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意外之功
伴随着天边越来越明亮，只见一座古老的城池的轮廓，在陆炜他们眼中渐渐清晰起来，“姐夫，前面就是凉州城了！”杨俊民兴奋道，这次出征，他是是想尽了一切办法才跟来的的，其实一开始他找到陆炜的时候，陆炜可是不想带着他，毕竟他老丈人家里现在就这一根苗了，这要是真的是出了什么好歹，他可是不知道怎么和杨莲以及自己老丈人交代。 可是最后，这小子也是不知道怎么忽悠的他老子和jiejie，竟然是最后都是同意了，不过同意是归同意，一开始陆炜就是想着将这小子放在辎重部队去，在后面多少安全一点，结果这小子硬是磨成了他的亲兵，对此陆炜也是很是无奈。 “我们先进凉州，进行简单的补给！”陆炜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道，随即大军便是便是带起漫天烟尘，向着凉州城进发。 大军进入凉州城之后，陆炜第一时间便是在凉州城之中，大量集中凉州城所有火器，并且还向宣大总督府发函，希望可以再从附近调拨火器，同时还寻找许多在凉州城之中，生活时间比较长的老者，寻味这里的天气情况，以及向北的瓦剌草原气候变化，之后便是将自己的关在房间里。 这样一连几天都是没有出来，而杨俊民、王鏊他们也是不敢打搅，只是偶尔在窗外看见陆炜在那里拿着一堆的纸在算着什么，直到第四天头上，周围的火器全部集结完毕之后，陆炜也是出来了，，同时下达了一道令人费解的命令。 他先说，未来几天可能有沙暴天气，同时下令将左右火器全部密封好，火速拉往哈密卫前线，尽管此时，哈密卫已经是被吐鲁番所得，明朝失去了哈密卫，但是明朝却是一直都是曾放弃过收复哈密卫的可能，所以在哈密卫附近还是留有大军。 就这样，陆炜大军只是少作停留，便是急急向着哈密进军，或许真是上天给了陆炜面子，就在他们刚刚赶到哈密的时候，他之前所预料的沙暴才是姗姗来迟，而就在沙暴刚刚过去，陆炜随却是下令，继续进军，这条命令却是使得众将士无不惊诧，往往这沙暴之后，往往军队都是在整理军营，修缮工事，很少会出击的，另外就是沙暴之后出行，便是也是极易迷失方向，所以对于陆炜的命令，凉州军都是怨言颇深，但是碍于陆炜的军令，便是只好遵从。 哈密卫，同样也是刚刚经历了沙暴，整座古城到处都是落满了黄沙，城中的百信都是在抓紧时间，清理自己家的房屋园舍，而守卫城池的军队此时也是显得有些心有余悸的样子，一道这个时候，这里的沙暴就是渐渐多了起来，一旦沙暴开始，便是遮天蔽日，白昼瞬间变为黑夜，就像是恶魔将光明瞬间吞噬一般。 就这样，天色渐渐的黯淡了下来，夜空中很快便是出现了许多多星星，一闪一闪的，宛如千万只眼睛注视着这片大地，“今天的沙暴真是大啊，我们也是命苦，要守在这样的地方，听说汉人的许多地方都是没有沙暴，还有的是水源，绿洲！”一个金发碧眼的卫兵不禁抱怨道，同时眼中又是露出一种艳羡的光芒。 哈密卫最早居民估计最多不过三四千人。分成三种，即畏兀儿、回回、哈剌灰。哈剌灰为瓦剌别种，以游牧为生；畏兀儿和回回则主要从事农业。土鲁番控制哈密后，回回大部留在当地，畏兀儿与哈剌灰则内迁河西，系在城中主要是以回回为主，同时还有部分畏兀儿人，也就是后来的维吾尔人，哈密卫由于是军事重镇，遏制东西丝绸之路的贸易，所以明军与吐鲁番屡次争夺之中，也是渐渐繁盛，城池中人口也是不少额，形成一座大城。 “我说，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我听说汉人的地方很大的，就是从被走到南，不知道要走多少天，同时听人说，就是在同一天，汉人的南北两个地方的人根本就是活在不同时的季节了，原来，大元朝时候我们的祖先就是住在那里的！”另一个同样是金发碧眼的卫兵回答道，不过语气中却是透着一种强烈的不甘心。 “唉，要是我们可以打回去就好了！”刚才那个卫兵，不由得哀叹道。 就在他哀叹之时，他的目光突然一阵颤抖，因为他似乎隐隐约约看家在那远处的大漠星光之下，似乎有着大量的黑影正在向着他们这边迅靠近，之前还是看不清楚，但是当这些黑影渐渐靠近之后，他的脸上则是露出无比的惊恐之色，“敌袭，敌袭！”他大声呼喊，可是，刚刚才是喊了一两声，便是挺严夜空中，响起阵阵巨响，接着拜师看见一道道的火光从天际划过，接着在这城头上开出一朵朵炽热的花朵。 一时间，整个哈密古城，都是陷入了恐慌之中，他们怎也想不到，就在这沙暴之后，尽然是就有人回来攻击，全城军民无不惊慌，哭泣，惊呼，以及军队传达命令的声音响彻整个古城，直到天蒙蒙亮，一队队铠甲鲜明的大明骑兵涌入城池，他们终于知道，自己已经是败了。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大明竟然是会在这个时候进攻他们，当他们缴械投降之后，他们才知道，他们对手正是那个之前在鞑靼草原被盛传的那头巫狼，他们这里虽然是远离鞑靼，但是却是紧邻瓦剌草原，对于这样的传言也是知道，尤其是去年冬季的鞑靼的打败，他们都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他们听到的那个巫狼据说是一个十分年轻俊美的男子，但是却是异常的凶残，即使是狼群都是会畏惧他，同时他还会邪恶的巫术，据说当初的那场大雪，就是他cao纵巫术而来的的，而这回，当他们看见陆炜那异常年轻的面容，手中握着那血迹还未干涸的眉尖刀出现在他们的面前的时候，他们立即都相信了这个传言，他们甚至相信这场沙暴就是他用巫术召唤来的，要不然他们他们怎么可能在这和沙暴刚刚过去不久，就来到了这里，这不是人可以做到的，在日后，陆炜知道他们所想的时候，却是不由的苦笑：“封建迷信害死人啊！” 陆炜在接受了投降之后，却时并没有占领城池，之后他做了一件令全城军民，以及自的将士都是不能理解的事情，他下令将四门全部炸毁，同时还拆了不少城墙，总之这座被给搞得以他糊涂，之后他便是下令，凉州军，若是城里的百姓愿意去凉州的，便是带去凉州，不愿意去，便是留下，但是所有敌军全部带走。 之后，陆炜他们便是率领骑兵浅王八北方瓦剌草原，而凉州军随之撤离之后，这哈密古城，便是又是恢复平静，那些留下的来的百姓，不由得还是开始庆祝自己的劫后余生。 对于这一战，陆炜可是没有想过收复哈密，之前，明朝几番争夺都是失败了，他可是没那自信，自己可以收复，他这这一战为的就是为自己之后去搅乱瓦剌草原，暂时性的解除后顾之忧，因为这吐鲁番，其实从根上和瓦剌都是输元朝遗民，算是一家人，在元朝这里原本是属于蒙古帝国的四大汗国之一的察合台汗国，元朝灭亡前夕，占据新.疆全境的察合台汗国也分崩离析，暂守哈密的威武王兀纳失里亦自立为哈密国王。兀纳失里病逝后，其弟安克帖木儿继位。 所以，陆炜可是不想自己进入瓦剌地盘之后，还有人会在背后捅刀子，至于之后这哈密卫是归谁，他可是没有兴趣。 不过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就是会是那么奇妙，在陆炜和明军走后，那些留下来的哈密百姓，原本是以为是可以和以前一般过平安的日子，但是陆炜这家伙临走前，将城池四门给炸额，城墙也扒，那么就直接使得这座城池成为而来没有防御能力的破城，大漠之中，除了有百姓，有军队，同时还有盗匪，这下，那些留下的百姓便是成为这些盗匪眼中肥rou，没几天，这些百姓就是被盗匪抢的快什么也不剩了。 最后，这些百姓决定离开，有人想着回吐鲁番，但是更多的人，想着去大明，因为那里更近，更加符合实际，于是这便是直接导致了大量的外族百姓进入凉州。 很快这一消息便是被传到了宣大总督府邸，此时的宣大总督名为杨顺，是严嵩一系的人，看着这面前凉州送来的的通报，杨顺的脸上显得有些发愁，自古流民安置就是一个费钱费人的大问题，处置不好就是要饱受诟病，何况这些流民还是外族。 “这个陆炜，他打完仗了，自己跑了，就留下来让我来给他擦屁股！”杨顺一阵抱怨道，但是也就是这样，现在陆炜正得宠，同时，陆家和严家此时关系还是很是密切的，算是自己人，他也是只能发发牢sao。 “大人，这件事可不见的是擦屁股，要是做好了，可是一件天大的功劳啊！”在杨顺的身边，一看似念过三十的男子，脸上带着一种高深莫测的笑容道。 “哦，怎么讲？”杨顺一听有功劳，当即眼中不禁闪过一道精光，对于自己这我跟随自己十几年的老部下，他还是十分信任的，此人名为姚伯清，乃是杨顺的幕宾，自然也是严党人马，跟着杨顺十几年，一直为杨顺出谋划策，十分得杨顺信任。 “大人，我们可是收复了哈密卫啊，这难道不是天大的功劳？”姚伯清笑道。 “收复哈密卫，这······”杨顺不由得喃喃道，脸上瞬间便是露出惊喜之色，但是很快又是消失了，“这个怎么算是收复，现在虽然是攻下了，但是吐鲁番，自然是会再来夺取，我们这时候报上去，现在是收复之功，到时候估计就是丧土之责啊！”杨顺摇着头道。 “大人，放心，这回只有功，不会有过！”姚伯清满脸自信道。 “怎么说，如何只有功，没有过？”杨顺此时顿时来了精神道。 “此番那陆炜迅速攻克哈密，但是却是未有留守，而是将哈密城毁了，致使哈密成为不能守的废城，那么我们便是上奏朝廷，说大将军陆炜突袭哈密，经过恶战，收复哈密，但是是一位战况激烈，致使哈密城损毁严重，暂时不能居住，故而使得哈密百姓内迁，我朝之前对哈密屡次争夺，却是又是在嘉靖初年，彻底拱手，皇上对此耿耿于怀，此番上奏此时，皇上必定龙颜大悦，之后安定流民也是水到渠成，而即使是吐鲁番前来夺城，此时的哈密已经是一座空城，没有人他夺了，又是能够占领多久，到时候，只要命令凉州军打几仗，装装样子，若是不行，便是可以向皇上求援，要陆炜再来，毕竟这是大打下来的，到时候，即使是丢了哈密，有着他在，加上严阁老和小哥老唉朝中斡旋，大人有何惧？”姚伯清一番分析，却是入情入理。 杨顺听了，当即便是拍案叫好，便是立即开始写奏折。 京城，西苑，嘉靖皇帝正好完成了自己的早课，在西苑会见大臣，当然主要还是内阁成员，所谈论之事，自然是关于鞑靼战事，“依据陆炜的计划，他西去瓦剌，要扰乱敌军后方，命令杨博他们坚守蓟辽一线，现在双方在这里僵持已经是又过了半个月，对于战事，你们有什么看法？”嘉靖皇帝问道。 “回皇上，就目前局势，大将军的战略确实没有错，扰乱后方，牵制敌军，迫使敌军背部出现分歧，为我军制造战机，相对于直接面对鞑靼大军，这这确实是要稳妥许多，但是，只是这西去瓦剌，这便是要牵扯到哈密卫，着实有些冒险！”兵部尚书张经道，这种事情，他身为兵部尚书，此时不说话，自然是不合适了。 “冒险，打仗哪有不冒险的啊，此次大将军这招虽然是险，但是也是因为险，才会有有奇效，规规矩矩的倒是很是符合张大人的作风啊？”严世蕃此时突然冷笑道，这番话，他虽然是唉讥笑对方，但是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张经的行事作风，却是相对谨小慎微，这点在他行军作战也则是体现的更为明显，而就是这种谨小慎微，却是直接导致了他的死亡，之后在抗倭之战中，严党便是以此，将之置之死地。 “哼，这用兵之道，虽有奇正之分，但是也是要分时候，此时我大明能够冒这个险吗，你这岂不是书生误国？”高拱当即反驳道。 “哦，那也是要看看是谁在用兵了，是不是陆大人？”严世蕃说着目光却是转向了陆炜······ 而就在此时，吕方急匆匆的走了进来，手中捧着一份奏章，样子显得极为激动，“回皇上，大喜，神威大将军陆炜率领本部骑兵以及凉州军，突袭哈密，鏖战一夜，收复哈密卫！先大将军已经进入瓦剌，扫荡草原！”吕方急急道，差点都是要结巴说不清楚了。 而此时，只听见一声清脆的响声，嘉靖皇帝手中刚刚端起来的一个玉盏，准备喝茶，此时瞬间掉落在地，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