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女鬼丁宁
可就在这事儿,一个穿着红喜服,摇曳着大蒲扇的肥婆凑了上来,我立刻从其那黄橙橙,尖勾倒挂的嘴唇认出,这货就是那恬躁的八哥。 这死八哥,别以为换了副模样,我薛蛮子就认不得你了。 我不等它说话,就一把揪住了它那两只肥美的胳膊,看着它两眼汪汪,哀声求饶的模样,心里头就觉得特痛快。 感欺负我薛某人,你也不照下镜子? 我这心里头竟然冒出了一股报复的快感,这是我被卷入这事儿里头后,第一次感觉到特么的爽。 但就在这时候,一阵阴风起煞,那别墅里头突兀的升腾起一股黑雾,这黑雾迅速的朝我冲了过来,并把和那死八哥包裹了在一块儿。 等那黑雾散尽后,这才发现那死八哥被人从我手里头救走了,这人~究竟是谁? 谁干的? 我心头火大起,抬眼朝前方看去时,却发现在我跟前儿,站着一个绝美的女人。 这女人年纪婉约有十七八岁左右,穿着一身红衣长裙,鬓发如瀑,肌肤似雪,那柳眉微勾,俏眸倩丽,特别是她那微微勾勒的樱唇,更是在颦笑之间,勾动着我的心弦。 我去~,这女人真特么的美。 我不由的看的有点痴了,我想换成谁都会忍不住的为其心动。 “薛郎莫要动怒,妾身找喜媒前去接你,如有那些地方冲撞到薛郎的,妾身在此向你赔罪可好?” 眼前这个美的冒泡的女人竟然叫我薛郎,我薛蛮子啥时候也有这样高雅的名头来着? 一时间,我不由的连心儿都酥了,哪里还会去计较其他的什么。 可没等我说句话,这娘们儿竟然一甩长袖,掩唇对着我娇声笑道:“妾身早晚便是薛家人,薛郎为何会以此模样看待妾身?” 等等! 我突然的清醒了过来,这台词不对味儿呀,什么叫做早晚就是我薛家人? 我去,这女人难道就是个鬼? 我朝四下瞅上了那么几眼后,却发现原来在我家聚会的那群老鼠不见了,其中包括我那至死都对我放不下心的爷爷。 “我家老头子呢?” 我谨慎的朝后退上几步后,对那女人说道:“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要把我绑到这里来?” “妾身自然已为薛郎安置好薛祖,至于妾身~,妾身乃是薛郎你未过门的妻子呀。” 那女人见我脸上不复先前色咪咪的模样,而且谨慎的后退几步时,当即俏脸失色,贝齿轻咬着樱唇,一脸悲戚的对我说道:“妾身并非东西,妾身贱名丁宁。” 丁宁! 呵~,听她这说话的语调跟口气,指不定死了几个一百年呢,都什么年代的出土的老鬼了,竟然想吃我这块小鲜rou? 简直妄想,我想到了这上头后,心里头不由的感到恶心,虽然丁宁现在出现在我面前的是副好皮囊,但我怎么就能确定她是真想嫁我,还是想要洞房后把我生吞活剥了? 这世上,可是有一种蜘蛛叫做黑寡妇的,专门以吃老公为人生目标,我岂能去相信一个鬼? “薛郎,这是不愿和丁宁成婚吗?” 那丁宁见到了我对她避之不及的模样,不由的以袖拭泪,语带哭腔的说道。 装,我叫你继续装。 我将心一横,拂袖转身说道:“不结,快把我送回去。” 那丁宁似乎没有料到我竟然会对她如此冷漠,宁愿舍弃她的那副好样貌,就是不跟她成婚,心里头怕是很不痛快吧。 “当真不成婚?” 这一次,丁宁的声调变得极为冷漠,那语调中的冰冷似乎能让空气都降温了,冷到我后背冷飕飕的的,难于开口说个不字。 “我~。” 可就在我刚要再次开口时,却发现肩膀上搭上了一样东西,等我侧着脑袋一看,差点吓晕了过去,那竟然是一只白骨组成的人手,指末间,猩红的指甲长如匕首,锋锐如刀。 “成,还是不成?” 那五根骨指在我肩膀上灵活的跃动着,锋锐的指甲轻轻的划过了我的脖子后,我立马感觉到自己脖子上隐隐作痛。 “你果然跟我想的一样。” 我嘴上说着,顺便回头一看,却看到了丁宁在贪婪的舔着自己的指甲,那指甲上因为沾染了我的血液,上头隐约还带有血腥味。 “娶了我,不就行了么?” 谁知道丁宁会突然的朝我怀里头扑了过来,揉着我的脖子,轻抬着自己的臻首,用其那艳丽的红唇呢喃的同时,还娇媚的撩动着其那灵动的舌头,朝着我的脸颊舔着。 可就在这个时候,却见丁宁又突然间的将自己那红色长袖一挥,那原本富丽堂皇的别墅立马的就不见了,四周变成了一片漆黑,除了黑暗的前方有两点微末的红光。 “来呀~!跟我成婚,好不好?” 我去,这丁宁究竟什么来头? 一会儿说现代语言,一会儿又文绉绉的,这个时候的我~在后来想起时,才发现当初脑袋竟然是一片空空,在被丁宁用舌头撩动了下脸颊后,我依然回味在她的温柔之中。 任由着丁宁牵着我的小手儿,朝那两点微末的红光走去。 等我走近了红光一看,这才发现原来这红光竟然是两根正在燃烧的蜡烛,案桌,红庭,香烛齐备,这~竟然是喜堂。 一只成年的芦花鸡被搁置在案桌上,正滴溜着眼睛朝我跟丁宁看着呢。 但让我诧异的是~,这芦花鸡的脑袋上,在鸡冠旁长着两截微末的犄角。
“这犄角鸡是我特地向鬼差讨要的,尊贵异常,用来你我拜堂成婚之用,再合适不过了。” 早听说过黄泉冥途中有种鬼公鸡,据说,这乃是因为龙性奇yin,万物皆可交配,后有龙魂入黄泉时,留下的遗种,但没想到会在今天见到。 丁宁用指甲掐了下鸡冠,那殷红的鸡冠中立马就泌出了两滴紫色的血液,丁宁再次把鸡冠上的血液滴落在两杯呈有墨绿色液体的酒杯中,那酒杯中立马就翻腾了起来,墨绿色的液体翻涌个不停,偶然间,我竟然看到那液体中白色的蛆在蠕动。 “来,喝下这杯合欢酒后,我们就拜堂。” 看着丁宁笑盈盈的端着杯子朝我走来,更看到了那杯子里头不时冒头的肥蛆,我立马感到要吐了,转身干呕不已。 “怎么,你不喝?” 见我并没有去回答她的话儿,反而在旁吐个不停,丁宁立马脸色一正,翻脸比翻书还快,一手拎着一个酒杯,把我像拎小鸡似得,要将那酒杯里头的东西强灌进我喉咙里。 可我怎么可能就此顺从她呢? 如果我拥有一身道法的话,又岂容这家伙作祟,把我玩弄在股掌之内? 但现在,丁宁手里头的东西就要倒进我喉咙里头呀,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我如何把这玩意喝下去的话,那绝对会一辈子恶心坏的。 所以,我拼了老命的在挣扎,甚至用出了最无赖的招式,那就是一口咬在了丁宁的手腕上。 我去~,我在情急之下竟然把丁宁手腕上的皮rou整块的都咬下来了,丁宁在吃痛后松手,不慎的把酒杯里头的液体给打翻在地上。 但更令我恶心的事情来了,那丁宁手腕上被我咬下了一块皮rou后,只见她的手腕上的伤口迅速扩大,碎裂了开来,那伤口中像潮水似得涌出了无数东西。 这些东西掉落在地上,密密麻麻的在地上铺了厚厚一大层,等我用眼睛认真一看~,我去,竟然是无数的蟑螂跟草蜱,这玩意儿可把我恶心死了。 但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了丁宁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惨呼,她的那副娇媚皮囊竟然因为承受不住蟑螂与草蜱的爆涌,逐渐的碎裂了开来,到最终,她只能凄惨的蹲在了地上,逐渐的枯萎下去。 这就把她给收拾了? 我感到了无比的诧异,虽然我的嘴巴里头还传来了阵阵蟑螂屎的味道,但依然感到了极度不可思议。 可我为什么还不能出去? 我盯着面前那两根在黑暗中犹自燃烧摇曳的红蜡烛,却发现自个儿依然呆在黑暗里头,并没有像电影或是说的那样,会破碎虚空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