她所说的都是事实，一个连安吉丽儿都不得不承认的事实！作为冒险者，想要双手完全不沾染血腥的活下来那简直是做梦！不说别的，就连安吉丽儿那个被人称呼为圣女的家伙的手上，也沾染过成百上千的人类的鲜血！至于她自己，那就更不用说了，百年来直接死在她手上的人类都已经上万了！而那些非人类种族和各种怪物，她都已经懒得去计算了。 不过她不是心理医生，也不是来开导轩辕月耀的。白蔷薇也不管轩辕月耀有没有想通，直接把这个问题扔到了九霄云外，开始了她的课程。 夏兰在自己房间里走来走去，焦急的等待着消息。坐在一边的轩辕月耀则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虽然白蔷薇已经中断了通讯，但是她有太多的东西要慢慢消化，一时半会之内她是不会回过神来得。 就在夏兰第一百次向外张望的时候，她看到了克莱亚和乔西的出现。 “情况怎么样？”夏兰紧张的探问道。不过从他们两个人的表情来看显然情况不太妙。 “糟透了！”回答她的是一向话多的乔西，“那两个家伙的身份还真不简单。会使魔法的那个是震北将军的杰司卡伯爵的次子，另一个则是杰司卡伯爵meimei的儿子。这两个人一直住到在杰司卡伯爵的领地，这次好象是因为国王召见，所以才到首都来得。”最倒霉的是那个笨蛋居然不长眼睛的调戏魔法师，结果最后不但赔上了自己的性命，还拉了自己的表哥垫背！不过震北将军，那可的确是惹不起得人啊！ 震北将军！！这回完蛋了！夏兰真想干脆昏到算了。那个杰司卡可是被她的父亲称之为第一劲敌的人，是一个很有才华的军事家，掌握着整个第一军团，可是鲁尤西王国军方的实权人物之一。 唯一不明白的就只有根本不知道杰司卡伯爵是何许人也的轩辕月耀了，但是从夏兰等人的表情和言谈中她也知道事情大条了！ 还没有等她来得及表示什么，就又有人急急忙忙的闯了进来。 闯进来的人是和夏兰一起充当政治人质的摩哈堤王国的第三王子，卡米尔?摩哈笛亚的贴身侍从。” “谢尔多小姐，王子殿下想要邀请您共进下午茶。”他向夏兰行了一个礼，一边说一边悄悄把一个纸条塞到了夏兰的手里。 稍微有点意外，但是夏兰还是尽量不动声色的回答道：“请告诉王子殿下，我会准时赴约的。” 侍从告辞以后，夏兰才小心的打开纸条，之见上面只有极短的一句“紧急，面议。”除此以外再无其他！ 出什么事了？夏兰有点不安起来！ 没有任何的耽搁，夏兰带上了轩辕月耀以及乔西和克莱亚赶往使节团的驻地——这种时候还是不要分开行动比较好，这是克莱亚给她的建议。而当他们出门的时候又遇到了海若斯，所队伍里就有多了一个人——轩辕月耀的抗议无效。 到了使节团的驻地以后，夏兰才知道有一个更加大的麻烦在等着她！ 这个惊人的消息的就是两国极有可能要开战了！ 这是今天刚刚收到的绝密消息，国内命令他们马上回国——鲁尤西王国当然是不会轻易放人的，想要回国就只有潜逃一途。 使节团外表看起来还算平静，但是几个核心人物已经忙的快翻天了。卡米尔王子才只有十三岁，指望他拿主意是不可能的了——比起政治来这位王子殿下更加喜欢绘画。除了护卫骑士团的团长杰，宫廷法师贝古赫，战神凯德奥的牧师西多莱因，就数夏兰的身份最高了，不过夏兰也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好注意。 这种事情轩辕月耀也帮不上忙，到是乔西这家伙似乎对逃命满有经验的。 “我说各位啊，你们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想要让什么东西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见，那么拜托盗贼就对了！虽然我不能够说可以为各位安排一条绝对安全的逃亡路线，但是如果只是想潜逃出这座城市的话，那也没有什么难得。不知道各位知不知道，本地的公会——我所说的公会当然是盗贼公会喽。公会除了监控着本地的扒手、夜贼、劫匪等等，还控制着这座城市里的走私、赌博和其他地下犯罪。…………省略废话N多……，公会的信息是相当有效率的，呵呵，在一个强盗在抢劫后计划逃走时，如果知道夜贼通常使用的屋顶逃跑路线或哪些城市守卫在公会走私者的监控下对他而言是非常有利的。我想这对各位也一样有利吧？”乔西笑的贼兮兮的，一看就知道他在打什么坏主意。 不过除了早已经习惯的克莱亚以外，其他的人都被他那几乎无休无止的废话搞的头晕脑涨的。 “乔西，你到底要干什么？”克莱亚扯了扯乔西的衣服，轻声问道。 “反正咱们也要逃离这里的，”闯下了那么大祸，不逃才奇怪！“与其自己去拜托公会被宰一刀，到不如先和他们一起行动，出了城就分手。”他的算盘打的可精了，这样子既可以省钱，有不会卷进别人的麻烦里。 至于他们自己的麻烦，那到不是很严重的。在卡曼瑟，佣兵被通缉是常有的事，佣兵公会里的佣兵至少有三成以上因为种种原因背着各国的通缉令，即使是指名道姓的通缉对于佣兵们来说也不是什么大麻烦，佣兵公会不会因为佣兵被通缉而拒绝他们执行任务或领取报酬，只要有足够的实力，能够逃过赏金猎人的追杀，通缉的悬赏越高，反而越能提高佣兵的身价。一般的悬赏按通缉对象的棘手程度从数十枚金币到数千枚金币不等，只要不开出极高额赏金，没什么人会对他们有兴趣的。如果通缉令上再标出有魔法师的存在，那么除了一些金牌赏金猎人以外，想来更加不会有赏金猎人敢来找麻烦的。没有天价赏金那些金牌猎人也不愿意找魔法师的麻烦。至于官方的追捕，那简单，只要以后不在进入鲁尤西王国就没问题了。 这时众人也从乔西那令人抓狂的废话里恢复了过来，宫廷法师贝古赫谨慎的问道：“盗贼公会可靠吗？会不会出卖我们？”作为正统的贵族魔法师，他出师以后就一直在宫廷任职，对盗贼公会这东西实在是没有什么了解，也没有任何好感。 “这个你放心。”乔西拍着胸脯保证道，“只要你付一笔保密费，公会的人嘴巴会闭的很紧的，也不会询问你的身份的，这是行规。还有……” 见乔西又要开始废话，战神凯德奥的牧师西多莱因急忙打断了他：“那我们就试试看吧。”反正现在也没有别的好办法，他的提议自然不会有人反对。 与盗贼公会联系，乔西自然是不二人选——事实上也没有别的人选了。连哄带骗的从轩辕月耀的手里借来了那枚隐形戒指以及精灵斗篷，依仗隐形的魔法他神不知鬼不觉得避开了使馆外监视者的目光，溜出了使馆。 留在使馆里的人也没闲着，侍从们在宫廷法师贝古赫的指挥下，一边销毁各种重要的文件，一边收拾行囊。当然了这些都是悄悄进行的，在小心的掩饰下，并没有惊动监视者。护卫骑士团的团长杰则悄悄的将命令传递到每一个护卫骑士的手里，让他们随时做好准备。战神牧师西多莱因则把一只猫头鹰放飞到了天上去做警戒工作。 “行了，有人靠近的话西瓜会发现的。” “西瓜！？”轩辕月耀楞了一下。那是猫头鹰的名字吗？为什么要叫西瓜这种奇怪的名字？这只猫头鹰不管是身材还是颜色都和西瓜这种水果没什么联系的啊？难道这只猫头鹰特别喜欢吃西瓜？ 轩辕月耀的胡思乱想明显的在脸上表现了出来，注意到这一点儿的宫廷法师贝古赫，看了一眼西多莱因以后，似笑非笑的对轩辕月耀说道：“你想知道那只猫头鹰为什么叫西瓜吗？” 结果他的话换来了西多莱因的一个警告的眼神，不过他假装没有看到而已。 有兴趣的不光是轩辕月耀，连夏兰也很赶兴趣，还有卡米尔王子殿下也伸过耳朵来凑热闹。 “那我就说喽。那是因为这只猫头鹰是西多莱因的未婚妻的魔宠。西多莱因出使的时候，他的未婚妻亲手交给他的，就当作是她自己的替身陪伴在心爱的未婚夫的身边哦。” “你要死啊！”西多莱因的脸涨的通红，看上去好象要随时扑上去活活掐死贝古赫。 “可是为什么要叫西瓜呢？”关键问题还没有说耶。 “贝古赫，你要是敢说你就死定了！”西多莱因语气凶狠的威胁道。可惜配上他窘迫的神情实在没什么威胁力。 “宫廷法师贝古赫，我以王子的身份命令你说出那只猫头鹰为什么叫西瓜。”这位王子殿下笑嘻嘻的添乱。 “是，王子殿下。” 在这种紧张的时刻，难得有可以让人放松一下的话题，所以……可怜的西多莱因就成了牺牲品。 “那是因为我们的战神牧师西多莱因阁下年幼时的绰号就叫做西瓜。哈哈……所以他青梅竹马的未婚妻才会将自己的魔宠起名为西瓜……哈哈……”开始的时候他还说的一本正经，但是到了后来他自己看起来都快要笑倒在地了。 “噗哈哈哈哈……”来自异界，丝毫不在意贵族礼节的轩辕月耀首先笑的肆无忌惮。 接着几个高低不同的笑声也出现了。 “呵呵呵呵呵………”这是我们的王子殿下，虽然他也笑的有点不给西多莱因面子，但是还是比较注意自己的形象的。 “哈…哈…哈哈呃……”夏兰努力试图控制自己笑声，她可不是王子殿下，多少要给西多莱因留点面子的。海若斯的情况也差不多，不过他笑的比夏兰稍微大声一点而已。 “呜呜呜呜呜………”这是克莱亚捂着嘴的笑声，怎么说那个西多莱因也是贵族，作为普通的佣兵他是不能够太放肆的。 可惜护卫骑士团的团长杰没在，否则他也一定是笑的肆无忌惮的一个。 周围的侍从和骑士们只能强忍笑意，已经忍的快要内伤了！但是他们依然知道自己的本分。 而可怜的西多莱因，已经窘的快要找一个地缝钻下去了！ 笑过以后，各人又去忙各人的事了，不过这场闹剧让气氛放松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