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 霉运当头【银梅寒】8
“小绿meimei,jiejie没忘。对他……”薛漫月一把抱住了又抬起腿踢向雷三郎的小绿,“不,先等等。那任秉……这个狗贼更不能饶了他!” 她的语气这一刻变得哀嚎一般的凄厉,躺在地上浑身不听使唤的雷三郎都不禁要打个冷战。 是的,那个阴毒无比的任秉,昨夜冒雪回来了。 他这也是半公半私偷跑回来的,他的目标就是直奔漫雪楼。 也许是兼程赶路过分劳累,也许是知道漫雪楼伶这里有了大人物,一时半会是不会出来的。这家伙没做张扬跟几个手下饮酒到半夜,各搂着几个娘们先美美的睡了一大觉。 也正因为如此,他与雷三郎等人没有照上面。 他这样的人,三楼燕雪馆是不够格去的,他也不屑去那儿。 可不知怎么的这家伙却有另外的渠道,早晨起来不久,就从楼上把小绿找了来,甚至把薛漫月生生也给请了下来,在后院隐秘处见了一面 眼高于顶,连朝中许多官僚都不屑一顾的漫雪楼伶却不知对他却很忌惮。本来是一夜未睡,下令任何人不许打扰的她,却不知为啥不顾身份被这个看家护院的家伙缠了好一阵,费尽口舌才打发他离去。 不过任秉这人对漫雪楼伶主仆二人可并不客气,临走冷冷的说:“跟我说了这事,算你们知趣。老子先去办那事,给我记住,最多到天黑,乖乖得到这里给等着老子。” 为了摆脱任秉,她们不得不提供了一个消息。任秉带着同来的三个手下匆匆而去。有人要倒霉了,不过他并没有寻机会上楼找雷三郎他们,也没回童贯府,而是悄悄的进了内城。 任秉走了,她们主仆二人回到银梅宫强作镇定接待众人。但内心岂能安稳?想到任秉那阴冷的眼神,小绿就不禁浑身发抖。 现在她心有余悸的看着地上的雷三郎,“那怎么办,要让他们知道这姓雷的来过,我们隐瞒不告诉他们。那这回我们可就真的活不了了,jiejie。”声音带出了哭腔。 薛漫月也是柳眉紧锁,但最后还是银牙一咬。 “先把他们捆到暗格里,等我把外面陈学士那些人对付走再说。”说着她就动起手来。 薛漫月舞蹈轻盈曼妙,手臂的力量却也很惊人。只一把就把雷三郎从地上提到软榻上,熟练地把他手脚捆的结结实实。 她起身拉开一个小书架,后面竟是一个小隔间。提起浑身软绵绵的雷三郎咕咚一声就给扔了进去,随手推好书架,站起身朝周围打量一番长出了一口气。 虽说一切顺利,可她头上也冒了汗,显然也是很紧张。她随手缕缕长发,拿起块丝巾草草一扎,然后伸开修长的双臂,左右看了看,嘴角翘了翘,这才走向衣柜。 “还有那边那个,都给藏进暗格。我先去银梅宫对付着,你把这里收拾干净,看好门口,不要让任何人进来。”薛漫月脱掉狐皮外罩,换上一身红裙走到门口。 “对了,那家伙的扇子很古怪,你要收好。”这才匆匆离去。 小绿也是薛漫月一样的麻利性子,迅速的把屋里收拾了一番,看看大面上没什么了,这才拿起扇子,出门急急向隔壁走去。 她们走了,雷三郎可是遭了洋罪了。 薛漫雪把他悠起来随手一丢,他浑身不能动弹,大头朝下直撞下去,那还有个好! 直摔得昏头转向,一口气差点没憋死,这回可知道了什么叫金灯乱颤。这小格子屋里黑极了,雷三郎手脚被捆,就这么以极不雅的姿势趴伏着,脸贴在地板上。 还好这里地上好像铺着一层薄薄的地毯或者毡子什么的,不是那么硬,否则这下又得头破血流。 好半天才把气息喘匀,眼睛也能看见些东西了,这小隔间四面都是墙壁,只有当做门的书架那边的缝隙透过一点光亮。 这是个一丈见方的小房间,墙壁地板都贴着那种灰白色的毡子,就他眼睛能看到的地方琢磨这里除了自己,可说是空空如也。 好么,四大皆空。这时修炼的好地方哦。一丈见方的空间,这真要成方丈了? 虽然身上没有知觉,他却能感觉到自己现在趴着的这个样子。妈的,他想到了那个《春guang灿烂猪八戒》就是这么个德行! 真******衰。冷啊,这里可没什么炭火取暖了,这一会儿功夫,冷的就是冰凉彻骨;难道这就是咱说的那“泉台”? 冻得鼻涕都出来了,脑子倒没闲着:怎么会这样呢,明明刚刚还牛气巴哄,摇头晃脑吟诗来着,怎么一会就成了个粽子? 老子费尽艰辛来到这东京汴梁就是为这到这儿来送死?前边很顺利啊,难道一切都是那阴毒的任秉的圈套? 本来就浑身没有知觉,现在好像就剩下心口窝那点热气儿了。欸不?好像脑子热了起来,也不知从哪一刻起,他的头脑好像翻过了一页,忽然飞转起来。 不对,不会是任秉! 虽然不知道薛漫月为何对他如此怨毒,但他仍能确定这不是任秉的计划。他们来时任秉不会在东京,情报是不会错的;如果说现在任秉确实在,那也是最近回来的,甚至很可能就是在这一两日。而且从刚刚二人的对话中就可以猜到,那任秉应该还不知道他的事。
至少是不很清楚,否则自己绝不会还在东京汴梁这么舒服的转着,这可是他的地盘。但这薛漫月二人为何对自己这么仇恨呢?她们是任秉的姘头?更不像! 无论从任何角度看,她们都不应该和任秉是一种人;自己在这方面做过功课,所了解的一些情况也是这样显示,否则自己不真诚了自投罗网了。 那这也太令人费解了,难道就是咱雷神爷见了女人就倒霉? 说来还真是,梁山兄弟之间那处的是意气相投的,自己的一番计划也算搞的是意气风发,还就是遇到女人就不顺。 先是白得了一个娇美的小妾,本来应该是个大便宜。可咱这位小妾扈三娘,却是一位动起手来毫不留情的女将领,刚一见面就让咱这个“大头领”吃了个大瘪子。后来好不容易撞了大运,把关系理顺了。可没美几天,这位“巾帼英雄”豪气干云,毅然决然抛弃老公去了千里之外,蜜月都没过踏实呢,就把自己干起来了。 第二个是身边的小婢女妍儿,这位倒是开放,一上来就是衣衫半裸,随主人怎么样的架势;甚至还随身带着一包“刑具”,好像说你一直这样,咱怎么都认你来了。让他个大主人,无论怎么都觉得别扭,咱怎么看都像别人的替身。虽然这妍儿让他越来越认可,可是真要接近怎么都觉得不爽,应是转不过弯儿来。 在南乐没见到大红马车的主人,但却出现了这个眉目如画的小绿。那次就更邪乎了,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就跟任秉一伙生死相拼上了。幸亏石秀、燕青、公孙胜机智英勇,再加上自己机缘巧合震住了对手,还有些难得的好运气,否则那时就全军覆没,也很难说。 现在这不更是么,在人家大红马车的主人的老家,真找到了这位雪锦娘薛漫月了。这位名声倒是大,人也是美得让人目眩,可是咱这霉头也触到家了,这回连命都得搭上了。 “我靠!”他嘴里喷出一股血唾沫。不知道是不是气的,脑子里还在嗡嗡作响:都怪咱弄个什么天道当道士,这大宋的道士泡妞、娶妻什么都不忌讳,这才触了这些霉头;下回记住了,在穿越玩儿这道义什么的,一定得弄个什么和尚教来干。尽行寿,不*,汝今能持,准没这些麻烦! 欸?我怎么能出口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