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草菅人命的医生

    涌进外医护办公室的这五个壮年男女应该是患者张五亲友团成员。没有当缩头乌龟的习惯，董鹏站起身，冷冷看着那五个壮年男女。

    “你就是董鹏。”

    领头的那个二十多岁的男人看了看董鹏白大褂上挂的胸牌，他抬手打董鹏：“你扎破我哥的大血管，我打死你！”

    董鹏确实不小心把张五的腹主动脉扎破了，但对张五的影响不大。董鹏躲了一下，压下怒火，他没有还手。上班时，和病人或病人家属打架，医院会加重处理董鹏。

    护士长急跨一步，她挡到董鹏身前：“扎破主动脉后，对患者张五的影响很小，你们可以申请医疗事故鉴定，不能打人，我是董医生的领导。”

    “医疗事故签定？做医疗事故签定的人和你们医院是一伙的。”那个二十多岁的男人不敢打护士长，他抓起办公桌上的东西砸董鹏：“董鹏，出来，有种别躲在女人后面。”

    董鹏心说，我肯定有种，哥是有种的华夏纯爷们，但我不敢在医院和你动手：“我不小心扎破了张五的血管，但我只有三百块钱，要就拿去。”

    “我是南董庄的。”

    董鹏脱掉他的白大褂，他不屑地瞥着张五的弟弟：“冤有头，债有主，想打架咱们去河坡，我们南董庄人更不是好欺负滴。”

    董鹏耍狠，外科医护办公室中乱了。张五的弟弟等人应该不是真的想打董鹏，他们大声骂着董鹏造声势。

    护士长瞪董鹏一眼：“董医生，你先下班吧。”

    这时，高主任和区人民医院办公室刘主任跑过来了。高主任拦往作势往董鹏身边歁的张五弟弟：“张五入院时，没交一分钱，我们急诊给张五做手术救他一命。做人要讲良心。”

    “董医生确实不小心扎破了张五的血管，我是主刀医生，术中我不小心扎破了张五多处组织。”

    高主任叹了口气：“我们的错误对张五影响很小，如有异议，可以申请医疗事故签定，我是区人民医院的副院长，对我说的话负责。董医生，你去我的门诊室。”

    董鹏答应一声，去高主任的专家门诊室了。来医护办公室闹一下，扩大影响，张五家人应该不是真的想打董鹏，他们任由董鹏走了。

    张五的事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事情发酵中，无论如何，这次董鹏是大大地不妙，被医院开除的可能趋近于无穷大。

    心情很不好，董鹏在高主任的专家门诊室呆坐十多分钟就下班了。

    在街上小饭馆吃了一大碗面条，董鹏往区人民医院北面，罗庄而去。

    罗中区人民医院没有职工宿舍，不方便回他家南董庄住，董鹏就在离区人民医院不远的城中村，罗庄租了一间房。

    十几分钟后，董鹏回到罗庄罗大昆家，他和房东罗大昆闲聊两句就要上二楼，回他租的那间房。

    “董鹏，你在市一院有熟人对吧？”罗大昆扔掉烟屁股：“董鹏，后天晚上来我家吃饭，我找你有事。”

    恭敬不如从命，董鹏点点头，他上楼了。罗大昆家二楼有七八间房，都租给象董鹏这样在罗中市区讨生活的外地人了。

    董鹏东邻居房间的门半开着，一个女孩子正在电话中和人吵架。白天不常回来，董鹏不知道他的东邻居换成一个女孩子了。

    听声音，这个女孩子好象是下午那个叫刘婉琼的女腋臭病人，董鹏不好意思往她房间看。

    周六就该参加国家执业助理医师笔试考试了，董鹏在他房间看书到深夜。

    夜里十一点多，躺在床上，董鹏快睡着了。然后，董鹏听到“哗啦，哗啦”的水声，有人在擦澡，董鹏东隔壁美女邻居在擦澡。

    董鹏的单人床靠着他房间的东墙。不经意一扭脸，董鹏发现他房间东墙上贴的壁纸不知什么时候烂了一小块。

    东墙上竟然有一个小孔，董鹏的美女邻居在她房间中边擦cao边轻声唱歌。

    董鹏的美女邻居就是那个女腋臭患者刘婉琼美女，她那性感修长的大腿，纤弱的小脚，象牙白玉般的脚趾……

    乖乖哩个愣，煎饼卷大葱，董鹏的美女邻居刘婉琼是一个要人命的小妖精。

    只看了一眼，董鹏面红耳赤，心跳加快。紧接着鼻子一热，董鹏流鼻血了。手忙脚乱，用卫生纸堵住鼻子，董鹏找一张报纸粘到东墙上。

    眼不见心静，董鹏躺到床上，才觉得刘婉琼有点象岛国某女明星。刘婉琼身高165CM左右，她亭亭玉立，长发，圆圆的脸，笑起来两个酒窝，让人有一种甘甜温馨的感觉。

    苦思挖到第一桶金的妙计，董鹏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董鹏往外科医护办公室打电话探听消息。

    昨晚值夜班的护士告诉董鹏，肝破裂患者张五只往医院交两千块钱，他扬言不会再往医院交一分钱。

    挂断电话，董鹏冷笑一声。昨天下午张五家人怒闯外科医护办公室，作势打董鹏，应该就是为了不想再往医院交钱。

    张五肝脏重度破裂，术中，术后输血的费用就不止五千，再加上药物、手术费啥的。董鹏摇摇头，张五及其家人在乎于人民币，他们应该不会真打人。

    七点四十，董鹏走到区人民医院北门，北门是区人民医院的大门。这时，医院大门口附近有不少人，他们议论纷纷。

    区人民医院的大门拉着一个白布横幅，横幅上“区人民医院无医师证医生草菅人命，还我公道！”这几个黑体字。

    几个壮年男女横眉立目，他们守护着横幅，几个区人民医院的保安缩头缩脑，躲在看热闹的人群中。

    笑了一下，董鹏不经意看到区人民医院手术室护士于小薇同志，和昨天下午试图打他，张五的弟弟在医院门口东面那家早餐店吃饭。

    董鹏明白了，于小薇和张五可能是亲戚，她才告诉张五做手术时的情况。帮亲不帮理很正常，董鹏低头快步走进医院。

    患者张五家人来医院闹事，已经有了被医院开除的心理准备，哭也没用，董鹏笑着去上班，站好最后一班岗。

    上午刚上班，腋臭术后患者刘婉琼就来换药了。病人有选择医生的权利，刘婉琼指名让董鹏给她换药。

    男医生给女患者做检查或治疗时，必须有患者家属或或女医护人员陪同。董鹏示意那个张姓女实习生跟他一起给刘婉琼换药。

    到了换药室后，张姓女实习生熟练地做着换药前的准备。换药的技术含量不高，是实习生的工作。

    把上衣和小罩罩都脱掉后，刘婉琼挺着胸膛走到董鹏面前：“董医生，据说你们医院的无证医生草菅人命，我不让实习生给我换药，你亲自给我换药吧。”

    摇摇头，董鹏尽量不看刘婉琼雪白的哪啥，给她换着药：“刘美女，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就是区人民医院那个草菅人命的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