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朱红之夜
“……唔……” 呻吟了一声，我睁开了眼。 有些朦胧的视线中，映出来的是自己房间的天花板，能感觉的到现在外界应该是傍晚的样子。 该怎么说呢……全身上下都倦怠不已。 即使因为梦回的关系而在床上躺了很久，但是就算这样，也感觉到自己似乎还没睡醒的样子——全身的每个细胞都早叫嚣着想要继续休息下去。 “已经清醒了？” 好的声音传入的耳中，依旧有种朦胧不真切的感觉，“你这一觉睡得可真够久的。” “好……” 勉强抬起了手揉了揉眼睛，我强打起了精神撑坐起身，“我睡了有多久了？” “如果是指你本人的话，那么是三天。” 靠在门口，好微微眯起眼看着我，“如果是指你的这个身体的话，那么就是差不多六个小时左右。” “呃？” 因为好的话而愣了一下，但是随即就反应了过来，“在我沉睡的时候，是空接替了这个身体么？” “嗯。” 好点了点头算是肯定回复了我的疑问，“这几天发生了蛮多的事情，你自己有印象么？” “我才刚醒，哪里有那个时间来掌握状况啊……” 揉了揉疼痛的眉心，我吐出了一口气，“给我半个小时让我清醒一下，可以么？” “弄明白状况的话就下楼，送你回来的那个家伙正在等你。” 微微顿了一下后，好又道，“阿天最近这段时间正在处理自己身上的问题，估计要再过几天才能回来，不用找他了。” “啊？哦……” 好离开了房间，留下我一个人坐在床上发呆。 谁在楼下等我这种事情暂时不去考虑，我现在总觉得哪里有些怪怪的…… ｛真不明白哪里怪怪的？｝ 思维似乎还停留在作为“幻”时候的记忆以及感情之上，切换回“夜独影”的思考模式似乎出现了短暂的延迟——所以连带的处理起一切外界讯息都显得很迟钝。 ｛所以说，你到底是受什么刺激了啊？｝ 啧，说不清楚……能告诉我这几天你到底用我的身体做了些什么事情么？ ｛也就是将艾因兹贝伦的黄金圣杯给拿到手了顺便让作为Archer的海格力斯出局罢了。现在那个核心部件就在家里，我从瑟蕾尔那边拿到了培养槽，等到时间到了就可以进行圣杯降临了。嗯，顺带一提，这是秘密行动，其他英灵都不知道。｝ …… ｛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没啥，只是觉得你还真是个行动派…… 毕竟时间上来说只不过是三天左右，空这个家伙做的事情还真的挺多的。 ｛这你可夸错人了。让Archer出局可不关我的事情，是吉尔伽美什动的手。我唯一做的事情，就是取出伊莉雅的心脏罢了。｝ 哈？什么？！ ｛没听明白么？解决掉Archer的人是吉尔伽美什。我做的事情只不过是，取出没有任何还手之力的伊莉雅体内的圣杯核心，仅此而已罢了。｝ 哦……和圣杯战争有关的东西只是这些么？ ｛作为Rider的美杜莎似乎被Saber击败了，Caster和作为Lancer的杨戬交锋了几次结果势均力敌。Assassin已经被Lancer解决了。Berserker目前被那个伪神父冷藏中，估计出头无日。顺带一提，今天早上无意中遇到了Caster，于是顺路去了艾因兹贝伦，结果在城堡外围我被上次的那个黑影袭击了，所以才会睡到现在。｝ 你的话吐槽点好多……尤其是最后一句。 ｛爱听不听！当我想用你的身体到处乱跑么？｝ …… 就在我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放在床头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是一个陌生来电。 ｛去接吧。｝ 呃？不认识的电话为什么要接？ ｛……你到底接不接！｝ 你吃错药了么？这么凶做什么？ ｛凸=.=|||｝ 有些纠结的拿起了手机按下了接通键，结果我这边还没开口，听筒那边就传来了带着些许火爆气息的声音：“东方光影！你怎么到现在才接本大爷的电话，嗯啊？！” “迹部？！” 顶着一脑袋的黑线，我有点不太确定的开口。 他怎么会有我的号码的？ “真是的，之前打你那么多电话竟然到现在才接，本大爷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 “是是是……” 无力的按了按太阳xue，我截断了他的话，“那么你为什么要打电话给我？我不认为我和你之间还有什么交集。” ｛有交集的……｝ 啥？ “东方光影你这个女人！之前突然打电话给本大爷面前说要东方集团最近的交易资料的人是谁啊！” 电话那段，迹部的声音非常及时的解释了这通电话的原因，“现在你不要告诉本大爷说你不记得了！耍本大爷玩是不是！嗯啊！” “啊哈……只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罢了。” 来不及吐槽，我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安抚明显已经炸毛的某只，“我没想到会那么快。” “那是自然的，也不想想本大爷是谁！” 即使是隔着手机，我大概也能想象的到另外一段的某人此刻的那种骄傲孔雀的模样了。 “既然这样……那么我等下晚上去你那边拿好了。” G.S里的定点传送是很好用的功能。 “……你现在人在东京？” 迹部显然是没有想到我会这么说，微微顿了一下后才迟疑道，“你现在人在哪？需要本大爷派人去接你么？” “不用了，你告诉我一下我要去什么地方拿资料就可以了。” 我大汗，但是又不能解释自己现在人是在神奈川而非东京，“等我拿到的时候我会打个电话给你的。对了，东方耀光那边……不要说我有联系你。” “本大爷有听幸村他们说过这件事情。” 迹部说着报出了一个地址，尔后抱怨了一句，“这些资料明明找手冢他们也能要的到，为什么偏偏要麻烦本大爷。” “没办法，能者多劳罢了。” 撇了撇嘴，我回了这么一句之后，抢在某人再度炸毛之前掐断了电话。 ｛你还真是不客气。｝ 认识那么多年了，对那家伙就不能客气…… ｛这样啊……｝ 不说这个了，你为什么要去找迹部？东方集团的资料明明就不需要啊。 ｛……只是……想确认一点事情罢了。｝ 嗯？确认什么？ ｛……｝ 怎么不说话了？ ｛没什么好说的……这几天的状况基本上就这样了，其余的等你出去后去问好。｝ 喂？！喂！ 半天没反应，于是我只能纠结无比的起床。 把自己打理清爽后下了楼梯，毕竟之前已经从空那边得到消息了，所以看到客厅中的某位时，我并不意外。 “晚上好。” 他倒是非常有礼貌，起身向我打了个招呼。 “你来了就好。” 好从沙发上站起了身，“中午的时候就是他送你回来的。记得谢谢人家。” “嗯，知道了。晚上我要出去一趟。先和你打声招呼。” 看着走入房间的好，我只能提前打好预防针。 “别太晚回来就可以了。” 好摆了摆手，走入房间后将门带了起来，“我等下要去接玥回来，记得带钥匙。” “知道了。” 我转向站在客厅中，穿着便服的红衣骑士，耸了下肩膀，“那么……不介意出去说吧。” “我没有意见。” 点了点头后，红衣骑士站起了身走向门外。 、 “你的身体恢复了么？” 走在通往车站的大道上，红衣骑士似乎有点受不了我和他之间的沉默，开口出声道。 “身体本身没有什么大碍，只是灵力被吸收了而已，现在已经恢复了一部分。” 因为他是在关心我的身体状况，所以我也很直接的告诉了他，自己身体的情况，“今天中午，谢谢你了。” “没什么……毕竟我也算是欠了你一个人情。” 红衣骑士皱了皱眉，“对了，那一位先生不在么？” “你说天么？他有事必须要离开。” 我耸了耸肩膀，“不然我也不会单独行动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最近这段时间你最好还是不要单独外出会比较好。” 微微眯起了眼睛，红衣骑士侧了一下头，“方才和我交谈的那位先生，力量的感觉也很强。似乎你认识许多很强的存在。为什么不去寻求他们的帮助？” “求人不如考己，不是么？” 我轻嗤了一声，然后皱起了眉，“啧……这是怎么回事！” 可以听到细细碎碎的，非正常人类所能发出来的脚步声，正逐渐以我和红衣骑士为圆心，包围了过来。 “看起来……似乎在冬木市活跃的不仅仅是Servant和魔术师啊。” 红衣骑士叹了一口气，转瞬之间已经重新穿上了以前曾经看到过的由赤色圣骇布所构成的概念武装，手上也出现我曾经见过的黑白色双刀。 “……被控制的最末等吸血种……Leven.D么？” 软剑被我握在了手中，我此刻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叹气——真是的，我明明是和平主义者啊，为什么总是会碰上这种麻烦的事情呢？ 那种最末级别的存在也敢向身为第四代血族的我挑战？ 我不太清楚自己心中翻涌上来的那种怒意是怎么回事，不过我并不排斥这种感觉。 “嗯，应该是被死徒而非真祖所控制的存在。” 红衣骑士微微顿了一下，“似乎已经被包围了的样子。如果不战斗的话，肯定就会被杀。抱歉，他们的目标似乎是一切拥有力量的存在，大概是被我吸引过来的……” “为什么感觉你好像是在自夸？” 我斜斜瞥了他一眼，“虽然我承认人类是不能和身为Servant的英灵相比，不过我也不认为自己的力量会弱到什么地方去。” “是我失言了。” 红衣骑士对着我露出了一丝微笑，“不过现在也不是说闲话的时候，先解决掉这些被不知名的存在所cao纵的‘死者’好了。” “正有此意。” 挑了下眉，我和他同时向着围过来的那群死者冲了过去。 像是被按下了启动键一样，死者们猛扑了过来。 轻松起跳，绕过了那群死者，然后回首就是一剑。 “锵！” 仿佛金属交击的声音。 死者的手臂和软剑相击，发出了绝对不是正常的人体所能发出的响声。 而只剩下一只手臂的死者，一点踌躇也没有的，径自往这边攻击过来——也对，**纵的存在是不会存在“怯懦”或者“害怕”的情绪的。 而另一个死者，穿过了瞬间的间隙，从侧面扑了上来。 “可恶！” 想也没想，净灵炎从手中涌出，飞散了出去点燃了周围的死者——仿佛是遇到了汽油的火一样，围在我周围的死者身上瞬间蒸腾起了黑色的雾气。 “你没事吧！” 红衣骑士的声音从不远的地方传了过来。 大概是为了照顾到我的身体，他所面对的死者数量远比我多上了数倍。 但是……该怎么说呢？ “啪唰！” 相当干脆利落的一个直劈，黑色的刀刃就那样将死者的身体从头到脚劈成了两半。 然后旋转了身体，另一只手上的白色刀刃直接扫过了侧面扑击过来的死者，将其斩首分离。 虽然谈不上“舞蹈”又或者是“华丽”，不过可以判断出来，红衣骑士的战斗技巧，是经过了相当程度的磨练的，没有一丝一毫多余动作的，专为杀戮而生的技巧。 整个战斗结束的很快。 虽然是被差不多20多个死者包围，但是……整个战斗可以说是结束的相当轻松。 毕竟，即使是**纵，身体也经过魔术强化，但是人类是无法和非人的英灵相提并论的。 “我没事，这种小Case还难不倒我。” 收回了将死者焚烧干净的净灵紫焰，我笑了笑收回了软剑。 “最近这两天，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越来越多了。” 同样收起了双刀，红衣骑士皱着眉头看着横七竖八倒了一地的死者，“真是的，报告应该已经交上去了，为什么教会那边到现在还没有动静？” “我怎么知道……” 耸了耸肩，我表示自己的无辜，“说起……嗯？！” 略微的惊讶声，是因为从不远的街头，所转过来的金发女子的身影。 爱尔奎特？ “那是谁？” 红衣骑士皱起了眉，“好强烈的非人存在感……” 从她的身影看起来，似乎正在“哈啊哈啊”的喘着气，一副很痛苦的模样——不过就算这样，她还是向着我和红衣骑士的这个方向挪动着脚步。 这种状况…… 爱尔奎特抬起了一只手遮着脸，而凭借着目力，我看到了从她的指间，所露出的充血的红色眼球。 妖异的金色光芒一闪而逝，而我的双眼也在同一时间疼痛了一下。 “什……” 饥渴的呼吸。 充血的眼睛。 散乱的金发。 就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爱尔奎特的身影突然动了起来。 目标是我。 充血的双眼。 露出口的，如同野兽一样尖锐犬齿。 完全没有沟通的机会，有的只是绝对性的重压感。 “啧！” 身体被红衣骑士从边上撞了开来，黑白色的双刃狠狠得砸在了爱尔奎特挥来的双爪之上。 “砰” 随后，响彻在耳边的，是激烈的爆炸声。 不仅仅是爱尔奎特，甚至连红衣骑士的身影都被那爆炸掀起的冲击波，如同被车子正面撞上一般的掀飞了起来。 “咳……” 被爆炸所掀起的烟尘而呛得咳嗽了两声，我挥了挥手打开了面前的烟尘。 然后，看到了烟尘之后，似乎一点伤都没受般的站起了身的爱尔奎特和红衣骑士。 “我刚……才……” 似乎还没有从冲击中恢复过来，眼睛已经重新恢复成了赤红色的爱尔奎特，很明显有些不在状况。 “似乎碰到了相当棘手的对象了。” 重新出现在了我身边的红衣骑士，将我护在了身后，“啧，说起来，我的运气从来就没有好过……” “你刚刚正要吸食别人的血喔！” 这个时候，如同冰块敲击的冰冷声音，从不远上方传来，“不过那也是你的本性哪，爱尔奎特·布伦史坦德。” “嘶……” 红衣骑士倒抽了一口冷气，“爱尔奎特？二十七真祖中的‘白姬’？” 而我则是抬头往上方出声的地方看了过去。 站在不远处围墙上的人，是一个穿着藏青色法衣的人影。 “就算你的目标是消灭同族的吸血鬼，但是你本身是个吸血鬼的事情也不会改变。” 青色的眼冷冷的注视着爱尔奎特，明显是教会成员的女性的声音听起来毫无感情——冰冷的如同金属音，“只要吸食过人血身体就永远都不会忘记，那种吸血冲动是你最大的隐患。” “原本，要和你竞争这是计划以外的事情──不过如果有必要的话，就在这里解决双方的私怨吧。” 跳下了围墙，有着一头青色短发的教会成员走了过来，“至少，我是无法放任你去袭击普通人，将其转化为又一个死徒的。” “开什么玩笑！根本没打算让你有关系，而且……” 爱尔奎特，以充满了厌恶的眼神看着她，“我，根本没打算去袭击她。而且，作为‘末法之血’的后裔，她也不可能会那么轻易的就被我吸食到血液！” “‘末法之血’？” 那名教会女性略有些差异的转向了我，然后皱眉，“你也是已经被转换的死徒么？” “你看我像么？” 翻了个白眼，我从红衣骑士的身后走了出来，然后指了指周围，“被莫名其妙的拖入这种纷争中，我也很苦恼啊！” “你并非我的目标，所以还请尽快离去。” 青色的眼扫过了红衣骑士然后收回，教会女性重新看向了爱尔奎特，“别的不说，刚才你在做了什么？虽然你却是在最近的八百年里没有出现牺牲者的纪录了。但是，方才若不是那名使魔插手，这位小姐就是你的下一个牺牲品了。” 充满了金属质感的淡漠之声。 “我……” 爱尔奎特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最后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还是说，制造出一个Roa还不够，你打算再制造出另外一个他么？！” 近乎于诘问一样的语句，终于让爱尔奎特脸上血色尽失，转身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 “……” 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啊？！ 我顶着一脑袋的黑线看着对着爱尔奎特的身影轻啐了一声后，向着这边走来的教会女性。 “抱歉，我是教会中专门负责这次吸血种相关事宜的代行者，你可以称呼我为‘希耶尔’。” 很有礼貌的对着我行了一个教会礼仪，她的视线再次落到了红衣骑士身上，“没想到圣杯战争中的Servant竟然也会搅和进吸血种的事件中来。” “都说了只是意外了。总不能白挨打不还手吧？” 我叹了一口气，“这次的事情，又是Roa在捣鬼么？” “嗯，没想到你也会知道这些。” 似乎略带上了疑惑，不过希耶尔还是解释了一下，“Roa是我负责的目标，所以我才会出现在这里。而那个死徒的麻烦之处，就在于要发现他的共通点是非常困难的。” “这种说法……难不成他是会隐藏么？” “因为他能做到在死后保持着自己的存在，然后通过人类来进行轮回转生。不管父母还在，婴儿出生时是多么健康。在他能够满意的年龄时，他就会将其改变成吸血鬼的rou体的意识，并且将那个身体本来的面貌给改变掉。” 希耶尔吐出了一口气，“因此那个人类完全不会看到作为吸血鬼的片段。可是当他觉醒的时候，他会利用至今培养到现在的人际关系，完全融入社会中。有的时候，当教会的人注意到他的时候，那个区域就已经成为一个死域了。” “等一下，那个被当转生目标的婴儿，直到那家伙觉醒之前都不会注意到啊？” 红衣骑士皱起了眉，似乎想确认什么的追问道。 “……是的。” 希耶尔点了点头，“但是，先不提一个rou体有两个人格共存的原因，但是作为人类的婴儿也仍然是他，当作为根本的他醒过来的时候，那个原来的人格就已经宣告死亡了。” “也就是说，他死的时候会用下一个rou体去转世，在那个rou体时间一到就会取回前世的人格，变成吸血鬼的自己？” “可以这么说。” 希耶尔肯定了红衣骑士的说法，“我追着那个目标到达了这里，但是因为Roa似乎尚未真正的觉醒，所以我也无法确认他究竟在什么地方。加上Nero似乎也在这一代活动……” “反正这种事情和我无关。只要他不要找到我的头上来我就懒得管了。” 我截断了她的话，然后转头看向了一直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的红衣骑士，“我还有事要去车站，走吧。” “嗯，也好。” 红衣骑士点了点头，“现在的夜晚太过危险，你还是尽早结束要处理的事情后回……不，你今天晚上还是外宿会比较安全，等白天再回来会比较好。” “知道了知道了，大哥哥你很啰嗦啊！” 我翻了个白眼，重新看向了希耶尔，“不管如何，这次还是要谢谢你。如果不介意的话，能留个联系方式给我么？这样如果我有什么线索也好联络你。” “……也好。” 希耶尔原本想说些什么，不过最后还是点了点头接受了我的说法，然后写了一串电话号码给我，“那么，抱歉打扰了。” 一直到她的身影从我的眼前消失，我才吐出了一口气，将号码放入了口袋：“真是的，我讨厌教会的人……” “那你还要她的联络方式？” 红衣骑士翻了个白眼，显然是不赞同我的举动。 “有备无患嘛。走了走了，再不走估计对方要等急了。” 吐了吐舌头，我转身向着车站那边走去，“大哥哥你也要赶快回你的Master身边的吧？毕竟真祖和死徒的出现可是个大新闻，早做预防也是一件好事不是么？” “真是的……” 身后，似乎传来了红衣骑士接近于抱怨的咕哝声。 嗯，无视无视。 等下到车站之后，等他离开后就直接去瑟蕾尔那里然后转去东京好了。 真是一刻都没办法清闲啊…… 果然是天生的劳碌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