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风雪不知人心意
也不知睡了多久,郑蓉蓉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在一间厢房内,郑蓉蓉打量其布置,这精美的程度恐怕屋主人的身份定是非同一般,房门被轻启,一名衣着简朴的宫女端着一碗汤药入内。 ”郑婕妤,您醒啦?来,把这汤药喝了,对你身上的伤有所帮助。“宫女在蓉蓉床边坐下,舀了一勺深黄的药水送至蓉蓉嘴边,蓉蓉虽心里有所戒备,可不敢推却,只得硬着头皮将那苦得快掉了舌头的液体喝下。 ”郑婕妤,我自是知道你心中想些什么,贵妃娘娘看你豆蔻年华却要遭受如此折磨,心有不忍,便恳求皇后,将你从内务府接出来,说起来,你可得好生谢过我家娘娘,若没有她,只怕你早就断了魂。“宫女端起了空碗出了门。 ”贵妃娘娘?“蓉蓉心里不禁一阵困惑,沉沉的睡意袭来,蓉蓉耐不住倦意便又陷入了梦境。 再次醒来时,床边又坐了一个人。 ”你是?“郑蓉蓉开口问道。 ”本宫就是那贵妃娘娘。“萧贵妃微微一笑,替蓉蓉掖好被子。 ”贵妃娘娘,你的大恩我定没齿难忘,只是如今小女在宫中寸步难行,实是无以回报。“郑蓉蓉看见了萧贵妃忙想下跪,却被制止。 ”谁说你无以回报?“贵妃娘娘那杏仁眼闪出一道精光。 ”要我说,你身上的东西多着了,实话跟你说了,本宫不会做赔本生意,本宫问你,你恨皇后那贱人吗?“ ”我,我,我。“蓉蓉不敢作答,想起那皇后假仁假义的模样,郑蓉蓉饶是再天真无知,也心生怨念,可是她那狠辣的手段,又只能敢怒不敢言。 ”说啊!“萧贵妃又提高了一个音度。 ”我恨!“蓉蓉也不知为何顺着萧贵妃的声音,便道出了心中的想法。 ”很好,蓉蓉,本宫问你,你是否愿意与本宫下一盘棋,这盘棋一旦开始下,就不容丝毫差错,可若得胜,这后宫便是我与你的天下,你看如何?”萧贵妃那火热充满着欲望的眼神,吓了蓉蓉一跳。 “若是你不愿,本宫也不强求,可你也知道你如今的处境,皇后这一宫之主已是摒弃了你,你今后在宫内的日子是不好过的。” “这,娘娘,请容我回自己的水镜阁思虑片刻。”蓉蓉不该如何作答,若答应,可保不准那萧贵妃会如皇后般,当自己无任何用处时,便甩了自己,何况,萧贵妃是欲觊觎皇后的位置,摆明了是想和皇后斗上一斗,若真失败了,定会牵连自己,到时候,自己赔上了姓名不说,还得连累家人,若是不答应,今后在宫内的生活定会如履薄冰,处处有人算计,那可真是生不如死。 “那便随你,若你相通了,长露宫的大门随时为你打开。“贵妃娘娘又补充了一句。 ”谢娘娘体谅。“ 蓉蓉在长露宫歇息了一晚,待身上的伤好上几分,便随着小玉的陪伴回了水镜阁。 ”欸,娘娘,你说那郑婕妤会投靠你吗?若是她不情愿,娘娘你的筹备之事保不准会泄露。“玲珑和萧贵妃站在宫门口望着郑蓉蓉远去的背影。 ”她会的,本宫一向算得精准,若是她不想与我们结盟,玲珑你自是知道该如何处理。“萧贵妃的话语说到最后时,神色一冷。 ”奴才知道了。“ ”嗯,我们回屋内吧。“萧贵妃伸过手随着玲珑的搀扶回了宫。 郑蓉蓉刚一回宫便见着了江茉,只见她看到自己连忙跑过来,心疼地看着自己,虽然郑蓉蓉因先前的事对江茉起了几分生疏,可是看到江茉那真情实意的眼神,心中顿时涌上来一股股暖流。 “meimei啊,jiejie也是今日才在路上听闻你窃取皇后的凤镯子被关进了内务府,蓉蓉,你能详细对jiejie说说吗?“江茉一脸关切的神情。 ”哎,jiejie,不提也罢了,我只想好生歇息。“蓉蓉历经此次劫难,早已是心力俱疲。 ”嗯,那便不提了,jiejie扶你回房吧。”江茉示意小玉退下。
“这,好吧。”郑蓉蓉将自己的半边身子依靠在了江茉身上。 回到闺房中,江茉帮衬着蓉蓉宽衣,伺候她就寝。 “jiejie,你说在这宫廷之中想要得到陛下的宠幸,定要一副好皮囊吗?”郑蓉蓉想起齐麟的话语,想江茉置疑。 “也不全是呢,生的国色天香纵然是对得宠有所助益,可必会遭人妒恨,最后定不得善终。”江茉微微叹了一口气。 “这后宫竟如此复杂。”郑蓉蓉又作感慨。 “嗯,蓉蓉,jiejie实话跟你说了吧,其实jiejie不长这样,家中父母兄长为了我能平平安安渡过这一年,特意为我寻得了一件奇物,就是一张人脸面具,戴在脸上能使原貌发生些许变化。” “那,jiejie你是说,其实你。。。”郑蓉蓉有种不好的预感。 “嗯,jiejie便让你看看我的原貌。”江茉揉了揉面部边缘,顿时起了皱褶,她捏起那皱褶一拉,整张“脸”便撕了下来。 “这,这,这。。。”蓉蓉被惊艳得说不出话来,这还是江茉吗?那国色天香,倾国倾城之姿色,此颜只应天上有啊,纵使一万个皇后,一万个萧贵妃也不髻眼前人,蓉蓉不禁感慨。 “蓉蓉,这便是jiejie原貌了。“ 蓉蓉看了一会儿,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由得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我真傻,竟把自己的舞技教给了他人,为他人作嫁衣裳,皇上说那月上嫦娥便是你了。“蓉蓉笑得癫狂。 ”蓉蓉,你疯了吗?别吓jiejie啊。“江茉使劲地摇着蓉蓉的身体。 ”jiejie,我没疯,只是,觉得自己太可笑了,太傻了。“蓉蓉悲极而喜,喜极而悲,不过片刻,一口血水自喉中喷涌而出,又再次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