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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道歉,吃干抹净

    “夫人,花小姐和林世子求见。”管家对着正安闲躺在摇椅里的女子道了句。

    正在小憩的独孤无姜微睁眼,懒懒吐出两字:“不见。”

    刘福应了声,正欲转身出去回绝,却听身后那人儿道。

    “还是让他们进来吧。”独孤无姜说着伸了个懒腰,轻抬玉手哈欠连天。

    候在一旁璇灵见她睡眼惺忪,不自觉的撇了撇嘴,话说这主除了吃饭洗澡的时间,其余都在睡觉,怎么看她还是一副万年睡不醒的样子。

    当然,在璇灵眼里,独孤无姜每天都窝在屋子里睡觉,而事实上,她只有白天的时间可以好好休息,因着某男无耻的索要,才令的她每日都觉睡不醒。

    不过片刻,花酒儿和林桦铎二人就被刘福领进了后院。

    独孤无姜见人来了,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她就躺在那里,安静的不说话。

    这让花酒儿有些气闷,这女人摆明了要无视自己,若不是想到那日父亲说的话,她怕是早就发火了,怎会在此受她脸色?

    只不过,为了将来,她硬生生的忍了下去。

    “酒儿见过公主殿下。”她低眸福身,语气显得有些不自在。

    接着是同她一道来的林桦铎淡淡唤了句左相夫人。

    独孤无姜侧眸朝他点头,“林世子。”

    然后不说话,气氛尴尬。

    林桦铎见状,知道独孤无姜这是记仇了,便开口缓解气氛:“夫人,此次我与酒儿来是特地给你道歉的,附上一份薄礼,还希望夫人可以不计前嫌。”

    说罢,他朝后摆了摆手,面前便多了两个小箱子,看样子,里面的东西不轻。

    独孤无姜一见是“重”箱子,眸光一亮,整个人来了精神,说不定里面装的是银子!

    “世子说的哪里话,我怎会生花小姐的气呢?如若这般,那岂不是让人说我小肚鸡肠?”她说着,坐起身来,看向面前的女子,道:“花小姐,哦不,花meimei,瞧我这记性,怎的忘了你认我夫君做了大哥!”

    “哎呦,这会子该叫嫂子,才显得亲切嘛!”

    这世上有一种人叫见风使舵,见钱眼开,说的就是独孤无姜这类人了。

    花酒儿暗暗咬牙,这女人无时不刻在提醒自己她的身份,着实让人讨厌。

    压着气焰,又与她说了几句,独孤无姜亦是如此,时不时还轻咳出声,证明自己是真的生病了。

    候在一旁的璇灵以及其他丫鬟小厮,忍不住别开眼,心头不住吐槽,还别说,这主装的还有模有样的。

    三人东拉西扯的寒暄了几句,独孤无姜便借口身子不爽将他二人赶了回去。

    花酒儿暗暗剜了她一眼,旋即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憋着一肚子气离去。

    位于她身侧的男子动了懂唇瓣,终是没有说什么,客气的打了个招呼跟着她走了。

    独孤无姜看了她二人离去的身影一眼后,目光紧锁在那两箱子中。

    必须趁那个吝啬夫君未回来前,把这两箱子藏好,不然待他回来可就没自己的份了。

    璇灵见她一直盯着那两箱子,心头疑惑,便开口,“夫人,这箱子里装的是……什么?”

    独孤无姜抬眸看她一眼,嘴角抽了抽,耸了耸肩,“其实我还没开箱……”

    璇灵骤然满脸黑线,合着还没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啊?那还看个什么劲儿?

    “不然打开看看?”

    “……”

    箱子打开后,让人不由倒抽一口凉气,这箱子里的珠宝少说也值个千百两啊!

    不愧是右相府的,出手就是阔绰。

    “你说,这些应该放在哪呢?”独孤无姜单手摸了摸下巴,这可是个大问题啊!

    “什么应该放在哪?”

    正想着,听的身后传来一个邪魅的声音。

    吓的独孤无姜赶紧合上箱子,欲将它们藏到一个他看不到的地方,只是——想多了。

    君谦曳已经出现在她跟前,看了看她半抱着的箱子,问道:“这是什么?”

    璇灵低头,解释说道:“回爷的话,是林世子送来的……”礼。

    她的话音未落,独孤无姜早已放下箱子,伶俐过去捂住她的嘴,给她使了个眼色,敷衍笑道:“只是空箱子而已,我……拿来——装东西的。”

    君谦曳眼眸看向她,似有探究之意。

    璇灵眸中有着些许震惊之意,欲言又止,最后轻轻推开跟前的女子,恭敬行礼离开。

    走到无人出,才松了口气,不知怎的,在那人捂住自己嘴时,她的心底竟有些说不明道不清的情愫,难道说自己……

    不不不,她是正常人,喜欢的一定是男人!

    话说,在独孤无姜极力想要保住的两个箱子,最终还是被某男给没收了。

    美曰其名——将来给她养孩子。

    独孤无姜鼓起泡腮狠狠瞪着他,什么叫给她养孩子啊?真是可恶至极!

    她冷哼一声,摔门出去——散步解气。

    君谦曳一直保持着笑意,待她离开屋子,唤人将箱子搬去财务室,尔后去了书房处理事情。

    夜色正好。

    独孤无姜用完晚膳,简单洗漱了番,才回房间准备休息。

    她还特意问了君谦曳此时的去处,管家说他在书房处理年前压集折子,她才放心。

    她快步回房,第一件事就是将门窗闩好,防着某只色中饿狼。

    独孤无姜拎起水壶给自己倒了杯水,一想到今晚一人睡不用受人折腾,心底爽的不得了。

    身后忽然传来的懒惰声音却几乎让她被水呛死。

    她回头,只见君谦曳衣裳半敞,身后披散的墨发流泻致腰际的雪白被褥上,好看的墨玉眸子里泛着风情万种的璀璨光芒,单手撑着头,侧身起来那健硕的身姿若隐若现。

    独孤无姜吞了吞口水,尼玛,大冬天的!赤果果的诱惑啊!

    “阿唯这般急着关门是不是……等不及了?”

    那厮开口一如既往地轻佻欠扁,独孤无姜定了定心神,微微撇开眼,当做没看到他。

    其实早已心猿意马,但是,她是一个有节cao的大好青年,绝不向恶势力低头!

    “把衣服……服穿好。”独孤无姜最终还是回头看了一眼,指指他的衣裳。

    “怎么?为夫不好看吗?”君谦曳嘴角扬起一抹得逞的弧度,半起身子看向她。

    随着他的动作,裹在他身上的衣袍落了大半,古铜色的肌肤暴露在她眼前。

    她肯定,这男人一定是故意的,故意来勾引自己!

    虽然已经和他圆过房,但是这样清醒的看男人的身材还是第一次。

    呃,不知何时,鼻间忽有一股热流冒出。

    没错,独孤无姜流鼻血了。

    见状,君谦曳笑得更加……贱,在她眼里这男人就是个狐狸!

    “过来,为夫帮你擦擦。”塌上的男人没有走动,而是朝她扬了扬手中不知何时出现的帕子。

    那动作何止勾人,简直不要脸!

    纵然如此,独孤无姜没能l控制住自己的双脚,缓缓移了过去。

    而君谦曳这个有洁癖自称的男人,竟真的替她擦拭鼻间流处的血渍。

    他的动作轻柔,像是在呵护一件易碎的宝物,“冷吗?”

    “……”正痴迷与他的人儿骤然满脸黑线,甩开他的手,自己胡乱在鼻间抹了一把。暗道,不解风情的男人!这个时候他不应该问一句疼不疼吗?问什么冷不冷啊!

    是了,他问的是冷不是疼。

    “可是为夫冷。”君谦曳厚颜无耻的凑近她,靠在她耳边暧昧吹气。

    “滚!”独孤无姜忍不住爆粗,狗改不了吃屎!

    “……”誰是狗誰是屎?有待考究……

    君谦曳闻言,破天荒的没有生气,看她的眼神变得宠溺无比,“胆子肥了不少,看来为夫得好好**才行啊。”

    “吖!无耻流氓……”

    ……喵,时间一晃,已然开春。

    这一月来,日子还算安稳,只不过吧,每次出门时都会觉得不爽。

    先不说没有多少银两来逛,就说这身后跟着二十个官兵一起逛街是个什么感觉?

    分分钟要切腹自尽的感觉。

    是了,独孤无姜每次出街,身后都会跟着浩浩汤汤的一群人,这阵仗可一点不输皇帝游街出行啊!

    他们是负责保护她的人,所以到哪都是寸步不离,哪怕是在外边解个手,那也是将整个茅房团团围住。

    可想而知,独孤无姜蹲在茅房里时是个什么滋味?

    ——还是想要分分钟切腹自尽。

    如此这般,她也不出街了,每日窝在左相府邸种种花打打鱼练练舞,偶尔调戏调戏自家丫鬟,又或者被某男吃干抹净,总之一片安宁祥和。

    但是,这样的日子过多了也会腻。

    这日中午,君谦曳上朝回来,算是给她带了个好消息。

    “你是说,我的危机解除了?”独孤无姜看着正在伏案的男子,再次出声问道。

    君谦曳点头,“待会王爷便会过来收兵。”

    收兵,就是收回守在左相府周围的人。

    “哦,这样啊……”独孤无姜轻念低声,又抬头看向他问道“你们怎么知道那群刺客不会再来?”

    “离国太子造反,此刻正面临宫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