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节 血战漆水(二)
初平四年(193年)二月十日灞桥 “将军,您应该让我带着德超和子英去长安领物资的,明远虽然精明过人,但可能对我军所需的物资器材不很清楚啊!” “是啊,子云,惠真说的有理!” 和宋大哥、董亮(也就是狗蛋,不过他今年已经十三岁了,开始使用大名)、董大嫂、宋大嫂一家人正在灞桥东头我的房间(自从凤姬死在我以前的住处后,我就让人把那地方封了,在村东头灞水边重新让人收拾了一个房间)里说话,桥良进来给我汇报钱粮出入,顺便对我没有派他去长安领物资表示了一点小小的不满,他和宋大哥都说得没错,一般都是派辎重营的统领去领的,因为他们对于这方面比较熟悉,可我却偏偏派了牵逵带着辎重营副统领路高和亲兵营副统领李奇去长安领物资,难怪大家想不通。 招呼桥良坐下,反正他的辎重营一般都和亲兵营构成中军一起行动,经常需要见我请示汇报。宋大哥一家来了后,他也经常过来,都比较熟悉,再加上我为人比较随和,只要下属的言行不出格,一般都不去计较的,所以他也不客气,拱拱手就坐下了。 逗着小阿绣玩了一会儿,让阿亮带着阿喻和阿绣出去玩,两位大嫂见势也都一起出去了。我才收了笑容仔细看了桥良一眼。 “惠真啊,你知道我为什么用你作辎重营统领,提拔你作轻车校尉嘛?” “这个,末将不知道!”我突然问这个问题,桥良一头雾水,莫名其妙,就是旁边的宋大哥也茫然的看着我。 “你也知道牵营的司马徐固,以及庄营的司马李复、军侯方卓的,他们也是我的老部下,而且资历比你都要老。方卓就不要说了,李复的才能并不差,但我为什么选你作我的大总管呢?”说道这里我停了停,身子前探,盯着认真倾听的桥良的眼睛。 “因为你这个人做事非常认真和细心,有商人那股子纤细必较的劲,却没有他们的市侩和势利,而且又能洁身自好,把****论千论万的钱粮甲仗交给你,我放心!你也没有辜负我的期望,自从河东提拔你作辎重队副统领负责全军的钱粮物资到现在,没有出过什么漏子,也没有贪污过一分一厘!****两万大军现在能有饭吃,有衣穿,你当居首功,这些我心里都有数!” “将军!”我这番话说得桥良感动非常,顿起知己之感,正要说感激的话,我举手制止。 “但你也有不足,是什么呢?那就是临机应变不足,强狠不足!”这叫什么缺点?我这个批评就让桥良很难心服,就是宋大哥也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看着他们不明白我的意思,只好继续解释。 “明远这方面要比你强点,盐邑作战和陈留作战中都表现出来了,不是他提前抢占那个小村,我们就难得活命,不是他迅雷不及掩耳地抢占盐田,不光老兵生计难得继续,我们的军用也会不足,没有他进了陈留城首先抢占府库,我们如何能养活三千多兵马,在陕县各营中一支独秀啊?” 这些过去的实例让桥良暗自点点头,他作为****总管对于牵逵所为对全军的贡献知道的比任何人都清楚。 “将军,您说得这些我明白。但到长安去领物资,跟抢占府库和盐田是两码事啊!”桥良还是不明白,但宋大哥已经露出了原来如此的神色。 “呵呵!你久在北军和我的麾下,不论是北军,还是咱们中垒营和****的物资发放都是井然有序,有些事情你可能不知道。但我问你:你什么时候见到过李将军给我们发放物资啊?这恐怕是破天荒第一次了。如果不是因为军情紧急,他哪里会这么做啊!所以与其说是去长安领物资,还不如说是抢物资!李将军给我们五军的物资就那么点,谁眼疾手快谁就多拿点,谁动作迟缓谁就少拿点,甚至没有!” “哦!这么回事,那您为什么干脆不派孟达、兰卿带着麾下骑兵过去,他们抢东西是有一手!” “哈哈哈哈哈哈哈!”听了桥良的话,我哈哈大笑,他虽然莫名其妙也尴尬地陪着笑了几声。 “惠真啊,惠真!你呀,你呀!我们是要去抢,但不是真抢,而是抢占先机而已,派孟达他们去,肯定和胡封他们发生冲突了。同样是抢,这个尺寸要把握的好,不仅要抢到东西,但也不能发生大的冲突,不能撕破脸皮。你明白嘛?” “是!是!”看着桥良似懂非懂的样子,我只好摇摇头,人和人的天性不一样,不可勉强的。 “那您认为明远此去能够把我们要求的物资全部抢,不,领会来嘛?” “你这不开玩笑嘛?我们当时写单子的时候就是故意多写的。我看能要到单子上的一半,那就已经很不错了。” “是啊,如果真能再搞到十万粮草,我们就是作战,物资也不是那么捉襟见肘了。”一回到本行,桥良的心思还是比较机敏的,毕竟他对全军的消耗比我清楚的多。 “将军,我们回来了!”和桥良、宋大哥,后来又来了原绩和张既,大家一起在我那里随意聊天,到了傍晚时分,刚一起用过飨食。牵逵带着李奇和路高兴冲冲的进来报告,我赶紧招呼他们吃饭,并吩咐辎重营把已经做好的饭给从长安回来的三千将士送过去。我也不急,一面和张既他们胡乱聊天,一面静静地看着他们三个狼吞虎咽的吃饭。桥良可就等不及了,赶紧出去组织辎重营的人接受物资,并进行登统计。 “辛苦了,你们三个!”等他们吃完饭漱口后,我含笑慰问。 “呵呵,算不了什么!就是他娘的弄了一身臭汗!”李奇饭饱后,舒服地拍拍肚子,打个饱嗝,舒服地感慨了一句,看的我们相视一笑。 “还算不辱使命,弄了些物资回来!”牵逵比较老成,坐在那里十分稳当。他回头对路高说:“德超,你把我们领会来的物资给将军报一下吧?” “好的!”路高是辎重营副统领,我派他去本来就是让他负责统计的,我派三个人里面牵逵主要任其智,李奇任其力,而路高则是任其职。 “我们领回了粮食十一万石,铁甲二百五十套,札甲九百套,铁矛一千杆,环首刀一千一百把,大盾一千,小盾一千五百,弓一千一百张,羽箭十万杆,弩一千八百张,其中大黄参连弩八百张” “什么,什么!弩一千八百张,大黄弩八百张?”听到这里我突然打断,弩可是很不容易得到的,不仅难以制造,坏了也不好修理,尤其是大黄参连弩更是只有禁军和边军才可能装备的,他们竟然能一下搞到这么多弩,可真是,真是贡献非凡啊。 “呵呵,这是子英的功劳!”牵逵也不掩人之功,说完含笑看看李奇。 “子英,你小子可以啊!怎么搞的,李将军会把这么多精良的武器给我们?”说完我给他倒了杯酒递过去。 李奇虽然竭力掩饰,但看见我们高兴、惊讶和欣赏的神情,还是笑得合不拢嘴。听我询问,一口喝完杯中酒,赶紧回答道。 “我记得您经常说什么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所以您前天给我们布置了任务后,昨天一大早我就提前派了十几个亲兵穿便服在武库周围转悠,打探情况,他们趁交班的时候给我抓了二个守库的小吏。” 听到这里我心里不禁暗笑,我手下这帮家伙个个无法无天,什么事情都敢作,不过要老老实实去,恐怕连弩的毛都见不到一根,更别说参连弩了,李傕怎么可能把这样的利器给我呢,虽然说他甥侄麾下羌胡骑不擅长使用。 “昨天晚上我把这两个家伙好好拷问了一番,知道在武库后面的一个仓库里面放着四千张强弩和三十万枝弩矢,昨天晚上我就琢磨怎么把这些弩搞到手。” “今天按照牵校尉的安排,我们大清早就出发了,到了武库那里,胡封说要等其他各军都到齐了才发,趁着他和牵校尉纠缠的时候,我就让那几个库吏领路,绕到后面,让杨干和苻键等人用弩箭射死了守门的十几个士兵,用大锤敲开了武库后门,把弩和矢一个劲往外搬,可惜只带过去了五百亲兵,人太少了,最后胡封听见动静,过来阻止,就只搬了这些。本来我是想全部给您弄来的。” “哈哈哈哈哈哈!”听了李奇的描述,我们哈哈大笑,宋大哥也不禁含笑摇摇头,我又给李奇倒了杯酒。 “子英这个功劳可立的大了,德容,给子英记大功一件!赏黄金三十斤!” “些许小事,何足挂齿嘛!”李奇还在竭力谦虚呢! “哦,继续吧!” “还有弩矢十二万杆,各类布帛五车,就这些了!” “没有金银?” “没有!”看到我稍微皱起了眉,三个人也收了笑容。我心说:这样让我如何赏赐立功将士啊,钱已经和垃圾没什么区别了,也就金银和布帛还可以用来赏赐,这些布连做军旗和军装都不够。但看到大家的神情,我也赶紧放下脸,对他们深长一笑,反正这又不怪他们,而且他们今天确实也出了大力了,特别是弄了一千多强弩回来,对于增加战斗力影响甚大,我们有的是射手,但就是缺少弩和箭矢。 “你们今天干的很好。比我想象的还要好。这样,你们今天累了一天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德超,你回去告诉惠真,让他今天晚上辛苦一下,督促文书们把物资下发的计划给我做出来,明天送给我!” “是!”三位将领躬身退出。 看着他们消失在夜色中,我才回过头来,正正容色,叫侍卫的徐陵严加关防,并且关上了门窗。 他们出去后我也先不谈正事,而是随意问张既: “德容,我听人说你有个弟弟,是吗?” “没有啊,我从小父母双亡,连亲戚都躲我躲的远远的,哪有什么弟弟啊?” “哦,那和你住一起那个小孩难道不是嘛?” “哎,那是恩公游君的公子游楚(字仲允,当然他此时不过十一岁,还没有取字,但史书上他的字是如此,特茨说明一下)。” “是那个赏拔和推荐你的左冯翊功曹从事游君嘛?” “将军明见!”“ “素闻游君洁身爱民,喜欢奖拔后进,你什么时候可以介绍我们认识一下啊!“ 听了我的话,张既眼睛一红,轻轻地擦了一下眼泪。 “将军盛情,游公必然感念,可惜今生是不可能了!” “哦,你是说游君已经去世了嘛?” “是的,他是被司隶校尉胡轸构陷害死的。”我听得皱起了眉头,这个胡轸,没当几天司隶校尉就干了不少坏事。 “怪我失言,德容恕罪!” “将军客气了!哼哼,我本来是要为游公报仇的,没想到天理昭昭,胡轸害死游公不到一个月,自己就病死了,死的时候叫嚷:伏罪,伏罪,游功曹将鬼来,百姓都说游公有鬼神之灵!” 对于这些鬼话我是不信的,不过我还是交代道: “胡轸为人狂悖,在为都督统率吕布等众将进攻孙坚时,曾经大言说要杀一个部将来整齐军纪,使得吕布等人心中不快,故意和他捣乱,最后导致失败。实在是妄人一个,德容不必记挂在心。还是好生照顾抚养好游君的妻室和后人,这样才能对得起游君的一番奖拔知遇之恩啊!需要什么东西就直接找惠真要就是了,不要客气!” “谢谢将军!”张既长跪而起,深施一礼。 我稳稳心神,沉声道: “人说:拿了人家的手软,吃了人家的嘴短。咱们现在是又吃了,又拿了,去打仗也无可推辞了。大家说说,看这一关怎么过啊?”说完我看了看下手的宋大哥、原绩和张既。现在这三个人是我决策的主要咨询对象。 “子云准备亲自统兵出征嘛?” “统兵大将恐怕轮不到我,李将军主持朝政,可能走不开,郭将军本身既无将略,也心存怨气,我估计可能是樊将军。我或许会以副将身份从征吧!先不说这些,我答应李将军,一旦拿到物资就要领兵出战了,而且要给他提出对策,虽然下发的物资并不十分令人满意,但既然有言在先,那就必须遵守诺言了!” 大家并不反对打仗,但关键问题是我们****会在这次战役中扮演什么角色,可能得到什么,可能失去什么?这个问题仓促之间可不好回答,大家一时都陷入了沉思。 “将军,李将军亲兵营的马军侯过来,说我们今天忘了十车东西在长安!”我们正在思考,徐陵进来报告。 我和他们三个对视一眼,这都很晚了,李傕派人干什么跑来作什么?因为我知道以牵逵、路高的细心,肯定不会拉什么在那里的。 “请马军侯过来说话!”虽然莫名其妙,但礼数不可废。 “他带人扔下车子就走了,给您留了个书简!”徐陵说罢,把书简放在我的书案上,然后躬身退出。 这个李傕神神鬼鬼地搞什么,看他们三个都在看我,我干脆把书简递给张既,反正这几个人都是可共危难的心腹。 “德容,念来听听!” “君麾下今日领‘战前’(下面特意加了个划线)所需物资,尚遗十车在此,特此致意!” 听完了大家对视一眼,猜什么意思。
“你们看这怎么回事?” “嘿嘿!据下走所见,此必是李傕送于将军的金银财帛!” “哦,是吗?他这三更半夜作贼一样送我这些东西干吗?” “还不是为了出战嘛!据您所言,他肯定不光给你送了,而且还有郭汜和樊稠。没有您几位出力,他这个仗根本就没法打!” 哦,这是李傕贿赂我来着!想到这里一阵心寒,我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发展到这个地步了,完全成了一种利益交换的利害关系,这难道不是我自己主动促成的嘛?或者在这个乱世发展的必然走向吧。从这件事情上确实感觉李傕已经逐渐失去了对部将的控制,当然这里面他自己要负很大的责任,如果不是他总是把麾下将领和部队分了个三六九等区别对待,别人怎么会起异心呢? 摇摇头,苦笑一下,不去想它了,就是不接这些金银也得出战,现在拿了更得出战,而且还得努力一点。 “大家都看到了!赶紧想办法吧!” “将军,解铃还许系铃人。马腾起兵最初的原因就是为了一个什么前将军,您看能否说服李将军把这个职务给他算了!”听了原绩的话我暗自皱眉。 “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啊?如果刚开始答应还好,现在人家都起兵了,那会因为这个小小的要求而满足啊,再说了就是马腾要答应,韩遂还不答应呢,他带了几万人千里迢迢从凉州赶过来可不是为他人作嫁衣裳的。而且听闻益州牧刘焉和汉中的督义司马张鲁都好像参与其中了。 据我看,这是早有预谋的,他们那里是想要什么名位,根本就是想进攻长安,控制朝廷,号令天下。他们只要控制了天子和朝廷,别说前将军,就是相国还不是由着他当,董卓以前可不就是这么干的嘛。” “而且你们可能不知道,在陈仓之战中,咱们的阿见射杀了马腾的儿子马休,他如何肯善罢甘休啊!” “将军说得是,但这些人只是利害的仓促组合,用利益一样可以使他们分开,现在封马腾为前将军,韩遂为凉州牧,虽然不能使得他们退兵,但至少可以离间马韩和益州军的关系,只要马、韩不用心作战,对付个跨山越水而来的刘焉部队,还不是轻而易举。”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那我们放着马腾、韩遂六万大军在三辅,岂不是与虎为邻,时刻都有危险啊?”张既沉思了一下,抓住了原绩的漏洞,“‘一日纵敌,数世之患。’放了马腾、韩遂回去凉州,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又会卷土重来,还不如详细计划一战歼灭的好。” “德容此言差矣,岂不闻齐王信所言:狡兔死,走狗烹;高鸟尽,良弓藏嘛?李将军为何赘夜给将军送来十车金银,而他以前根本就没有给过我们一粒米,一尺布啊!还不是因为大敌压境,需要将军和****出力了,才会不惜血本的来收买。如果我们把马腾、韩遂剿灭光了,我看我们****也很快就追随他们而去的。” “子茂的意思是借敌自重吧?”一直不发一言的宋大哥也幽幽吐出了一句话,我一看当然知道他是想起了在狱中自杀的段颎将军。说实在,汉家对于立功将士确实忒刻薄了些,不说李奇的祖先李广、李陵这些人,就说段颎,为了镇压羌胡叛乱,衣不解带在凉州厮杀了十几年,就为了一个阿附中常侍就下狱诛杀,试想连你一个皇帝都信任依赖这些阉人,别人那敢不巴结他们。再说据我的了解,李傕比这些汉朝皇帝似乎也好不到那里去,原绩的话可不是没有道理的。 想了想,我轻轻点点头。 附:关于军队的阵形 一般说来,军队的阵形就两种:纵队和横队,纵队用于行军,横队用于作战,军队产生了几千年,到现在了,陆军部队的基本队形仍然是这两种而已。 当然历史上产生了许多有名的阵形,比如马其顿方阵,鸳鸯阵、六花阵等,以及诸如什么雁行阵、锥形阵,或者如《六韬》上提到的风云阵等等。 但我们应该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我们古代的学术,这里面包括军事学术,本身并不科学和严谨,对于同样一个事物使用不同的术语,或者用一个术语来表示许多的概念,比如“兵”,比如“道”,就是其中的典型。而“阵”也是一样,在古代兵法中,“阵”不仅指军队的作战或者行军队形,而且还包括了扎营的样式、作战的战术等许多方面的内容,比如风云阵就是对付骑兵作战的一种战术方式。 那么如何看待“阵”呢。金玉国研究员在这方面有比较精深的见解,大家有兴趣的可以看看他的博士后论文《中国战术史》,对此有比较全面的认识。如果用现代系统论的观点来看阵形,它其实就是一种军事系统的组织形式而已,通过从环境出发来对军事因素进行组织使之发挥最佳效果,当然这是一种理论,或者说是追求的目标而已,绝大部分使用的阵形都难以达到最佳效果。 那么决定阵形的具体因素是什么呢?我认为主要有这么几个因素: 第一是兵器。恩格斯曾经说过:“技术决定战术!”古代的作战阵形也是一种战术组织样式。决定整个时代阵形变化最重要的因素是军事技术的发展,比如在冷兵器时代步兵作战,讲究密集阵形,但等枪炮等热兵器大规模使用后,这样的队形无异于送死。而从具体作战来说,装备刀矛的重装步兵应该适当集中一点,以便互相掩护,而骑兵的作战队形就应该疏散一些,以便动作。 第二是地形。在古代作战中,具体如何派兵布阵,必须从具体的地形出发,孙子在地形篇中专门论述过这个问题。 第三是军事思想和训练。同样的装备,但不同的军事思想会导致训练方式的方式,从而也会导致阵形的不同,比如车兵,在春秋战国车战盛行的时期,一般是车兵和步兵配合作战,车兵在前,步兵在后,一辆战车引导五十到八十名步兵作战。而战国后期的秦国就是不一样,它是将车兵拿出来组织,使车兵摆脱了步兵的束缚,而让它单独作战或者与骑兵配合作战。 同样的关于步骑配合的问题,一般是将骑兵配置在步兵方阵的两翼,一则进行掩护,一则可以充分发挥骑兵的机动性。但横扫天下的捻军则不是这样,它是采用两步夹一骑的作战方式。 总而言之,阵形作为冷兵器战争最重要的战术内容,是决定古代战争胜负的重要因素,也是那些兵家们研究的一个重要内容,在作战中能否进行有效的排兵布阵是一个将领军事才能的重要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