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快与幻
林平之武功低微，连不入流都算不上。而余沧海乃是真正的一流高手，天谴一般的差距，简直令林平之绝望。而沈明的横空出世却给他带来了希望。沈明不到二十岁就险些将余沧海斩了，那如果能拜沈明为师，也许不用十年，自己就能手刃仇人，以慰父母的在天之灵。 “你的天资并不算出众！”沉默了一会，沈明说出令林平之有些绝望的话。 “我知道！”林平之话语中充满了愤怒与失望，心中有野兽嘶吼，恨天不公，恨地不平。 “但是天资并不是最重要的！”沈明的有一句话让陷入绝望中的林平之重新燃起了希望之火。林平之紧紧盯着沈明，等待着下文。 “你记住，对于一名习武之人，重要的不是天资，不是经脉，不是体质，更不是悟性，而是毅力！你的毅力不错”沈明神色凝重，严肃的说道。 习武之人要耐得住寂寞。诚然那些天资出众，悟性极佳的天才们他们在武道起步之初确实拥有着让人羡慕甚至嫉妒的修炼速度。然则成也天资，拜也天资，一旦他们受挫，要么崩溃止步，要么更进一步，鱼跃化龙。然而能够鱼跃化龙的毕竟天才是极为稀少的，反而那些天资一般，但意志坚定的武者能够走得更远。他们受得了挫败，经得起**，耐得住寂寞，这是武者最崇高的品质。 林平之天资差，极差。但是他的坚韧沈明极为欣赏。骤然之间从一个身娇体贵的富家少爷成为一名一无所有的乞丐，他没有绝望，而是选择隐忍，选择了活下去。为了活命与恶狗抢食，装驼子，认臭名昭著的木高峰当爷爷，最后为了报仇更是挥刀自宫。这等气魄，这等隐忍，沈明用心**一番，必有所成就。这也是沈明收他的原因。 “你看好了！”沈明右手一抖，长剑在手。剑舞生华，如光似电，华山剑法的一招一式向着林平之铺展开来。 林平之认真的学着，认真的记着。一次学不会，便修炼百次，百次学不会便修炼千次。 沈明在教授林平之时，也没有有忘记自己修炼。衡山顶峰，经常会见到一副奇诡的场景。 林平之长剑舞动，上起下落，左移右挪，大汗淋漓，风吹日晒，勤修苦练，俨然极为刻苦。 沈明则是另一番风采。他立于山头，双手背后，双眸微闭，迎风独立，俨然一副潇洒飘然的气质。沈明就这样一战就是一天，日出而立，日落而去，沈明这种奇怪的表现引发衡山弟子腓议，有人说沈明这时华山剑宗的独特修炼方式，有人说沈明练剑练得走火入魔了，有人说沈明在装逼。当然他们也只是腓议而已，绝不敢去打扰沈明。一来沈明于衡山派有恩，而来沈明剑劈青城掌门，用现代武器狂虐嵩山弟子的样子他们是见过的，对于强者，他们本能的敬畏。 对于衡山弟子的议论，沈明的表现是莞尔一笑，因为他在悟道。如果细心的观摩沈明，就会发现沈明每次立于山头时背着的双手总是握着那枚黄色镇纸。 不同的本源之石有其独特的悟道方式，华山的本源之石需要含于口中，运气体悟。而衡山本源之石长有两寸，肯定不能含于口中。它需要握于手心，静心的体悟。此时的沈明虽然外表极为的平静，然而识海中却是另一番场景。 沈明傲立于虚空中，兀的风云突变，剑影重重，十柄飞剑，快如闪电，急如狂风，齐刷刷的向着沈明激射而来。十柄飞剑，一模一样，从外光看简直就像一个模子做出来的一般，然而他们确实有虚有实。沈明左躲右闪，左右上下均有飞剑，眼看沈明避无可避。刷刷刷！左右两剑如幻影一般穿过沈明的身体，而上下两剑刺得沈明痛苦的咧嘴。这就是衡山本源之石所蕴含的道，快与幻。衡山的本源之石很不简单，蕴含着又两种道，一为快，极致的快，而为幻，以实幻虚，以虚幻实。虚实难辨，真假难分，虚中有实，实中有虚，乃是虚实之道。 沈明现在卡在了最低的层次，这十柄飞剑有两把是真的，八柄皆是虚幻的。当沈明能真正看透飞剑虚实，并且能躲过这快如电光的飞剑便是小成。 就这样沈明开始有规律的生活，日出悟剑，日落而息，偶尔指点下林平之。说道林平之这小子还真是争气，虽然这小子天资是差了点，但是却极为的刻苦。一个月的时间，他已经成为一个真正的三流高手，修炼的速度虽然不是很快，但是根基极为的扎实。林平之没有急功近利，这一点令沈明很欣慰。 除了指点林平之外，沈明还帮了刘菁一把。刘菁的二叔为了争家产，想要把刘菁嫁出去。一旦刘菁出嫁，他的弟弟又十分年幼，肯定被吃的骨头都不剩。于是沈明就将他暴打了一顿，并承诺，以后再听到什么疯言疯语，保证把他打残了。这一下打出了沈明的威风，更令刘菁站稳了脚跟。让所有着贪婪之心的人浇了一头凉水，让他们清醒了许多。 就这样沈明修炼的日子一天的过去，转眼间，沈明已经两个月的时光飞逝。这一天沈明让旧是悟道，他身姿挺拔，昂首而立，飘飘然似仙人。突兀，剑光闪动，剑光快得不可思议，眼看沈明就要被刺成筛子。沈明蓦地睁开眼睛，右手长剑一抖，快，极快，快得同样不可思议。 锵锵锵！一脸响了七声清脆的剑鸣，震得人耳鼓生疼。短短一瞬间剑，二人居然连出了七剑，这种手段不同于田伯光的刀法，一连三十六刀，追求的是数量，而非速度。而二人则是追究的速度，这种极致的快，无与伦比的速度。 “好！”来着嗓音中略带着些嘶哑说道：“再吃我一剑。” 话音刚落，风云突变，一丝丝骇人的气息从来者身上爆发开来。剑光闪动，剑影重重，长剑一挥之间，漫天皆是剑影，数百道的剑光，每一道都蕴含着恐怖的威力。 沈明骇然每一道剑光都能重伤自己，数百道剑光足以将自己个劈成了碎片。这等攻势何人能躲，何人能挡，就算是东方不败来了也得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