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忽发奇想
听到有人闯入绝情谷,穆青不仅大惊失色，赶忙随着报信的军士来到情花阵前。要知道如果真的有人能够随便闯进来，那还了得，必须赶快将一家大小转移才行。等到来到跟前，穆青才不由的捧腹大笑，原来闯进绝情谷的不是别人，竟是神雕里的第一搞笑明星，从来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除了插科打诨就是玩笑胡闹的老顽童。说这老小子聪明吧，他有时又像是智力发育不全，说他弱智吧，他又绝顶聪明，不仅自创武功，成为绝顶高手，而且最终看破生死，返老还童，武功甚至达到了那些修真求道的人们所说的先天之境界，而且正因为他的顽劣本性，比那些一心追求武功卓绝地的五绝们最后还要高上一筹。事后穆青反复考虑才明白，这小子要么属于怪才一类，或者说是属于弱智，只是在某一方面特别发达而已，向后世电影雨人里的那位数学天才一样；要么是绝顶聪明，大智若愚，装出一副天真的摸样。最重要的是，他能达到先天就在于他天生昏昏噩噩，天真烂漫，练着练着，自然与自己本性结合，豁然对万事洞悉、顿悟，看破生死，也最终返老还童，最后在百花谷得道。不像穆青进入和超出这一境界主要靠的是自己高深的功力突破、突破、再突破，倒是和龙女有些相像，龙女在小小的年纪就能达到先天的地步，比后来的尤莉她们高出一大截，究其原因也是因为古墓派武功心法不仅以道家内功为根据，同时讲究的无欲、无情、无喜、无悲等起了作用，加上龙女本人天真率直，本性善良如同婴儿，虽然在嫁给穆青以后，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享受着常人的喜怒哀乐，但是毕竟有原来的底子，加上嫁人以后，本来就满怀幸福，无忧无虑，正合了求仙练道的真谛，在功力大进返朴还真后，越来越恢复先天本性，不知不觉的就突破了这一瓶颈。当她在四川大战昭觉寺的武僧是时，穆青就突然发现龙女的武功已经突然提高到了一个质变的层次。也正是受这一点的启发，穆青才鼓励自己的夫人们不要受什么局限，人人随心所欲，按照自己的性格和喜好，自由发展，如此才有利于取得突破。想来尤莉以游乐、程英以温柔和仁慈、郭芙以率性坦荡，只要以自身高深的功力为基础、继续发展，应该也距此不远。不过这些都不能点破，只能旁敲侧击，暗中鼓励，因为它比需靠自悟才行。其他诸位，就看有没有缘分了，因为穆青需要慢慢地发现她们的特点，然后再因势利导。 就在穆青陷入沉思之时，老顽童的一阵嚷嚷把他拉回了现实。 “穆小子你也在此，还有小黄蓉，太好了，快放我出去！我来这里找龙姑娘来了，她是否在这里？不要骗我，我可是看到这里有玉蜂才来的。”老顽童这家伙，从来都是我行我素，连说话都是这样颠三倒四，毫无章法。也怪，原来龙女在离开古墓、搬走自己的寒玉床时，顺便带了几只玉峰，走到哪里都摆弄这些小家伙，等到在绝情谷定下来之后，除了练功游玩、陪穆青和孩子之外，就是玩玉峰了，这不，竟然招来了老顽童。 “老顽童真是胡闹，你也不想想，你的小黄蓉已经多大年纪了，还能这样年轻？”穆青调侃着这个小老头。 “也是，好像年轻了点！不过确实像小黄蓉啊！一摸一样的，当时与我那傻弟弟结婚前就是这个样子的，难道天底下还有第二个？”被带出情花阵的老顽童，围着郭芙不停地感叹。 “好了，别搞笑了，这是黄蓉生的大小姐郭芙。怎么？你刚才说什么？你找龙儿干什么？”穆青突然想起老顽童的话。 “我是来拜师学养蜂的，李莫愁那丫头告诉我她小师妹最善养蜂，并能驱蜂当武器攻击敌人。我自己想养，可那些小东西怎么都不听我使唤，所以才到处找了这么多天，今天终于让我看到玉峰，才追着进入谷来，不然我才不会来这里，这里又不好玩，何况还有你穆青小子在，打又打不过，赌又净输，没有意思！”老顽童嘟嘟囔说了半天，才说明来龙去脉。 “真是个老顽童，怎么也不见长进！”穆青半开玩笑的取笑他。 “我不长进，嘿嘿！至少要有一点我比你聪明得多！你看我一个人多么逍遥自然，而你娶这么多女人，被人管的够呛吧！我早就告诉你了，女人最麻烦，一个都不能要，更不要说还是好几个，烦也烦死了！我那傻弟弟就是这样，娶了一个小黄蓉就再也没见过笑脸，那都是给烦的。怎么样？你就更不用说了吧？”看着穆青身后龙女、尤莉还有郭芙等十多个美女，有得还带着小孩。”老顽童晃着脑袋得意的数落着穆青。 “老顽童不知爱的真谛，娶女人不是为娶而娶，而是因爱而娶，并且是互爱才行，你每多付出一份爱和牵挂，同样也会多得到一份这样的爱与牵挂，这才是人生的真谛，人间之大爱。求道之路千千万，由爱得道又有何不可？哪有你这样的，连自己的爱人面都不敢见，连自己的儿子都不知道保护？除了玩就是玩，这又算哪门子人生？”穆青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因此道出了上面这句话。 “什么？我搞不明白，你不是在说我老顽童吧？”老顽童有点摸不着头脑。 “这么好的故事可不能随便告诉你！再说，你还欠我两个人情没有还，而且还想找我家的龙儿拜师，哪有这么多的好事？”穆青开始调老顽童的胃口了。 “有意思，你说说看！我怎么又欠你两个人情了？怎么又是你家的龙儿了？不明白，不明白！”老顽童的头像不拨浪鼓一样乱转，搞得明、月、松、间、照、清他们几个懂事的孩子咯咯直笑。 “告诉你也无妨，我曾经帮你打发了几个蒙古高手，救了你师兄的徒子徒孙，这是一件；帮你搞清了你师兄的先天功奥妙并代你师兄传给了尹志平，你说算不算送给你的人情？”穆青掰着指头数着。 “第一个不算，他们是我师兄的徒子徒孙，又不是我的，你救不救他们与我何干？不算不算。至于第二个嘛还算勉强吧！你真的搞懂了，而且还传给尹志平，先天功厉害吧？以后我也让他给表演一下！不过，欠你这个人情也没法还，我手里什么东西也没有了。”一提到武功，老顽童精神又来了，随后又像霜打了的茄子，蔫了。 “还有呢。怎么又是你家的龙儿啦，就是小龙女吧！快告诉我，她是谁，我想拜他为师，教我养蜂！快告诉我她在哪儿？”老顽童就是这样，只顾自己，我行我素。 “想知道谁是我家龙儿，你要自己猜，猜到了，算是感谢我刚才带你出情花阵！怎么样？穆青干脆陪着老顽童玩一把，老待在绝情谷，闷得慌不是，再说这么多小家伙，逗点乐子也不错。 老顽童是谁，一听到有人陪着玩，马上就开始实施，围着几位美女左看右看，分不出所以然来。要说这老小子可也真不吃素的，先是将郭芙、尤莉排除出去，接着又将耶律燕和完颜萍排除了，剩下的可就无论如何也分不出来了。老顽童左看右看，最后将目标锁在了小孩的身上，他低下身来，走向被mama拉着小手的之明、之月跟前，煞有介事地说道：“小家伙，咱两个玩猜谜语不好，我猜你mama肯定不是小龙女，对不对！” “不对，我mama就是小龙女！”两个小家伙几乎异口同声的回答。 “好了！我赢了！”老顽童像个孩子似的高兴地跳了起来。 “老顽童太不地道，也就是个4－5岁孩子的水平。其实，你根本不用费那么多事，直接找最漂亮的那个不就得了！”穆青趁机恭维了龙女一把，高兴地她笑脸如花。 “好了！我赢了，你不是要讲故事吗！接着讲，下面是什么？”老家伙还没有忘记穆青刚才的那句话呢？ “要想知道这件事也行，但是你必须答应替我干一件事，不然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告诉你，想拜师学习驱蜂的事也免谈。”穆青卖起了关子。 “好说！好说！我一定答应，绝不反悔！”老顽童就是这样，随时都会赌咒发誓。 于是穆青将一个女人如何因为他原来的丈夫练功之故，无法尽为夫之道而致使她与他人相恋、相爱和生子，最后如何被所爱的人抛弃，裘千仞如何将婴儿击伤，其原来的丈夫又如何拒绝搭救致使婴儿身亡，这个女人又如何一往情深，思念成痴，至今为止仍在苦苦等待这个负心人回来。而他原来的丈夫也因为一念之怨，特别是因为练功之故，无法再尽人夫之道，愤而出家等等一股脑地说了出来。反复说明在这一悲剧事件里，如果说谁有错的话，那就只有那个抛弃那位痴情女子的人。只听得众美女如痴如醉，眼含热泪，连老顽童都呆呆地站在那里，像是被感动了。 “老顽童听好了，故事讲完了，明天带我们大家找到这个女人隐居的地方，咱们的账就算清了，千万不要再办错事了。”穆青说完带领大家转身就走，有意思的是，老顽童这次竟然跟着穆青他们乖乖地回到屋里，用饭歇息不提。 第二天一早，穆青与龙女、尤莉、郭芙加上公孙绿萼与老顽童一道上路，穆青记得这时那个有点神经质的瑛姑正在一个叫做黑龙潭的沼泽地里隐居呢，告诉了老顽童地名，让他带领前去寻找。老顽童由于知道自己儿子的事，加上明白南帝离家出走的缘由，现在已经慢慢想明白了，至于黑龙潭他当然知道在哪里了，以前只是躲着不见而已，现在也乐意带着穆青他们直奔目的地。 其实大家一定感到奇怪，穆青何故多管这种闲事，吃饱了撑的？不对！穆青才不会专门为做好事儿做好事呢！他这样做是为了见另外一个人，至于顺带帮帮老顽童，只是搂草打兔子而已。同样也是因为刚好老顽童闯了进来，也让穆青突发奇想，有了这个想法。至于所带的四个人也是经过考虑的，毕竟现在程英在谷内可以主持大局，龙女、郭芙要带着，公孙绿萼也勉强需要，而尤莉是因为一年多不在身边，穆青当然有点于心不忍了，再说毕竟现在南宋方面已经没有什么可顾忌的了，她的那一头金发和一双碧眼也不算什么问题了，何况这次穆青也没有打算动武，出去游玩一趟，不带她怎么能行呢？ 一行人昼行夜宿经过十多天的跋涉，终于来到了这个被称作黑龙潭的沼泽地，这还仗着老顽童轻车熟路。刚一相见，瑛姑和老顽童还有点不太自然，特别是当着穆青和大家的面，至于老顽童当然没有忘记如原著一样当面就问瑛姑生的儿子头上有一个还是两个旋这样弱智的问题。没有多大一会，两人就高兴的忘记了一切，除了要报仇的问题外。看到两人和好，穆青当然也感到高兴。 “你们两个加起来都有140岁了，亲密一阵就算了。总不能光顾着自己高兴，连我们这些恩人都不招呼一下吧！”穆青开始对他们进行调侃。 接着自然是大家被让进草屋，喝茶叙旧，穆青也将南帝何故冷落瑛姑，又因一念之愤没有出手救人并为此悔恨莫及，直至放弃皇位出家等介绍了一下，希望大家放弃仇恨，抹平创伤。想来收获不错，因为看到瑛姑眼里的仇恨似乎在减缓。最后穆青说道：“其实我们这次前来除了帮助两位和好之外，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希望瑛姑前辈告诉我们一灯大师的隐居之地，我们想与之交流一番，特别是我这几位夫人，很想与堂堂的南帝切磋一下武功。” 这一说武功不要紧，老顽童马上就两眼放光，嚷着要瑛姑快告诉地点，他也要饱一下眼福，甚至想亲自上去比试一番。当然，嘴里还真有点不服劲；“穆小子也就罢了，我打不过你，难道这些娇滴滴的小丫头也有三头六臂不成，想和堂堂的段皇爷过招，不怕让人笑掉大牙！” 穆青微微一笑不置可否！龙女和尤莉对此根本就没有反应，倒是郭芙轻轻的哼了一声以示不满。 众人休息一夜，第二天一早便在瑛姑的指示下出发向南寻找一灯大师隐居的地点。这里位于大宋境内荆湖南路，离大理也不算太远，不仅群山连绵，地势险要，而且风光秀丽，水草茂盛，这种环境和很少人为斧凿的大自然令人感到亲切。一灯之所以隐居在此，距瑛姑的居住地仅有一天的路程，很大程度上是惦念着他的那位贵妃娘娘，有保护和扶持之意。众人第二天一早便来到他寄居的几间竹屋前。现在他身边已经没有什么耕、樵、鱼、读四大弟子了，除了晚年收得那个不算弟子的铁掌帮帮主裘千仞之外，就只有朱子柳了。由于没有了仇敌的追杀和算计，自然也就没有了那些千奇百怪的阻碍和麻烦，当穆青几人站到竹屋前，对方竟然没有任何反应。直到穆青放开喉咙大声喊了数句：“有客来访，大师可否接纳？”之后，才从屋后冲出一个黑衣僧人，脸上戾气不减，大有被人打扰后的不快，声严厉色地开口问道：“何方来的神圣，打扰我师傅的清修！活得不耐烦了！”一副马上就要动手的样子。 “芙儿和萼儿可以先分别上去练练手脚，这样的机会可不多，不过要小心他的铁掌！”穆青刚一开口。果然见郭芙早已经利剑在手，与黑衣老僧斗在了一起。这黑衣老僧的功夫可真不敢小视，只见他一双铁掌，上下翻飞，不仅功力深厚，招式也非同寻常，或是力大招很，如泰山压顶，黑云压城城欲摧之势，或是轻飘如萍，又似柔风细雨，或隐或现，围着郭芙的周围，像漫天花雨似的寻找破绽，然后一击而置对方死地。然而，令他大惑不解的是，对方一个充其量不到二十岁的小丫头，不仅步法精妙，招式高超且层出不穷，最重要的是内力深厚，与自己相比不仅丝毫不弱，而且明显尚留有余地。眼看他堪堪将一整套铁掌掌法用完，对方不过是凭一套剑法就应付得游刃有余。无奈，他大喝一声，将功力运到极致，掌风大盛，显然已经全力以赴，势要将这个小丫头立时毙于掌下。但见对方步法一变，更有乘风御云之势，手中的剑法也突然变的更为奇妙飘忽，一身大红衣裙像一朵红云，又像盛开的牡丹在飞舞，竟然是以攻对攻，毫不退让，原来，郭芙毕竟年少气盛，看到对方全力以赴也不免心含怒意，手上的力道也加到了十成，御风步法配上逍遥剑法与对方对抗，百招过后，对方至刚至阳的掌法显然力道不能持久，而看郭芙的剑法却越加娴熟，应对的更得心应手，明显已经处于优势，这也是穆青想要达到的效果，毕竟没有和高手真正相搏过，任何招式都发挥不到最大的威力。看着目的已经达到，再斗下去已经没有了意义。穆青向郭芙和公孙绿萼传话：“芙儿可以退下了，让绿萼meimei也练练手.” 只见郭芙长剑一招清风拂柳逼开黑衣僧，飘然退后，气不喘、脸不红地站在穆青身旁，而与此同时，公孙绿萼一声轻呼，已经出剑与黑衣僧斗在一处。这次争斗却又有另外一番滋味。公孙绿萼的剑法和技战术经验显然比郭芙稍逊一筹，但是黑衣僧经过一场激斗，无论是力气和斗志显然也有下降，所以两人最后仍然是斗个旗鼓相当，这正是穆青的本意。因为难得有这样的机会，龙女和尤莉的功夫当然不需要黑衣僧做陪练了，而郭芙和公孙缺的就是这种战斗经历，而且一定要是对方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全力拼死相搏才有效。双方全力相斗近三百多招，各自变换了数种剑法掌法，始终是个平手。这时，只听早已经站在竹屋前的一位白发老僧温和地笑道：“两位女施主好俊的功夫，慈恩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