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失落
失落 星辰一步步走到了市中心，那热闹非凡的地方。那里随处可见流浪汉和酒鬼，乌烟瘴气，令人有些窒息。他心想：小雪怎么会在这种脏乱的地方工作？一路问过去，终于在一片酒吧街附近找到了一座叫绯红馆的6层房屋。那巨大的霓虹灯照片挂在大门前，上面还有一副画着性感女郎的油画。这就更使得他疑惑了，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先生，来啊！”门口几位穿着性感衣服的女人上前拉住了星辰，那一股浓烈的酒气差点让他晕过去。 “我……我是来找小雪的！”星辰迟疑了片刻后，才开口说。 “哦！小雪啊，你真有眼光啊！”其中那个穿着低胸背心的女人说，“你先进来，我帮你叫他！” “好……好的！” 进入那房子后，四处可见穿梭的男男女女，各个都带着酒气。那个房子里有一条长长的走廊，两边都是房间。房内传来的阵阵男女叫声让星辰感到浑身不自在。他不禁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啊？” 那女人说道：“你别装了，是男人怎么会不知道这里是干什么的地方呢？”说罢就带着他来到了一个空房间，里面有一张破旧的床。 “小雪呢？” “那么心急！我去看看她有没有空啊！”她走了出去，随手把门关了。 星辰打量了整个房间，昏暗得让人害怕，没有窗户，没有桌子，只有那孤零零的床。污浊的空气让他感到十分不适，心想着真不该来这里，为什么小雪会在这里工作…… 门“吱”地一声开了，但进来的不是小雪，而是一个穿着白色皮衣的矮小女人，长相实在不敢恭维，我们这里就不研究了…… “小雪呢？” “小雪正忙着呢，就由我来招呼你吧！” “什么？”星辰起身说，“我要去找小雪！”说罢便要走。 “喂！”那女人拉住了他的手，说，“哪里有这种道理的，我们上了门的生意是不能这么走的。 “我只要找小雪！” “你！”两人开始拉扯起来，一不小心，星辰稍稍用力一推就把她推倒了。“来人啊！来人啊！打人了！”那女人坐在地上开始哭喊起来，那副样子只能用泼辣加无赖来形容。 “我……”星辰有些慌张了，但不知道该做什么。 门被4个彪形大汉撞开，领头的问道：“怎么回事？” 那女人这时到是一副精神奕奕的样子，马上站起来喊道：“他打人！” “我没有！”星辰连忙解释道。 “什么？”大汉打量了状况，说，“臭小子！我们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你干脆赔点钱就算了！” “我……”星辰拿出了口袋中几张仅有的纸币说，“只有这么多……”语气中带了不少胆却之意。 “什么？先生你可真大方啊，给那么多小费！”那4个大汉二话不说就拳脚相见，打得星辰还手的余地都没有，只得缩在房间角落任由他们那种暴行。 “没钱还来这里！” “还想要找小雪，做梦啊！” “别打我了……别打我了……”他苦苦哀求，但是拳脚的力度和频率有增无减，身上和脸上已经伤痕累累了。 过了一会儿，他们停止了殴打。星辰睁开眼睛，发现小雪站在了她面前，“小雪……” “你……你为什么来这里……”小雪有些惊讶，也有些慌张。 星辰站了起来，说道：“我……我来找你……” “为什么？” “他们说你在这里工作，我只是想来看看你到底在做什么工作……” “哼！”那矮小的女人说，“小雪，这小子就是你拣来的吗？那么没用，你还养他！”随后对着星辰喊道，“告诉你，她就是干********的！” “********？”星辰十分疑惑。 “哎……真是白痴一个！”那女人更大声地喊道，“就是妓女！” “什么……”虽然星辰没有对这个世界的印象，但是妓女这个词，他还是理解的……“小雪……” “你……不该来这里……”他这时发现，小雪的那雪白的脸颊上流下了两道晶莹的泪珠。她俯下身子，用手帕擦了擦星辰脸上的血迹，“你快回去吧……” “我……” 小雪用手帕捂住了他的嘴：“别问了！快回去！”…… …… 许久许久后，星辰终于带着伤回到了公寓，躺在床上后依旧看着那天花板，心中久久不得安宁。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蒙蒙亮，他依旧是瞪着天花板，没有入眠……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门开了，小雪走了进来，把一个纸袋放在了客厅的桌上，对着星辰的房间说道：“早饭买来了，你快吃吧。”说完，走进自己房间换衣服了。等她拿着药箱出来后，看见纸袋还躺在桌上，星辰没有出来，“你怎么了？”星辰还是不回答她…… 走进星辰的房间，她看着躺在床上的他根本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于是转身背对着他说：“你觉得我做的工作很低贱吗？……连我为你买的东西都不吃了吗……”眼泪再次流了下来。“战争打成这样，所有人都不管我们死活了……只有靠做这个来维持生机……这里是日本，不是我的故乡。如果是在故乡的话，或许我还能找到依靠，但是在这里，根本没人能够帮我，所以……如果你嫌我脏的话，我以后就不出现在你面前，但你快去把东西吃了，别和自己过不去……” “你为什么要收留我？你自己已经那么苦了……”星辰听到这里已经无法平静了。 小雪转过身，看着他说：“我不想你死……见到你就有种亲切感，和那些人不一样……” “对不起……小雪……我……”星辰的眼睛也湿润了，不知该说什么。 小雪做在床边，打开药箱，帮他处理脸上的伤痕：“好了……你是男人，可不能哭……等会就把早饭吃了……” 热腾腾的早饭静静的躺在桌上，是刚出炉不久的饭团。在这种战争环境下，能够有一顿热饭，对于这些饱受战火摧残的平民们来说，简直就是山珍海味。但即使是面对山珍海味，星辰也毫无食欲。 小雪和往常一样回房休息了。星辰拖着一夜未眠的身体，来到了桌前。他看着饭团，忍不住梗咽了。“你是男人……”他重复着小雪的话。身为男人，必须去保护女人，保护自己所珍爱的东西。这是他醒来后，从身边的人那里听来的话。虽然对头来说，这话不免有些耐人寻味，但大家都这么说，星辰就认为这是有道理的。既然自己是个男人，却要依靠小雪这个弱女子来养活。每天碌碌无为，吃了睡，睡了又吃，无所事事的样子。不过所幸的是并没有发福，否则这个帅哥级的人物可就要掉价。 我到底该怎么办呢……星辰忽然想起了，人人都说一头银白色长发的他必定是个伊特拉姆魔导士。如果是魔导士的话，是伊特拉姆战士的话，应该能够有能力保护小雪。在这里，可谓是适者生存，强者得天下。军队的士兵不用说，仗着国家财政和丰富的屋子，到了哪里都是爷！伊特拉姆战士也不赖，有别人没有的神力。即便是再怎么弱小的伊特拉姆战士，在任何地方都有一席之地。如果真能够成为伊特拉姆魔导士的话，以后的日子就会好起来，可以不用过现在这种糟糕透顶的日子了。 想到这里，星辰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突然，他自言道：“不行！”为什么呢？他想起来曾经发生过的一件事。这件事可谓是他心中永远的痛！当初许多人认定他就是个伊特拉姆魔导士后，试图拉拢他加入帮派。当时，他对伊特拉姆力量这一概念也是一知半解，被忽悠来，忽悠去，还真去了。结果见过帮派老大后，那长着一身赘rou和啤酒肚，连黑龙王铠甲都几乎被他撑破的中男子，竟然要他当初表演两招。他根本就对魔法一窍不通，谈何表演？老大见他不愿意表演，还以为他在耍大牌，结果竟然让身旁一名魔导士和他过几招。这还不把他吓得屁股尿流啊！ 当那魔导士站在他面前时，他的两条腿早就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关节“咯咯”作响。魔导士对着他做了一个挑衅的动作。他见了甚是为难，但都被逼到这个份上，怎么也不能直截了当的说自己根本就不懂什么魔法吧。干脆死马当活马医吧。他举起双手，猛地向前一推，喊道：“呀……” 魔导士和他身后的一群人，还以为是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魔法，立马蹲下抱头。半响后，魔导士和那群蹲下的人放开死死抱住脑门的双手，抬头看了看。只见星辰一脸茫然和失落的表情，保持着那双手向前推的姿势。四周的人们各个睁大双眼，张大嘴巴，一副惊讶的表情。气急败坏的魔导士马上起身，对着星辰施放了一记魔导士最最最最基本的魔法！“能量球！” 小的只有两个网球那么大的白色光球飞向星辰，丝毫不知道魔法是何物的星辰当然被吓坏，两腿发软，无力闪躲。“噗！”能量球撞在星辰的头上，轻轻的炸开。但仅仅是这么一丁点威力的魔法，竟然把他打得人仰马翻，整个人都被掀翻在地，形成了一个“大”字。 “这小子根本不会魔法！” “他骗人！” 四周喧哗起来。帮派老大也已火冒三丈，单手一挥，大批人蜂拥而上，送给星辰一顿海扁！星辰已经不记得当时被海扁了多久，只知道没被K了几下就昏死过去。醒来后，天空下起了大雨。浑身湿透的他，勉强站了起来。咕噜噜……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怎么办，接下来只能去要饭了…… 好在不久后，他遇到了小雪。善良的小雪收留了他，替他请大夫，照顾他。所以，他现在的感觉只有失落…… 小雪……我应该保护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