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城池

    时光如逝，黑胡子格勒的行商队在离开柯族村寨整整6个月后，终于抵达了第一座小城池。在格勒告诉柯飞等人的行径路线中，整支队伍会经过3座小城池，最后抵达格勒家族所在的日光城，这也是帝国在西部边缘区最大的一座城池。这整个路程需要一年半。这也是为什么格勒对柯寿说去次柯族村寨需要三年的原因。

    柯族的少年从格勒和其他行商那儿了解到，殷帝国的城池大体分为三类，小城池，中等规模城池，大型城池。基本上，每一座城池都设有一座金字塔圣殿，负责日常的祭祀诸神的活动。城池的规模大小其实还是根据金字塔圣殿的规模而定。每一座城池都是所在区域的宗教行政中心，以城池为管理节点，最终形成了辐射帝国全国的行政管理网络。城池与城池之间都建有宽敞的国道，以方便往来。越是离帝国的中央区域近，其城池的规模也越大，而聚集在城池附近的村寨也会越密集，帝国通过城池对周边区域的管控力度也会更高。当然，像柯飞他们所抵达的第一座城池羌城，完全属于帝国最边缘的区域，在帝国中央区域的人看来，这里就是蛮荒之地。所以这羌城的规模比较小，其对周边的管理力度也很弱，像柯族村寨这样远离城池的族落就变得有非常多。

    城池的规模大小也决定了其商业的发达程度。像羌城，其一年的商业贸易额还不到日光城的十分之一。而日光城的年度商业贸易额也是排在帝国所有中等规模城市的末尾。羌城的贸易主要还是依靠像格勒这样的商队带来的交易。当然，几个全国性大商盟也会在这里设立自己的采购点。

    再小的城池也还是会有帝国的军队守卫。而城池中的金字塔圣殿还有专门的圣殿武士值守。所以，一般来说，在城池中的安全还是比较有保障的。

    “小子们，我们到羌城了。”汪海的声音传入柯族几个少年的耳中。

    “这就是城墙吗？真的好高啊！”柯飞看着前方羌城的城墙，禁不住感慨。

    这是一座由砖石搭建的城，高高的城墙，让站在它阴影下的行商队犹如巨人和蝼蚁一般。柯族的少年们在城墙下不自觉地产生了一种淡淡的压迫感。

    “嘿嘿，你们这就被镇住了？”这时汪海的声音再次传来，“这羌城和日光城相比，根本就像你们村寨和城池的差距。真是一群没见过市面的蛮子。”

    对汪海略带嘲讽的语气，柯族的少年们并不在意，他们此时对羌城充满了敬畏之情。

    “好了，我们到羌城了。进城后会有专门的落脚点，想在这里离开的人也可以自便。”每到一个村寨，在进入前，格勒都会这么说一句。来到羌城，他依旧如此。

    格勒说完也不管其他人，第一个朝着不远处的城门走去。行商们见状也纷纷跟上。进城需要缴税，格勒作为这支行商的头领，他负责替所有成员缴税。在路过城门时，柯木和柯勇用崇拜的眼神打量守在城门口的城卫。柯木嘴里还说“这些城卫的确比行商据点的护卫强壮啊！”

    入得城中，第一眼就可以看到高高的金字塔圣殿，而羌城的城守府则是第二高建筑。整座城池被方方正正地分割成田字型。金字塔圣殿和城守府据中，四条主干道以它们为中心连接四座城门。其他四个区域分别是商业区，居住区，军营和行商落脚点。格勒的行商队是从羌城的西门进入，进城右转正好就是落脚点。

    在一座院子里住下，有几个行商就像格勒提出了辞行。格勒也不挽留，跟辞行者结算了相应的带队费用后，就将他们送出这个院子。在城中的行商落脚点有几十座这样的大院子，专供行商队休整。

    格勒处理完事情后转到后院的休息区，他检查了下留下来的行商们的安顿情况后，便径直走到分配给柯族少年的那间屋子。

    “你们都安顿好了吧？”格勒进屋后笑着问。

    “是的，格勒大叔，我们都好了。”柯飞代表少年们回答。

    “那行，你们就跟我一起去趟圣殿，我们要向诸神祭祀，以感谢他在之前的路途对我们的保佑。顺便也让你们见识下。”格勒说。

    “好！格勒大叔，我们随时都能出发。”柯飞看了看自家的兄弟们，点头答应。

    跟随着格勒，还有他的5个族人，一群人带着献给诸神的祭品来到了金字塔圣殿前。金字塔圣殿是用土筑成的九层圆形祭坛，高29米，周边各宽55米多，周长250米左右，最高一层建有一座6米高的方形坛庙。塔的四周都有91级的石阶，台阶总数加上顶层正好是365的数目，代表了一年的天数。九层塔座的阶梯分为12个部分，代表了一年的12个月，也代表了一天的12个时辰。台阶两侧有宽达1米的边墙，边墙下端都雕刻有一条带羽毛的蛇，蛇身隐藏在阶梯的断面上，蛇头高高抬起瞪视前来圣殿的众人，蛇口微张，向外吐出分叉的舌头。

    “这是羽蛇，据说是诸神的化身。”格勒站在金字塔圣殿的第一阶台阶前，对柯族的少年们解释道，“在我的族人们生活的日光城，圣殿就不是这么一座独立的建筑了，它会是你们眼前看到的这样的五座圣殿的叠加，而大型城池中的圣殿甚至是13座这样的小圣殿的叠加。以后有机会，或许你们也会看的到。”格勒说完抬头看了看天色，“快正午了，正是献祭的好时辰，咱们快点攀登圣殿吧！”说着，他带头开始攀登。

    听着格勒的介绍，柯飞抬头看了看这城中的第一高建筑，又瞅了瞅羽蛇像，他忽然有种恍惚，似乎看见了现实存在的羽蛇，并不是很长，拍打着翅膀停留在水塘边，水塘周围密密麻麻都是它的同类。但是，下一瞬间，柯飞眼前又恢复了正常的场景。柯飞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头，不知从何时开始，自己总会出现这样逼真的幻觉。“我怎么会有这样的记忆？”柯飞暗暗想。不过，他并没有想出问题的答案。于是，轻轻晃了晃自己的脑袋，深深吸了口气，柯飞抬起腿，跟着黑胡子格勒开始登塔。

    ***************************

    今天就发这四章，顺便也说下新书的更新规律：开更前三天，每日3更保底，之后每天保底2更，更新时间集中在9：00，15：00和19：00这几个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