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火攻
可是这一切又该怎么解释,他没有胆量在天子面前危言耸听,怕惊了圣驾。 洛阳的话一出,帐内的气氛再度下降了几分,几位将军的脸色也都有些发白,他们明显也是遇到了与洛阳一模一样的遭遇。 可是此时谁都不敢做任何猜测,事情的诡异程度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认知,他们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种现象。 叶玄尘抿紧嘴唇,久久不语。 “都先出去休息吧,洛阳去安抚一下将士们的情绪,让他们不要因今日之战多虑、恐惧。” 叶玄尘最怕的是今日这一战会引起士兵们的恐慌,乱了军心,于是将吩咐好之后将所有人都遣了出去。 淡然早就等不及了,洛阳几人前脚刚走,她后脚就现出身形趴在叶玄尘宽大的桌案上。 叶玄尘此时一只手支在桌上轻轻的按着眉心,显得有几分忧心忡忡。 “你怎么啦?在像刚才那些傀儡的事情吗?” 淡然的话让叶玄尘浑身一怔,随即猛地睁开双眼看向淡然。 “傀儡?你是说刚才那些敌军?” 淡然点头,道:“对啊,他们已经不能被称为是人了。” “为什么?他们看上去明明还会动作。”叶玄尘眼底尽是不解,淡然似乎知道些什么。 “其实他们已经死了,现在只是因为被施了法术才会如常人一般动作,但是你没发现他们的动作缓慢,僵硬,而且都没有知觉的么?” 叶玄尘的脑袋只觉得“嗡”的一声,他从未见过如此恐怖诡异的事,现在回想一下,刚才他们竟然是在和一群已经死去的尸体对战,顿时觉得浑身升起一股阴森之意,凉的彻骨。 很快,叶玄尘便冷静了下来,其实他对于鬼神一事早已有了了解,面前的淡然不就和他们不一样么,重要的是现在这仗要怎么打,如何打? 他们面对的已经不是人,而是不痛、不死的无数尸体! “这场仗,看来是没办法打了。” 叶玄尘此时感觉到有些头痛,他此时是进退两难,总不能因为一个带着几分荒缪的理由班师回朝,然后以这样一个让人无法信服的原因告诉他所有的将士和臣民,他这么做的话便属于临阵脱逃。 淡然一挑眉,道:“谁说没法打?为什么要打啊?” 叶玄尘抬起眼看向淡然,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你是说有可以对付他们的方法?” 淡然点头,道:“有啊,他们怕火啊,一把火将他们都烧了,不就行了?” 她的话一说完,叶玄尘的眼前一亮,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眼底闪过一分兴奋的光芒。 “对啊!火!” 他的脸上此时满是笑容,一把将桌对面的淡然捞了过来抱在怀里。 “淡然,你可真是朕的福星!” 淡然猛然间被叶玄尘抱个满怀,还被从桌子的这头拉到那头,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便觉得脸庞的位置被软软一碰,霎时间就怔楞在了原地。 叶玄尘,他刚才……干什么了…… 叶玄尘亲玩淡然的侧脸,却是完全意识不到自己刚才偷了香,脸上都是因为兴奋而散发的额光彩。 “朕这就去与洛阳商议!准备火攻!” 说完,叶玄尘便大跨步的走出了大帐,留下淡然依旧呆怔怔的坐在桌案上瞪着一双大眼睛完全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许久之后,淡然才眨了眨双眼,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侧脸。 她刚才,好像被男人给亲了???! 次日一早,叶玄尘与洛阳几人开始商议具体火攻的对策,几日之后整装待发,带着大军浩浩荡荡的再次来到战场上,前面依旧是手持长矛、盾牌的将士,然而在密密麻麻的盾牌之后,却是一辆辆发射火把的炮车。 淡然依旧隐在上空,她的目光一直在搜索,果然看到重重傀儡的后面,设了一个灵坛,灵坛的后面坐着一个穿着一身白衣的男子,看上去像是个道士,这道士的修为并不高,只是满身却散发着一股妖气。 “人不人,妖不妖的,哼!” 淡然站在半空,双手背在身后,对着那道士下了这样一个结论。 开战的战鼓被擂起,淡然看到那道士手中拿起一张符纸,然后两指夹住用灵坛上的烛火点燃,然后撒开手指让它在半空中焚尽,嘴里念念有词,最后猛地睁开双眼,大喝一声!
“起!” 紧接着,淡然看到地面上敌军的那些傀儡士兵们便纷纷抬起了头,空洞的眼神看向前方,得到命令一般齐刷刷的端起手中的长矛、拔出大刀,蓄势待发! 叶玄尘站在两军阵前,看见敌军有所动作,突然间猛地一抬手,原本前面手持长矛盾牌的将士们纷纷撤离,漏出了后面一排排整齐的火箭炮车! 洛阳看着叶玄尘的手势,随即下达命令:“点火!!” 火箭炮车旁边站着的士兵们用各自手中的火把将火箭炮车上的火把点燃,洛阳一挥手,大喊道:“放!” 随着洛阳的命令一下达,无数只烧的正旺的火把划破半空朝着对面发射了过去,火把掉落在傀儡士兵们的衣服上、头发上,很快便将傀儡士兵们的身体点燃。 然而傀儡们却是没有知觉,感觉不到痛的,他们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保持着原本的姿势,任由大火将他们的身体吞噬。 淡然看到那道士前面的灵坛忽然间起了变化,原本焚烧着香的香炉猛然在桌面上炸裂开,烟灰四起,香炉也碎裂成一片一片的,那白衣道士睁开双眼看见灵坛上的蜡烛也即将熄灭,脸色猛然大变! “糟了!” 道士猛地坐起身,问一旁为他护法的两名将士:“前面发生何事?” 士兵闻言往前面看去,却是什么也看不到,只看到一股浓烈的烟雾四起。 “道长,前面好像是着火了!” 白衣道士的脸色巨变,心道大事不好,看着自己被毁掉的灵坛,脸色变得有几分阴鸷。 到底是何人坏他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