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六六(四十一)
烽火连天。 万众瞩目。 所有人都目光灼灼的盯着爆炸中心。 “他死了么?” 众人心中存疑。 “他一定是死了。” 东方长青猜测道:“正常的身躯,没有运转灵力自保的情况下,面对如此狂轰乱炸,不可能存活。” 其他人深以为然点头。 “噗!” 龙云撑不住了,吐了口血。 “他还活着。” 话语一落,随着爆炸中心掀起了一阵锐啸的狂风,犹如屏障的黑色硝烟被吹的迅速散去,沉沉如铅的浓烟,在风刃一样撕裂气息十足的狂风中毫无招架之力。 波旬完好无损的立在原地,炯炯有神的双目意味着他恢复了意识。 这怎么可能? 众人目瞪口呆,满脸难以置信,他们无不发愣,可是,眼前的波旬,眼中滔天的嗜血将他们从木讷中惊醒。 “魔佛修炼了,他的rou身早就到了圣体,堪比圣器,是不折不扣的刀枪不入、水火不侵。” 蚩尤解释道:“寻常攻击,根本伤不了魔佛。” 什么! 嬴政大吃一惊。 龙云很淡定。 他双目微微闭上。 值得一提的是, 他不是不惊讶,而是双目已经失明。 “一群废物。” 波旬嚣狂道:“我站着让你们打,你们都杀不了我,真是,太废了。” 嘭! 波旬向前踏了一步,巨大威压朝着在场所有人推压而去,就像是一股无形的大山压在头顶,所有修士顿感压力十足。 “啊~” 一名修士气血汹涌,犹如胸口碎大石,一阵胸闷,吐了一口鲜红的血。 紧接着,第二名、第三名……第一千名……第一万零三名! 蔚为壮观! 上万修士不禁一边吐血,一边后退。 波旬进了一步。 众人就退了数步、甚至数十步。 “太恐怖了。” “大家小心。” “保护好太子。” 众修士护在了嬴政身前。 “一群废物,妄想螳臂当车,真是自不量力。” 波旬冷冷扫了一眼嬴政,对着这些人戏虐说道。 波旬口中祭出无边的吸力。 众多修士,在这股狂飙的吸力之中双脚离地,朝着波旬的大口卷去,就像是黄豆被吞下。 波旬一张口,大口就像是遮天布扩大了无数倍,就像是蛇口,连续吞下了上百名修士。 就连东方长青,都被吸入其中。 “来人,快护驾。” 尚未反应过来,嬴政同样被吸入口中。 所有人一阵惊愣,绝大多数修士都未反应过来,眼睁睁看着嬴政消失后,他们良久之后才回过神的瞳孔微缩。 “太子……被吃了。” “嗡!” 众人脑中犹如爆炸了一颗重磅炸弹,久久难以镇静。 波旬果然是怪物。 众人不仅无法杀死他。 他竟然还能将活人生吞。 “下一个,该轮到你了。” 波旬看向龙云,撇嘴道。 龙云牙门紧咬。 “我和你拼了。” 不愿束手就擒,龙云拼死一搏。 “金。” 祭出,周身祥云翻涌,金色雾气氤氲之中,百丈金佛拔地而起。 “木。” 披上了项飞的荆棘血甲,龙云向其中疯狂灌入灵力,数百万条血魔荆棘蔓延而出,为金身覆盖了一层厚厚的藤甲。 “水。” 龙形水元咆哮,绕着金身盘旋,无尽的水属性灵能加持,金身威力更加浩瀚。 水元嘶吼,乌云密布,整片天空前一刻万里无云,这一刻万丈云埋。 “火。” 口中喷出三色火焰,龙云口中的白日星火、天焱地淼火、生死煞火全部释放,熊熊烈火,在内部为金身加热。 整尊金身,就像是烧红的烙铁,通体金红,使得现场一片云蒸雾绕。 一大股白雾喷涌。 现场一片影影绰绰,视线被白雾遮住了,只能看见一尊闪耀的金身与沉沉如岳的白雾,不知道情况的人还以为一下子就到了极乐世界。 “土。” 催动娲皇血脉之力,龙云开始止血。 周身的伤口,在血液的凝固之中,结成了血痂,暂时止住了伤势。
这血痂是土色,伤口分明就是结成了土石,遍体鳞伤的龙云,顺江皮肤变得就像是雕像一般光华、细腻,全身上下每一处完好部分,俨然成了一尊会动的雕像。 “风。” 龙云崩地而起,地面爆照成了齑粉,一拳挥出,朝着波旬袭去。 金身同步祭出一拳,金色拳头崩天裂地,在数股力量的加持之下,蕴含着难以想象的恐怖力量。 太古罡风被高速压缩到了金色拳头中,在祭出的那一刻喷薄而出,化作绵绵无尽的拳锋,朝着波旬碾压而去。 太古罡风祭出的那一刻,威力能撕裂空间,巨大的音爆响起,不少修士耳膜受到了刺激顿时流出殷红的鲜血。 “雷。” 波旬戏虐一笑,口中呢喃。 一掌轻轻推出,头顶浮现麒麟雷元,麒麟雷元仰天长啸,拔蹄踏地后毫不示弱的撞来。 轰! 双掌交接。 金色拳头与麒麟雷元撞在了一起,掀起一片雷光电火……金、木、水、火、土、风、雷七种灵能在一起叠加爆炸,产生的威力是不了估量的。 “咔嚓!” 一声骨折声。 经不住巨大的反震力道,龙云右臂受到了毁灭性的冲击,经络与骨骼寸裂寸碎,右臂顷刻间就报废了,就算血脉之力能将伤口凝固,也无法凝固碎裂成渣的经络。 单手垂耷,示意着再次功败垂成。 满头都是层层叠叠的豆大汗珠,龙云浑身再无一丝灵力,无奈躬身在波旬面前,连挺直身躯的气力都不复存在。 “魔佛,请手下留情。” 女魃脸色煞白,连忙惊呼。 然而。 晚了一步。 波旬张口血盆大口,一口将眼前的龙云吞入口中,打了个嗝后,脸上漏出满意的神色。 “手下留情?” 波旬看向女魃,淡淡道:“女魃,难道你忘了,我从不讲情……情是修士的软肋,是修炼的绊脚石,只有舍弃,才能变强。我已经舍弃了,你什么时候才能舍弃?” 波旬一副毋庸置疑的语气。 言语中,有对她执迷不悟的教训,也有谆谆调教地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