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醋海风波
程墨轻轻格开刘思莹的手,松开赵雨菲,把她护在身后,冷冷道:“刘姑娘想干什么?” 刘思莹呆了呆,怒吼:“把小贱人活活打死!” 真是太过份了,不就是身材苗条一点嘛,用得着这样护着?刘思莹仿佛掉进醋池,嫉火中伤,恨不得把赵雨菲撕成碎片。 婢女们齐声答应,对被程墨护在身后的赵雨菲虎视耽耽,就要冲上去群殴,却为程墨气势所慑,不敢过去。 程墨挺拔的身姿让赵雨菲倍有安全感,情不自禁搂住他的腰,一张娇羞的俏脸贴上他的后背。 对刘思莹胡搅蛮缠有些愠怒的程墨突然感觉腰被紧紧搂住,一双柔软贴上后背,不由怔住。此时,他不好推开赵雨菲,可心里还是觉得怪怪的。 无数双眼睛落在赵雨菲交叉在一起,紧紧搂在程墨腰间的手上。 “五郎!好得很,你就是这样对我的!”刘思莹怒火中烧,悲愤欲绝,发出一声厉喝:“给我把小贱人打死。” 今天,她非打死这个敢勾引她的五郎的狐狸精不可。 婢女们迈步上前,步步紧逼。 “你有完没完?”程墨漂亮的桃花眼冷冷看着刘思莹,淡淡道:“你敢动她一根手指头试试。” 婢女们停步,回头看刘思莹。眼前这位,可是自家姑娘心尖上的人,真惹恼了他,他和姑娘闹起别扭,姑娘一定会迁怒她们。 刘思莹瞪了程墨一息,尖叫一声,整个人朝程墨扑去,同时十指向程墨脸上抓去。她十指留了长长的指甲,要被她抓实了,脸上就开花了。 如果是平时,程墨一定侧身避开。现在却不行,身后还有一个赵雨菲呢,他要避开,这十指就抓在赵雨菲脸上了。 婢女们见自家姑娘像人rou炮弹般射向程墨,可在距程墨两尺处却诡异地停住了,手臂上举,像被施了定身法,一动不动。 程墨的动作太快,她们没看清。 “我和姑娘非亲非故,我的事,轮不到姑娘指手划脚。回去吧。”程墨松开刘思莹的手腕,冷淡道。 刘思莹手腕一圈乌青,疼得眼泪在眼眶直打转。可是她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死死咬着下唇,半天才道:“好,你给我等着!” 说完,气冲冲转身快步离去。婢女们呼啦啦跟上,一屋子人,一下子走得干干净净。 程墨轻声道:“雨菲,松手吧。” 赵雨菲脸一红,松开手,道:“这位姑娘是谁?得罪了她,可怎么办好?” 这么大的排场,一定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子。 程墨不愿赵雨菲担心,道:“不用理她,一个无理取闹的人罢了。” “可是……”赵雨菲道:“她……” 可是她好想知道,胖女子跟程墨是什么关系啊。 程墨在席上坐了,伸直双腿,示意赵雨菲也坐,道:“吓着你了吧?” 赵雨菲在几案另一边坐了,眼圈微红,低头不语。她确实吓坏了,特别是被那些婢女捆起来扔在屋角的时候,要不是程墨刚好回来,她有没有命在还两说呢。她们到底是什么人哪? 程墨略一沉吟,道:“你放心,以后她不会再来了。” 还没完没了了,真当自己是女主人啦。程墨不打算再任由刘思莹闹下去了。 一滴眼泪从赵雨菲眼角滑落,她轻轻擦了,柔声道:“我来这儿,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要是她不愿意我来,我不来就是。” 程墨知道她在转弯抹角打听刘思莹的来历。这并没什么可瞒的,他把刘思莹的身份告诉她,道:“这件事我会处理,你不用担心。” 赵雨菲没想到刘思莹是太尉的独生女,怔住了,可听到程墨最后一句,又笑靥如花,温温柔柔道:“是。” 一直在接近他,为他做力所能及的事,却从没得到他的承诺,有他这句话,值了。就算担心受怕,就算再被捆一次,又有什么? 幕色四合,堂中点了灯。赵雨菲端上菜肴,眼含nongnong爱意睇着程墨,道:“五郎饿了吧,快吃饭。” 两人对坐一起吃完饭,赵雨菲几次欲言又止,待她收拾碗筷,程墨道:“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赵雨菲鼓起勇气道:“如果刘家娘子要五郎入赘,五郎答应吗?” “啥?”程墨瞪大眼。 这是什么神逻辑,他堂堂七尺男子,如何会入赘?女方还长得像大水桶。
赵雨菲道:“刘姑娘不是独女吗?我看她,好象很喜欢你的样子。” 先前一颗心被感动填得满满的,她没有想太多,可在做饭时,她想起刘思莹对程墨的神情,一下子明白了。要不是刘思莹喜欢他,怎么会不问青红皂白,先是让人把自己捆起来,后来又要活活打死自己呢。 这是试探吧?程墨挑眉看她,勾了勾唇角,道:“喜欢我的人海了去了,难道谁喜欢我,我就得喜欢谁吗?我哪里喜欢得过来。” “啊……”没想到程墨这样回答,赵雨菲傻了。 程墨长身而起,道:“我还有事要出去,你收拾好了就回家吧。” 一个多月了,他已习惯现在这种生活状态。自从赵雨菲主动化身田螺姑娘后,他就不做家务活了。 “嗯。”赵雨菲温顺地点头:“五郎有事快去吧。” 并没有问他要去哪里。 程墨出了柴门,直奔吉安侯府。 武空刚回府,正由婢女服侍换衣服,听说程墨来了,忙吩咐请进来。 张清没有找到他,他并不知道发生在西市的事。 “五郎可是稀客。来呀,摆宴。”一见面,武空便笑着吩咐丫鬟们。 有人答应了吩咐下去。 程墨笑道:“我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五郎快坐下说。”武空把丫鬟们支出去,和程墨对坐,道:“有什么为难的地方快说,只要我能办得到的,一定没有二话。” 他可等很久了,总算等到程墨肯开口。羽林卫的俸禄不高,他们也不是只靠俸禄过日子。可是程墨不一样啊,没有家里可以依靠,手头短了很正常。 程墨微微一笑,道:“不知西市有没有铺面?” “啊?”武空张大了口,道:“五郎要铺面做什么?” 难道说,他想开店么?他虽然戒赌,可真要说经营,那是一窍不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