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王与愿望
saber已经分不清此刻的archer和rider究竟是敌是友了，她只得默默坐在一边看着二人，片刻后，她终于向rider开口了， “征服王，既然你认同圣杯是属于他人，却还打算去抢夺的话，那么，你又到底是为了什么去夺取圣杯呢？” 听见saber的话后，rider竟然有些脸红，表现的有些扭扭捏捏，他将酒杯端到近前，皱着眉，一饮而尽，然后艰难的吐出了自己所追求的的东西， “rou身！” “哈啊？”archer和saber一起露出了难以置信、不能理解的神情。 “哈哈哈~”依文笑了起来，并非嘲笑，只是开心地笑，同时带着赞赏，“虽然已经知道了大叔你的答案，不过听见你自己说出来还真是……嘛~大叔你还真是不满足啊！不过，没人会对此而满足吧！”说着，依文左手手背撑着下巴，倚在姬神怀里，右手端着酒杯喝了一大口。 “啊？你这个八嘎的愿望不是要征服世界吗？”一边的韦伯大惊，竟然完全无视了这边的气场，跑到了rider背后拉着他的肩膀说道，不过被rider伸出一根手指弹开了。 “笨蛋！就算以魔力出现在现界，可我们说到底也只是servant,原本是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征服’是自己的梦想，‘征服’的基础是rou体！所以只能将这第一步托付圣杯实现。” “我想转生在这个世界，以人类的姿态活下去，以身体展现自我，向着天地进发！这就是我的霸王之道！” rider豪气无比的说出了自己的愿望，让周围的人被这位王者所打动，依文看着这些不禁有些失神，从这曾近为之感动的场景，她想起了一些很久前的东西，想起了自己从前世至今都怀抱着的想法，不由得有些明悟。 深邃的黑色火焰隐隐浮现出来，让周围的人一阵大惊，不过，怀抱着依文的姬神却发现，这些在依文周身隐现出的火焰竟如同虚影般，除了一开始依文手上的酒杯被化作虚无外，没有对周围造成任何影响。 “不用担心，虽然确实还不能完全的控制，但是这种程度还是可以做到的，有些东西也是时候要面对了~”依文露出一个微笑，然后她周身的火焰隐去，接着依文右手前伸，之前酒杯消失出的火焰，宛若时间倒转一样，重新出现那个酒杯。 “如果我成功的话，我也可以帮你实现这个愿望哦！伊斯坎达尔大叔。”依文用手端着酒杯，对着rider做出了承诺。 “哦？那还真是感谢啊！不过，我还是要先试着去抢到圣杯，用我自己的能力去征服！”rider笑着对依文说道。 “呵呵~这个圣杯可不一定是你们所期盼的那种东西啊~而且，对于servant，可不一定就是契机呢~”依文露出不明深意的笑容，说出了让所有关注这里的人都是一惊的话。 “依文洁琳！你是什么意思？！”saber皱着眉向依文问道，她对于这个信息非常的感兴趣。 “呵呵~saber，到后面你们会知道的，如果说，我现在提的太多的话，到时候就没意思了，而且，呵呵……”依文并不打算再继续说什么，而是开始闲适的喝酒。 见此，saber也是皱了皱眉，毕竟现在的依文说的这句话到底是真是假，他们是不知道的，不过在saber保持怀疑态度的时候，rider和archer确是皱着眉在想着些什么。 “好了，先不要管圣杯的真实面目了！反正到时候，我们自然能够知晓！我们还是继续我们的话题吧！”rider拍拍手说道。 “呵呵呵~rider，本王决定了，本王要亲自处决你！谋夺之子！”archer带着些许微笑的对rider说道，不过话语中的阴狠却是显得很淡，他此刻心中想的更多的是，“时臣究竟还把什么重要的东西瞒着我？！” “呵呵，现在还说这种话。你也趁早做好觉悟，不光是圣杯，我还打算把你的宝物库洗劫一空哪！如此的美酒让征服王喝到了，你可真是太大意了！”rider粗犷地大笑起来，他虽然意识到了圣杯战争可能还有什么隐情，但是，现在不是想那些事情的时候，现在是狂欢的酒宴！ “那种愿望，并不是王应该有的！”saber一脸严肃的说道，让另外两位王者转过头来用有些不悦的眼神看着她。 “哦？那么，可以说说你所怀有的大志吗？”rider对saber有些挑衅的问道，对于眼前骑士王的抱负，他其实非常的想一听究竟，虽然预感，这是会让他生气的东西。 “我想要拯救我的故乡，我要改变英国灭亡的命运！”saber直视着两名英灵，严肃的说道。 “我说，骑士王，不会是我听错了吧。”rider放下手中已经空了的就被，首先开口了，不知为何，他的脸上充满了疑惑，“你是说要‘改变命运’？也就是要颠覆你所创造的历史吗？” “是的！无论是多么难以实现的愿望，只要拥有万能的圣杯就一定能实现！”saber到这些自豪的说道，不过…… “自称是王，被万民称颂。这样的人，居然还会‘不甘心’？哈！这怎能让人不发笑？杰作啊！真是让本王愉悦的杰作啊！”archer哄然笑了出来，带着嘲弄，此时的他也不再而saber皱起了眉，脸上满是愤怒。 “等等！你先等等，骑士王！你难道想要否定自己创造的历史吗？”从未对理想产生过任何怀疑的saber，此刻自然也不会被他问倒。 “正是！很吃惊吗？很可笑吗？作为王，我为之献身的国家却毁灭了。我哀悼，又有什么不对？” “喂喂！你听见了吗，rider！这个自称骑士王的小姑娘，居然说什么‘为国献身’！”archer嘲笑般的说道，回答archer的是rider渐渐深沉的沉默，这对saber来说，与被嘲笑是同样的侮辱。 “我不懂有什么好笑的。身为王自然应该挺身而出，为本国的繁荣而努力！”saber带着怒气，理所当然的说道。 “你错了！”rider坚决而严肃地否定了她的话。 “不是王献身，而是国家和人民将自己的一切奉献给王。这一点你别弄错了。”rider说出了让saber大怒的话。 “你说什么？！”saber再也抑制不住怒火，她高声喊道，“那不就是暴君吗？！rider，archer，你们这么当王才是天大的错误！” “确实,但我们不光是暴君，还是英雄,”rider平静地回答道，连眉毛都没动一下，“所以saber，如果有王对自己治理国家的结果感到不满意，那只能说明他是个昏君，比暴君更差劲！” 与不停嘲笑saber的archer不同，rider从根本上否定了她，saber锁起双眉，用锋利的语气反驳道，“伊斯坎达尔，你、你所一手创建的帝国最终被分裂成了四个部分，对此真的没有一点不甘心吗？难道你不想重来一次，拯救国家吗？” “不想，”征服王立刻回答道，他挺着胸，直视着骑士王严厉的目光，“如果我的决断以及我的臣子们导致了这样的结果，那么毁灭是必然的！我会哀悼，也会流泪，但我绝不后悔！” “怎么会……”saber震惊的看着眼前的王。 “更不要说企图颠覆历史！这种愚蠢的行为，是对我所构筑时代的所有人类的侮辱！”archer非常严肃的说道。 “你这样说只是基于武者的荣耀！人民不会这么想，他们需要的是拯救。”对于rider傲然的话语，saber否定道，“这才是王的本分！正确的统治、正确的秩序，这才是所有臣民所期待的！” “那你就是‘正确’的奴隶了！”archer说道。 “你要这么说也行。为理想献身才配做王。”没有一丝疑惑，saber点了点头。 “人们通过王能够了解法律和秩序。王所体现的不应该是那种会随着王的死亡而一同消逝的东西，而是一种更为尊贵的东西。”看着依然坚毅的saber，一边的rider仿佛在可怜她似的摇了摇头。 “这不是人会选择的生存道路！” archer对saber的王道做出了总结。 “是的！既生为王，那就不能奢望过普通人的日子。”saber毫不犹豫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让周围一片寂静。 “呵呵呵~”这次发出笑声的是依文，她的笑声不是针对saber一人，而是针对在场的三位王者一同的嘲笑，然后，她喝了一口酒，然后用血红色的眼睛看着三人，缓缓的开口了。 以前看着这些的时候，依文并没有什么感觉，现在想起来已经恍若隔世了！当身临其境、将自己代入其中的时候，依文才发现，自己对这一切都有着一种别样的感受。 “真是些没意义的吵闹！”依文慵懒的发出了评价，“王是什么？王着本质应该也是‘人’吧！‘人’啊，都是根据自己心中的愿望而行动着的。而你们的‘王道’，其实只是把这个愿望、意愿扩大了而已~” “saber的愿望不同于你们两个的‘唯我’和‘征服’，虽然完全无法理解，但是我想啊，在她看来，其他人的幸福就是她的意愿了吧！骑士还真是让人不能理解的生物！”依文晃着杯子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原来如此！那么看来，我的眼界还是太狭隘了！依文洁琳你的话确实有理！我虽然不可能会赞同骑士王的理念，却不得不承认，这确实也是一种王道！圣者的王道！也许在我们看来，骑士王是可怜而悲哀的！但是作为圣王的自身恐怕是幸福的吧！” rider点点头，算是认可了saber的为王之道，但是却仍旧显得很严肃， “但是，现在的saber确是在逃避！逃避作为圣王，必须承担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