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九章 寓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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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娘听完王祁芸这一席话,就好像看到了当初的自己一般,痴痴傻傻的,为了留在陆亦阳身边什么都肯做。 可是这样的牺牲真的有意义么?真的能让他多看自己一眼么? 答案是不能的,像陆亦阳这样的男人,认定了谁就是谁,旁人都算不得什么。 如今也算是风水轮流转,王祁芸成了当年的自己,而她此时竟担当了王祁芸的那个角色。 只是三娘跟当初的王祁芸最不同的地方就在于对陆亦阳的情,她对他早已没了当面的感觉,早就在望春楼里耗尽了。 所以她不会像王祁芸那样步步算计,做什么都想着如何让陆亦阳高看,让陆亦阳更关注自己。 三娘往后就算嫁到陆家了也会做个标标准准的贤德妇人,给陆亦阳娶两房妾室,让陆家香火不断就成了。 至于别的,她不强求。 如果说陆亦阳比她走得早,她就将陆家全权交给后生去打理,然后她就找个寺庙什么的削发为尼,静静过完一生。 但,她可以让任何人去作陆亦阳的妾,唯独王祁芸不行。 一来,三娘知道王祁芸的性子,她不可能做到三娘当初做的那一步,她要是不使绊子,三娘是一点儿都不信。其次,王祁芸现在这模样真是像极了她当初的样子,若是天天面对着这样的王祁芸,三娘怕自己忍不住想起从前的那些不堪入目的事情。 况且,她既然答应了乔氏合作的事情,就不能让王祁芸当这个妾,这等于是在打乔氏的脸。 所以诸多的阻碍让三娘不得不拒绝。 “上赶着作妾的世家嫡女,我还真头一回见,陆亦阳对你就真的这么重要么?没有他,你会死?” 王祁芸连连点头:“会死的,没有他,我真的会死......” 三娘无奈叹息,女人固执起来真是让人厌烦,她伸手去拉王祁芸起身:“别跪着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的面子往哪里搁?我记得你最好面子了,如此下去会让人笑话的。” 谁知她非但不听,还将三娘的手拨开:“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就在这里跪着不走,你一日不给我回复,我就继续到这里来。” 三娘哪知道这王祁芸是铁了心要去作妾,死活都不肯撒手。 “你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不是我不愿意你去,而是我不想让你后悔。陆亦阳是什么样的人?你喜欢了人家这么久会不知道?别傻了,他对待不看重的人自来都是冰山一座,你不是火焰山,没办法与这座冰山抗衡。” 王祁芸听了这话,略有伤感:“我自然知道他是座冰山,可我...可我依旧喜欢他,除了他,我不会再爱上别人了。” 三娘以一个过来人的角度来想,没有一个人会忘不掉谁,除非生死了离别,除非刻骨铭心。 而这两点王祁芸和陆亦阳之间都没有,所以王祁芸不会忘不掉陆亦阳,这只是王祁芸的自我遐想罢了,以为自己忘不掉,其实是因为没有试过。 就像当初三娘,她也曾觉得一辈子忘不掉陆亦阳,当初得知陆家逃散没带上她,她也还对其抱有一丝的幻想。 但事实证明,时间是残酷的,所有的伤痛和喜悦都会被遗忘,那些自以为忘不掉的人,最终都会被埋在心底,甚至想起来的时候还觉得淡然无味。 只是王祁芸还小,她并不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她才会这么痛苦。 “那你就在这儿等着吧,看我什么时候能答应你。” 说着,三娘将她的手甩开,头也不回的从前门进去了。 王祁芸在外头哭了好一会儿,白灼就一直在门缝里看,直到一个时辰之后,才听白灼说有人将王祁芸带走了。 乔氏也还说话算数,很守信。 这下可算是清净了,三娘便坐在椅子上歇息了一会儿。 许久,正当她犯瞌睡的时候,沈嬷嬷来跟她说王文胥要见她。 三娘带着满心疑问跟沈嬷嬷一道去了王文胥住的那屋里,然后三娘进去,沈嬷嬷就在外头等候。 屋里也不见赵氏的身影,三娘见到王文胥先行礼:“给父亲请安......” 王文胥点了点头:“在外头就不必这么拘泥于礼数了。” 三娘佯装在屋里看了一转:“怎么不见母亲?”
“哦,她啊?又去跟你姨娘唠嗑去了。” “原来如此......” 王文胥自行去将门关上,还上了梢,然后拉着三娘到里屋去,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见他穿着一件简易的衣裳就到处跑,三娘忙关心了一句:“父亲还是上榻歇息吧,大病初愈实在不宜走动。” 他罢了罢手,然后坐到榻边:“不碍事,只是有些事情要跟你说,待讲完了我自然就会去休息。” 看来是件顶要紧的事情,否则王文胥不会这么小心翼翼。 三娘微微笑道:“父亲有话且说。” 王文胥看了三娘一眼,接着又是一声叹息:“哎,这话要说从头说就长了,我就捡重要的跟你说。此去渠州我原本是受命去打通渠河运输通道,以便他们行军方便,可是这似乎已经让齐王洞察,所以有官兵插手。幸得你越笙出手相救,否则我真要命丧黄泉了......” 三娘思索了片刻:“这么说来,送你回来的大夫也是邺越笙安排的?他不是渠州府衙里的人么?” 王文胥点头:“是,他是渠州衙门里的人,想必其中的事情你也能想得到。我现在要跟你说的是,从渠州逃出生天之后,我一直没有越笙的下落,也不知其安危,有些担心......” 他一口一个越笙的叫得亲密,就像是相识多年的旧人,看来这次的出生入死,让王文胥对邺越笙有诸多改观。 “只是不知父亲跟我说这些有何寓意?” 王文胥颇为惊讶的看着三娘:“那...那可是你的亲生哥哥啊,你怎么是这个反应?” 三娘笑了笑:“我自然知道他是我的哥哥,可我也知道他不会就这么轻易的出事,如果他真的就这么去了,那他也不配有那点儿野心。” 话说这么说,可王文胥总觉得兄妹之间不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