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午夜惊魂
孙大圣弄完这些，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傍晚。 走出储藏室，发现凤珑玲躺在沙发上歪歪斜斜地睡着了，可笑的是，这个拾掇一下完全可以装女神的家伙，嘴角竟然流着长长的、亮晶晶的口水，真叫人不忍卒睹。 孙大圣觉得，这个凤珑玲的发展方向跟自己完全不同，她贪吃贪睡，也许就是异能长足发展的前兆。 这个房子还有两个卧室，但孙大圣并没有和她各睡一间，而是走过去，将她抱起来，然后准备丢进储藏室里去。 有凤珑玲在，孙大圣总觉得很难静下心来，两人离得越远，受彼此飞扬的荷尔蒙影响越少。 其实虽然凤珑玲看起来稚嫩，但是也有17岁了，从年纪上来讲，两人说是男女朋友也很搭，但孙大圣这人，是很奇葩的，从青春期以来就习惯独自巡游，想法也很多，完全没有时间去探索女性的奥秘，所以他一直都未曾认真交过女朋友，即使偶尔有撸管的行为，那也是精满自溢的一种发泄。 但现在孤男寡女在一起，孙大圣心有点痒痒的，凤珑玲上次八爪鱼一样抱着他，用身上那两团rou使劲摩擦他的情景，总是不断在他的眼前晃动。 他一直想知道这是为什么，按理他现在念力很强，意志更不是普通人可以比的，但为何在这件事情上变得有些野性难驯了呢？他自我总结了一下，有两个原因，第一个原因是跟运行周天有关，在炼精化气的过程中，精气充盈到极致，那凶器常常就会莫名勃举，昂若怒蛙！ 本来这种勃举，跟男女之事毫无关系，应该是先天精气充盈的一种表现，但人在这种状况之下，却很容易被“银欲”左右，顺理成章地做出那种只羡鸳鸯不羡仙的事情来。 第二个原因则跟末世有关，每当有大灾难降临，人类应激基因会起作用：繁殖力会增强，男女都会热衷于zuoai做的事情，以抵消压力；同时，生男的几率会远高于生女。这个是很科学的，在第一、二次世界大战中，男性的出生率远高于女性。 所以，人类一些看似很细微的异样行为，冥冥之中却是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掌控着的。 悟空虽然是泼猴，但是不色，所以孙大圣也不愿意让下半身指引自己的上半身。 他将凤珑玲抱进储藏室，放到床垫上的时候，凤珑玲突然抱住了他的脖子，梦呓一样的娇嗔起来：“别走，别走嘛，我要抱抱……” 这话很轻柔，但是听在孙大圣的耳朵边上就跟晴天霹雳似的，他那固若金汤的城池差点就跟纸糊似的被摧毁了。 好在凤珑玲还有下文：“臭爸爸，老是不陪玲玲，讨厌，讨厌你……” 好汗！好险！好心酸…… 漫漫长夜，孙大圣先是运转河车两个小时，到了10点半，他开始做各种创新型的实验，比如想办法将金属拉成丝线，试验其坚韧度；尝试改变金属的颜色，也许以后自己可以成为变色龙；尝试用合金为自己打造金属手套……他在创新金属变形这条道路上，一发不可收拾。 折腾到夜里12点，他再次河车运转两小时。 到凌晨2点钟的时候，他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法子，他可以做一个鱼钩，不需要食饵，通过念力去河边钓鱼。储藏室里除了大米就是面粉，如果能够钓到鱼，也许可以开开荤。 鱼线他的背包里有，鱼钩也有，但他决定不用那个鱼钩，换一个牛叉些的，就用一根直的铁针，当年姜子牙用直钩钓鱼，今天他也要来试上一试。 鱼竿肯定也是没有，他直接拆了一个挂衣柜，取了一根木棍出来，然后拎着水桶就出了门。 出门之后他将门锁上了，他不怕没办法进屋，以他目前对金属的掌控力，想进屋真不用再锯门了，在他这，那些门栓就跟小狗一样听话。 他原本想在码头上钓鱼，结果发现有具尸体躺在码头边面，这感觉可真不好，凌晨两点无人的街，邂逅一具被暴力杀死的尸体，有点瘆人啊。 这人怎么死的呢？抢水么？那倒还不至于吧，江水滔滔，一江的水满满当当的，也不见有多稀罕啊。 但孙大圣也能理解，为啥呢，他喜欢看动物世界，在非洲丛林里，杀戮最重的地方，就是水源边上，凶猛的野兽会在水源附近伏击。现在这个残酷的丛林法则，也应验到人类的身上了，有人死在水源附近，渐渐也会成为一种常态。人类的文明正在慢慢褪去，动物性的一面渐行渐长。 孙大圣放弃了在码头上跟一尸体呆一块，但他并没有远离。为什么呢？尸体是可怕的，是一般人要远离的，那就好了，那它也可以给人带来清净甚至安全。 在离码头不足15米的地方，孙大圣丢下了鱼钩，然后又甩了一把米出去，尽量将周围的鱼引过来。本来，酒糟配上米饭是最能吸引鱼的，但是现在这条件，也就不讲究了，希望江里的鱼儿虾米，它们也知道形势，不那么讲究。 那条大号的铁针，就是孙大圣的一个探测器，在念力的帮助下，他要通过这根针来感悟水里的情况。 水里不乏鱼儿游动，但是运动中的鱼儿很难捕捉，孙大圣放开自己的感官，同时更加专注地使用自己的念力，他就像是一条老谋深算的鳄鱼，静静地待在水边，一动不动，就像一根漂浮在水中的木头，直到一条倒霉的鱼儿主动游到他的嘴边…… 孙大圣微微闭着眼睛，感悟着水下的一切，突然，他睁开了眼睛，眸子中带着一丝电芒，他差点暴喝出声，然后突然一拎鱼钩，一条活蹦乱跳的鲤鱼被他提出了水面，发出泼刺的声音。 真的可以呢，孙大圣乐得眯缝起了眼睛，看来自己的念力正在飞速增长，现在都能够遥控金属在水下运动了，假以时日，控制飞行中的暗器，甚至子弹转弯那种炫酷的事情，也未必做不来呢。 那鲤鱼倒也不大，十几公分的样子。孙大圣提上岸丢进水桶里，然后将鱼钩取了下来，那原本是一根直针，现在已经变成弯弯的鱼钩了。刚才那一瞬间，他的念力就像是火药一样爆发，在瞬间完成了铁针刺穿鲤鱼，同时又变成弯钩钳制住挣扎的鲤鱼的过程。 就在他准备再次丢下鱼钩的时候，突然像是警觉到了什么，然后放下了鱼钩，借着月光，扭头往码头处望去。 那一幕真令他有些脑皮发麻，因为不知从哪里来了一条黝黑的野狗，个头很大，是普通中华田园犬的两倍，但又不是狼狗的品种，这莫名的恶犬就像是从地狱里跑出来的一样，它正低下头啃食那具尸体，不时发出崩格崩格的声音。 更叫他意外的是，在更远处，一个高高瘦瘦的人影正犹犹豫豫地往这边走来，那身材，那发式，火眼金睛的孙大圣蓦然认出，奚蒙蒙！ 她来干嘛？明白了，原来白天她没有打到水，就选择夜深人静的凌晨过来。 孙大圣估计她也见到了那条恶犬，不过她还是坚持着往前走，也许在她的心里，最可怕的应该是人，现在这条听觉灵敏的狗能够在此觅食，那反而预示着安全。 他一时忘记了钓鱼，看着哆哆嗦嗦走过来的奚蒙蒙，心里暗自嘀咕：这个嫩模，她敢从尸体边走过？她敢面对那恶犬狰狞的牙齿？ 奚蒙蒙越走越慢，但是没有退缩，始终向着河边的方向走去。 孙大圣心里头突然掠过一丝不安，他不知道这种不安预示着什么，他的第六感现在很灵敏。 “砰——” 一声巨大的枪响在暗夜中响起，因为环境太安静，这突兀的枪响犹如放巨炮。 奚蒙蒙被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而在她不远处，那条恶犬突然一声惨叫，倒在地上，低声哀嚎。 “砰——” 再起一声枪响，那恶犬的脑袋被削了一半去，血溅了一地，在月下那血不是红色，乌黑而诡异。