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战一
7大汉历初平元年夏，卓部将辅破击王匡，张扬于壶关；荣阻术，cao，洪于荥阳；唯轸望坚而退。术闻之，谓左右：“文台之威竟致于此乎？” 正当诸侯为继续停驻酸枣还是分兵进袭各持己见的时候，并州传来消息：牛辅采纳手下谋士的计谋，集重兵日夜攻打壶关，并分出骑兵劫掠周边的小县城。眼见壶关摇摇欲坠，张扬派遣部将杨丑向王匡求援。王匡不知是计，率兵日夜急行军，妄图趁西凉军分兵之际，欲连同张扬一起趁着夜色前后夹击牛辅部队，不曾想到牛辅早有安排，他空出大营，并在四周埋伏好士卒，等着王，杨二人率兵前来劫营。在中伏之后，王匡，张扬所部惊恐万分，一战之下大半溃灭，好在壶关守将方悦应对得当没有让牛辅的骑兵趁乱攻入城池，保住了王杨二人的退路，但王杨二人慑于牛辅兵锋，在也不敢主动出击，并遣使者向袁绍求援。 对于袁绍来说这个消息来得太及时了，他来不及召集诸路盟军，就自行带领大军过青州境界返回领地渤海，却根本没有派一兵一卒去支援王匡,不过在他途经青州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青州刺史龚景病故，袁绍大喜过望，便想自己兼任青州牧，许攸谏阻：“主公引义兵归渤海，招纳将士欲驰援并州二郡，今私据青州，恐天下皆以为主公乃董卓第二也，而未有服者且白马公孙奉天子诏令，摔幽燕之众，持节征讨黄巾余部，若主公自任州牧，却该如何对待公孙伯圭？况且韩文节虽附诏讨贼却阴怀二心而白马公孙骁勇狠厉，我渤海虽富却难敌二州之众。”袁绍听后思量一会，觉得许攸所言甚为有理。但他却不愿放弃唾手可得的机会又建议用和自己亲善的曹cao出任青州牧，许攸又谏阻：“主公与孟德乃亲密伴友，以之为牧恐天下士民皆以主公任人唯亲，且曹孟德素有大志，恐非人下之臣。”袁绍一听，两个自认为的妙计都被许攸反驳，忍不住喝斥道：“此也不妥，彼也不妥，君以为何人可当之？” “臧子源天下名士，可为行刺史。”许攸笑笑答道，见袁绍脸色由惊讶变得愤怒，他赶紧补充道：“世人皆以为主公与臧子源意见相左，以为主公必深恶其人，若主公表其为刺史，必让其归心，且天下之士即乐主公私不废公，知人善任，必争先来投。” “此计大善！”袁绍击节赞道。 袁绍一走，还停留在酸枣的诸路盟军顿时士气大泄，很多人包括兖州牧刘岱也带领军队返昌邑去了，而张邈，张超两兄弟也各自带兵返回治所。 但袁术却没有回军，反而磨刀赫赫准备大干一场。正欲和郭嘉商量该怎么进兵的时候，突然程越进帐禀报说自己的兄长求见。袁术顿时愣了一下，在脑海在反复收索着记忆，知道自己还有一个从兄名叫袁遗字伯业，张超赞他“有冠世之懿，干时之量。其忠允亮直，固天所纵；若乃包罗载籍，管综百氏，登高能赋，鷪物知名，求之今日，邈焉靡俦。”可见自己这位兄长还是很有能力和声望的。 “：快请吾兄进来，哦！不，吾当亲自相迎。”说完袁术急急忙忙跑到帐外迎接，一看之下，来人时过中年，容貌和自己有六分相似，看到自己急急忙忙的样子，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丝笑意，“公路，何以如此慌忙。” “弟不知兄长驾到，恳请恕罪！”袁术对着他躬身作揖。 “呵呵，要进你的大帐可殊为不易啊~！”袁遗对着袁术拱手回礼，顺便“取笑”一下，见袁术顿时脸色绯红，赶紧补充说“：不过，公路不必以之为意，此士能坚守职责，可见汝治军有方。”一听袁遗的夸奖，袁术赶紧又躬身作揖，表示感谢。 “：好了，你我兄弟，勿需如此多礼，吾来不过想问问汝有何计较？” 一听这话，袁术便习惯性回头看看郭嘉，见郭嘉点头表示允许方将自己计划除了鼓动袁绍谋夺冀州之外其他的和盘托出。 听完袁术的计划，袁遗盯着他看了许久才沉声说道“：吾本以为能发扬吾袁氏者必本初也，今观其行为不如三弟多矣！吾意举郡相投，望弟纳之。” 袁术惊讶的看着袁遗，思索着他话的可信度，见郭嘉再次点头许可，便赶紧上前一步，双手紧握着袁遗的手，神情肃穆的说：“蒙兄长不弃，托以大事，吾实在惶恐，必以报效朝廷，发扬家业为己任。” “遗，拜见家主。”袁遗挣脱袁术的手，趴伏于地，神色肃然。 “兄长快快起身，你我血亲弟兄，何必如此！”袁术连忙扶起袁遗，诚恳说道。 袁遗虽随势起身，却又说道：“虽长幼有序，然尊卑更不可废。今弟虽年幼于吾，然弟却胜吾多矣，今既奉弟为吾主，吾安敢以私情而忘公义。” “兄长真明达，持正之士。吾多有不及也。”袁术双眼凝视着袁遗，发自肺腑的赞扬，而后拉着郭嘉的手向袁遗介绍，语气之间多有尊敬之意：“来，此人乃吾军师祭酒，颍川郭嘉，郭奉孝。奉孝有良平之谋，吾深倚之，今之策亦为其所谋。” “见过奉孝先生。”袁遗拱手作礼，“可叹本初不识真英雄也。” “伯业公缪赞了。” 正当袁术还在想如何安排袁遗的时候，他倒反先提出要引军归附的事。 “不可，今伯业公乃山阳太守，隶属兖州，居州牧刘公山之下，公山其人刚愎自用，气量狭小，且有勇无谋。今若无其令而归附，恐为其所忌恨，不如暂归山阳，以图后事。”郭嘉生怕袁术同意，赶紧出言阻止。 “此言甚是。”见袁遗用疑问的眼光看向袁术。 而袁术却点头岔开话题说道，“曾听闻山阳有豪杰名李乾字公和为人忠义，识大体，且武勇不凡，又有高平令满宠满伯宁，其人素有勇略，且有机谋，若兄为吾求得二人，当记大功一件。” 在送走袁遗过后，袁术留下郭嘉和张勋并四千士卒留守大营，以马军五百，步军一万与黄忠，令其为大军先锋，而自己亲自督马军三千，步军万五，以李丰为参谋兵发荥阳。 见袁术大军开动，行青州刺史臧洪竟欲带着他手下士卒计马军一千，步军一万前来汇合，袁术感念他的忠义，亲自站在大营之外迎候。臧洪见到袁术亲自出迎，立马翻身下马，拱手作礼赞道：“今日方知公路乃天下真英雄也。” 袁术笑笑回礼，再牵起臧洪的手说：“子源亦真豪杰，今吾等昌大义，顺民心，若不进，岂不让董贼笑话我关东无豪杰。”有了共同的目标，袁术和臧洪之间相处很是融洽。可令人奇怪的是，大军开赴荥阳期间，竟没有受到丝毫阻拦，而侦骑回报也说是毫无异状。 越是这样，袁术的心中越是惴惴不安，特别是他知道荥阳的守城将领是徐荣之后，那种不安的感觉越发的强烈。果不其然，十余日过后，他们看到一营溃兵，队不成队，列不成列，或坐或躺，散乱的满地都是，且个个都带着伤口，等近了点才发现多数人都浑身是血，显然是经过了一场血战的。在见到袁术和臧洪的军旗之后竟一窝蜂似地跑过来。终于对方的掌旗官竖起一面大旗“汉行奋武将军—曹”。 曹cao竟然这么快就败给了徐荣？袁术和臧洪对望一眼，发现彼此的眼中都充满了惊讶。 “昔日，黄巾乱起，曹孟德以五千破敌十万，今举兵二万，旬日之间竟败落至此？”臧洪沉声说。 而今袁术已经顾不得想算计曹cao这个生死大敌，敌人强大若此当务之急是让自己能全身而退。打定主意，他派使者请曹cao来自己的大帐细谈，也算是了解对手的手段如何。 可还没有等到曹cao到来，后军之外一骑使者到来，看他风尘仆仆的样子必定有大事发生。 袁术连忙招呼他进来，一问之下，心中惊骇莫名。 董卓竟遣部将胡轸领西凉铁骑一万，急袭鲁阳。心思电转之下，我忙问道：“此事，军师知否，汝乃何人所派？” “军师知亦，并严令各部不得议论，坚守待命。刘子台将军恐根基有失特命卑将前来禀告主公。”军士应道。 “好，壮士现居何职？”袁术将他扶起，轻声问道。 “启禀主公，卑下现属刘子台将军麾下别部司马，南阳李登，李伯文。”军士沉声应答。 “李司马辛苦，汝一路行来，可曾告知他人？”袁术担心他把消息泄露，引起士卒惶恐，顿时杀心大起但在脸上却平淡的问道。 “不曾告诉他人。” 还算这个军士识得大体，没有将消息泄露出去，袁术心里有稍稍的安慰，“李司马辛苦，吾今升汝为都尉，命你立即换马返回大营，通晓诸将，若有人敢不尊奉孝先生号令者，无论何人，定斩不赦。另告慰士卒，吾不日即将回军，若有人私布谣言，乱我军心者，斩立决，夷其三族。” “诺。” 让程越带着李登去取一批好马，留下李丰，臧洪在大帐商议。 “若恐根基有失，公路不如引军归去？”臧洪知道问题的严重性，竟也劝袁术回军。 却没有想到袁术睁大眼睛，盯着他看了许久，才沉声喝道：“子源欺我！若得胜进军，驱灭董贼，何须根基？若兵败成擒，不幸就义，根基何用？” “此言壮哉！天下诸公都若公路，何愁大汉不兴，董贼不灭。”帐门外一男中音突兀兀的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