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帝王心术
辽东，此时，茫茫草原上，杨博、黄锦和陈洪他们几个脸上都是显得极为狼狈不堪，脸上那黑漆漆的污垢清晰可见，在他们身边，还有大批似乎已经是胆战心惊的明军，以及一些蒙古人装扮的骑兵，这些人便是属于辽东朵颜三卫的骑兵。 “陈洪，你个混蛋，这都是你干的好事，要功劳，要功劳，这回爷们的命全跟着你搭在这里了！”黄锦此时脸上可是再也没有那种弥勒佛一般的笑脸了，两只眼睛瞪得溜圆，一张圆鼓鼓的脸涨得通红，两只手死死拽着那陈洪的衣领，当即就是恨不得吃了陈洪一般。 陈洪此时脸上再也没有那种阴冷了，眼中也尽是惊慌，但是当他看着黄锦竟然是敢这样和他动手，心中顿时既是愤怒，也是无奈。 在司礼监，下面管着二十四衙门，他陈洪算是管了一大半了，权力只在吕方之下，不管是谁见到他都是要客气一点，可是偏偏就是眼前这个黄锦，平时就是敢不把他放在眼里，有时候还敢对他动手，对此他早就算是对着这胖子，恨之入骨，但是却是又是很是无奈，这家伙很是的嘉靖皇帝欢心，同时手下还是管着东厂那些家伙，真的要是开始玩阴的，使绊子，这家伙也是绝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黄锦，怎么，你现在是怕死了吗？”陈洪恶狠狠道。 “去你的，怕死，爷们会怕死，爷们就是感觉被你这么一个混蛋这么阴了，死的太冤了，太不值了！”黄锦此时恶狠狠的将陈洪推开了，说着竟然还在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眼中尽是鄙夷。 “黄锦，我可是正监军，你一个副手，不要太过分了！”陈洪此时也是当真愤怒了，眼中又是再次闪现那些阴毒的光芒。 “正监军，等你活着出去了再来摆威风吧！”黄锦眼中的鄙夷之色更甚了，同时，一手已经是指向了前方，在那里，不，应当是他们周围，黑压压的一片，全是人和战马，他们已经是陷入了鞑靼大军的重重包围之中。 一这一切根源还是在三天前，由于执行了陆炜的计划，大军兵分两路，陆炜西去，扰乱瓦剌，而杨博他们门则是镇守蓟辽，之前，凭借着杨博那稳固的防守策略，使得鞑靼屡次攻击都是无功而返，而且凭借着手中的两万骑兵，加上朵颜三卫的骑兵配合，不时还是可以打出反击，倒是也是取得了一些战果。 而随着战争时间的迁延，鞑靼大军的战意也是似乎在削弱，攻击也是在不断减少，对此杨博他么都是认为是鞑靼此时的供给或许除了问题，因为鞑靼这次来袭，主要还是因为大雪灾，所以必须尽快到大明掠夺补给自己。 但是，随着大明援军的到达，以及防御的加强，在加上几次大战的无果，使得他们渐渐开始感到这样下去，也是即将难以支撑，而最麻烦的还是来自草原的消息，瓦剌在陆炜的攻击之下，竟然是选择臣服，尽管他们对于现在的这些消息的真伪还是无从判断。 不过这对于他们终究是一种不好的消息，至少他们已经是注意到瓦剌的态度正在渐渐的变得暧昧起来。 为此，他们必须尽快与对方决战，为此，俺答便是设下计谋，佯装无力支撑战局，准备败退草原，而这却是使得一个人异常兴奋，那就是陈洪，他这次来就是为了捞军功，现在看见鞑靼败退，向着在没有陆炜这位大将军的情况下，取得大胜，那么他的功劳就是可想而知了，于是，陈洪在不顾黄锦、杨博的劝阻，执意要求出击，为此还要求朵颜三卫一同出击，一时间，两万本部骑兵，一万边军骑兵，加上两万朵颜三卫骑兵，便是浩浩荡荡的倾巢而出。 刚开始，还是真的打的挺好安歇鞑靼士兵根本就是一触即溃，这下使得陈洪更加兴奋，一路狂追，结果没有多久，便是看见四周突然使不知道从哪里冒出那些数不清的鞑靼骑兵，一番苦战，最后便是被围在了现在这山丘之上。 也就是闹出了现在这样一幕，看着这两位权势滔天的大太监就这么相互动手，杨博此时也是没有心情去劝架，他现在只是懊悔自己的骨头不够硬，没有坚持住自己的主见。 而在一旁，一个身穿着蒙古战甲的汉子，冷眼旁观，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此人名为哈什克，乃是朵颜三卫朵颜部首领伯革手下大将，这次完全是配合大明出击，结果却是被围困于此，现在看着这两位大太监互相动手，心中只有鄙夷，“这些汉人，难怪会这样，竟然是将军队的权力交给这样的不男不女的家伙，难怪会输，要是真的不行了，我可是不会陪着你们去死！” 哈什克，心中一阵冷笑，他朵颜三卫本就是蒙古人，虽然是和鞑靼经常有摩擦，但是他很是清楚，只要自己愿意归降，鞑靼就是不会伤害他们，所以他自己有着更多的选择。 “伯言，你现在在哪，这下我可是要对不起你了，对不起大明了！”杨博看着那犹如乌云一般的鞑靼骑兵，心中一阵悲凉。 而此时在，那远处另一个山丘之上，一道金色的狼头王旗在风中烈烈作响，俺答此时正一脸笑容的看着那些已经成为困兽的明军，“父汗，我们赶紧进攻吧，一面夜长梦多，据说陆炜已经是在回援途中了！”珠华公主此时在一旁进言道。 俺答此时却是抬头看了一下天空，后缓缓道：“马上午时了，在等一会，他们人困马乏了，才是最好的机会，现在攻击，他们作为困兽，定将殊死一搏，我们的损失也是定然是不会小！”说完，俺答的目光却是又是不敬向着自己右手方向望去，那里时瓦剌骑兵所在。 关于草原上的传言，他现在心中还是不得不防，他不能让自己的力量被削弱，而这边将是自己这个老对手最想看见的。 时间赈灾一点点的流逝，眼看着午时就要到了，俺答此时已经是缓缓抬起了自己是手，只要他的手再次落下，那么大军便是就要发动雷霆一击。 俺答的手，缓缓升到最高处，眼看着就要放下了，突然，自己的右手边，传来异动，俺答的眼中立即闪过一道寒光，原本心中的已经是一直存在的一种的不祥的预感，此时猛然跳动了一下，只见此时瓦剌阵型，突然出现混乱，只见一支明军冲乱了瓦剌的阵型，而那支明军之中一面大旗在风中飘荡，上面一个大大的陆字，赫然在目。 “陆炜！”俺答不禁失声道，眼中的杀气顿时大盛，而此时在身边的珠华公主，眼中光芒不禁为之一动，似乎有些忧虑，还又有些激动。 几乎与此同时，俺答注意到那些被围困的明军此时也是似乎有了要突围准备，“郭杰，你去拦拦住那支明军，不管他是不是陆炜，都是要给我拦住，其余军队全力围剿那些那写在沙坡上的明军！”俺答当即下令道。 顿时暗十数万大军便是像是一只巨兽一般，发出冲天的喊杀声，犹如潮水一般的的向着那山丘上涌去，而此时杨博他们一看到那陆字大旗，便是知道陆炜已经是回援，一个个眼中顿时露出生的希望，全军，开始向着瓦剌大军的方向突围。 顿时瓦剌大军，腹背受敌，瞬间开始溃散，陆炜此时率领手下骑兵全力冲阵，身边那塔利亚紧紧跟随在他的身边，“公主殿下，这回真的是好感谢你的父亲了，现在你也可以乘机逃走了，怎么样？”陆炜笑道。 “你不要想诈我，你很清楚，今天之后，我们和鞑靼之前的仇恨将会更深了，我若是这个时候逃走，你们大明到时候就可以以此为借口，不在帮助我们，而现在的我们被你那般屠杀之后，实力大大削弱，鞑靼是绝不会放过我们的，所以我不会跑，这样你们大明就休想把我们甩掉，若是你敢强行甩掉，那么，你们就将多一个永世不会化解仇恨的死敌！”塔利亚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道。 陆炜看着塔利亚，嘴角的笑意渐渐收敛了一点，“好吧，那你就自己好好保住自己的小命吧！这样你们和大明还可以绑的久一点！”陆炜说着便是手中眉尖刀已经是在手了。 面对着两面夹击，瓦剌大军节节败退，顿时一个包围圈，便是迅速的被打开了一个口子，“混蛋，哈木克台吉这个狼崽子！”俺答汗此时破口大骂道，“所有人全力围剿他们，不要放过一个！”安达吃也是顾不上保存自己的实力了，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将陆炜和他的这支军队全部歼灭在这里，只要他们完了，大明的边疆在便是没有屏障了，他们就可以长驱直入，只要可以掠夺到足够的财富，那么他就是有自信令兀良哈臣服，让这个已经为被明廷打的没骨气的瓦剌彻底消失，从刚才瓦剌的反应，俺答已经是确信了那草原的传言，他确信此时的瓦剌也是异常虚弱，所以可以放手一搏，一代枭雄的心计，可见一斑。 瓦剌大军渐渐溃散，两股明军就要回合在一起了，而此时，大量的鞑靼的骑兵犹如山洪一斑倾泻而来，陆炜看着那些鞑靼骑兵，眉头不由得微微紧皱，他没有想到对方的反应尽然是这么快，似乎根本不愿意看到自己和瓦剌消耗一斑。 “反冲锋！”陆炜此时当即下令，当下，他手下的三万精兵，当即便是向着那些蜂拥而来的鞑靼骑兵发起冲锋，这下倒是使得那些鞑靼骑兵不由得有些意外，这样的时候后竟然是对方还敢反冲锋，不仅是他们，就是那哈什克，此时都是有些意外，他很是惊奇，这支援军竟然是敢在力量如此悬殊的情况下发起冲锋。 “快走，大将军这是在给我们争取时间，我们快走！”杨博当即下令，带着剩下的部队全力突围。 “那么大将军怎么办？”黄锦此时担忧道。 “伯言会有办法的！”杨博笃定道。 “大将军，他就是陆炜，那个被传的像是神一般的人？”哈什克眼中顿时露出惊异之色。 “不错，他就是我们大将军，哈什克将军，我们赶紧先走！”杨博道。 “你们先走，我们殿后，我们都是蒙古人，知道怎么对付他们！”哈什克突然道，杨博不疑有他，便是自己先走了，而此时哈什克的目光转向那面大旗，他现在就是要看看，这短短半年，异军突起的神话的一般的大明将军，究竟是是不是名副其实。 那些鞑靼骑兵，扬着手中的弯刀，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杀气充斥着他们的双眼，似乎眼前的这只明军就是在找死一般，课时当他么看见一道道喷射出的火光的时候，他们似乎猛然间想起了什么，但是很快，他们已经是没有机会在去想身下的事情了。 “大明神威大将军陆炜在此，挡我者死！”突然一声怒吼，破空而出，就在一瞬间，安歇最靠近明军的鞑靼士兵的脸上露出恐惧之色，“巫狼！”此时他么终于是想起来了，他们的对手其实一直都是那个巫狼，只是这段时间，他们的一直都是在攻击，却是渐渐忘记了，他们的对面的明军统帅，就是之前不久才给予他们一次大败的巫狼，那个传说可以cao纵天气，独战狼群的怪物。 恐惧渐渐就像是瘟疫在蔓延，而这在战场上却是致命的，陆炜他们乘此机会，兵锋又是直指那俺答所在。 “什么，这家伙想干什么？”哈什克看着陆炜竟然是向着那俺答所在冲锋，那里可是有着重兵把守，这无异于找死啊，哈什克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眼中尽是不可置信。 “混蛋，你这小子太猖狂冷，就算是你真的是一头狼，今天我也是要擒下你！”俺答这回眼中当真是犹如有着两团烈火在燃烧了，之前，便是这这样，竟然是硬生生被这小子打的要仓皇而逃，致使大军军阵震荡，陷入大败。这回这小子还敢这样，当真是不把自己，和自己手下的蒙古铁骑放在眼里了！ “牛子，你小子最好给我跑快点，小心我在后面捅死你！”陆炜笑道。 “大将军，您就看着，要是我牛子背后多了一个伤口，我牛子的祖坟马上就被人挖了！”在陆炜身边，一个已经连上沾满血污，显得有些狰狞的汉子应道，他就是那个被陆炜记着脑袋的人，此时他当真是就像是一头疯虎一般，为的就是洗刷自己的耻辱。 “哼，巫狼如何，看我擒拿你！”突然一声暴喝，陆炜只看见在自己的左侧，出现了一直鞑靼骑兵，为首一人乃是一个看着像是汉人，但是却是穿着鞑靼战甲的男子，陆炜认识那人，正是郭杰。 看着郭杰从侧面杀出，陆炜眼中不禁流露一丝忧虑，这次，他可是没有在大同那时候，有着大量神臂弓，可以利用远程压制，而冲锋阵型最怕的就是有人从侧面腰斩。 一旦是有人从侧面冲锋，那么这冲锋阵型便是要乱了，那么他们便是要陷入这重围，就真的死定了， “呜！”突然陆炜口中发出一声怪叫，同时手中向着左边做了合围的姿势，在左边的王鏊当即便是率人迎着那郭杰冲了上去，而这却是令俺答和哈什克不由得一惊，因为他们看见是在陆炜左翼军队竟然是主动脱离大军，转向那郭杰，这并不是由开头王鏊引导由头至尾，而是整个左翼，同时行动，此时整个大军都是在发出一种怪异的叫声，先是狼嚎，同时，丫头么还看见其中不断有人在做着一种古怪的手势，并且迅速而传递。 俺答和和哈什克都是可以断定这就是大军行动一致的关键，这一点还真的没错，这些其实都是陆炜在扫荡瓦剌草原，为了协调各部控制，他便是临时想到了那些特种兵之间的手语，以及在蒙古草原之中，安歇蒙古人也是会用着一些特定的声音，传递命令，于是陆炜便是学了起来。 加上，在扫荡之中的不断磨合演练，倒是渐渐熟练了，其实原本在明军之中是一直在用旗语传递命令，但是这在运动之中，显然是不如怎样方便。 就这样，郭杰的侧面突击吗，被王鏊做阻拦，而陆炜他们继续冲锋，同时口中那犹如狼嚎的声音越发高亢，最后是几万大军竟然是都是在如此嚎叫，一时间倒是使得那些鞑靼人不由得一阵胆寒。 “不惜一切代价，给我围住他！”俺答怒吼道。 顿时，鞑靼鞑靼大军开始收缩，在陆炜他们面前的鞑靼军队越来越多，同时还有大量的鞑靼军队向着他们这聚集，要阻挡他们，陆炜也是渐渐感到冲锋的势头在减缓，陆炜随即又是做出一个手势，顿时原本大军竟然是突然四散。 俺答和哈什克顿时又是一惊，他们不明白这个时候陆炜这么做有什么意义，此时分兵，无异于找死，但是之后的事情更加令他们瞠目结舌，只见安歇散开的明军尽然是主动向着周围的鞑靼军队冲击，但是却是一阵密集的火光之后，那些明军竟然是迅速回身聚拢，当鞑靼士兵要追击的时候，却是返现自己已经是在对方的火器射程之内，顿时便是留下一排尸体，这些使得他们不敢轻易靠前。 这样那些明军办事聚拢，迅速回撤，这下着实大大出乎鞑靼大军意料，此时鞑靼大军正在全力向着俺答所在聚集，原本是是要挡住陆炜的冲锋，现在陆炜竟然是逃跑了。或许从一开始，他们就是没有想过陆炜会逃跑，之前的那场恶战，他们只是记住了陆炜的那红勇往直前的凶悍，逃跑似乎不是他能做的事情。 但是，这回他们偏偏是做了，一时间这些鞑靼将时都是愣住了，直到郭杰的怒吼响起：“追击！”他们这才是想起来，追击，同时之前以为担心混战伤及自己人，而迟迟不敢放箭的他们，顿时一个个疯狂的弯弓搭箭。 就这样，双方开始大互射，哈什克见此情形着实被震惊了，竟然是可以在如此大军包围之下，戏耍对方，最后全力突围而出，尤其是那对于军队的掌控，哈什克此时真的感觉，这数万大军在陆炜手中当真就像是群狼，分散合拢，是那么得心应手。 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传言了，他心中竟然是莫名的生出一种恐惧，同时有着好奇，日后，由他统帅的明军，又将是如何。 就在哈什克失神的瞬间，陆炜他们已经是快到自己这边了，哈什克此时突然下令，“弓箭准备！” 顿时，这一万铁骑顿时全部弯弓，就在陆炜他们穿过，一阵箭雨铺天盖地而去，他们都是蒙古人，这骑射自然是不必鞑靼军队差，追击的鞑靼大军当即便是又是留下不少尸体，而最后却是看着明军他们绝尘而去。 “混蛋，这小子，果真是狼，如此狡诈！”俺答此时手中的拳头握的紧紧的，骨头节嘎吱嘎吱作响，眼中的杀机简直要凝固一般，而在他身边的珠华却是不由得暗自松了一口气。 最后当陆炜他们回到山海关的时候，一点算，这一战，单单是他的的三万骑兵，三万令瓦剌臣服的精锐骑兵，竟然是折损了五千多，还有三千伤兵，几乎都是在撤退的时候被对方箭雨所伤，至于杨博那边，伤亡更大，之后朵颜骑兵损失相对最小。 辽东都司府大堂上，陆炜此时一张脸阴沉至极，这一战的损失，他着实心痛，那五千弟兄，当真是大明精锐之中的精锐，对于一直都是欠缺精良骑兵的大明，这损失不可谓不小。 而此时在大堂之下，杨博、陈洪、黄锦和辽东督师何栋，一个个都是显得战战兢兢，不敢言语。 许久的沉默，陆炜最后只是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有说······ 陆炜的及时回援，在付出的巨大的代价之后，总算是救回了大军。 但是在京城里，却是发生了另一件事，而这件事引发的风波，却是异常的巨大，已经是不单单是限于京城，甚至牵扯到战局，以及大明朝廷的权力格局的变化。 起因却是很是简单，仇鸾在得知陆炜在前往连连得胜，军功不断累积的消息之后，当真是愈发的感到惶恐，他终日便是想着怎么，整倒陆炜，后来他得到一个他认为很是不错的机会，当陆炜迫使瓦剌臣服的捷报传来，得知竟然是还有一位公主要作为人质。 为恰巧，辽东战报传来，大军险些被鞑靼全歼，幸得陆炜及时回援，才得以回城，但是依旧是损失惨重，面对着连连的捷报的日子，此时突然使来了这样一封战报，嘉靖皇帝的心情自然是十分不好，而这个却是令仇鸾感到机会来了。 他先是利用自己的人脉将那位瓦剌公主的画像弄来，当时仇鸾看到第一眼的时候，着实也是为着那画像之中女子美貌而惊叹，但是惊叹至于更多的是是一种冷笑。 仇鸾觐见嘉靖皇帝，上书弹劾陆炜，恃宠而骄，擅自代替陛下与敌国议和，并将敌国作为人质公主带往辽东，而不首先送往京师，目无君上，僭越欺君，且手下军士皆是只知大将军，不知皇上，依然是拥兵自重，自成一体，危机社稷，遗祸天下，当速速严办。 之后还附上那位公主的画像，仇鸾相信，只要皇上看到那张画像，加上自己的弹劾，陆炜即使是不死，也是要掉层皮了。 但是结果却是，嘉靖皇帝赐婚于陆炜和塔利亚，而仇鸾则是被扣上一个构陷忠良的罪名，但是念其往日功劳，罢官还家，仇鸾对于这个结果却是如何也是想不明白。 而在一件茶楼的包间了，清香渺渺，一个样貌美艳的女子正在优雅的弹奏着古筝，悠扬的琴声，是那么婉转动人，“文孚兄，这回真的是要恭喜了！”严世蕃此时轻轻的吹拂着自己手中的清茶，同时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而他的对面，陆炳此时嘴角也是带着笑意，但是他的目光之中却是带着一种深深的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