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章 问无所问 答无所答
张洞玄看着老去的爹娘,他们满头的白发,这时的心里非常不是滋味,敢忙回道:“我是玄儿,爹爹,娘,你们都老了啊?”说完,怀抱着他们,也跟着哭了起来,还是下人长德欠住他们,这才破涕为笑,高高兴兴,把他迎到府里,自然是无比的亲近,有问不完的事情,有说不完的话语,这样过去一个月,他在家休息了一个月。 张洞玄这一天和爹娘说着话,他问道:“爹爹?娘?你们没回过谭州吗?爷爷?叔叔?伯伯?他们还好吗?哥哥jiejie他们加入门派了吧?我们张家还好吗?” 张仕仁此时身坐大堂,慈祥的看着他,苦笑回道:“你爷爷他们都好,你的哥哥jiejie也已经加入门派了。现在是内门弟子,好像是在什么乾坤一派,谭州我去年回去过,因为为父没有灵根,也帮不上他们,并没有常去,至于我们张家虽有些麻烦事情,但还过的去,你这次回来要多住几天,你回来的消息我已经告诉他们了。” 母亲谭小慧也笑着说道:“对,你这次回来要多住几天,不要招呼也不打就离开了,让娘多看看你知道吗?”看着身前的少年,这个离开十年的儿子,知道他绝症在身,活不过二十岁,心里不由一痛,话没说完,已经哭了起来。 张洞玄看着母亲,想起小时候自己和他哭闹的事情,心里不由的一酸,他上前抱住娘,敢忙说道:“娘,你别哭,师父说我病已经好了,你别担心了。”怀抱着娘,任凭她抚摸自己头,好像回到小时候一样,说不出的享受,无比的温暖。 此情此景,只有经历过离别,才知道是什么滋味。 张仕仁在一旁看着,也是眼中湿润,没有办法,满是无奈,无比痛惜,不由对他说道:“玄儿啊?在过几天是你爷爷百岁大寿,准备大办一场宴席,你这些天要好好休息一下,我们给他拜寿去,可不要让别人小看了知道吗?” 张洞玄被娘抱着,听到以后,靠在娘怀里,笑着回道:“爹,我知道了。”说完,起身看着父亲,见他满头白发,非常不是滋味,走到他跟前,如小时一样,坐在他的身上,笑着说道:“爹,我知道你最痛我了,也很担心我,不过,我的病已经好了,你老人家就别担心了,你自己要注意身体,好好照顾自己,我很好的的,没有什么事情的。”说完和他说说笑笑,嘻嘻哈哈,说起一些他小时候的事情来。 张仕仁怀抱着和他一样高的少年,只见当年的小小娃儿,现在已经长这么大了,不由一阵感叹,慈祥笑着,带着哭音说道:“你师父当真是神仙下凡,如果不是他,恐怕你活不到现在,你要听他话好好跟他学本事知道吗?只要你健健康康,平平安安,我和你娘就放心了。我们都老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 张洞玄看着父亲,见他泪水直流,忙用袖子给他擦泪,乖乖回道:“爹爹,你好好的哭什么啊?你们别为我担心,我已经长大了,师父救我,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他,肯定会听他话的,你们放心吧?”说完,也跟着哭了起来。 谭小慧见他们一哭,想到什么一样,也哭了起来,这一哭自然惊动府中那些下人,不知道他们在哭什么,各个走进询问,他们才停止不哭,开始说说笑笑,嘻嘻哈哈。 这时,张洞玄和娘走进里屋,他娘从床上取来一套新衣服,坐在床上说道:“玄儿?娘给你做了衣服?你看好不好看?喜不喜欢?” 张洞玄虽然是个少年,但还是小孩心性,见到新衣服,不由笑道:“啊?有衣服啊?娘做的衣服最好看了?你最疼玄儿了?” 谭小慧慈爱的看着他,笑着说道:“只要你喜欢,娘天天给你做新衣服穿?”把他拉到身前,拿起里衣、中衣、外衣,在他身上比划着,笑着对他说道:“还好,快来,娘给你穿穿?看合不合身儿?好不好看?” 张洞玄神情一苦,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脸红说道:“娘,我还是自己穿吧?我,我都这么大了,怎么还有你给我穿衣服,只要是娘做的衣服,穿在我身上肯定好看。” 谭小慧见他这样,也有些尴尬起来,笑着问道:“傻孩子?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小时候还不是娘给你穿的衣服?好了,快别害羞了,来,快试一下,看合不合身儿,要不要再改一下。”见他腼腆样子,不由慈爱一笑。 张洞玄有些不好意思,转过身来开始试穿新衣服,只见他里里外外一身新,再看他整个人好像不一样起来,只见整个人神采奕奕,有飘然出尘感觉,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好一个翩翩美少年,迷人美男子,这身衣服实在是太合身了,转过身来,看着谭小慧,不好意思问道:“娘?你看我穿这衣服好看吗?合身吗?” 谭小慧见他转过身来,上下打量一下,见他生的俊秀,如同仙童一般,十足是个美少年,笑着回道:“好看,你这身打扮出门可要小心了,不然把一群姑娘引到我们家里,你爹可要高兴了,他早想抱个孙子了。” 张洞玄听到这些,不好意思起来,无奈回道:“娘,你别逗我开心了。我年纪还小呢?成家立业,孩儿自己来,不要你们cao心。”俩母子坐在一起说说笑笑,只到晚饭才停止,这一天就这么结束了,过去了就是新的一天,也是新的开始。 第二天清晨,这天还没亮,张洞玄已经早起了,今天他没有练功,而是走出张府,到大街上去看一下,天已经亮了,行人也多了起来,本想是一个好的心情,但是,他看到一些不想看到的事情,在皇城里普通百姓区域,他看到那些贫穷百姓,不由长叹口气,再深吸一口气,再吐出一口气,嘀嘀咕咕,在心里问道:“难道?这就是乱世吗?他们这些人是在受罪吗?啊?这是为什么啊?又为什么啊?”看到那些王公贵族,富家子弟,一些有钱人过的日子,再看看那些穷人的生活,不解的问道:“师父?你说公平平等?这那里是公平平等?这公平平等又在那里?这人一生下来太多太多早已主定安排,你要改变根本不可能,这根本不可能啊?这个世界为什么这样啊?” 说到这里,稍一停顿,苦苦一笑,接着问道:“这穷的穷?富的富?这是为什么啊?你说这是时势,而这时势究竟谁能改变啊?谁能驾御啊?你说神权帝治存在一日,这些就永无休止,没法改变。老百姓自主,人民治国更不可能?难道真要推翻他们,建立一个新世界不成?可是这真的解决?能够根本吗?啊?” 说完,他一转身,再一注视,看着眼前一切,不由自问自答:“师父,你说的对,要改变这些事情,以及现状,第一靠教育,第二靠政策,第三靠制度,第四靠保障,只有做好这些,才能治好国,世道才会好。自古到现在没有一天太平过,关键就在这里,只要人人有保障,把吃饭穿衣这些根本解决,要乱再乱,也乱不起来,可是现在连这根本都解决不了啊?为什么这个世界会是这样啊?啊?” 苦笑一下,他看不惯这个世界,很不甘心,想要改变,接着说道:“不,这个世界肯定不是这样,我一定要改变它,我要修真成神,我要得道成仙,我要从政为官,我要位至丞相帝王,我要治国平下,只有做到上面那些,只有把这些做到,只有把这些做好,我才能改变这个世界,我一定能做到,我肯定能做到……” 自己问自己,自己对自己说,已是问无所问,答无所答。 张洞玄虽然年小,看上去弱不禁风,小的可怜,但行为言语有过大人而无不及,这时来到一堵废墙旁,他见到一些乞丐,不是断脚就是断手,在声声乞讨着,在那里大哭着、大喊着、大求着、大叫着、**着,但无一人施舍,可怜巴巴的,心里在想:“唉!现在这些人,这些好心的人,他们都自身难保,那有钱给你们,来养你们这些空人?”他看不惯这些,不由恼问:“你们这些人?你们没断脚?没断手?有脚?有手的?不去工作?寻事儿做?在这里骗人做什么?为什么要骗人?这样吃的饱?稳定吗?能过一辈子吗?” 几个乞丐听他这么一说,对他白上一眼,其中一个怒问:“我说小杂种?小东西?管你什么事?老子哥几个喜欢讨?就靠这个吃饭?怎么样?你看不惯吗?” 张洞玄看着他们,只是不答,长叹口气,只听那乞丐自顾自的问道:“哈哈,找工作?寻事做?哈哈,你说工作?有我们讨饭轻松吗?有我们这样自在吗?” 另外一个乞丐回道:“是啊?老子还记得去年给人家帮工,累的喘气跟狗似的,他娘的一月下来,吃酒喝茶还不够,更别说到窑子里逛逛去了,那有讨饭轻松啊?” 一个乞丐也说道:“是啊!我还记得那小红啊!长的不是一般的好,那小腿,那脸蛋,那身儿,一捏都出水,跟天仙似的……” 另外一个乞丐回道:“只可惜咱们没钱,天生是个穷人,不然睡上一夜,摸摸闻闻,也心满意足了。唉!这都是命啊!命啊!都是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