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灵异小说 - 半张羊皮卷在线阅读 - 第二百二十九章 馆长之死(二)

第二百二十九章 馆长之死(二)

    曾淑芬的话让我始料不及,记得前几日去拜访老馆长的时候,他那时候身体骨硬朗,走起路来更是虎虎生威,怎么短短一天的时间里人就没了楠。

    我怎么想也觉得老馆长突然病逝的可能性很小。

    随即问道:“曾阿姨,老馆长怎么就走了,是得了什么病吗?”

    电话一头的曾淑芬鼻子一抽,连着哽咽了几声,抽抽搭搭的回道我:“他在爬上了博物馆的阁楼不小心掉了下来,打翻了博物馆的瓷器,不小心被瓷器扎破了脑袋,失血过多死的。”

    曾淑芬的话着实要我一惊,要是我没记错的话,博物馆的阁楼并不高,最多就三米的高度,并且博物馆的瓷器都是不能随意的摆放的,怎么那么凑巧老馆长摔下来就碰到了瓷器。

    怎么想我都觉得这里面有猫腻。

    “那行,今天也很晚了,明天我一早就过去,看看有什么能够帮帮忙的。”我说道。

    挂了电话后,我揉了揉发痛的脑袋,心思越发的凌乱,本来目前的形势就在迷雾中,我连迷雾中的人都还没摸清楚,现在好了,唯一的风向标先倒了。

    姜环透过后视镜看了看我烦躁的脸,小心翼翼的问道:“怎么了,看你拉着一张苦瓜脸。”

    “老馆长死了。”我微微闭着眼。

    “什么,怎么死的,什么时候的事啊,我上次看到他生龙活虎的怎么说没就没了。”姜环显然不太相信,一脸吃惊的望着我。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我想真正的风雨要来了。”我看着姜环,表情严肃。

    “楚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真正的风雨?”他显然有些摸不着头脑,狐疑的瞅了我几眼。

    “博物馆地下室的事情只有老馆长知道,我这几日天天往他家跑就是想打听点什么,可是老馆长嘴巴太紧,可是现在他却死了,虽然曾淑芬说他死于意外,不过我想应该没有那么简单。”

    我看了看窗外亮着的万家灯火,心情没来由的觉得沉重。

    虽然我很想弄清楚博物馆地下室的事情,但是同样我也希望老馆长能够健健康康的活着,毕竟他也是为数对我比较好的人之一。

    “你的意思是暗处的人动的手,那他们为什么这么干啊。”姜环一边开着车,一边说道。

    “我也不太清楚,我想他们是不是害怕我查出真相,或者说真相对他们有什么威胁。”我分析道。

    姜环转过头看着我,说道:”楚子你别说,我还真觉得好奇,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人长得一一模一样,这简直太神奇了,你说你那次在博物馆的地下室是不是看花眼了啊。”

    我摇了摇头,只觉得脑子乱的像锅粥一样。

    难道真的是我看花了眼。其实地下室里根本没有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可是下地下室的记忆就像肿瘤一样种植在我的大脑,仿佛生了根一样。根本不可能是假的。

    那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想我应该没有看花,地下室那个人和我真的是一模一样。“我回道。

    姜环突然噤了声,他快速的转动方向盘,不停的加速,眼神望着不断跳出来的路灯,似有些担忧的说道:“那现在怎么办。”

    “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了。”我说道。

    第二****早早的都去了老馆长的家,门口已经聚集了很多人,他们大多穿着黑色衣服,臂膀上佩戴者一直白色的雏菊,神情悲戚。

    我第一眼就看到人群中央穿着黑衣服的曾淑芬,她相比前几日消瘦了许多,人也憔悴了许多。大概是老馆长离世的打击对她来说是在太大了,她整个人都笼罩在悲痛中。

    由于家里的空间太小,老馆长的棺木就摆在院子里,四周都是他种的花朵,各式各样围着他的方向开的正烂漫。

    在棺木的面前摆放了两个花圈,面前放着一个垫子,不断的有人朝着棺木的方向走来,拿着高香跪拜,一脸惋惜的对着曾淑芬说了一句节哀后,转身离去。

    我也混在人群中,手里拿了一瓶女儿红。

    到我祭奠的时候,一旁的曾淑芬抬起头看了看,声音哽咽的说了一句。

    “小楚来了。”

    我点了点头,看着布满泪痕的曾淑芬,心情也十分沉重。

    老馆长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就先走了。

    按照祭奠的顺序,我也拿着高香跪拜了三次,最后才打开那一坛女儿红到了一口在地上,说道:“老馆长我来看你了,给你买了你最爱喝的女儿红,你要是想喝了托个梦给我,我一定多给你准备几瓶让你喝的痛快。”

    说完后,我再作了三个揖,这才起身。

    旁边的曾淑芬突然哭了起来,脸上是难掩的悲痛,一双臃肿的眼神里包含了责怪,愧疚,以及难过。

    “老林你怎么就这么走了,你赶紧起来啊,告诉我你要喝酒,我绝对不把你的酒偷偷藏起来。你说你这么大的岁数,明明肝不好,还偏偏好那一口,你现在倒是起来喝啊。”

    她越哭越悲戚,整个小院里都是她的哀嚎,撕心裂肺的哭声让旁边的人听得心里也是一阵难过,不免为这对情深的夫妻感到惋惜。

    “曾阿姨,节哀吧。”我叹了口气,劝慰道。

    “我昨晚还梦到他,他跟我说地下冷,他说睡不习惯,我们明明约定好一起走的,可他怎么就比我先走了。”曾淑芬歇斯底里的说道。

    她哭了足足有十分钟,直到眼睛里再也哭不出眼泪她才停了下来。

    来祭奠人走了一波又是一波,看的出来老馆长的人缘极好。

    本来我拜祭完也该回去,可是考虑到老馆长的子女还没有赶回来,曾淑芬又是在这么悲伤的情况下撑起老馆长的丧事,我怕她会承受不住,索性就留下来先充当她半个儿子吧。

    祭拜的人从早到晚,直到晚上十点才真正的结束。由于家里空间问题,老馆长的尸体也只能放在院子里,曾淑芬怕他被蚊虫叮咬,特意给老馆长的尸体盖上了一块白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