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8：由明转暗

    不一会儿，白玉姗就给我回了电话。

    我赶紧接听起来：“喂？小白，怎么样，查到她是什么血型了吗？”

    白玉姗这个档口很显然已经忙完了，心态也好了不少，说到：“石头，你跟我说实话，你查他们的血型干什么？”

    我说：“其实我也不知道，只是突然间想起来就问问，我现在正在找这些被谋杀的人只之间的关系。你快告诉我，那具尸体的血型跟我们几个的是不是一样？”

    白玉姗说：“的确如你判断的一样，那具女尸跟康景山的血型是一样的！石头，你到底发现了什么，你要跟我们说啊，你告诉我们，小军没准能帮到你，你可别一个人孤军奋战。”

    我说：“好我知道了，谢谢你啊小白，这件事我还没确定下来，等我再研究一下，肯定会跟你和小军说。”

    说完我就挂断了电话，张建辉和高兴国问我：“怎么样石头？查出来了吗？一样不？”

    这个时候，我的心都已经不再平静了，我觉得我的心脏就好像是吃了跳跳糖似的，不安地跳动着。

    我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才说到：“咱们猜得没错，那具尸体，的确跟我们血型都一样，现在我已经基本能够确定，那个杀手谋杀的这几个人，血型都是一样的！我不知道这是巧合还是预示着什么，你们俩说，这血型一致，到底跟什么有关？”

    高兴国想了想：“其实我刚才也只是随口一说，至于血型一样能有啥用，我也不知道。”

    张建辉看了看我的眼睛，问道：“石头，你的眼睛……”

    我看他的眼神吓了一跳，忙问：“我眼睛咋了？是不是红了？还是肿了？”

    张建辉说：“不是，我是想说，你的眼角膜是不是换过？”

    我点了点头：“对啊，要不是因为我换了眼角膜，没准当时就在特种兵部队继续下去了，谁还来这鬼地方当保安，整天提心吊胆的，现在都被杀手列入了黑名单，真是坑爹。”

    张建辉说：“我倒是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不知道合不合理。”

    高兴国和我全都充满了期待地看着他，张建辉说：“你们想想啊，血型一致，是不是才能移植器官，石头，你做过角膜移植手术，据我所知，杨宏和于梦洁也做过手术，而且在时间上，竟然跟你做眼角膜手术的时间特别吻合！”

    我这才想起来，我刚来成益集团的时候，又一次无意间跟杨宏和于梦洁聊天，记得当时于梦洁就在服用抗排异的药，她说她跟杨宏认识，就是因为他们俩一起做了手术。

    当时我还在感叹，说我和苏心怡也是这么认识的！

    这么看来，也许其中的确有着某种联系！

    张建辉看我发呆，问我：“石头，你想啥呢？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我看着张建辉和高兴国说：“不瞒你们说，我和苏心怡，就是在医院换角膜的时候认识的，她那年跟同学出去玩，伤到了眼睛，这么说，我们4个不但都做过手术，而且做手术的时间上也是吻合的！”

    他们俩听到我的话，全都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我问：“花月月，不，应该是花月凡，花月凡和康景山呢？难不成他们俩也在四年前做了器官移植手术？要真的是这样，那事情一定跟我们移植的器官有关了！

    没准曹光誉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的大学老师，也不是一个正常的商人，他就是一个走私器官的组织老大，也许我们几个移植的器官，都是他的组织提供的！”

    高兴国说：“石头，你这也太能编了，就你这脑洞，喜马拉雅山插进去都绰绰有余。”

    我说：“别闹，大国你现在就跟我去一趟刑警队，我得把这件事跟小军好好研究一下，也让他查一下康景山和花月凡的尸检报告，看看他们俩到底有没有换过器官！”

    张建辉留下帮我们俩观察成益集团的动向，我们俩立刻打了个车直奔刑警队。

    在路上我给马晓军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们俩发现了重要线索，让他一定在队里等我们。

    在路上，我的心情很复杂，既充满了期待，同时也有些担心，我感觉我马上就要揭开真相了，同时我也知道，真相一定很复杂，还有可能让人无法接受，否则康景山也不会甘愿去死，而且在最后也没有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我们，甚至他连那个杀了他的杀手身份都没有透露。

    高兴国倒是不担心，有时候心大点也没什么不好，没心没肺才能活着不累。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间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在很久以前，马晓军他们曾经捣毁了一个倒卖人体器官的组织，当时我记得那个老大说的就是那个纹着虎头的人。

    当时我还在想，这么个人哪儿能有这么高的智商？说他是个小弟我还信，要说他是老大，打死我都不信。

    现在我才想明白，也许他们真正的老大，也就是那个什么黑虎帮真正的老大，应该是曹光誉！

    我们的器官全都来自这个器官倒卖团伙，只是不知道中间出了什么问题，他们竟然想要杀了当初换这批器官的人！

    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怎么回事，一想到这，我突然间觉得自己的眼睛有些难受，这批器官到底怎么回事？跟C区2栋的案子又有什么关系？

    这6个已经遭到毒手的人，只有于梦洁和花月月是曹光誉的人。

    而且我怀疑曹光誉早就发现了花月月的身份有些奇怪，他那么精明的人，之前跟花月凡又是那种关系，肯定对花月凡的所有习惯都很了解。

    花月月装扮成花月凡在他身边潜伏了这么久，他不可能一点都察觉不到。

    至于于梦洁，我总是觉得这姑娘跟其他人不一样，跟周青青和花月凡也不一样，自从我第一眼看到她，就觉得她的骨子里透着一种柔弱，这样的人在曹光誉那里肯定没什么地位。所以曹光誉想要杀了她和假扮成花月凡的花月月也在情理之中。

    如果这么想的话，那前面我们的推测可能都错了，可能根本就没有什么第三势力，否则这个第三势力为什么会跟曹光誉和钟成益扯上关系？这完全没法解释！

    完了，如果这一切真的是曹光誉在背后捣鬼，现在他已经由明转暗，上次在C区2栋的火拼，虽然让他元气大伤，但是也为他的下一步行动提供了便利。

    我的心悬了起来，如果一会儿我们查到花月凡和康景山之前真的都换过器官，那么事情就很明白了，背后的这个神秘杀手的老大，应该就是曹光誉！

    刚想到这，出租车就停了下来，我抬头一看，我们已经到了刑警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