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颗梨 留仙山
传音符是风禹发的,而其中所说的内容,也是玉倾所关注的。 留仙山身为天下第一修仙门派,门派里人才济济,专注于炼器的修士不少,更是有一个炼器殿,而每过数十年就会举行一次炼器比试,名为炼器大比武,不过这是他们门派之间的比试,意在调动门派修士的凝聚力和提升炼器能力,所以便只在门派里举行,外人是无缘得见的。 可风禹却说内门弟子可以带人进去,那这对玉倾而言就是个好消息了。 玉倾没有因一个玉大师之名而沾沾自喜坐井观天,他自知自己不足之处还有很多,天外有天,只有去世上最顶尖的地方见到炼器领域内最有成就的人,才能让他知道自己的差距究竟在哪里。 “去完留仙山,我们便前往凤飞渊看看。”玉倾给风禹回完传音符后对梨儿道。 “你是要去曹方他们所说的那个山洞?”梨儿明白过来。 玉倾点点头。 凤飞渊在荒泽的西北处,位置离的不远,既然他们此行是出来历练的,只要没有玉髓精的消息,那不管去哪里都一样。 机缘一说本就凑巧,既然正好被他听到这件事,那免不得要去凑个热闹了。 半月后留仙山有炼器大比,而两月后凤飞渊出宝物,时间上来说倒是正好合适。 定好主意后,玉倾就打算往荒泽的出口走了,这些时间他们走的深入,出去的话半个月的时间算是刚好,耽误不得。 因为对那个蛇形的印记抱有疑惑,玉倾特意打开曹方和任利的储物袋,他们的储物袋里资产颇少,值钱的东西没几样,但是里面的两块令牌却是让玉倾来了精神。 令牌很是小巧,薄薄的黑色一块,正反两面都有着那个红色的蛇形印记,但是却比他们身上的那个看着要精细的多,这条蛇更逼真一些,像是能看到它身上鳞片反射出来的光一样,只是看着它,梨儿就觉得它像是在玉倾手上游动,直让她觉得毛骨悚然。 说来也是奇怪,她在修仙界见过的妖兽多了去了,便是在书上也见过不少面目可憎的妖兽,可那些是让她惧怕,而这蛇却是让她心底发怵,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躲避感,真是邪门。 玉倾看着它们却是眸子微沉。 这令牌上面只有一个图案,连一个字都没有,他本是想要看看有没有东西能说明他们这个组织的来历和名号,看来这个打算是要落空了。 玉倾之所以对它这么在意,并不是好奇,而是不知为何有一种熟悉感,但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哪里见过,既然想不起来索性他也就暂且放下了这事。 把令牌收起来,玉倾对他们储物袋里其它的东西不感兴趣,看了两眼便不再看。 一晃半月已过,有了团团给他们带路,一路上成功避开了所有沼泽地,到了荒泽的出口处时玉倾就停下了步子。 梨儿翻身从团团身上跳下来,离开它温暖的毛发,梨儿颇有些舍不得,“团团你回去吧,以后可不要再独自出来乱跑了,还有啊,修士也不一定都是好人,你以后要防着点他们,知道吗?” 团团只是拿头蹭梨儿,依依不舍。 其实梨儿心里比它还要不舍。 她轻易不能展露在外人面前,不能开口说话,这么久以来能跟她说话的人除了玉倾和玉修外竟然再也没有了,所以团团就成了特别的那一个,现在要分别,她就像是失去了一个要好的朋友,这些天她一直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但是不管什么关系,都总有分别的一日,再说以后说不准真的还会有相见的机会呢。 狠下心不去看团团,跳到了玉倾身上,随着玉倾离开了荒泽,而团团则站在那里看着他们渐渐远去。 虽然说服着自己不要在意,可路上梨儿的心情仍是很低落,玉倾想了想就把她丢进衣袖里,同时被丢进来的还有净雪狐尾和炫彩珠,梨儿愣了一下,接着就扑到了净雪狐尾身上,把自己藏在里面,似是想从同样的触感里回味团团的感觉。 荒泽距离留仙山很近,玉倾又一心赶路,这才在大比的当天清晨赶到了留仙山。 “哎呀,你可是来了,你若再晚些来,我可就不能出来接你了!”
风禹的模样还是跟以前一样,在别人面前他也许还有几分庄重,可是见到玉倾却立刻原形毕露了,玉倾到达留仙山脚下时就看到他等在那里,一见到玉倾就连忙扯了他衣袖往山门里走。 在到这里前,梨儿就恢复了些精神,已经从衣袖中跑回到玉倾发上来了。 到了这里,梨儿方才感受到何为天下第一门派。 留仙山的大门像是白玉制成,几个字端的是飘渺中又带有几分霸气,而想进留仙山首要就要过许多台阶方可进门,底下时的台阶还好,可是往上看,那陡峭的台阶似是穿云而过一般,像是人走在上面就直接踏云而上了。 再看山门处来来回回的弟子,皆是穿着干净清爽的留仙山弟子服饰,衬的他们面若清莲、气质如松。 玉倾随着风禹一步步踏上台阶,守门的弟子验过了风禹的腰牌,这才朝他们拱拱手,请他们入内。 梨儿注意到过往的修士有不少,大多都是留仙山门内弟子,但还有一些没有穿本门服饰的修士正一脸惊叹的左顾右盼,看模样应该同玉倾一样,也是来见识炼器大比的了。 如果说从外面看只是觉得辉煌大气,那进到留仙山里面后更是让梨儿觉得巍峨壮丽,她看着这里的一切只觉得新鲜,尤其这里的所有楼阁建筑都是建立在群山之上,这更是让她觉得震惊不已。 “你看,这里人都来这么多了,你再晚些来啊,连个好位置都抢不到了!” 在梨儿观赏的时间里,风禹和玉倾已经到了此次炼器大比武所在的炼器殿了,说是殿,其实却是整个山头,这山顶似是被人用什么东西劈开一样,顶端处平整宽阔无比,而此时在这片露天的广阔之处就站着不少修士在激动的说着什么,一边说还一边四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