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我需要个嫌疑人啊
童以初从现场回去,已经又过了好几个小时,停职,交了枪交了证件,她回到酒店,第一时间没有找哪位和他一起回国的外国大叔,而是回了家。 她爸怎么说也是个局长,虽然隔着片区,但是这么大的案件,他怎么也会有办法插手,最低也能有点线索,或者助理提供给她。 四个孩子加上一个郝晨,凭空消失,好像人间蒸发一样。这太不寻常,简直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那么多特警,那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童以初怎么也不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 根据她的想法,炸弹是障眼法,电子男声是障眼法,甚至那个早就废弃了不少年头的仓库都有可能只是个幌子。 可没办法证实的猜测,永远都不能当证据。 直接打车到了家门口,童以初的心脏都跳到了嗓子眼上,别人不知道,她还不知道她亲爹是个什么人么,几乎约等于一碰工作就六亲不认。 咚咚咚,敲门声和童以初自己的心跳几乎是一个频率。 “谁?”是她mama。 “妈,是我,小初。”童以初深吸了一口气,好不容易回家了,结果是回来谈工作的,不知道他们会不会伤心。 “小初?” 打开门,一张熟悉亲切的脸庞,看见她立刻笑得好像过年一样,是啊她这几年在国外训练,除了电话,视频,跟本就没回过家,好不容易回来,结果还是为了工作。 “妈!”童以初飞一样的扑了过去,像个孩子似的,搂着mama的肩膀,蹦蹦跳跳的进了家门。 “哎哎哎,你怎么跑回来也不说一声。”把童以初从身上拔下来,童mama上上下下的仔细打量着,可越看越不对劲,这哪像是刚从国外飞回来的,明摆着跟刚下班一样。 行李呢?衣服呢?一身便装,两手空空荡荡的回家。 绝对有事! 要不说,警察家庭,哪怕不干刑侦,遇到任何事,也不是都能随便糊弄过去的。何况对面这个是自己闺女,按照土话说的,随便拔下一根汗毛来,都知道她要干嘛。 “嘿嘿嘿,回家还要回报啊。”童以初蹦跶着在屋里转悠,几年没回的家,家的味道,家的温暖,瞬间让童以初觉得安心又放松。 快到饭点,童以初蹦跶着进了厨房,看见电饭锅开着,菜板上剁了rou片、白菜、葱丝,火上的汤正炖着,窜出香喷喷暖融融的气息,她打开盖子,是她和她爸爸最喜欢的鸡汤,一层油膜已经飘在最上面,拿起筷子戳了戳rou,已经酥软,于是又拿了汤勺,准备盛了一勺喝掉。 “不洗手就进厨房!刚进门就喝rou汤,放下放下!”童mama一把把汤勺夺了过来,拉着手让她洗了,又推她出了厨房,弄来杯热水放她手里。 “一回家就捣乱!”堵在厨房门口,吃饭前,禁止童以初再进去。 “嘿嘿,好多年没喝mama炖的鸡汤啦,馋嘛!”童以初亲昵的笑着,转一圈,发现爸爸还没回来,大约也是市局把这各局领导都叫去开会的原因,都是她手里的案子,实在是太严重。 “别来这套,说吧,从哪来,找你爸什么事!”手里拿着汤勺,童mama跟本不再给童以初撒娇卖萌的机会,反正这爷俩都是一个德行,为了工作不顾家不要命。 “这个……嘛,吃饭再说吃饭再说。”童以初尴尬的笑了笑,端着茶杯,吐了吐舌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似的悄悄回客厅。 “你爸得晚点回来,局里开会!”同样作为警察的童mama早就知道,她这宝贝闺女一回来就碰了个大案子,而且案子里还牵扯了她那死党小子郝晨在里面。如今案子没破,郝晨连带着四个人不明踪迹,童以初被停职,整个市区的警力都高度戒备中。 “昂!”童以初咚地一屁股就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喝掉一半的杯子,一脸心事。 “饿吗?先给你盛碗汤喝?”看着童以初也不开电视了,也不碰电脑了,童mama知道案子的事情让她非常为难,可她爸爸还没回来,能暂时安慰她的,也就剩下鸡汤了吧。 填饱肚子,才好办案啊。 这是童家的一贯宗旨。 “饿!”童以初瞬间眉开眼笑的看着mama转过身去的背影。
…… 郝晨吐完了一肚子的酸水,眼泪鼻涕一把一把的,他不是哭,是苦,苦胆好悬没被自己吐出来。 抹了一把脸,嫌弃的看看自己吐出来的一地东西,他立马拍拍屁股站了起来,换了个地方。 另外一边,司徒闯还在恶意惩罚着自己的徒弟,他就是要吓到他肝胆俱裂,想死不能。慢慢的被他按在地上趴着的青年,声音越来越微弱,已经完全不会反抗,颤抖,只是呢喃着求师父原谅的话语,他才舍得松开按着他脑袋的手, 然后,配合着另一只手,把他一把从地上抄了起来。 郝晨这才看到,青年已经是半昏迷的状态,头半歪着,眼泪鼻涕口水,混在一起,弄湿了胸前一大片衣服。 司徒闯的对身体的控制,也在这段时间内掌握了不少,他拎着这个孽徒往地上放平,让他横躺在自己身前,便不再理会。 他径直走到郝晨面前,看了看他吐了一地的污秽,一脸嫌弃。 “走吧。”脸上毫无波澜,也毫无表情,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郝晨被他说得一愣,扭头看了看还躺在地上的,那个黄毛小子,胸膛还在上下起伏,活着没死,这就结束了?说好的算账呢? “汝不走,老夫可走了。”说完看了看郝晨,扭头迈步就走。 “他怎么办?”郝晨差点蹦起来,你这就算完了?走了?他留在那你就不怕,下回他换个啥皮,继续找你的麻烦? “哼,孽徒,老夫毁了他七魄中三魄,又碎了他部分元神,看他自己造化吧,不死就是天意。”医院白大褂的袖子还是挺宽的,衣服还是挺肥的,所以他习惯的摆手,郝晨就仿佛看见电视剧里,那些宽袍大袖的人,啪地一声,掸灰一样的动作。 “你能让他等死,我不能……我还需要个犯罪嫌疑人!”郝晨一把拽住司徒闯的袖子,硬生生让他停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