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0章 惊人的效果

    电话那边布莱恩吼出一句话来：“人在哪？我要验货。”季绵绵不用看，也能想象得出布莱恩此刻咬牙切齿的模样，同时她也对自己接下来的处境感到恐惧，电话里传来的熙熙攘攘的声音，让她感到头皮阵阵发麻。

    “真巧呀，办公室里众人交代事情的时候，那种熙熙攘攘的声音跟电话里的声音何其相似？”季绵绵仍然站在六楼的走廊里，她的面前是一面巨大的玻璃窗。她回身走回办公室，发现办公室里已经空无一人，她抬手看了看时间，原来是午休时间。

    季绵绵坐在椅子上，魂不守舍地盯着桌子上的手机，“响啊，响啊，你快些响起来。”她在等电话，楚东擎的电话。

    季绵绵上次见楚东擎还是在上班的前一天，算一算从那天到今天已经有2个星期了。虽然每天晚上楚东擎都会通视频跟她聊天，可是此刻，季绵绵想他，很想很想，这种深深的想念丝毫不亚于她被绑架之后对楚东擎的思念。

    “人在哪？我要验货。”季绵绵的思绪瞬间返回，布莱恩的声音让她感到从来没有过害怕，她多想楚东擎会从天而降，把她救下，可惜没有用啊，独眼龙跟布莱恩的对话还没有结束。

    “啊——这不是问题，你带着钱来，我把她打包好了你直接带走。”

    “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独眼龙挂断电话，他看上去似乎变得很轻松，没一会儿的功夫，这辆破车的录音机又想起了，从里面飘出来的并不是悠扬的乐曲，而是震耳欲聋的流行歌曲。

    “咳咳……”季绵绵被一阵突然到来的烟味呛到。

    独眼龙点燃了一只香烟，那烟的味道跟他身体上散发的劣质气味儿一模一样。慢慢地他又开始随着音乐摇晃自己的脑袋。

    “怎么办？怎么办？楚东擎肯定不知道布莱恩绑架了我？”季绵绵越想心越急，越急越想不出办法，终于，她下定决心，找机会逃掉。

    车子行驶了一段距离，前方路边出现一个公厕。季绵绵感觉机会来了。。

    “停车，停车，”季绵绵大叫，她的叫声吸引力独眼龙的注意。

    “什么事？”独眼龙并没有回头。

    “我要尿尿。快停车——”季绵绵说的很直接，虽然对方正视她，她还是表现出一幅着急的样子。

    独眼龙的虽然眼睛受伤，但是智商可一点也不差，他通过后视镜偷偷观察季绵绵，看到季绵绵真的很着急，便在路边踩下刹车，车子停了下来。独眼龙心生戒备，并没有打开车门保险。

    “快快快，开门开门，我忍不住了”季绵绵边说边用手拍打车门。

    “伸出手来，”独眼龙发出命令。

    季绵绵知道他做什么，一路上只要她上厕所，独眼龙都会用一条长长绳子绑住她的双手，然后牢牢地抓住绳子的另一端。

    季绵绵从迈出第一步开始，就要大声地数数，当她快要数到30的时候，独眼龙就将绳子逐渐收紧，直到季绵绵从新回到他面前。

    幸好季绵绵穿得一身连衣裙，否则双手被绑住上厕所还是真实一个难题。

    季绵绵听话地伸出双手，独眼龙向之前一样把她绑好，放她下车。

    不同的是，独眼龙跟着她，一直走到女厕门口，目送她进入女厕，才命令她数数。

    “1……2……3……4……5……”季绵绵有节奏地数着，瞬间将绳子挣脱，这得益于年幼时跟季源玩的一个游戏，通过游戏季绵绵学会了怎样才能拜托这种绳子。

    “12……13……14……5……”数数必须继续，季绵绵费劲儿地爬上公厕之间的隔板，因为救命的就小窗悬在墙壁的中部。

    “19……20……21……22……”季绵绵不知道自己的节奏有没有问题，一种关乎生死的紧张气息一直包围着她，只差一点点，再高一点点她就可以爬住窗口。季绵绵着急，在自己匆匆的19年的生命当中，从来没有一次向现在这样着急，她伸手，向上再向上。

    “23……24……25……26……”时间不多了，她对准窗口用力一跳，顺利地抓住窗口，双脚蹬住墙壁，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终于爬进窗口。

    门外，当独眼龙听到数字“27”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回收绳子，绳子在他折起九十度的手臂和手掌之间来回缠绕，一圈，一圈，又一圈……随着绳子的收紧，应该被绑在手上的绳套出现在门口。

    独眼龙见到绳套，大叫一声“不好”，一个健步冲进女厕，当他看到墙上半开的小窗口，就明白了一切。

    窗户外头是一个绿草成片，树木葱郁的公园，季绵绵聪明惯了，她并没有纵身向下跳，而是装过身，双手抓住窗台将自己的身体往下顺，直到身体完全伸直，才迅速地放开双手。即使是这样，落地的时候她还是感到了很强烈的力量，当然这样的效果好过她从大约两米高的地方跳下来。

    季绵绵开始了她的黄金夺命大逃亡，跑，只要前面还有路，她一直跑一直跑，她甚至不敢回头看一眼，生怕自己一回头发现独眼龙就在自己身后，一把把自己抓住，她跑啊跑啊，仿佛19年所积蓄的力量全部都用上还不够。

    女厕里，独眼龙明白过来，转身向外跑，他从门口右侧绕过来，发现季绵绵就在不远的地方，于是迈开大步开始追，一边追还一边喊：“站住，你给我站住。”

    “站住？你当我是猪啊。”季绵绵听见他的叫声，才不去理会，不自觉加快了双腿的速度，快一点，快一点，再快一点。

    事实上，季绵绵再快一点也没有用，不知道独眼龙是不是练过，他的速度已经明显高出季绵绵。如果有人站出来观察他们，很容易发现独眼龙的速度快，步子也大，再持续几分钟，季绵绵肯定抓住。

    ****

    “陈警长，你说我现在应该怎么办呢？”一位中年妇女坐在彼得·陈的对面，显得紧张不安。

    陈警长的办公桌上凌乱的摆放着许多照片。有两个人一起手拉着手逛街的；有两个人一起亲昵地喝咖啡的；有两个人一起嬉戏打闹的；有两个人一起街头亲吻的。虽然男女年龄相差悬殊，可是不难断定两人是情侣关系。

    “她很懂事很乖的，记得我过生日的时候，她偷偷地攒下在校外打工的钱，特意买了一对手镯送给我，她对我说mama是她的最爱，等她毕业了要赚很多钱给我买大房子……”话还没说完，中年妇女已经泣不成声。

    “请控制一下情绪，你女儿多大了？”

    “十六岁。”

    “哦，正在青春期，花样年华啊。”

    听了陈警长的话，站在一旁的楚东擎不禁对照片里的花季少女感到惋惜。楚东擎搬进警署的第三天的早晨，他无意中撞见这样一幕。

    “她很听话的，我和她爸爸都很爱她。”

    “这些照片怎么办？”楚东擎打断她的话，似乎把她拉回现实。

    “让我拿回去烧了吧！”她强忍着泪水，将一叠照片码放整齐，然后拿着走出了房间。

    后来楚东擎才知道，她的女儿跟某集团老总搞婚外恋，老总的妻子知道后恼羞成怒，暗地里找人绑架了她女儿。警察署动用了很多的警力苦苦搜寻，但是三个月的时间里都杳无音信。终于，在昨天发现了她女儿的尸体，老总的妻子也因此被收押。

    这是楚东擎住进警察署之后，遇到的非常令他震惊的案子，最让他揪心的是这件命案是从绑架开始的。

    “顾先生，不要多想了，我们已经安排警力在圣女岛进行大规模排查，我相信很快会有消息的！”中年妇人走后，陈警长看到楚东擎的脸色骤变，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心安慰着。

    已经第三天了，这个另楚东擎魂牵梦绕的小丫头，被楚东擎带到B国度假，却被他弄丢了，三天的时间里，杳无音信。

    楚东擎听了陈警长的话，点了点头，没再言语。楚东擎住在警察署的这两天，特意研究了警方对于绑架案的工作流程，他明白除非有新的线索，不然安排在圣女岛的大规模排查不过是大海捞针。

    “顾总，我给您送饭来了。”说话的人是周特助，他坚持每天给楚东擎送饭，因为他知道楚东擎有严重的胃病，饮食上不能太马虎。

    现在的楚东擎真真一个茶不思饭不想连觉也不睡，整个人看起来，苍老、憔悴、没精神。

    “啊？对了，还有这个。”周特助突然想起什么，他打开自己的手提包，在里边拿出什么东西放在楚东擎面前。

    楚东擎仔细一看是一把剃须刀，他这时才伸手去摸自己的脸颊，果然胡子已经长出皮肤。

    “如绵绵小姐回来，看到你这幅样子，还不把你打一顿再说话。”能在这种特殊的时候，在楚东擎住面前说这种话，除了周特助没有第二个人。

    “谢谢，周特助。”楚东擎给了周特助一个难得的笑脸，他又看了看陈警长，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吃早饭的时候，楚东擎突然从早上看照片的事情得到启发，连饭都没来得吃完，就一屁股坐到电脑前，从头开始翻看视频、照片和各种已经汇集起来的资料。

    楚东擎不停的翻看资料，一遍又一遍地看，尤其是看视频的时候，连眼都不敢眨。他中间除了去厕所，一分钟也不曾离开。

    时间在楚东擎耐心细致的翻阅中点滴流失，不知不就到了中午，办公室里的人纷纷下班休息去了，只有楚东擎还稳稳地坐在电脑前。

    后来，楚东擎感觉颈椎不舒服，索性躺在地铺上继续寻找线索。他坚信自己看过这些资料后，一定遗忘了什么，只要自己努力，一定能把它找出来。

    楚东擎的眼睛在盯着手里的照片出神，他感觉自己在哪里见过黑衣套装的男人。“黑衣套装，黑衣套装，黑衣套装，黑衣，黑衣……”楚东擎一开始碎碎地念着倒回来越念越快。突然，他大叫一声“黑衣套装就是黑衣人”。

    在楚东擎的记忆里，黑衣人先后出现过两次。一次是楚东擎和季绵绵下了飞机就去参见派对，他在人群中发现了黑衣人的身影；还有一次在桔园，楚东擎和季绵绵荡舟湖上，他们返回小木屋的路上，黑衣人躲在黑暗的阴影处，偷偷地盯着他们。

    如此说来，黑衣人暗地里跟踪他们、观察他们已经很长时间了。从目前的情况分析，至少从他们在B国落地开始就已经被盯上了。

    楚东擎可以顺着线索想到这里已经很不容易了，他是商业奇才，可是在刑侦方面的只能算是一个普通人。楚东擎站起身，拨通了陈警长的电话，他从头至尾详细地阐述了自己的最新发现，并请求陈警长尽快返回警署，他需要帮助。

    “陈警长，接下来我们应该做什么？”当陈警长在很短的时间内返回警署的时候，楚东擎提出自己的问题。

    “如果你说的新情况完全属实，那么这个人一定是你们来B国之前的旧相识或者是早已经结下仇怨的仇家。”陈警长分析着。

    楚东擎听后仔细思索，同时认识自己又认识季绵绵，还和他们有过摩擦，心里不服气的，他想到一个人，心里暗自琢磨“难到是他？”。没等他将布莱恩怀特的大名说出嘴，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了。

    “哪位？”楚东擎见来电显示为陌生号码，就接通电话，粗鲁地问到。

    “Hi，亲爱的，楚东擎，我是莉莉安呀，你好吗？我好想你呀！”电话那边想起一个声音，这声音让楚东擎非常不舒服。

    “莉莉安，对不起啊，我这边有事情在忙……”楚东擎说到这里，明显是不给莉莉安面子，但是莉莉安并不在乎。

    “哈哈，楚东擎你究竟是多讨厌我呢？”

    “你不要误会，我们连相识都算不上，我没空讨厌路人甲。”楚东擎很久没得到发挥的毒舌，又开始发挥威力了。

    “楚东擎，废话少说，我知道你现在正被一件事搞得焦头烂额，这件事跟你的小宝贝绵绵有关系。”

    莉莉安明显是话里有话，这让楚东擎有些意外。

    “你要说什么？你为什么现在给我打电话？”楚东擎想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内心深处并没有排除莉莉安和布莱恩怀特联手的想法。

    “我没有恶意，毕竟你在Y国的时候，我们就心意相通，我已经为你付出了我的一切……”莉莉安所这里情绪上有些愉悦，楚东擎听的一头雾水，莉莉安接着说。

    “我知道，你心里是爱我的，从我们在一起的那天开始，你就感觉让她受了委屈，你想补偿的。”

    “所以呢，你到底要说什么？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楚东擎语气沉重，他感觉莉莉安有跟重要的话留在后面。

    “我是因为爱你才选择帮你的，楚东擎你说过我是你的此生最爱，我很满足。这次绑架的事情是布莱恩做的，他是小心眼还嫉妒你同时拥有我和绵绵的心，所以，他在报复我们。”

    先放下莉莉安的目的不说，至少她的说法正面了楚东擎的推断。片刻之后，楚东擎问到：“你是怎么知道的？”

    “怀特家族在B国的一个小岛上有一座废弃多年的化工厂，”莉莉安继续说：“前几天，我偶然见着布莱恩购买了去那里的机票。”

    “小岛？你说的说不上圣女岛？”

    “没错的，我知道你跟她也去了B国，才明白事情很严重。”

    楚东擎听后，一句话没说，匆匆挂断了。

    “是布莱恩怀特，他在圣女岛上有一个化工厂，绵绵很可能就在那。”楚东擎情绪激动，他期望陈警长马上行动。

    “楚先生，这条信息非常重要，现在请准备跟我一起前往圣女岛，准备相关的营救计划。”

    ****

    可怜的季绵绵在经过一棵大树的时候，被独眼龙逮个正着。

    “放开我，你这个臭乌龟！”季绵绵挣扎着。

    独眼龙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锋利的尖刀，他把尖刀放在季绵绵的脖子上，她的皮肤被划破流出一到血痕。

    “嘿，小姑娘，游戏还没有结束，你怎么能中途退场呢！”独眼龙一脸得意。

    “大叔！”季绵绵的态度一下变的妩媚起来，“你就行行好吧，放我回家，我爸爸会给你很多钱的。”

    因为是在公园里，周围已经有目光在关注这个其丑无比的男人。独眼龙的洞察力还是不错的。他根本不在乎季绵绵说了什么，迅速地把尖刀从绵绵的脖子上向下移动，一直抵到她的后心上。

    “别出声，往回走。”他用冷酷的声音命令。

    这种情况下季绵绵哪敢不从，她乖乖地往回走，独眼龙和那把尖刀则一路跟在她的身后。

    差不多十分钟吧，季绵绵再次被独眼龙强迫钻进了那辆破车，逃跑计划以失败告终。

    在车上，独眼龙最后一次联系布莱恩。

    “布莱恩，你在哪？我们在那交易？”他的语气急促不安。

    “白帆船大桥第二个桥墩，我在这里等你。”布莱恩的声音有一种刺骨的寒冷，没有任何生气。

    独眼龙放下电话，猛地踩下油门，车子明显开始提速，开始在公路上飞驰。季绵绵坐在后排座位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心心念念地楚东擎，还没出现，也许永远都不会出现了。

    季绵绵发现自己好孤单，天地之间好像只剩下自己，没有爸爸的宠爱，没有mama的关心，没有哥哥们的陪伴，也没有楚东擎的海誓山盟。前所未有的恐惧将季绵绵渐渐吞没。

    后来，独眼龙的汽车从一个岔路口拐弯，直接从公路下到乡间小到。

    又过了十分钟，他们的眼前就出现了一座白帆船造型的大桥，独眼龙驾车并没有上桥，一路横冲直撞赶到桥下第二个桥墩，那里已经有一人一车在等候他们。

    季绵绵被独眼龙用绳子和臭袜子从新打包，当独眼龙拉扯着季绵绵下车的时候，季绵绵一眼认出了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曾经对她意图侵犯的布莱恩华特。

    “布莱恩，真没想到是你亲自来‘验货’啊？”独眼龙感到一丝喜悦，看到布莱恩就等于看到了自己的钱袋子。

    “不急，来，让我看看。”布莱恩无意回答独眼龙的问话，他径直走向季绵绵。布莱恩用手抬起季绵绵的下巴，并俯身把自己丑陋的大脸凑到她的脸上，闻了闻。

    最后，布莱恩在汽车后备箱取出一个巨大的旅行袋，仍在独眼龙脚下，才确认“已经验货完毕”。

    独眼龙得到了梦寐以求的金钱，迅速驾车消失。

    布莱恩将捆绑结实的季绵绵抱进自己的车里，自己反身从另一个车门进入驾驶座坐定，载着季绵绵返回他的工厂。

    季绵绵很惧怕跟布莱恩独处一室更何况此时独处一个小小的驾驶室，于是，她鼓起勇气选择先发制人。

    “布莱恩，你绑我来干什么？你犯法了，你要为今天的错误付出代价。”

    布莱恩看到季绵绵一本正经的样子，感觉好笑。

    陈警长和楚东擎乘坐海警的特快船只在当天下午抵达圣女岛，陈警长通过数对据库分析比较，很快确定了废弃化工厂的位置。

    季绵绵见布莱恩没有回应，又想到了她特别讨厌的女人——莉莉安，于是她开口问：“喂，怎么就你一个人，根据我的判断莉莉安也该出现的，她总是用我来讨好你，这么好的机会她怎么肯错过？”

    季绵绵的话对布莱恩似乎有所触动，他的嘴角微微触动，然后大声叱喝：“别跟我提那个臭****，贱货。”

    季绵绵对于他的超级反应感觉很惊讶，一时摸不准他的所言为何。

    布莱恩却没有停下来，他拿出自己的手机放在季绵绵面前，“想听听嘛？听听看你的小情人儿是怎么跟这个臭****打情骂俏的？”

    季绵绵一阵狐疑，不明白布莱恩在说什么，只见他滑动了几下手机，一男人人的声音响起。

    “哪位？”

    “楚东擎？这个声音好像楚东擎！”如果因为短短的两个字，不能让季绵绵做出判断，那么下面一个熟悉的女声为她证实了她的猜疑。

    “Hi，亲爱的，楚东擎，我是莉莉安呀，你好吗？我好想你呀！”

    惊讶！简直是惊悚，楚东擎竟然和莉莉安在聊天，季绵绵屏住呼吸，继续听下去。

    “你要说什么？你为什么现在给我打电话？”

    “我没有恶意，毕竟你在Y国的时候，我们就心意相通，我已经为你付出了我的一切……”

    季绵绵听得出薇薇安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流露出无限的愉悦跟满足。

    “我知道，你心里是爱我的，从我们在一起的那天开始，你就感觉让她受了委屈，你想补偿的。”

    “所以呢，你到底要说什么？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楚东擎！楚东擎竟然对莉莉安的话没有一丝怀疑和辩解。还是？他默认她的话已是既成事实？”

    “怎么会？怎么可能？”季绵绵想起这一路楚东擎对自己的缠绵爱意，这段对话让她的思维陷入一片混乱。

    “小宝贝儿，我没骗你吧？”布莱恩以一种讥笑的话语，把季绵绵的思绪拉了回来。

    季绵绵沉默，她的内心还在挣扎，不清楚，不知道，不想清楚，也不想知道。

    陈警长、楚东擎和一队警员一起来到了布莱恩的化工厂，这里荒废了很久，院子杂草已经长到一人多高。陈警长环顾周围，确认这里远离城市，远离居民区，也远离监管，绝对是一个适合作案的地方。

    楚东擎飞快地跑进工厂厂区，没有用一分钟的时间来思考，也丝毫没在意眼前栋建筑的占地面积无比宽阔。

    当陈警长想叫住他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工厂的大门口。陈警长即刻命令所有人分头排查，一旦发现目标人物，首先要按兵不动，跟上级取得联系后，再进行下一步营救计划。

    布莱恩的车子还在路上，他没有去自家的化工厂，而是想着一个跟化工厂相反的方向前进，十几分钟以后，车子在一家欧式的小旅店前面停了下来，下车前他脱下外衣披在季绵绵身上，挡住了她身上的缕缕绳子。

    而此时的季绵绵没有面如死灰，甚至有些呆滞，她被布莱恩播放的录音吓到了，她怀疑楚东擎，怀疑自己，唯独没有怀疑录音的真实性。

    布莱恩见她这幅丢了魂的模样，完全在他的预料当中，他不担心季绵绵会呼喊求救，放心大胆地把她嘴里封口的一团东西拿了下来。

    接着布莱恩假装搀扶，带着季绵绵一起进了二楼最南端的一间房。

    房间很小，进门后，整个房间被一览无余，季绵绵看到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可供他休息，便走到窗前慢慢坐下。直到这里，季绵绵都还没有意识到危险的来临。

    布莱恩从来没有见过季绵绵向小猫一样顺从的一面，他的心里暗自庆幸莉莉安的小计策竟然起到出如此惊人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