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中忍决赛
“夜夜，醒醒！” 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阿天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动了动身|子，重新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窝好，我继续赖床：“再让我睡一会……” 正准备再去找周公下棋聊天的时候，却被人扶住了肩膀用1力地摇晃：“夜夜！再不醒来，你要看的比赛就要开始了！” 比赛？什么比赛……呃？ 迷糊的意识在打了个转后，终于清|醒了。 我睁眼撑身：“糟……唔！” “唔！” 没看周围环境就起身的结果，就是“咚”的一声后，我抱着脑袋，阿天捂着下巴。 “夜夜你自己也小心一点，起这么猛没事吧？” “还好……” 晃了晃脑袋，我原本以为睁开眼后看到的会是有些刺目的阳光，但结果却是出乎意料的黑|暗。 只能看到阿天那双金色的凤眸，正在黑1暗中发出近乎妖异的淡淡光芒。 “这是怎么回事？” 我试探的伸手向四周探去，触及的是极为粗糙沙壁。 “那个用沙小子的杰作。” 阿天在我身边低低笑了一声，“夜夜要出去？” 这个沙壁，是我爱罗做的？ “很难想象他是会做这种多余事情的人。” 伸手按上了沙壁，释放出了自己的查克拉与我爱罗的查克拉融合后，我很轻|松的将沙壁还原成了河中的细沙。 眯起眼以便适应外面刺目的光线。我眼角的余光所看到的，就是阿天逐渐还原成狐狸的过程。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上次救了疾风之后，阿天总会在我晚上睡着后以人类姿态抱着我一起睡觉，然后在第二天早上重新变回狐狸。看来昨夜我用的枕头又是阿天没错，我说怎么在石头上睡了一晚后，身|体都没有酸痛或者是僵硬的感觉。 虽然不排除他有趁机吃我豆腐的嫌疑，不过看在阿天可以随意调整体温，冬暖夏凉，气味又很好闻，是个相当称职的人rou抱枕的份上，我也懒得多计较了。 而且除去一开始的不适应，现在没阿天在我反而感觉有点睡不着——所以说习惯有的时候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啊。 掬起清凉的河水拍了拍面颊，我整理了一下衣服，抱起阿天向中忍考|试的赛场赶去。 不过半路上，就感到一种让人很不舒服的气息波动出现在了木叶中。 [这种气息感觉……] 阿天抬头嗅了嗅空气后，皱起了眉头，[很浓烈的血气，果然是修|炼的魔狐道……不过这种程度的气息宣|泄，那个叫鸣人的小子体1内的九尾跑出来了？] [虽然没出来，不过继续这么下去估计也快了。] 我看向气息的源头——木叶中的中忍赛场，按照眼下的时间来判断，应该是鸣人在和宁次的那场战斗中爆种了吧？ [怎么说？] 阿天显然是不清楚这其中的关节。 [那个封印本来设计的就不完全，封印其中的九尾查克拉还是可以按照个人的意志来加以释放，不过尾兽的查克拉对人|体本身就存在着侵蚀，多用无益。] 确认了情况后我也就不急于一时了，[鸣人那小子坚韧着呢，这么一会的释放是不会有事的。] 本身能抵|抗九尾查克拉的侵蚀，该说果然不愧是四代火影波风水门和人柱力漩涡辛奈久的孩子么？ [不用管没事？] [有事也不是我能管的，身为四代的遗产，关心那小子的人还轮不到我来排号。] 和阿天有一搭没一搭说话的时候，我已经赶到了赛场。 时间卡的刚好，鸣人和宁次的战斗刚刚结束。 “小夜！你在这里啊！” 赢了比赛的鸣人兴高采烈的向我这里跑来，湛蓝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小夜，你看到了吗？我赢了宁次那个家伙了。” “嗯，鸣人很厉害。” 我轻轻笑道，然后伸手按到鸣人的额上，释放出我自己的查克拉帮他平复掉体1内正在肆虐的属于九尾的查克拉，“不过总是逞强可不好。” “谢谢你，小夜。” 鸣人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九尾的查克拉带有腐蚀性，能少用你还是尽量少用。” 我看着他笑了笑，“力量终归是自己掌握的才是最适用的。不要总是依靠外物。” “知道了。” 鸣人给了我一个灿烂的笑脸，“对了，小夜，你有看到佐助和卡卡西老|师嘛？” “来得时候没看到，不过这么重要的事情我觉得他们是不会不来的。” 我笑了笑，正要继续说什么的时候，却看到不远处红在向我招手，“红jiejie在叫我，我先过去看看了。” “那小夜一会见咯！” 鸣人蹦蹦跳跳的跑走了。 [你不说还真看不出来这小子也是个人柱力。] 阿天看着鸣人离去的背影感慨道，[和那个用沙的小子根本就是两个极端么！] [是啊……] 同样看着鸣人的背影，我由衷感叹道，[身为这个世界中的气运所钟，不管是内心还是实力，鸣人都是很强的。] [内心很强这点我承认。] 阿天抽1了抽嘴角，一脸的“你在开玩笑”的表情，[但是实力强这点从何说起？别的不说，光是那个用沙的小子就能吊|打他吧？] [凡事不能光看表面啊。] 我笑了笑，[九尾的查克拉是带着腐蚀性的，但是鸣人可以使用九尾的力量，自身却没受到什么影响，这说明鸣人本身的查可拉已经强到可以和九尾对抗了。最重要的是，他现在才只有12岁，未来还有很长。] [听你这么一分析，的确如此。] 阿天甩了甩尾巴后又有些郁闷的看着我，[不过现在说以后是不是太早了？还有之前那个气运所钟什么的，别告诉我夜夜你改行去算命了。] 那是自然的，毕竟鸣人可是“主角”啊。 我安慰般摸了摸|他的头，随后看向了已经走过来的红：“红jiejie，找我有事？” “你去看看宁次吧？” 红笑了笑，“他刚刚输掉了比赛，现在正在医务室哪边。” “我？” 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觉得有些理解不能，“为什么是我去？阿凯才是宁次的指导老|师吧？” “虽然宁次那孩子嘴上不承认，但其实你可是他学习的目标。” 红摸了摸|我的脑袋，一脸的无奈，“如果是小夜你的话，我相信会比我们说的要有用。” “我怎么觉得红jiejie你完全就是把麻烦丢给我？” 对此，我只能翻了个白眼，“想偷懒就直说！我不会鄙视你的。” “这么明显的事情就不要说出来，多伤感情啊。” 结果红竟然直接承认了。 于是我只能郁闷的翻了个大白眼，顺手敲了怀里的阿天一记后，就去着手这件事情了。 不过刚来到观众席的入场口处，就看到某人正双手枕在脑袋后面晃晃悠悠的往观众席上走。 “凌夜前辈？” 鹿丸略带意外地和我打着招呼，“你这是……去医务室么？” 不过对于他能猜出我目的地的这一点，我倒是不怎么惊讶，毕竟他那200的智商放在这里，要说猜不出来才不正常。 “是啊，受人之托，去看看宁次。” 看着鹿丸那睡不醒的样子，我挑了挑眉，“你等会比赛要加油咯。” “没人会在意配角的比赛吧？” 鹿丸扫了一眼通道外面喧闹的观众席，明显兴致缺缺。 “原来鹿丸自认是配角啊……” 我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不过我可是挺看好你的。别的不说，这次的中忍考评，木叶的这一批次中要说谁能评的上的话，你绝对是其中一个。” 高达200的IQ放眼整个火影世界都没多少，要不是因为鹿丸太懒性格上有些问题，加上他的头脑不在于提高自身实力上，否则火影的位置肯定是没的跑。不过按照眼下的发展来看，鹿丸以后最高的位置估计也就是幕僚这种属性上了。 “你又知道多少？” 鹿丸皱了皱眉头，“凌夜……凌夜前辈，” “当初死活不肯叫我前辈的那臭脾气呢？” 我随意摆了摆手，“早就想说你这个称呼还是换一下吧，前辈前辈叫的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过去是过去……不然还能叫你什么？” 对于我的话，鹿丸却是露|出了一丝苦笑，“多大点事你竟然记仇到现在，至于么？” “反正我就是小心眼。” 耸了耸肩，我也没端什么前辈的架子，“等下考|试你加油吧，我去看宁次了。” “不送。” 、 “是凌夜吧？门没锁。” 刚走到宁次的病房外，还没来得及敲门就听到了宁次的声音。 “白眼还真好用。” 被叫破行踪，我就直接推门进去了。 “来看我？” 靠坐在床头，宁次用他那双银白色的眼睛注视着我，神色看上去有些复杂。 “纯粹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我很没诚意地说着，顺手从床头的水果篮子里摸了两根香蕉出来，“不过看你的样子似乎也不需要我安慰了。” “事实上，我觉得你与其说是安慰，还不如说是专门来气我的吧？” 很难得的，宁次竟然顺着我的口气搭腔。 不过虽然他的语气依旧很平淡，倒是能听出来他现在的心情相当不错。 “竟然能开始说笑，看来你心情的确很好。” 自己吃了一根，另外一根剥给阿天后，我微笑着看着转过头看向窗外的宁次，“所以说，有些事情还是说开来后会比较好，不是么？” “你又知道？” “刚才在走廊上和日向家族长擦肩而过，加上你现在的反应……这种结论很难猜么？” 顶着宁次带着惊讶的目光，我说得毫无压力，同时指了指自己的额头，“当年云忍的事情可是闹的沸沸扬扬的，有所耳闻再正常不过了。” “说的也是。” 宁次点了点头，“你是怎么想的？对于那件事情。” “该怎么说呢……因为我不是当事人，所以说什么估计都不会在点子上。” 我笑了笑，“不过做为当事人的你……对于自己的路此刻应该已经想明白了吧？” “是的。” 宁次看着自己的双手，“虽然还是有些模糊，不过，我确实是明白了……自己以后该走的路。” “能想开就好。” 我再次看向宁次的额头——虽然还是带着护额，不过对于我的注视他已经不像过去那样会闪躲了，的确是个好现象，“恭喜。” “嗯。” 伴随着这句话的，是宁次唇角向上扬起了十五度的，那个学名为“微笑”的柔和表情。在阳光的映衬下，让他整个人都显得格外柔和俊美。 “好好休息吧。” 我低笑了一声，站起身，“我回去盯着比赛了。” “不送。” 在宁次“你究竟是来探病还是来蹭吃的”的不满注视中，我又顺手自水果篮子中摸了一个苹果后，才向门外走去。 走到门口时我停下了脚步，转头要笑不笑地看着宁次，一直看到他似乎有些不自在地低下头后，才丢下了一句：“宁次，你以后要多笑笑才好。不然早晚会成面瘫的。” “咚！” 瞬间完成了出门关门的动作后，我听到了身后门板上传来了一声钝物撞击的声音，伴随着宁次明显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凌、夜、上、忍！”的磨牙声。 [夜夜你真是越来越恶劣了。] 怀里的阿天抬头瞅了我一眼，满是感叹。 [不吐槽|我你会死么？] 顺手赏了他一个爆栗，我心情大好地继续往赛场上走。 而刚到地方，就正好看到鹿丸宣布弃权的那一幕。 看着手鞠那明显是青白交加，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怎么的难看脸色，别的我不敢肯定，反正以后肯定有一段时间鹿丸见到手鞠都要绕道走。 倚在观众席的扶手栏杆上缓解着身|体上的不适——刚才赶路似乎赶地急了点，体温又开始上来了——我半眯着眼睛盘算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到目前为止，虽然部分细节有所改变，但总体来说还是没有脱离我所知道的“剧情”。目前来说这的确是件好事。 看着正和佐助正以一种超级张扬的方式出场的卡卡西，我忍不住挑了挑眉——虽然说中忍层次的战斗的确是让人看得有些昏昏欲睡，但是也不需要用这种方式来醒神吧？ 一段时间不见，卡卡西的恶趣味似乎有越来越夸张的趋势。 [夜夜。] 这个时候，怀里的阿天突然蹭了蹭我的面颊。 [什么事？] 顺着阿天的目光看过去，我看到的是正拄着拐棍出现在比赛场中的小李，不免觉得有些奇怪。 [帮他一下吧。] 阿天这么说的对象明显是指的小李，不过也正是这样才让我觉得更疑惑——因为在我印象中，阿天绝对不是那种会多管闲事的性格。但是从来到这个世界上后我发现阿天对小李还真不是一般的关注，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能解释一下么？] [以前穿越时空的能力没掌握好的时候，在殇离的那个世界出了点问题差点挂了。] 似乎也觉得挺没面子的，阿天的声音有点低，[平行时空，能帮就帮上一把。不然我自己这关就过不去。] [可以。] 点了点头，觉得阿天的这个要求没什么困难，所以我转身对上了小李：“身1体还没恢复就到处乱跑……没问题么？” “只是正常的活动还是没问题的。” 小李挠了挠头，有一点脸红地说道，“凌夜上忍，谢谢你。” “举手之劳。” 我点了点头，然后顺着他的视线看向了比赛场地上，“觉得沮丧了？” “……有点……” 小李很坦率的点了点头。 “不甘心？” “嗯……” “你其实应该庆幸，你有一群值得击败的对手啊。” 我歪过头看向小李，“没有对手的人生，可以说是相当无趣的不是么？” “说的是！” 小李的眼睛亮了一下，“我知道了，谢谢你，凌夜上忍。” “我可什么都没帮你，只是说了几句话罢了。” 我低笑了一下，转身向通道那边走去。 “谢谢你了，小夜。” 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阿凯在我经过他的时候悄声道。 “感谢的话，就请我吃水果吧。” “没问题！” 之后我就进了比赛通道，毕竟鸣人和鹿丸已经进去了，再不快点可能要来不及了。 刚才只是稍微瞄了一眼，不过也算是我爱罗打了很长时间的教|导了，所以我完全判断的出来现在的我爱罗精神相当不稳定。 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吗？ 刚进通道，我就有些不适的皱了皱眉，带着淡淡血1腥气味的沙子此刻正在肆意飞舞着。 [守鹤的……这是意识还是查克拉？已经在侵蚀他的精神了。] 阿天皱着眉头，[这杀意和以前感觉到的不同，好暴|虐的感觉。] [所以我之前才会和我爱罗说让他控|制。] 现在通道中的空气仿佛冻结了一般充满了寒意，而最重要的，是我爱罗的身上，透出了一种让人感觉非常不舒服的死气…… 先前那两个不知死活去刺1激我爱罗的那两个沙忍，正被沙子固定在了通道墙壁上不断挣扎着，连求救的声音都不发不出来。 微微后退了一步，我掩住了鼻。 嫣红的荼蘼盛开在了通道中，鲜血在通道中和着破碎的人|体飞|溅着，被染红的沙砾不断的飞舞着。带着铁锈味的腥气弥漫在空气中，浓厚地让人作呕。 我平静地看着眼前凄惨的血色地狱。 很奇怪…… 只是因为体质而有着轻微的不舒适而已，完全没有之前见到疾风受伤时，那种自心底涌1出的难受感觉。仿佛像是在我面前被碾碎的，不是人的身|体，而是填装着红色液|体的充气模型一样。 平静地让我自己都感到惊讶。 [那是当然的，因为死的是和你没有任何关系的人。] [人是自私的，非损及亲友之痛无感，其余人只是可以旁观的闹剧。] [只重视自己亲近的人又有什么不好？] 脑海中，响起了三个不属于我或者是阿天的声音，伴随着一阵短暂的晕眩。 怎么回事？ 我用1力摇了摇头——最近，虽然常会冒出一些不像是我会有的想法，但如此清晰的明白意思却还是头一次。 简直就像是在我的体|内，还存在别的意识一样。 虽然可能是我多心了也说不定。因为除了声音响起的时候有一点短暂的晕眩外，其他一切正常。如果真有别的意识在我体|内的话，应该是会和我争抢身|体的主控权的。 而且有血契的阿天的增援，就算真有|意识想要争夺主控权，对于我来说解决起来也不算麻烦。 一阵风吹过，通道中的血|腥味散去了不少。 我抱着阿天，上前的数步，低声唤道：“我爱罗……” 通道中的沙子停顿了一下，立刻迅速飞回了我爱罗身后的葫芦中。 仿佛慢镜头一样，他转过身看着我。 浅青的水色眸子，仿佛就像是两颗无机质的琉璃珠一样，映不出任何影象，死一般沉寂而没有生气。不过至少没有对我发动攻击。 “我说过，别让你体|内的守鹤控1制住你自己。” 慢慢走到了我爱罗面前不远的地方，我双手飞快的结印，随后立刻上前按在了他的额头上。 时翔流·宁神！ 空气中的紧绷感觉开始淡化，我舒了一口气，松开按在他额上的手。随后立刻急速后退，外加一个侧空翻躲过了3道锋利的沙刺后，我落在了我爱罗5步开外的地方——那是他和我平时保持的距离。 虽然因为守鹤的影响而导致反应迟钝了不少，不过这种防御本能还真是…… “恢复了？” 看着我爱罗的水色瞳孔中重新出现了人影，我挑了挑眉。 “……” 我爱罗收回了地上的沙粒，没有说话。 “行了，再不走我爱罗你要迟到了吧？” 我不在意地耸了耸肩——我爱罗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不爱说话。 听了我的话，我爱罗看了我一眼动了动嘴，但依旧是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最后直接就这样转身离开了。 “我爱罗。力量不是用来杀|戮的。” 我低声说了一句。虽然声音很轻，不过我爱罗的脚步明显停顿了一下，应该是听到了。 只是虽然听到了，他能否真正的理解还是个问题。 “呼……”X2 通道的楼梯上，与我爱罗檫身而过的鹿丸和鸣人同时吐出了一口气，跌坐在了台阶上。 “佐助这下真的有麻烦了……” 鹿丸檫了檫头上的冷汗道，“凌夜，多谢你了。要不是你，我和鸣人现在也许就得死了……” “没你说的那么严重。” 趴在楼梯的护手上，我看着下面两人笑了笑，“我爱罗多少还是有点分寸的。倒是你们……这种程度的杀意就受不了，也太逊了一点吧？” “能和你比么？” 鹿丸看着我抽|了抽嘴角，显然是不认同我的话，“那么强烈的杀意还只是‘这种程度’？那小子到底杀过多少人啊？” “其实……他也只是个可怜的孩子。” 轻|抚着跳上了肩头的阿天，我挑了挑眉，“我爱罗的力量并非他自愿。但他周围的人却因为害怕而疏远了他，甚至连他最信任的人，都在临死之前否定了他存在的意义……说起来，或许他是你们这一批次的孩子中，最寂寞孤独的那个。” 这么多年只能靠自己一个人摸索着在黑|暗中前进，没有人给予他正确的指引。所以会变成现在这样，真得不能说是我爱罗的错。 “我知道。” 一直没有作声的鸣人突然开口，“他……其实和我很像啊……” [竟然想去帮助那个用沙的小子……] 肩上的阿天似乎有点受不了地在我颈上蹭了蹭，[明明怕得要死还真敢说！] [要不怎么说是鸣人呢，很符合他的作风。] 低头看向正注视着我的鸣人，我的唇角不自觉的轻轻上扬：“这种说法……鸣人你是想要帮助我爱罗么？” “如果可以当然是的。” 鸣人期待地看着我，“小夜有办法么？” “如果说是办法的话，我或许还真有一个。” 我说道，然后有点好笑的看到鸣人的眼睛在发着亮光。 真是个把什么都写在脸上的孩子。不过，这样的鸣人，坦率的让人没办法不喜欢。 “什么办法？” 鹿丸似乎猜到了什么，皱着眉头，“不会是我想得那样吧？” “就是你想的那样。” 我似笑非笑的看着鹿丸。该说果然不愧是鹿丸么？竟然已经猜到了。 “你开玩笑么？” 抽着嘴角，鹿丸一脸的“爱说笑”的鄙视，“那种事情怎么可能做到？” “什么事啊？” 相对于我和鹿丸之间的心照不宣，鸣人明显就是一头雾水。 “打败我爱罗。” 看着他急得抓耳挠腮的样子，我笑着说出了答1案。 “打败我爱罗？！” 鸣人直接哆嗦了一下，“这个……可能么？他那么强……” “凌夜你怎么让鸣人去做那么危险的事情？” 鹿丸不赞同地瞪了我一眼，“你才是上忍吧？” “虽然是上忍，但我是医|疗上忍又不是战斗类型的。” 耸了耸肩，我表示自己的爱莫能助，“要我困住我爱罗对我来说很容易。但要真打起来，我和他可能是谁都奈何不了谁。所以，只能拜托鸣人了。” “那为什么是鸣人？” 鹿丸似乎是存心和我抬杠。 “你刚才没听到么？我爱罗和鸣人很像。只不过，他们两个人力量产生的理由完全不同。” 我有些无奈——小孩就是小孩，很麻烦呢，“我爱罗认为力量是用来杀|戮的，这点鸣人怎么看呢？” “我？” 鸣人挠了挠头，“我只是觉得这样想不对，可是让我说，我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我低低地笑了起来：“鸣人，力量……是用来守护的啊。” 听了我的话，鹿丸若有所思，不过鸣人则是似懂非懂的眨了眨眼睛：“有点明白，可是好象又完全不明白……” “等鸣人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后，就能面对我爱罗了。” 我直起了身|子，“好了，比赛要开始了。再不走就赶不上比赛了。” 力量是用来守护的，这是东方光影，影·翼还有时翔夜共同认可的理念。 虽然我不是特别理解，不过从逻辑上来说我觉得这句话并没有错。 顺拐子去了红那边报备了下宁次的情况后，我就重新回到了赛场观众席上，不过向赛场上看了一眼后，我的眼角开始了隐隐抽|搐…… 这个我爱罗，不是才刚让他平静下来么？怎么现在又开始杀气大暴走了？ 就在我抽着嘴角思考着要不要再冒险下去一趟的时候，我爱罗的视线却像是无意般的扫过了我所在的方向，然后微不可查的顿了顿，随后视线就重新移回了场中。 然后他身上的杀意，或多或少也消减了一点，至少感觉没那么暴|虐了。 不错，至少还是能克制住的。 我点了点头，要说不高兴那绝对是骗人的。 “小夜！这边这边！” 另外一边，鸣人1大声地向我打着招呼。 果然是个单细胞的家伙，这才多久，似乎就看不到之前通道中事情对他的影响了。 我笑了笑，走了过去。 “刚才的事，谢了。” 卡卡西出现在了我身边，轻声道。 是为了刚才通道里的事情吧？没想到鸣人的动作还真快啊…… “需要说谢么？” 向看向我这边的小樱微微一笑算是打招呼后，我抬头看向了他笑了笑，“举手之劳罢了。我也很欣赏这些孩子呢……” 卡卡西揉了揉我的头发：“‘这些孩子’？别说得自己好像大人一样。” “我本来就比他们大啊。” 我抗|议地瞪了他一眼，“卡卡西哥|哥你又把我当小孩看了。” 卡卡西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我也随着他将视线投向了比赛场地。 佐助VS我爱罗。 是这次中忍比赛的句点，同时也是大蛇丸发动进攻的时候。 虽然知道这一点，但我却没有能力也不想去改变这一切…… 只是“旁观者”么？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自己似乎有些讨厌起这个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