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摸底行动

    一直想找黄总监私下聊聊，原因是多方面的，比如芳芳一直让我暗中起了疑心，尤其是韩少虹那份悔过书的事，尽管芳芳的解释看似是合情合理的，但还是让我多了份警惕，只是苦于没有证据。如果芳芳真是潜伏在我身边的商业间谍，那么，我的一举一动就完全暴露在她的眼皮底下，这太可怕了。反过来，芳芳这个呆萌可爱又柔弱的女孩，从外表我真看不出来她是个有心机的女人。芳芳比起韩少虹的心机来简直不是一个级别。还有，芳芳如此喜欢我，她也没有理由来对付一个她十分心仪的男生。基于此，我有时也告诉自己别想多了。但是，一到关键时刻，芳芳就哭鼻子，似乎有难言之瘾。芳芳说她是担心我才这样，她担心HH集团随时对我不利。

    不管怎样，都得把黄总监这个鸟人约出来喝几杯酒。我拨了黄总监的电话：“黄兄啊，我是寒冰，什么时候有空，兄弟我请你喝两杯？”

    电话那头黄总监打着哈哈：“寒兄，怎么想起要跟我喝两杯？你也是知道的，HH集团和SS集团是死对头，你是楚国的良民，我是魏国的臣民，咱俩私下聚在一起恐怕不合适吧？”

    我也笑了：“黄兄多虑了，HH集团和SS集团不管怎么斗，那是两个集团掌门人之间的事。咱们就一打工仔，在老板眼里顶多是个卖命的马仔。用得着你的时候，你就是英雄，用不着的时候就是一草包，随时一脚把我们踹了。出来喝两杯，咱们聊私事，公事不在下班时间讨论范围内。我最近为情所困，需要黄兄指点迷津。”

    我这么一说，黄总监终于投降了：“寒兄所言及是，那就喝两杯吧，叙叙旧，聊点靓妹话题，工作那些烦心的狗屁事情放一边。”

    我这次特意安排黄总监在广州一家五星级酒店聚一聚，这次所有的开支都是公款的。当然，董事长是知道我这次去干什么，我提前有向董事长报告。如果不提前跟董事长报告，我担心私下会见黄总监一事传到董事长耳朵里那是要不得的。

    酒店里，黄总监说：“寒兄，你把我叫到五颗星的豪华酒店来喝两杯，兄弟你豪爽啊。在这种地方来潇洒，寒兄在SS集团日子一定过得很滋润啊，兄弟我只有羡慕的份咯。”

    “如今，黄兄在HH集团那是一人之下，众人之上的九千岁。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开豪车，住别墅。要说起来，你黄兄的日子过得比我滋润一百倍都不止。”我一边斟酒一边说。

    黄总监笑得有些得意：“寒兄，你是在嘲笑我。不过说实话，自从我踏入HH集团那一天起，我的虚荣心得到了一点小小的满足。当初，我劝寒兄也加盟HH集团，可你却贬了我一顿。”

    我端起酒杯道：“感情深，一口闷，干了！”

    我拍了拍黄总监的肩，笑道：“黄兄，HH集团有你撑起一片天已经足够了。我来干什么？跟你抢饭碗？如果那样的话，我寒某岂不是没有职业道德？”

    黄总监突然明白过来，拱手说道：“寒兄果然义气，佩服！寒兄，不是说你为情所困？追哪个妞让你如此伤筋动骨？”

    其实这是个伪命题，找个聊天的借口而己。我假装伤透了心说：“黄兄，我可是情场失意啊。凭你在泡妞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积累的经验，你可得为我指点迷津啊。”

    黄总监似乎对这话题很感兴趣，一连串的哈哈后说道：“寒兄，你又在损我，凭你的长相和才能，三千佳丽，两千嫔妃任你挑。依我看，寒兄是不是被众多美女重重包围得无法突围？”

    我一边倒酒，一边说：“黄兄不愧是泡妞界顶尖高手，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看来我这点小心事是难逃黄兄法眼。”

    黄总监猛灌一口酒，竖起大母指说道：“寒兄牛逼，还说情场失意，你这分明是情场得意嘛。看来我得向寒兄讨教几招。”

    我假装谦虚地说：“黄兄有所不知，男人没妞泡有烦恼，被妞泡更烦恼。”

    黄总监一副酸溜溜的口吻说道：“寒兄性福啊，饱汉不知饿汉饥，你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啊。寒兄三千佳丽要是招架不了，可否资源共享分给兄弟两个靓妞饱饱眼福？”

    我知道鱼儿上钩了，一副仗义的表情说：“黄兄，你我皆兄弟，同是替人卖命的马仔，职场辛苦，没有两个美人儿犒劳一下那怎么行？我们公司有个叫芳芳的小妞，不但人长得水嫩，而且温柔得如同一只小绵羊，这还不说，关键是这妞单纯得一塌糊涂，估计两根冰根就能哄到手。据我调查，这妞还没经历过初恋，单纯得叫人不敢相信。”

    我此番话的目的是想验证芳芳是不是HH集团安插在我身边的商业间谍。SS集团的客户不能再流失了。如果芳芳不是卧底商业间谍，我把她开除了又于心不忍。我暗中在观察黄总监在听到芳芳这个名字后有什么表情。

    黄总监又笑了：“寒兄，你又在逗我乐是不是？既然芳芳这妹子那么容易上钩，你怎么会拱手相让？”

    我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说：“黄兄，兔子不吃窝边草。再说，我又不喜欢这种类型的女孩。如果不是这样，我早就对芳芳下手了，春播秋收后的我已经升级当爹了。黄兄，你猜我喜欢什么样的女孩？”

    黄总监指着我鼻子一脸的坏笑说道：“既然寒兄不喜欢温柔文静类型的女孩，反过一定是喜欢********，性格火辣的辣妹子。”

    我假装遇到一知己地说：“黄兄果然了解我。我这人有征服欲，就喜欢征服辣妹子。比如像芳芳这种恋爱零经验的女孩好是好，虽然容易弄到手，但对我来说没有挑战性。”

    黄总监沉思了一会儿，忽然兴奋起来：“寒兄，恋爱零经验的女孩现在是大海捞针，除非在幼儿园才能找到。既然寒兄没味口，不如牵个线搭个桥引荐一下？”

    我掏出手机翻出芳芳的照片递给黄总监看：“就这个萌妹子，漂亮吧？正点吧？”

    我翻出芳芳的照片给黄总监看，就是在测试他是否认识芳芳。

    黄总监看见芳芳的照片，嘴角溢出口水来，比狗看见骨头还馋，嘻嘻地笑：“寒兄，这妹子你居然还没胃口？干脆介绍给我认识一下，怎么样？”

    从目前来看，黄总监应该不认识芳芳，也就是说，芳芳的商业间谍身份可能性要小得多。既然这样，目的达到了。于是我说：“黄兄，急不得，我先探探路，打探一下芳芳的口风，一旦有好消息，立刻飞鸽传书告知黄兄。”

    黄总监笑得有点下流：“恋爱零经验，又这么漂亮加正点的meimei，大海捞针啊。寒兄，你可要放在心上哦，这飞鸽传书比一条手机短信要慢多了，你这是在考验我的耐心啊！”

    我一副认真的样子说道：“黄兄，心急吃不得热‘豆腐’，这事包在我身上。”

    黄总监听出吃‘豆腐’的意思了，嘴角又开始流口水，那副馋相很犯贱。

    黄总监似乎又觉得那儿不对劲，皱着眉头说：“寒兄，我怎么觉得有点说不过去，你为什么要花心思把芳芳介绍给我？俗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芳芳理所当然应该留给你上才对。我来泡你的妞有点说不过去，我泡妞也是有职业道德的，朋友妻不可欺呀！”

    看来这鸟人警惕性还是没放松。我说：“黄兄，我绝对没有使美人计，想从你那儿套取商业情报。原因很简单，芳芳对我很痴迷，我又不喜欢她这一款，但我又不好直接拒绝她。如果她找到男朋友了，我就解放了，就这么简单。”

    黄总监突然又眉开眼笑：“寒兄，我开玩笑的，别当真，你就帮我一回。咱们喝酒，这单我买了。”

    我干了一杯酒，笑道：“黄兄，不瞒你说，昨天晚上打麻将，兄弟我手气极佳，赢了个万儿八千的。所以，应该是我买单才对。”

    黄总监头点的跟鸡啄米似的：“寒兄够意思，你这朋友我交定了。不过，兄弟我要批评你，寒兄，SS集团被我们HH集团整得够惨了，你呆在SS集团很委屈，为什么不像青蛙那样为了吃到一条虫子跳一跳？”

    我说：“黄兄，我不跳槽是有原因的。你想，SS集团目前日子不好过，从表面看我日子也不好过。但你想过没有，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SS集团大部分技术骨干都被HH集团挖走。这说明了什么？说明山中无老虎，猴子当大王。所以，我在SS集团坐的是销售总监的位置，其实我只是一只猴子，就是混日子的。”

    黄总监略有所思地说：“也有那么一点道理。不过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还像个拼命三郎一样为SS集团卖命？”

    我说：“兄弟，马仔在老板面前都是装逼的，你以为我真在为SS集团卖命？比如我上次无缘无故被人揍了一顿，我当时就想，肯定是有人不希望我为SS集团卖命。”

    黄总监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寒兄，你的猜测也许是对的，人活明白了才会少吃亏。你看我就活明白了，人往高处走。我要是继续留在SS集团，房子、车子估计要下辈子才买得起。所以，我劝你早点离开SS集团才是正确的选择。”

    说了这么多，其实目的就一个，摸摸底，顺便麻痹一下黄总监，让他有机会向他的主子汇报一下我的想法。

    我说：“黄兄，我也想跳到好一点的公司去，可我能力不够嘛，孙悟空三打白骨精就显原形了。可是我只要打一下就显原形了，这就是我赖在SS集团不走的真正原因。”

    “寒兄，你绝对谦虚了，能力你是有的。你愿意留在SS集团受罪，路是你自己选的。”黄总监有些失望地说。

    我突然想试探一下黄总监：“黄兄，假如，我是说假如，假如有一天，HH集团与SS集团角色互换，HH集团没落了，SS集团辉煌了，你愿意回到SS集团吗？”

    黄总监突然大笑：“还什么假如，假如就是不存在的伪命题，如果真有那一天，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候了。”

    我也大笑：“黄兄，一切皆有可能。诺基亚手机当初是多么的牛逼哄哄，可是短短几年时间就日落西山了。”

    黄总监也不是傻蛋，他听出了弦外之音，又笑了，而且笑了很久才说：“寒兄，你果然是高人，先用芳芳来测试是否是HH集团安插在你身边的商业间谍。现在又来动员我回SS集团，寒兄，以我的智商绝对玩不过你。本来我这次来是说服你去HH集团，没想到你反过来动员我去SS集团。好玩，真的好玩，我就喜欢跟高手过招，这才刺激。”

    我突然陷入尴尬，不过我马上反应过来，嘻嘻哈哈一阵笑声掩盖了尴尬后说：“黄兄果然不是一般的人，黄兄既然把话挑明了，我也不遮遮掩掩了。黄兄，你确定芳芳不是HH集团的人？”

    黄总监说：“寒兄，你想想，如果芳芳是我们的人，我绝对不会把这事挑明了说，你可以暗中调查芳芳的背景。我再把话说明一点，其实寒兄本来是很喜欢芳芳的，但又担心其身份是商业间谍，所以一直很纠结，然后就用五颗星酒店的豪华派场假借以请我喝酒之名来摸底。寒兄，酒我也喝了，当然得感谢你。既然你请我喝了酒，这酒也不能白喝，我就告诉你真相，HH集团没有一个人认识芳芳，她更不是我黄某人安插在你身边的jian细。如果有假，寒兄，你可以来公司当着全体员工的面骂我，怎么样？”

    黄总监的话也许不完全可信，但也有点道理。于是我说：“黄兄，别介意，请理解。SS集团被人整怕了，草木皆兵啊。”

    黄总监说：“寒兄，我当然理解，不管HH集团与SS集团怎么斗，那是两个集团掌门人之间的恩恩怨怨，这话是你说的，我赞同。但是，你我都是替老板卖命的马仔。公事面前，我们是敌对关系。私下，我们是朋友兼兄弟关系。酒足饭饱，多谢寒兄款待。寒兄何时有空，知会一声，我请你喝两杯。我有事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