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菩提树下参菩提
世尊释迦牟尼当年在拘尸那城娑罗双树之间入灭，东西南北，各有双树，每一面的两株树都是一荣一枯，称之为\‘四枯四荣\‘，据佛经中言道：东方双树意为\‘常与无常\‘，南方双树意为\‘乐与无乐\‘，西方双树意为\‘我与无我\‘，北方双树意为\‘净与无净\‘。茂盛荣华之树意示涅般本相：常、乐、我、净；枯萎凋残之树显示世相：无常、无乐、无我、无净。如来佛在这八境界之间入灭，意为非枯非荣，非假非空。 王禅抬头看着眼前那株菩提树，是一株枯树。 就在这时耳边忽然响起了阵阵梵音，隐约间，王禅看到了一个僧人，不知老幼，不辨美丑，甚至看不清样貌，只能隐隐看到他嘴角微微扬起的笑意。 转头望去，哪里还有枯荣禅师的踪影？ 不仅如此，眼前的这株枯树竟然慢慢复苏，抽丝发芽，最后竟然开出了洁白的花朵。 清风拂过，花瓣散落，其中一瓣恰好落到了那名僧人手中，好似上天早已注定。 王禅看见那名僧人嘴唇微微张开，似是在说些什么，可无论王禅离得多近，都听不清楚。 片刻之后，清风明月，一切复归平静。 王禅抬眼望去，眼前仍是那棵枯木，未曾逢春，又或是荣了又枯。 而这时坐在菩提树下的枯荣禅师终于是发现了王禅，只见他睁大了眼睛，浑身都是在颤抖着，抬起右手指着王禅，半天说不出话来，脸上早已是老泪纵横。 天也无常，地也无常，回头一望，佛便是我，我便是你！ 王禅并未理会枯荣禅师，而是直接飞身离开，今晚的经历实在是太过怪异，让他隐隐有些不安。胸前的小玉蝉还是头一次在其他位面发生反应，也不知是好是坏。 下山不远，鼻端忽然闻到一阵柔和的檀香，跟着一声若有若无的梵唱远远飘来。 王禅站住身子，眼睛微微眯起，只见不远的山道上有一群人正在往这边赶来，浩浩荡荡足有上百人之多。这些人个个体格魁梧，看其打扮完全不似中土人士。 尤其是当中八名大汉，全身肌rou虬结，面貌狰狞可怖，赤着双足，合力抬着一座巨大青铜轿撵。 轿撵上坐着一个僧人，身穿黄色僧袍，不到五十岁年纪，布衣芒鞋，脸上神采飞扬，隐隐似有宝光流动，便如是明珠宝玉一般，自然生辉。 “鸠摩智？”王禅心念一动，眼下没了段誉，鸠摩智此行再无一人能够阻拦，六脉神剑怕是要彻底消失在这世间了，不过这又与我何干？ 王禅正想离开，一道声音忽然从不远处传来。 “阁下可是从天龙寺方向而来？”鸠摩智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王禅，开口问道。 王禅站住身子，忽的又改变了注意，并不答话，反而是笑着开口问道：“大师此行可是为了天龙寺而来？” “小僧与天龙寺本因方丈有约，早些日子也已放过拜帖。”鸠摩智并未动怒，颔首笑道。心底则是在飞速思考着，他此次对六脉神剑是势在必得，因此早在来大理之前便已经对大理有名的高手都了解一遍。可在鸠摩智的印象中却全无一人与眼前这个年轻男子的形象相符，难道是天龙寺请来的外援。想到这，鸠摩智心中也是为之一紧。 “原来大师就是那吐蕃国师，大轮明王。”王禅直视着鸠摩智的眼睛，轻笑道。 果然如此！ 鸠摩智此时已经可以确认眼前之人就是天龙寺请来的强援，当下不敢轻忽，双手合十回道：“正是小僧。” “听闻大师不仅密宗功夫了得，更是潜修了不少少林绝技。相逢即是有缘，不知是否可以拿出来借我一观？” “居士说笑了，小僧来自大雪山又怎会有少林寺绝技？”鸠摩智面色不变，开口回道。 “哦，那不知大师身后这个小木箱中装的又是什么？”王禅抬头看着鸠摩智，脸上似笑非笑。 在王禅的目光下，鸠摩智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看透一般，再也掩藏不住脸上的讶异，黄金木箱中装的不是别的什么东西，正是拈花指、多罗叶指、无相劫指这三本少林秘籍，也是他拿来准备与天龙寺换取六脉神剑所用。毕竟天龙寺也绝非善于之辈，能够和平解决，皆大欢喜。再说了，此时鸠摩智身上可是有足足三十余册少林绝技，交出三样不过是毛毛雨了。只是鸠摩智想不通的是为什么王禅会知道这一切。 “箱子里装的不过是寻常佛经而已。”鸠摩智生硬回道。 “是吗？那大师不介意我搭一会儿顺风车吧，我正好有事去一趟天龙寺。” 话音未落，鸠摩智只觉“呼”的一声劲风吹过，眨眼间王禅已然来到青铜轿撵之上。 鸠摩智看着王禅，双手微微握起，全身气劲几乎在一瞬间调动起来，直吹地他身上黄色僧袍鼓荡起来。 王禅明明就是天龙寺方向过来，现在竟然说要去天龙寺办事情，真当我们的大明轮王是睁眼瞎啊！而且去了天龙寺，那么鸠摩智方才所说定然露馅，他这张老脸到时候又放哪啊！ 鸠摩智脸色一沉：“居士莫要欺人太甚！” “我不过就是想讨要基本经书看看又怎么欺人了，难道明王此行不是为了天龙寺的六脉神剑而去的吗？敢情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啊。”王禅面色不变，看着鸠摩智开口笑道。 “阁下非要如此，就莫怪小僧出手无情了！” 话音未落，鸠摩智双掌徒然一合，以掌作刀，往前一斩！ 只见一道虚无缥缈的劲气瞬间斩向王禅胸口！ 火焰刀，名字虽然带着火焰二字，却是一门无色无相，不着痕迹的高深武学。与六脉神剑颇有想通之处。被王禅那么一说，他自然不会再用少林七十二绝技，不过一出手就使出了他的看家本领，倒是有些出乎王禅的意料。 王禅也不敢托大，催动金钟罩，一记大伏魔拳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