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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圆场,雪蚕天衣

    真的很难想象,独孤无姜这样一个画痴既然能得第一,真是太抬举她了呢。

    唉,悠悠叹口气,这都不是关键,关键是方才的拍卖。

    是了,这场比试参赛者所有的作品都可以拿出来拍卖,不论好与坏,只要有人看上就可以卖。

    她一共画了三幅,一幅红莲,一幅蚯蚓以及一张白纸,出奇的是那张有她落款的白纸卖了最高价,出价者还是自个夫君。

    想想也是心醉啊!一张白纸而已,至于这般……

    不过转念想想,即便他出价再高也不一定会付自己银子。

    君谦曳嘴角啜着一抹倜傥的笑弧,目光似有若无的飘向不远处的独孤无姜,眸底带着几分探究的意味。

    独孤无姜不经意的抬眸,就瞧见他目光中藏有狡猾亮色,撅起眉头瞪了他一眼,不再看他。

    见此,他也只是笑笑不语。

    “公主殿下,我家王爷说,这幅‘美人出浴’便赠与您了。”

    闻言,独孤无姜诧异看向他,又睹了一眼那边正襟危坐的步寻夏,这男人什么意思?这画她虽然很喜欢,方才拍卖之时也没少喊价,但是她在心底盘算了下自个儿的家底,根本不够战王出价格的一个角,便放弃了。

    是了,一万两银票啊!够她在庵里吃几辈子了!想到这,她开始纠结了,收还是不收啊?况且收人家这样贵重的礼物也不太好吧?

    众人亦是惊讶,素问战王不近女色,现在这般举动又是要怎样?送就算了,还是个有夫之妇,有夫之妇也算了,还是他自个抛弃的女子。

    ——唉,王爷心,海底针,不是他们这些小民可以揣测的!

    如此想来,大伙偷偷望了一位这女子的正主君谦曳,只见他笑如春风的走过去。

    君谦曳几步就到了她面前,见她一副花痴的模样霎时可爱,抬手轻扣食指宠溺的刮了刮她好看的鼻梁,再看着小厮递交给她的画卷,微扬唇角说道:“替本官多谢你家王爷的好意,只是她毕竟是有家室的人,收不了你家王爷这等贵重的礼物。”

    说罢,他毫不理会那被他强大气场吓到的小厮,转而对着身侧的人儿说:“娘子,为夫觉得你今日表现极好,便将方才比试得来的雪蚕天衣赠与你可好?”

    他说的极慢,吐字清晰,令的在场的人都能听的见。

    “……”独孤无姜咂了咂舌,那本来就是归我的好么!

    “……”众人亦是汗颜,都说当朝左相大人抠门,没想到抠成这样!

    是了,那自家娘子“辛苦”得来的成果转手变成自己的东西再送于本主,真的是人类中的极品!

    “本王送出去的东西岂有收回来的道理?”步寻夏盯着那幅画,看着像是对那办事的小厮说的,实则是说个某些人听得。

    那小厮此刻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那腿颤的啊,都不敢出声,两边都是大人物,何苦为难他一个小小小奴才呢?

    独孤无姜瞟了一眼步寻夏,又看向搂着自己无耻揩油的某男,咬了咬唇,眨着天然无公害的大眼睛:“夫君,既然王爷都这么说了,不然我们就收了它吧?”

    君谦曳低眸看她笑笑,将怀中女子眸中泛过的那一抹狡黠之色尽收眼底。放在她腰腹的手略为紧了紧,还不忘掐了她一把,冷眸暗闪:“娘子要是对那画喜欢的紧,为夫也可为你作一幅——美人出浴。”

    他说的云淡风轻,听得她心下颤颤……

    是了,找准字眼“作一幅”“美人出浴”“为你”,言下之意是说——给她画一幅真人秀,那种性感的至极的。

    “呵呵呵,”独孤无姜傻笑,低头不敢与他直视,压低声线,“夫君说的哪里话,我也不是……不是很喜欢的,不要也罢不要也罢。”

    “乖,夫君给你最好的。”君谦曳很是满意的在她额上烙下一吻,对着那不远处的男子挑了挑眉。

    “……”众人捂眼不敢看,溺死人的画面啊!

    步寻夏心下怒意横生,君谦曳!是不是这段日子本王对你太过仁慈了,令的他公然拂自己面子!

    他只是见那女人比试后,不断的看向那画作,再者想到之前的拒婚,只是想要给她点补偿仅此而已,岂料君谦曳插一脚!

    “哼!”他冷哼一声,周身散发出冷厉骇人的气息。从没有人敢这般拂他面子!他正欲开口,却叫人打断了去。

    “王爷,下官斗胆请王爷将此画赐予下官,不知王爷可否割爱?”说话的是陆柯,他在旁看了一出好戏,要是再不出来圆场,恐怕面前这两男子指不定要大打一架呢。他又不免想到了提早离场的林桦铎,要是他在的话,这种活也用不着自己干。

    步寻夏将视线转于他,盯了他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

    “那下官便多谢王爷慷慨。”说着,陆柯走过去那了画轴,又朝他行了个礼,这才潇洒离场。

    于是乎,这场小闹剧就这样结束过去了。

    车轮轱辘轱辘的转着,马车上的女子也跟着兴奋起来。

    是了,虽然没有得到那幅画,但却得了一件宝贝,真是开心的不得了啊!

    没了某男的打扰,独孤无姜表现没有那般拘谨。

    君谦曳在将她抱入马车后,吩咐下人将她送回府邸便走了,没有与她同行。

    她虽疑惑,但也没有问他做什么去了,毕竟她现在对他的事兴趣不大,况且像他这样高傲的人又怎会与自己说呢?

    她抱着怀里的雪蚕天衣,把它捧在手里蹭了又蹭,好东西就是好东西,手感妙极了。

    对于这雪蚕天衣,她在尼姑庵时也有所耳闻,主料用的是天蚕丝,触感凉凉的只适合天气热时穿。

    除了它做工精巧美妙用料稀有珍贵以外,她还听说这舞衣有一个典故,具体的情节她忘了,只是隐约记得师姐说这件舞衣是一位皇帝为自己心爱的女人制作的,花费了好长时间,只不过那女人还没来得及穿就死了……

    只可惜现在天太冷,不然将这舞衣穿在身上一定是美极了。

    想想就兴奋,突然开始祈祷冬天快过去,她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穿上它舞蹈了。

    是啊,上一世她可是有点小名气的编舞导师,她虽然不是从小开始习舞,但是在舞蹈方面颇有天分,只不过她学的是民族舞,出来教人家跳的却大多都是现代流行舞。

    唉,只因民族舞没多少人爱看,她当年为了生计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