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少林之行 千古名刹卧虎龙
清风拂面,晚霞满天,云殊的西夏之行到底未曾成行。那日自擂鼓山而下,云殊便回到洛阳准备行装,云殊对西夏并不相熟,却也从洛阳府之中获得了西夏的地图,想着地图虽不甚完全,却也可以在行路中询问,迟早可以到的西夏。 正要起行时,便接到玄难的邀请函,这玄难在擂鼓山见云殊临阵悟道,对其大为赞赏,回到少林寺后,便向玄慈方丈说了擂鼓山诸事,玄慈听闻后,略略思索了一番,便大略猜到了云殊的身份,说与玄难听了,玄难便道:“既然如此,何不邀请他到庙中一唔。” 玄慈对这个能重伤丁春秋的年轻人也颇为好奇,便也同意了。 云殊对玄难印象不错,见其邀请,便改了路途,望少林而去。这玄难为玄字辈高僧,与乔峰恩师玄苦在少林的地位仿佛,这次擂鼓山之行他本会死在山中,却被云殊机缘巧合所救,对云殊的印象颇好,这次邀请云殊到少林不仅是为论道参禅,也是希望与云殊结个善缘,日后能照拂一下少林。 行五日有余,云殊已到了嵩山脚下,这嵩山上的少林寺乃是千年古刹,又是武学殿堂,山下的百姓得少林偶尔的布施,自己再种些吃食,虽依山而居,倒也能自给自足。 由此嵩山下的百姓精神面貌都挺不错,可能因为接近少林寺,拿棍舞棒的也颇是不少。 云殊见了山道,将马匹寄放在嵩山脚下的客栈中,步行向少林行去。 云殊脚力迅速,只少许时间,便来到了少林的山门前。 山门前有两个知客僧,见云殊走近,行了个礼,道:“可是云施主大驾?” 云殊回了个礼:“不才云殊,劳烦两位大师相候,惭愧惭愧!” 那知客僧中的年长者道:“云施主客气了,玄难师伯早先便吩咐下来,云施主来了便直接到罗汉堂即可。”说着便在前引路,进到寺中。 云殊跟着这知客僧又行了盏茶功夫,便来到了罗汉堂。 罗汉堂院中此时正有近百武僧习练武艺,使得便是大名鼎鼎的罗汉拳,罗汉拳方正冲和,虽然简单,然而习练到深处,却也是一门出众的武学。 云殊随知客僧走过正院,向正门大厅行去,那些武僧见云殊到来,也没在意,只专心的习练着罗汉拳,一板一眼,却颇有章法,百人习练更是声势惊人,少林罗汉阵组阵之人武功修为皆不算很高,可是一旦结成阵法,却比之那些武林绝顶的高手更强。 思索中已来到了大厅,厅中玄难正端坐着饮茶,眼光看向院中,见得知客僧身后的云殊,大喜起身。 “一别数月,云施主的伤势可大好了。”玄难的面色红润,呼吸有力,比之擂鼓山时的无力更显高僧气度。 “大师挂心了,已无大碍。”云殊含笑回道。 “冒昧相约,希望没有打扰到云施主。”玄难看着云殊,见其呼吸有力,脸色红润,精气神竟然比之擂鼓山时更盛,心中赞叹,当真是武学奇才...... “大师相邀,云殊兴奋莫名,正要叨扰。”云殊本准备去西夏等公主招亲,到时候便有可能一观灵鹫宫的绝学,对于他人而言是**的灵鹫绝学,与云殊而言却是难得的武学经验。不过能到少林一游,也是云殊所想做的。 云殊却不知道,这少林马上便会成为武林中又一次的盛事所在之地,届时萧峰,姑苏慕容,星宿老怪,四大恶人,萧远山,慕容博等江湖绝顶的人物皆会汇聚于此,断一断数十年的恩怨。 云殊对天龙中的具体剧情记得已不太清,他虽知道有这样一件大事,却不知道是什么时间,云殊不知道,玄难自然更不会知晓。 玄难的武功在整个少林也是属于最顶尖的阶层,然而其真正叫云殊在意的却是他的佛法修为,云殊并不好佛,然而他却希望懂佛,应该说是懂得一些禅理,以免以后遇见佛门传人处处受制。 前世在覆雨翻云时被慈航静斋传人秦梦瑶以无边剑意侵入自己的枪势中,若非最后关头收手,即便不死,却也再无法对佛剑出手,心中有了畏惧,有了壁障,若不能从中突破,将直接失去了前往巅峰的可能。 也因此,现如今有了这样一个与佛教正宗正面交流的机会,云殊又怎会放过。 “云施主有大智慧,能够驾临鄙寺,掌门师兄必甚是欣喜。” “哦,云殊久慕玄慈大师之名,届时还请玄难大师代为引见。”玄慈是天龙中的少林方丈,在方丈的位置上一坐便是数十年,佛法精深,武功亦是绝顶,虽为慕容博所骗,杀害萧远山一家,后来却也能自承己过,将萧远山幼子萧峰带回中原,以淳朴的乔氏二老养育,让四大神僧之一的玄苦为其师,萧峰后来能有那样的成就和出众的人格魅力,玄慈也是有着很大的帮助的。 “方丈师兄早想与云施主一见,若云施主不觉乏累,玄难便引云施主去见方丈师兄。”玄难见云殊神情,笑着说道。 “如此便劳烦大师了。”云殊也不推辞,玄慈他也早想一见了。 “云施主太客气了。”玄难笑着起身,在前引路,云殊紧随其后。 自院中而出,院中的武僧已停了,正听着高台上一位年老的僧人讲经,老僧人并不是直接背诵佛经,而是说些佛家典故,再细细解说其中的佛理,以让众人深刻理解,台下的武僧们也没有了一点之前习练罗汉拳时的彪悍之气,只静静的听着,偶尔坐在前排的几个年轻僧人会问些相关的问题,老僧人便一一细心的讲解,气氛很是和谐。
云殊随玄难自侧旁的亭间走过,问道:“这位大师佛理精深,却是谁人?” 玄难回道:“此乃是我玄悲师兄,玄悲师兄不好武学,只爱精习佛理,数十年钻研,即便是方丈师兄在佛理上也是有所不如的。” 云殊奇道:“却不知为何从未听过玄悲大师之名。” 玄难道:“师兄不好名利,除却每日为罗汉堂弟子讲经两个时辰,其余时候大多在藏经阁和自己的屋中,潜心钻研典籍,故不为人知。” 云殊感叹着回道:“果然得道高僧,少林寺不愧千古名刹。” 玄难手指梳了梳发白的胡子,笑道:“玄悲师兄是方丈师兄亦感佩的人,却为我辈楷模。” 云殊与玄难闲聊着来到玄慈方丈所在的院落,这是一个四进的院落,院中坐落着一个小屋,周边是四株参天大树,覆盖在院中,使得晚霞的天光无法渗透,只有些许余光,映衬的院落极为寂寥,一眼望去,只觉得院中的小屋不在凡间,一种‘禅’的意味渲染而出。 “是玄难师弟么?”苍老柔和的声音自屋中传来,明明低低的音调,却仿佛诉说在耳边。 “是玄难,方丈师兄,云施主到了。”玄难回道。 “哦。”小屋前的门扉打开,一个清瘦的老僧人从中而出,他的眉发都已花白,相貌却并不是非常苍老,清瘦的身体外披着一个大大的袈裟,眼光平静,嘴角勾起一个弧度,看向也正观望着他的云殊。 “方丈大师有礼,云殊拜见。”云殊行了个礼。 “云施主多礼了,老衲早间听的玄难师弟说起云施主风采,今日一见,果然人中龙凤。”玄慈的眼中噙满笑意,看着云殊。 “方丈大师着实谬赞,云殊不过一俗人尔。” “俗的是皮囊,不俗的是心神,云施主是有大智慧的人......”玄慈的目中透着深意。 “若云施主不嫌老衲所居简陋,请进来饮一杯清茶。” “方丈大师相邀,小子敢不从命。”云殊笑着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