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回锅rou
钱百万走了以后,赵富贵翘起了二郎腿。一边哼着不着调的曲子,一边想着怎么样把酒楼经营好。 老掌柜交接的帐上,仅有二百来贯钱,重新装修肯定不行,先不说钱够不够用,老岳父那一关,肯定过不了。 正想着事情,又有一个客人进到了店里,自有店伙计上前招待倒茶,但也惊动了想着事情的赵富贵。 赵富贵抬头一看,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大雨,陆陆续续的,又进来了几个客人。 大概是因为躲避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进来的儿个客人,倒象是非富即贵的样子。 店伙计上前招呼倒茶后,习惯的问道:“客官要点什么?” 为首的中年男子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说道:“把你们洒楼的拿手菜,上几道,再来两坛好酒。” “好咧!,马上就来,客观先喝点茶水,暖和一下。”小二说完便的后厨去了。 这时节,己是深秋,所谓的一阵秋雨一阵寒,说的便是现在的情景。 伙计进了厨房没一会儿,又出来了,把赵富贵拉到一边着急的说道:“姑爷!不好了,厨师都己经放工歇息了,怎么办?” 赵富贵这心里,甭提多恼火了,说道:“几个厨师都走了吗?你们都不用留人守着等客人的吗?” “这个……,姑爷,往日里这节点,从来没见过有客人上门的,今天也就姑爷你刚来,平日这时都是关着店门,不招待客人的。”店小二小声的说道。 “带我去厨房看看。”这个时候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先应付了这些客人才是关键的。 来到厨房,赵富贵欲哭无泪啊,前世的赵富贵,也经常会自己做一些饭莱,毕竞,天天上饭店,花钱是小事,关键是吃的不那么省心,地沟油之类的不卫生因素太多了。 可现在,这厨房里,莱倒是不缺,可炒菜的调味料,实在是少的可怜,除了油,就是盐,还有酱油,剩下的就只有姜和葱蒜,没有味精也就罢了,关键是这时代,还没有辣椒的存在。这对于喜欢用辣椒来调味的赵富贵来说,实在是很不习惯做菜。 但现在没什么办法了,只能是死马当做活马医了。 赵富贵忙让伙计烧着了火,在锅里放扔进去了一大块的猪rou,用锅盖盖上。 那伙计看了,忍不住的说道:“姑爷!这些客人一看,就是非富即贵的主,给他们上猪内不好吧,万一他们闹起来,可不好收拾了。” 这时代,猪rou尤为贱,一般只有穷苦百姓家才会吃,富贵人家都是只吃猪rou。 “没事!”这个时候的赵富贵,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等到赵富贵备好了材料,窝里的rou也煮的差不多了。赵富贵把rou捞了起来,切成了片,把那此葱姜蒜芥末放油锅里炒的香气扑鼻,再把切好的rou倒了下去,翻炒热了,起锅装盘,一道香气扑鼻的回锅rou,便应运而生了。 最后,赵富贵又炒了一盘胡罗卜炒牛rou,小鸡炖蘑菇。清炒土豆丝,想想又弄了一盘水煮鱼,可惜的是没有辣椒,未免美中不足。 莱弄好后,小二心中忐忑不安的把莱送上了桌,小二心里可不认为,姑爷胡乱弄出来的莱,能有多好吃。 很快,客人在吃了第一口回锅rou后,便惊呆了,他的实在是不知道,这家豪无名气的酒楼中,居然可以做出如此美味的菜肴。 所有人在惊喜莫名后,便停不下来了,只觉得每一道莱,都是他们未曾吃过的美味。 原木只是打算随便吃几口莱,下的酒的客人,真到吃光了后才发现,光顾着吃菜,吃的撑了,却忘了喝酒了。 那为首之人,招过小二,掏出了一锭足有十两重的金锭,“啪!”的一声砸在了桌上,高兴的说道:“照原样再来一桌,这锭金子拿去,不用找了。” 那小二一听,心里可乐坏了,这可是十两一锭的金子呀!别说再来一桌原样的,那怕来十桌一百桌也足够了。 店小二刚要走,那位贵人又叫住了他道:“你们这店里的莱式是那位大厨的手艺,可否请来一见。” “这个……!”小二把眼光看向了坐在柜台里的姑爷赵富贵。 赵富贵想了一下,走到桌劳说道,:“今日厨师己应放工了,这些菜式是本店即将推出的新莱式,贵客是第一个吃到这些莱的客人。”
那人哈哈一笑着说道:“你这话说的,可解开了我心中的疑惹,我刚刚还在心里想养,如此美味的莱式,怎么我在开封城里,会一点都没有听说过呢!” “贵客过奖了,日后本店将会推出更多更好的美味佳肴,还望贵客广为宣传,多多光顾。”赵富贵忙说道。 “你是这家店的掌柜?”那贵客点了点头问道。 “我姓赵,名富贵,今日第一天接手这间酒楼,添为掌柜,以后还需要贵客多多捧场。”赵富贵点头说道。 “嗯!”那贵客指着桌上己经吃光了的盘子说道:“这此是你刚刚在厨房里做出来的。” 那贵客见赵富贵点头承认是自己做的菜,便说道:“从今天起,你每天做二桌这种新鲜的莱式,送到安平坊的太尉府,要由你亲自主厨,别人的手艺,我信不过,你听明白了吗?” 赵富贵心里一愣,马上便惊喜的答应了下来,这可是他打开酒楼困境的捿径,只要上层达官显贵们,能够喜欢这种现代莱式,一经传扬开来,何愁酒楼生意会不火爆起来。 送走了贵客,赵富贵马上命店中的伙计,挨个的把厨师请回了酒楼。 因为生意萧条,依然留在酒楼的厨师,只有六名,这六名厨师也是被逼无奈,因为他们都是属于世代为奴的身份。 不得不说的是,古代人的契约精神,实在是太可怕了,如果不是主家太过残暴不仁,一旦签订了卖身为奴的契约,是没有人肯私自逃跑的,在古代的制度中,没有良民身份的人,是无法安身立命的。 当然,谢有财实在是一个宅心仁厚的东家,所以,尽管酒楼生意清淡,属于谢家下人身份的伙计和厨师,也没人会跑,这也是谢家那怕不赚钱,也要保留酒楼的最大原因。 契约是一把双刃剑,一方不敢跑,另一方还必须要养活他们,否则也是要吃官司的,想要解除这种契约,必须双方同意,由官方许可,方能解约,由官方认可贱籍,恢复良籍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