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两线作战、第三节 西线战争

    六月十九日，因擅自出兵秦国而被罚驻守佛朗哥的拉古洛回到了京都，他从丞相果洛巴沙特的手里接过近一个月发生的政务，夜以继日的处理了七天。法沃兹那边的捷报接二连三的传到佛朗哥堡，斯汀海全国士气高昂。斯汀海在东边的战胜威震天下，斯汀海周边的国家纷纷派遣使者表示庆贺，拉古洛用了十五天时间招待来自各国朝贺的特使。在这些使者中不仅有秦魏等周天子的诸侯国，还有阿奴娅诸国及萨热尔、蔡丽，其中最令人出乎意料的要算是大周帝国南方的越帝国的使者了。这一时期的越帝国受到周天子率领的楚、燕、闵等诸侯国联军的打击，北境的阵线几乎崩溃，越国非常需要一个盟国来共同打击周国。越国的使者在行进的途中听到拉古洛太子横扫秦国，威胁天子的故事，他们一见到拉古洛就表示希望与斯汀海联盟，并愿意尊斯汀海的王为北地的皇帝。拉古洛生性傲慢，心里早就有称帝的想法，可是一听到越国使者劝他让斯汀海称为帝国，他出于时局的观感只好婉言谢绝了越国使者的建议。七月二日一早，拉古洛和丞相果洛巴沙特送走了最后一波使者，西边突然传来了卡诺夫帝国出兵攻打亚征利特城的消息。拉古洛亲自带兵去打，他对丞相说：“现在西线出事，本太子要去平定，请丞相代行坐镇，可以么？”果洛丞相听罢立刻摇头说：“太子不可再违抗大王的旨意，如此可能会耽误您的前途。”拉古洛说：“那丞相认为我的弟弟中有没有人可以代我去平定西边的战乱？”丞相说：“其实平定西边未必非要王子亲往，可派遣太子的得力之将即可。况且让王子亲往，也避免王子冒险。”拉古洛说：“我佛朗哥家族的男儿都是龙血王裔，定可化险为夷。我弟耶哈恩可当此任。”丞相说：“那好吧，请太子留心，二王子游学列国，博识****，虽勇力无法与太子相比，其人运筹帷幄，善于外交，自开战以来功勋卓著。恐其有夺嫡之相。”拉古洛说：“丞相怎敢如此毁谤我的二弟！”丞相说：“耶哈恩王子常年游学于南朝诸国。在南朝的诸侯国中诸子为了争夺太子之位而引发的血rou相残比比皆是，就说二王子呆的最长时间的魏国吧。当今的魏王苏恩洪就个为了王位斩杀兄弟，手上沾满同胞兄弟之血。而且在你二弟的麾下，有个名叫玄觉的南朝烈国人。此人学的是王霸之术，据说他在去列国做事之前，觐见了周天子。他向周天子献了通过策动他国王位之争来内耗诸侯，进而恢复天子权威的，所谓“修剪旁枝，繁荣主干”之术。他曾经当过好几个国家丞相家的幕僚，通过影响这些国家的执政者，进行了一系列阴谋活动，致使列国内耗而削弱，天子的势力趁机渗透诸国，从而恢复天子的权威。前年此人从燕国回归安京，在周天子的朝廷里作了一年多的太子伴驾。此人认为天子让他做太子伴驾是对他忘恩负义，于是从安京去了魏国，在魏国归附了二王子。二王子任命此人作他的幕僚，现在是二王子府的府丞。”拉古洛大笑：“这是什么道理！随便来个人就能让我们兄弟相残，哈哈！你先去吧。”丞相说：“那臣先走了，太子好自为之。”

    当天晚上，在太zigong的花园与耶哈恩饮宴。酒过三巡之后，耶哈恩恭敬的问拉古洛：“请问大哥找我来，可有什么要紧事？”拉古洛仔细端详了坐在他面前，这个身着青色丝绸长袍，头戴金丝发髻玉钗冠的弟弟：“卡诺夫的军队进攻亚征利特，为兄由于父王的禁令而不能出征，于是我想让你去。你怎么想的？”耶哈恩在来之前就已经料到，他看了一眼对面坐着的少有穿丝绸朝服的兄长，他说：“我愿意去。”拉古洛把一柄镶满珠宝的黄金弯刀递给耶哈恩说：“你拿着这个，需要的时候可以调集任何军队。”耶哈恩接过弯刀，他的心中一惊：这柄弯刀是斯汀海最高权威的查萨马弯刀，可以调集全国兵马，这是历代王授予太子的信物，他感到心中一种不祥的征兆。耶哈恩把弯刀又退回给拉古洛说：“兄长只需要把牟东和斯汀堡的兵马交于我调遣即可，此物还是留在王兄的手中比较妥当。”拉古洛哈哈大笑：“这才是我们佛朗哥家的男子，真英雄啊！倘若西线战事扩大，一定要告诉我、”

    次日，耶哈恩带了一千个府军急行三日抵达了牟东。牟东的太守把牟东守军三万交给耶哈恩，然后耶哈恩奔斯汀堡而去，全军急行两日，又从斯汀海带走了两万七千军队，六万大军一路急行开进了亚征利特城。亚征利特城经过十多年的加固，早就已经固若金汤，加之斯汀海建国后再西部边境建设了延绵五百里的十塞防线。耶哈恩进城后立刻招亚征利特太守齐亚思库丽莎到西城墙头会话，他询问了城中的补给和军力后才知道。卡诺夫帝国军队虽然突然进攻亚征利特，但是由于十塞防线在齐亚思的管理下常年备战，卡诺夫的军队损兵折将，毫无进展。耶哈恩在城头一看，映入他眼帘的是犹如人海的卡诺夫帝国军。卡诺夫帝国的军队按照军装的颜色分成方阵，各色锦旗像树林一样的里在方阵中。卡诺夫的军队的军乐鼓手打起气势雄壮的战鼓，敌军尽头那长长的号角中吹起浑厚的号声。耶哈恩问齐亚思说：“这卡诺夫可真够花里胡哨的，他们最近有没有偷袭我们的战阵？对面的主将是谁？”齐亚思说：“卡诺夫的主将是卡奇杜斯卡诺夫亲王，是个南卡诺夫领地来到大老爷。虽然他率领十万大军，但每日都吹起号角，敲鼓，根本不进攻。真正进攻的是那些身穿红色军装的萨拉军团，每天进攻的也就两三万人，而且我们已经射杀了至少五千人了。”耶哈恩说：“听我将令，与对面主将约战。就说如果卡奇杜斯王爷要是有胆量的话，明天上午十点本王子在城前与阵战。”太守不解：“与他们约战？我军出城这不是给敌人亮破绽么？王子不可啊！”耶哈恩说：“明天再城头插满我斯汀海的锦旗，这样好挡住本王子麾下的雷火神炮，明天你在城头，见两军开战，就让城头向敌军后方开炮。”太守听完问：“啥事雷火神炮？”耶哈恩说：“你往这边看！”太守随着耶哈恩往内城一看，五六十个形如倒过来的钟那样的东西在地上跳动着闪电。太守说：“来人啊，把最高的五米大旗全给我插城头！快！”

    亚征利特城下的士兵听见对面的军人喊话说耶哈恩要约战，阵前的将领听到后立刻派人禀报了主将。在卡诺夫大军的后方，一个由大象拖着的台子上坐着一个身上挂满了黄金的紫袍胖子。这个紫袍胖子就是卡奇杜斯亲王，卡奇杜斯听到后，哼了一声，站起来，用手摸摸了头上稀疏的褐色头发，他那双巨大的蓝眼睛转了转，对前来报告的士兵说：“传我将令，接受对面的约占请求。替我告诉那个不懂事的黄毛小子，就说本王愿意会一会他。”这时候一个金发红衣的将军起身问卡奇杜斯说：“元帅这是何意？为何要与下国约战！我们卡诺夫帝国，只能与周帝国约战，哪有诸侯国约战的？这不是乱了规矩么？”卡奇杜斯怒斥这个黄头发的将领说：“洛奇，你竟然敢在这里与主将冲撞？！不怕军法处置么？”这个黄头发的是洛奇萨拉亲王，他正是巴托那萨拉的首领。这次卡诺夫帝国出兵讨伐斯汀海，正式这个家伙主导的，只是由于萨拉在帝国的势力大不如前，所以只能屈居副帅而已。洛奇说：“你要去就去，我们萨拉军团不能跟你去。”卡奇杜斯恶狠狠地瞅了一眼洛奇，他说：“你的军队在最前面！”

    第二天上午十点，一身蓝色重甲的耶哈恩率领五万大军出了西门，列阵城前。耶哈恩发现对面军队最前面的全都是红色军装的军队，对面的军旗也都变成了红色的军旗。耶哈恩问身边穿着黑色重甲骑着马的副将：“玄觉先生，正如你所料，全都换成了萨拉军团的人。”玄觉对耶哈恩说：“这些人有点奇怪，好像布阵不太对。怎么全是步兵，骑兵上哪去了？快点，让人防守好两翼，空有突袭。”耶哈恩说：“来人啊，传我将令，让两翼加强防御。”对面突然想起一阵号角的花腔，听起来明显是某位贵族到来的前奏。这时对面的军队分出来一条道路，一个身着金色重甲骑着金甲犀牛的胖将军走上阵前，那人对身边骑着黑马的银甲副将说了什么，副将上前喊道：“这位是我们的主将卡奇杜斯卡诺夫亲王，南卡诺夫领主，东征大元帅，帝国元帅，御前议会内阁大臣，竞技场之王！我们的主将请对面的主将阵前见面！”耶哈恩听到这里，策马出列，大喊：“我就是耶哈恩王子，敢问王爷到此所谓何事？”卡奇杜斯说：“本王奉皇帝命令，前来讨伐背叛帝国的斯汀海投靠敌国。”耶哈恩说：“我们斯汀海从没有背叛帝国的意图，皇帝可能是受到萨拉老贼的蛊惑吧。”卡奇杜斯嘲笑道：“本王听说你们斯汀堡向周上了归附的表文，你怎么能够睁眼说瞎话呢？”耶哈恩说：“北地诸国为了平安经常向周上表，艾伯萨拉不也是这样？我的父王为了帝国的利益正在出兵讨伐，可你们却受到萨拉贼人的蒙蔽讨伐忠臣，这是真正的背叛帝国吧？”卡奇杜斯哈哈大笑：“你小子的嘴一定是活rou，等我把你擒拿了，一定把它们割下来煎着吃。哈哈！”耶哈恩说：“既然如此，那就开始吧！”

    两军背后响起战鼓，蓝色的斯汀海大军与五颜六色的卡诺夫帝国军队冲撞在一起。斯汀海的步兵用那些镶嵌了蓝色水晶矛头的长矛穿透敌人的木质盾牌，如同渔夫插鱼一样消灭眼前的敌人。蓝色的军队一点一点的深入卡诺夫帝国的军队，耶哈恩领两翼的轻甲骑兵用穿梭战术锯断敌人中军和两翼联系。身处中军的卡奇杜斯亲王见军队要溃败，他下令全军且战且退。谁知当卡奇杜斯率部撤到城前十里的时候，天空传来一阵雷鸣般的巨响，卡奇杜斯惊恐的发现他前面的军队被上百个从天而降的紫色火球炸成了碎片，他立即下令停止撤退，然而这一切都晚了。斯汀海左右两翼那如同锯子般穿梭的轻骑兵，向锯子锯木头一样，迅速截断了卡奇杜斯的退路。随着斯汀海军势不可挡的斩杀穷途末路的卡诺夫中军，经过三个小时昏天暗日的混战，卡奇杜斯发现自己和十个幸存的护卫依然被数十个蓝甲轻骑兵围住。卡奇杜斯见穷途末路，他掏出佩剑打算自刎，可正在此时他看见耶哈恩王子骑着马停在她的面前。耶哈恩喊道：“不要害了王爷的性命，把他请回去！王爷，你们放下武器，本王子优待战俘！”卡奇杜斯听这里，把佩剑扔到了地上，他说：“全都给我放下武器，我们的战争已经结束了。”卡奇杜斯及其残部放下了武器，耶哈恩命人把卡奇杜斯绑了，放在马上和他一起往亚征利特走。耶哈恩一行往回走，当天走到城前五里的时候，一队红衣骑兵向他们冲锋。耶哈恩喊道：“稳住阵脚！将来犯者斩杀！”被俘的卡奇杜斯一看那红衣奇兵是萨拉军团的圣剑骑士，他大喊：“快来救我！”耶哈恩这下子想起了这个被俘的王爷，他大喊：“你们的主帅再次。王爷！让他们放下武器！”卡奇杜斯大喊“听他的！放下武器！快！”那些圣剑骑士哪管那被俘的王爷，他们挥舞着发出金色光芒的水晶剑与耶哈恩的骑兵战成一团，耶哈恩对卡奇杜斯说：“看来王爷的人员不太好，他们都不听你的。”卡奇杜斯说：“你，耶哈，保护我，等我还朝了一定向皇帝上奏，就说是洛奇诬陷你们。”耶哈恩说：“王爷你终于明白了！府兵随我护送王爷回城！”随即，耶哈恩和他身旁的一百个重装骑兵一路狂飙，不消半个小时他们就撤回了城。

    耶哈恩回城之后，城外的斯汀海军队击溃了卡诺夫帝国军队，帝国的残部向西逃散。耶哈恩的大军带着斩获的五万首级和一万俘虏撤到了城前，站在城头的耶哈恩下令：“不留俘虏，只要首级！”经过一个小时的斩杀，耶哈恩的军队带着六万首级撤回了城中。当晚，耶哈恩在城中举办了一个庆功宴会，卡奇杜斯也被请到宴会上。卡奇杜斯经过一日可怕的战事，心中充满了恐惧，他不想死，对，他不想死。耶哈恩问卡奇杜斯：“王爷，到赤勒替我们斯汀海伸冤，可就要靠你了。”卡奇杜斯听到这里，身后一阵寒毛直竖，他说：“现在本王兵败被俘，恐怕赤勒已经知道了，这要是让我回去，皇帝肯定会杀死我的。”耶哈恩见卡奇杜斯擦着汗，颤巍巍的说话，心中不禁大笑，但表面上他严肃的说：“王爷不必担心，你给圣上上个表陈述一下我们斯汀海的冤屈，剩下的由我运作。”卡奇杜斯听罢，心中犹豫不决，他说：“这，这，损兵折将的，再怎么运作，也难吧。”耶哈恩笑答：“您就写信吧，剩下的交给本王子。我已经为王爷安排了下榻的寓所，您就安歇一段时间吧。

    这天晚上，耶哈恩命城头的炮手向西边边界的山峰发射炮弹，爆炸引起的火焰迫使那些妄图留在边境的帝国残部撤回了赤勒地区。第二天一早，斯汀海的军队在西部边境建造了临时的前沿阵地，炮击和箭矢迫使帝国的军队不敢越过边境。经过十五天的建造，在西部边境赫然出现了一条新的防线，这条边境被定名为卡奇杜斯防线。也就在卡奇杜斯防线完工的那一天，卡奇杜斯的上表到了赤勒都的朝廷。朝内一片哗然，可是摄于高斯亲王和鲁道夫亲王及南卡诺夫领地皇族的压力，十六岁的小皇帝珍耶特卡诺夫拿着上表，两手颤抖的说：“既然斯汀海没有背叛帝国，那朕，朕，就是被萨拉亲王误导了！萨拉亲王！你给朕解释一下。”这天洛奇萨拉亲王深知大势已去，为了自保，在与各家达成妥协。他说：“北地诸侯一向摇摆不定，其心难测，即便斯汀海无背叛之罪，斩杀帝国军队六万军人，这也难脱忤逆之罪。臣在安京有密探，斯汀海上表向周称臣事实确凿。倘若说本王误导陛下，恐怕也只能说是中了周国的诡计罢了。然而，斯汀海悍然入侵萨拉王国，这是无视陛下的权威，臣望陛下主持公道，还萨拉王国安宁。”这是高斯亲王嘉顿高斯说：“启禀陛下，那萨拉王国在法理上不合法。艾伯萨拉篡夺法沃兹氏的王位，这是以臣弑君。陛下从未下诏承认过艾伯萨拉的合法地位。法沃兹公主玛丽的丈夫沙律率领斯汀海军队去光复法沃兹王国，这是合法的。臣以为斯汀海王国的行为没有错误，即便造成帝国军队损失，也大概只能说我们中了周国的诡计罢了。”小皇帝突然愤怒的站了起来，他的额头满是黄豆大的汗珠，他镇定的说：“周国自建国以来就妄图吞并我国，他们曾用武力迫使朕的先祖放弃帝号，只能称王。直到一百多年前，我们击溃了盘踞在斯汀海的周军，在法沃兹剿灭了周的主力，这才恢复了帝号。看来最近的惨案，只能证明周亡我之心不死，看来我国上下臣工当提高警惕，避免再次陷入周国的圈套。”又过了十天，卡奇杜斯被送回了赤勒。小皇帝以功臣的名义嘉奖了卡奇杜斯，还赐卡奇杜斯以圣山贤者勋章。卡奇杜斯授勋之后五天，东边传来了斯汀海沙律王光复法沃兹王国的消息，他深感在赤勒呆下去必然会受到萨拉亲王的暗杀，于是卡奇杜斯化妆成一个仆人，连夜逃出了赤勒城。经过十多天的逃命，卡奇杜斯回到了南卡诺夫。在这年的十二月一日，卡奇杜斯迫于皇族的压力，向亲王的王位传给了自己的儿子莫洛托卡诺夫。禅位后的卡奇杜斯把自己关在府邸的花园里，不见客不出行，过了一年半之后病逝。当然这都是后话，咱们回到耶哈恩这边。

    耶哈恩送走了卡奇杜斯后，他接到拉古洛的密令秘密前往伊戈尔。拉古洛把驻守此地强大成都堪比蛇尾鹫的白熊军团交给了耶哈恩，命其驻守伊戈尔，以阻击可能入侵的巴托那萨拉。而与此同时，在东边，沙律的军队正在遭遇艰难的苦战。预知沙律那边的战况如何，我们下节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