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自来也之痛
阴暗的通道中，师徒再次见面。 眼前突兀出现的男子外表虽然变化极大，但自来也还是通过轮回眼将其认了出来。 长门，这个他寄予厚望的弟子，没想到如今已变成了如此模样，成为了雨忍村的佩恩大人，也成为了晓之首领。 晓这个组织对于忍界来说，如今已成为了各大国注意的目标，因为已经有几大国的人柱力被晓给掳走了。 毫无疑问，晓马上就会面临各大国的联合制裁，只不过还差一个时机而已。 晓，这个组织的成员皆是叛忍，他们的行动诡异，以捕捉尾兽为目标，没有人知道他们在谋划什么。 而晓之首领，也异常神秘，没有人知道他是谁。 直至得到鸣人拯救五代风影的情报，自来也才忽然联想起那似乎死去的弟子。 他根据轮回眼的情报以及过往的经历推断，晓的首领隐藏在雨忍村。 所以，他写下一封信让三代火影带回了木叶村，随后便独自闯入雨忍村，去寻找真相。 眼下，当见到曾经的弟子并没有死去时，自来也是高兴的，可是这份高兴很快便被其他情感磨灭。 弟子披上了晓的制服，在见到他这个师父时，毫不犹豫的发动攻击。 这是老天给他开的一个玩笑吗？ 自来也目光来回在小南与佩恩之间扫动，他终于明白鸣人为何要隐藏这段记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自来也自嘲一笑，在心内用谁也听不见的话语道：“鸣人，这就是你隐瞒起来的真相吗？” 这一瞬间，他似乎想通了一切，也明白了许多东西。 “这么说来，在你的记忆中，我死在了这里，死在了自己的弟子手中……” “原来，这就是我的终点吗？” 自来也高大的身躯似乎突然间佝偻了几分，一个人真正知道自己是怎样死去的时候，是绝不会开心的。 不过，比起自我的心情而言，自来也显然更痛惜眼前的弟子。 究竟发生了什么，才让他们变成现在这个模样？自来也真的很疑惑。 哪怕知道自己也许会死在此地，会死在眼前弟子的手中，自来也还是问道： “究竟发生了什么，长门？” 佩恩无情的轮回眼同样凝视着久未见面的师父，冰冷而言，“您不需要知道，毕竟你只是局外人。” “是吗？” 自来也吐出心底的一口郁气，“你变了呢，长门。” 自来也还记得长门是三个弟子中最有想法的一个，曾经单独找他谈心，并给予了自来也写书的灵感。 而现在，那个曾找他谈心的小子，竟连发生了什么也不愿意告诉他这个师父，自来也心中的痛苦又添了一分。 “通灵之术！” 佩恩没有多言，他就像台没有情感的机器，要完成自己此行的任务，双瞳注视着师父，双手无情结印。 他背后的墙壁上现出一道巨大的黑色术式，白色的云雾缭绕，随后冲出一只面目狰狞的龙蟹，朝着自来也与小南喷出一口磅礴的水流。 自来也清醒过来，赶紧跳开，脚底涌出查克拉，整个人攀附在后方的墙壁之上。 龙蟹喷出的水流为白色，甚至还带着泡沫，将小南淹没。 自来也早已收回了延伸的白发，望着地面的泡沫洪流，道： “泡沫吗，不愧是我的弟子，竟然冲着我的弱点攻击，是想把小南身上的蛤蟆油冲掉吧。” 他的话刚落，那泡沫洪流里便冲出一道人影，正是将油清洗干净的小南。 小南悬浮于空，站在佩恩的旁边，望着自来也无言。佩恩赶到的话，恐怕自来也老师已经凶多吉少了。 她悄悄瞥了一眼佩恩，却瞧见佩恩也盯着她，似乎能看出她的心事。 两人毕竟是一起长大的同伴，若是长门无法看出小南的想法，那才怪了。 “你退下吧，小南。” 冰冷的声音不带着丝毫温度，但对于小南来说，却是最好的解脱。 她知道佩恩已看出她的想法，她实在无法对曾经的老师发动真正致命的攻击。 所以，小南没有犹豫，径直向高空飞去，离得两人远远的，默默注视着下方。 佩恩重新将目光投向自来也，双手捏印。 脚下的泡沫洪流翻滚，那只庞大的龙蟹再次出现，挥舞着两只巨钳，直指自来也，一砸一夹。 “乱狮子发之术！” 如今，自来也已明白，这场战斗是怎么也避免不了的。 要想问出长门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能靠蛮力了！他依然心存幻想，希望理解弟子的痛楚。 白色的尾发如蛛网一般向前扎出，眨眼间，便分散出数股，将龙蟹牢牢锁住。 很难想象这门忍术究竟拥有多大的威力，但那体积庞大的龙蟹被自来也的白发缠住之后，却再难前进分毫，并无法动弹。 白发注入了查克拉，坚韧如钢！ 自来也两脚踏开，紧咬牙关，狠狠一握手心。 绑住龙蟹的发丝顿时向相反的方向狠狠拉扯，那庞大的龙蟹看似坚固的身躯，竟然一秒也没能坚持住，瞬间四分五裂。 好在，场面并不血腥，这通灵出来的异兽一死亡便化为白雾消失。 白雾中，自来也故伎重演，分散的白发重新凝练成一股，横空而过，一把将佩恩擒住。 自来也还有话没有问完，也还有人没有看见。 “长门，弥彦怎么样了？” 他隐约觉得，长门与小南的改变，必然源于弥彦。 弥彦是个大大咧咧的家伙，也是个沉不住气的家伙，连温柔的小南与安静的长门都出来‘见’他这个师父了，没道理弥彦能忍住。 不过，弥彦一直没有出现，自来也心底似乎有了不好的预感。 而接下来，长门的话让自来也的预感成真。 “弥彦？” 佩恩面色依旧那么冷漠，“曾经的确有过那样一个家伙……” 自来也却变了色，“嗯？” “那种家伙……早就死了！” “……” 固然结论与自来也的猜测相同，但真正听到耳中的时候，自来也依然愣了一下。 “弥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