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大曼尼联邦、第四章 吞并威尔公国

    三月二十日耶哈恩命人将埃克斯押送到佛朗哥堡交与沙律王处理，自己将军队驻扎在长度附近。魏王将耶哈恩召到宫中，急切地询问道：“我儿为何日南下出击渤海军？”耶哈恩恭敬地回答道“家父给小婿的命令是解救昌都之围，现在我也是在等待家父的命令。在大曼尼联邦里元首的命令是至高无上的，即便我是他儿子也是不可以违抗的。”魏王说：“哦，果然如此，这里有一封国书，麻烦你把这个国书交给你父王。”耶哈恩说：“好的。”

    话分两头在北方，威尔公国西部国防领与联邦东部边境的石门要塞。泰米尔正在举行盛大的加冕仪式：新搭起的高台上供着传说中的三大王之徽记，祭坛上放着三牲，祭坛下站着一个穿着红色丝绸长衫外披白色熊皮头戴火焰金冠的男子，这个男子的头发用熊的血染成红色，他的眼睛上画上了粗粗的黑色眼线，额头用熊血画上一个圆圈，这个男子就是盛装的泰米尔。在泰米尔的身旁站着一个身着黑衣头戴银色鸟官的黑发男子，这个男子就是玄觉，他是仪式的司仪。玄觉的身后有四个分别穿着“凤鸟羽衣”、“虎皮战甲”、“青蛟鳞甲”、“神龟玉袍”的长者，这四人是从威尔、耐络法尔、剌赫、南风找来的长者。一阵牛角号之后，玄觉宣布：“上古时起，凡继承暗火之王者，须拥有三个王之徽记。小人毕恭毕敬不禁惶恐，以传古之语宣告三大王印的真名！”鼓声起，缓慢的敲了一百下后，他继续说：“拉姆斯所赐暗火忠义：拓拉姆斯！”鼓声起，敲了一百下。“圣者所赐大酋长：朱萨木螺丝！”鼓声起，又敲了一百下：“创世帝赐虔诚者：辛迪雅思琪！”号角起，玄觉从一个仆从手中接过一面镶嵌了三大王印的黑色幡子，他将幡子交给泰米尔。泰米尔接过幡子，玄觉跪下，举起双手高呼：“圣哉~我大暗火王！泰米尔佛朗哥陛下！”祭坛下的观礼的士兵百姓和官员及给来自威尔的使者一起高呼：“万岁！”四个长老用古老的语言吟唱：“佛~朗~博~泰~利~米~苏~”玄觉宣布：“天赐尊号：泰利汗！”四大长者吟唱道：“泰利汗！重生的太阳光照大地，光明王！”祭坛下面人群下跪，高呼“泰利汗！光明王！”号声再起，人群全部像朝拜神一样朝拜泰米尔。泰米尔举起双手让号声停止，他宣布道：“我，泰利汗，明日将出兵威尔，以政伐反叛。然而寡人不忍子民遭遇残杀，故凡顺天归附者一律赦免以往罪过，凡抵抗者，诛灭全族！”玄觉接着说道：“王师将于二十九日东征，礼毕！”

    泰米尔加冕暗火王的消息很快传到威尔公国的首都威士兰城，尽管在二十一日杜立特大公一再强调反对议会承认泰米尔为暗火王的决定，议会为了威尔公国的安宁，一致通过了废除大公称号，改尊暗火王为元首的决定。杜立特曾在会前在议会厅埋伏了大量刺客，于是杜立特见大势已去就高喊：“勇士们!还在等待什么！国家的存亡就在你们了！”一瞬间，一百个持短剑的黑衣武士从帷幔后窜了出来，在场的领主们震惊的张大了嘴，其中西国防领的领主大将艾克利斯博伊特大喊：“为了威尔，杀了杜立特，我不但包你们无罪还记大功一件，赏金三千，免除徭役三年！”杜立特见状，冷笑道：“这些都是我的亲军，怎么会听你们的！勇士们，杀光他们！”只见一阵刀光剑影之后，杜立特在短短几十秒的时间内被活生生地剁成了尸体块。也许是剑的速度太快了，杜立特咕噜到地上的头还没有死透，他怒斥道：“你们这些叛徒！”艾克利斯嘲讽道：“在这里只有你杜立特一个人是叛徒，按照我国立国的法律规定，凡是拥有暗火血统，能出示暗火三王印的人，都可以成为暗火之王。暗火之王是威尔公国、剌赫、耐络法尔及渤海失地的最高的王。我宣布，由我暂代大议长的职位，于今日到西国防领迎接我们的王！”在场的人齐声高呼“万岁！万岁！”在人群中另一个杜立特，玛莎杜立特侯爵庆幸地说道：“这该死的战争终于结束了，再也不用驱使老弱去前线了。”

    二十二日傍晚，威尔大议长派遣特使摩摩尔万客斯去觐见泰米尔。摩摩尔带给泰米尔以投降的国书，泰米尔接受了降表，当即加封摩摩尔为王下特别处置使，由其全权协理威尔的接收事宜。二十四日，泰米尔率领原本用于攻占威尔的十万大军进入威尔，这时他才发现威尔这块狭小的地面上，居然建立了上千个城堡，这些城堡不仅彼此相连，还筑了一道道难以攻击的高墙防线。他问随行的玄觉道：“玄先生说威尔原本占据着现在的威尔及魏国的全部领土，后来因为遭了变故才撤到马鞍关以北的。撤到马鞍关以北，人口众多而居所稀少，于是他们建立了一个个城堡，用于每一个姓氏居住。”泰米尔不解：“每一个姓氏？难道奴隶也姓主人的姓氏？摩摩尔，是这样么？”摩摩尔有点尴尬的说：“大王，其实不是这样的，那都是用来搪塞外人的，真实的情况是，威尔设有十一个领，每一个领有一个领主，每一个领主之下一般有一百多个城堡，这些城堡里居住着的是有姓的族人和无姓的奴仆，一般来说我们不会保留男性的奴仆，而是将这些男性奴仆编成陷阵战士派往边境。每个城堡的保卫力量多由出生于这个城堡的男子保卫。”泰米尔问道：“那么这些高墙有谁来守卫呢？”摩摩尔说：“这些区域原本有国防军来防守，可是在前不久的战争中，国防军大多没回来，因此暂时没有人守备。不过根据前杜立特大公的命令，这些区域及城堡由残存的男性氏族来守卫，可是正如大王所见，实际上空无一人。”玄觉说道：“既然威尔的军力如此薄弱，那就不该这样倾国南征。是这样么？”摩摩尔说：“虽然我国兵少，但每个战士都是以一敌百的。只是他们是步兵，在遭遇骑兵的时候，必然处于劣势。”泰米尔大笑：“若真如此，接收之后，寡人要重用他们。”

    二十五日，泰米尔在威士兰的大议会厅会见诸领主，其中朱诺领主此时已经从佛朗哥堡回到威士兰，杜立特领主由玛莎接任。诸领主行叩拜礼之后，泰米尔令诸领主平身，他宣布道：“自上城事变之后，暗火的属地分裂为剌赫、耐络法尔、威尔及渤海四部。今寡人成天命，顺民意，以王之徽记宣告正统，继承上古诸王之意志，登基而成大暗火王。依照暗火王的权限，寡人宣布以下四道政令：第一，剌赫、威尔、合并成国，国号东赤，国制为君主制。第二，东赤王国加入大曼尼联邦。第三，全东赤王国，即威尔邦与剌赫邦全面废除奴隶制度及原本的领或城邦，一律改为州县制度。第四，获得自由的奴隶享有自由身并按照成例获取土地和工具，而原本的领主则应将全部土地上交国家，由国家按照当前地价折成金币或俸禄予以赎买。此外，寡人先说一下，上交百亩良田者可换俸禄万金或粮三十万斤。上交千亩良田者，封公侯爵，俸禄十万金或粮一百二十万斤。”领主们听完后，无人不拍手称赞，当即十一大领主都表示愿意上交全部土地，泰米尔命玄觉和摩摩尔处理威尔的接收问题。

    话分两头，在二十九日，泰米尔的大军已经占据了威尔。昌都城外驻扎的耶哈恩军此时成了魏王庭某些官员的心头大患，这使得魏王很为难。魏王一方面继续催促耶哈恩南下讨伐渤海，另一方面积极的与佛朗哥堡沟通，可是始终没有等来沙律的回信。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令人惊讶的事发生了：周天子帝邑里面的封君浪侯苏恩涓率五万大军号三十万攻破了渤海都城镇抚，全歼渤海军主力七万，迫使渤海东迁三百里。魏国南境的渤海军不攻自破，魏王将南征的军队往昌都调度。四月十日，魏王受到了沙律的国书，同日耶哈恩整理军队，准备撤回联邦。四月十三日耶哈恩军开拔，当耶哈恩军开拔西去了半日之后，魏王手下的大臣纷纷觐见说“不可以放斯汀海的军队回国，应该趁此机会攻击它，这样可以避免日后的威胁。”魏王呵斥道：“此等不义之举，寡人怎么能够允许呢！失信于天下，不可得天下！”

    回过头来看泰米尔这边，威尔的领主们已经上交了土地和军权之后，大多主动要求到佛朗哥堡居住。泰米尔派兵护送领主们入佛朗哥堡，沙律王按照上交土地和军队的多少，给这些领主封爵。其中获得公爵的有三个人，公侯的六个人，侯爵的两个人。威尔改为郡县制和解放奴隶后，大联邦新增人口七万。由于威尔南伐之后主力全部殆尽，所剩的部队多为老弱故予以解散，因此实际驻守威尔此刻成了泰米尔带来的十万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